作者：不想传火的灰烬
小声嘀咕一句，黑塔拉了拉自己宽大的帽檐，向着那个舱室而去。
等到黑塔抵达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居然只有阮梅一个人，葛温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而模拟宇宙则显示登录人数一。
“你是怎么把他忽悠进去的？”
见葛温居然都主动进去了，黑塔不由有些好奇道。
而且，明明她才是先来的，两人还是她介绍认识的，怎么搞得好像她成了局外人？
“只是帮他解除后顾之忧罢了。”
阮梅轻轻摇头，指尖飞舞间，记录着各种数据。
“别急，带我一个。”
见阮梅忙得都不想搭理自己，黑塔顿时上前两步，加入其中——
她也有些好奇，葛温能在模拟宇宙里弄出什么动静。
而黑塔永远不会知道，阮梅所谓解除后顾之忧，指的是让葛温不必顾虑，遇到敏感记忆直接暴力抗拒——
她知道他有这个能力。
而在模拟宇宙里，葛温已经开始了大杀四方。
阮梅表示这次只是为了试试葛温的基础水平，所以暂时不设置“主线任务”，让葛温随意发挥。
而阮梅的真实目的，也的确如此——
她对葛温的了解的确很多，却也大多局限于葛温的口头描述。
现在有了机会，阮梅自然希望得到尽可能详实的资料，才好推动实验——
她很期待，身上有着诸多来自异世界的力量，已经从一个病弱的普通人成为了救世主的葛温，能否如同他们过往闲聊时所说的那般，帮她完成那个目标……
第874章 黑塔：明明是我先来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自己并非是命途行者？”
模拟宇宙中，黑塔为自己准备的Q版形象头顶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几乎将她的疑惑实质化。
因为葛温对于记忆被读取的抵触，阮梅调整了一下模拟宇宙的部分代码与程序，不再直接读取葛温的记忆，而是载入了数据库中记录的模拟敌人数据。
通过战斗中被葛温允许的表层信息读取，逐步替换敌人的形态、层次与实力，继而让葛温进行尽可能真实的战斗模拟。
因而，虽然最初的那些战斗给葛温严重的违和感，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违和感也在渐渐消退，让葛温能更好地投入其中——
虽然同样是战斗模拟，但是模拟宇宙的水平要比天命的模拟战斗室和往世乐土真实了太多。
在葛温不去关注，甚至屏蔽了部分感知的情况下，已经能够与真实的战斗有一定相似之处了。
连番大战之后，葛温来到了这片休息区域，见到了等候已久的黑塔——
当然，并非黑塔本人或者人偶，而是游戏中对话时那种云朵形象。
在给黑塔反馈了一些使用体验，供其改进技术之后，葛温也问起了命途行者的事情。
虽然常说智者向内寻求力量，但是客观来说，力量就是力量，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能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底气。
而对于命途这种疑似与世界本身有着更深层次联系的力量，更是能多了解几分最好。
在听到葛温“如何成为命途行者”的问题后，黑塔却发出了有些失态的质问。
“我是吗？”
看着黑塔这反应，葛温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命途行者了——
问题他确实没感觉自身得到星神瞥视，或者得到新的力量啊。
“你……
好吧。”
黑塔张口就想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葛温身上的异常之处，叹息一声，转而说道——
“狭义上来说，无论是否对星神抱有信仰，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踏入了由星神执掌的命途之人，都可以称作命途行者。
他们以自身的意志践行命途的道路，从中汲取了宛若破碎的飞沫般的力量。
从战斗的角度而言，命途行者就是能够使用虚数能量，达成各种不同效果的人。
以这种角度来看，你无疑是符合这种定义的。
而根据模拟宇宙的数据反应，你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某些东西，也的确引起了命途的共鸣——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命途行者能够做到的了。
综上所述，你早就是命途行者了，能听明白吗？”
“……
从这种角度来说，似乎的确如此。”
葛温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崩坏能本质上是变种虚数能量，他的确符合这种定义，只是……
“如果你在疑惑于自己对此没有实感的话也很正常——”
察觉到葛温的迟疑，黑塔继续补充道——
“事实上，绝大多数人在成为命途行者的时候，都没有明显的界限——
现实不是游戏或者电影，不会有动画CG。”
“或者说……没有那么多。”
一抹柔和的碧光亮起，阮梅的声音在葛温耳边响起——
“偶尔也会有人在成为命途行者的时候，因为坚定的意志或者不凡的成就，获得星神的瞥视，但那终究是少数中的少数。
纵使如此，这少数人中也有许多对此记忆不清，缺乏实感。”
“况且，命途虽然总体趋势上是在不断拓宽的，但是总归有着无形的界限存在。
智慧生命的行为不可能完全在这份界限之中。”
黑塔对于阮梅的开口并不意外，随口补充道，
“所以，一个人踏足多条命途的情况并不少见。
而只要一个人掌握了虚数能量的运用，那么即便对方最初踏上的是巡猎命途，也不影响其作为丰饶命途的命途行者救死扶伤。
无论最初是因为何种原因得到的这种能力，只要在践行命途，那么就可以被归类为命途行者。
像是跟着星穹列车走的那个小丫头，明明连自己的目标都模糊不清，但却因为体内的星核能够动用虚数能量，那么就可以说她是命途行者，只是因为践行的命途不明确，获得的能力也不具备明显倾向性。”
“原来如此……
是我狭隘了。”
葛温恍然地点点头，默默修改了自己心中的认知。
“既然明白了，那要不要来点大的？”
见葛温听懂了，黑塔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笑意——
“比如试着在模拟宇宙里使用之前对那只虫子使用的能力？
放心，我调整过程序，保证不会对你的力量进行记录，只会记录目标的反应。”
即便是黑塔这种天才，也做不到对葛温释放的星核星爆视若无睹，毫不在乎。
或者说，正因为她是天才，才更对葛温表现出的奇特之处上心，想要明白其中原理。
“黑塔——”
阮梅柔柔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令人能够想象到那细细的眉头稍稍皱起的模样——
“模拟宇宙还在试运行阶段，葛温的力量十分特殊，一旦出现意外，无论对我们的实验，还是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啧……”
对葛温的蛊惑直接被自己的队友打断，黑塔有些不爽地撇了撇嘴，吐槽道，
“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
明明是我先来的好吧？”
“不，其实是她先来的……”
葛温心中默默反驳着黑塔的话，面上神情仍旧平静，沉吟片刻道，
“黑塔女士，能让我也看看自己的行动对于模拟宇宙中命途的影响吗？
我想试试，能否更敏锐地把握其中的关键。”
“可以是可以，但模拟宇宙终究只是模拟宇宙，与现实世界有所差别。
比起这个，或许好好体验你身上现在的力量是更好的选择——
虽然没有引来星神的注意，但是根据程序显示，你现在已经踏上了包括但不限于巡猎、毁灭、丰饶、存护、同谐等命途。
仔细感受，或许有助于你在现实世界中更好地践行命途。”
黑塔衷心地建议道。
第875章 比城墙更加坚固的，是意志
“谢谢你的建议，那接下来这段时间就留给我好好感受一下现在的状态吧。”
葛温诚恳道谢。
“不客气，记得多帮我测模拟宇宙。”
黑塔随口回道。
对于感兴趣的人与事，黑塔向来是热情满满的。
“好。”
葛温也点头应允，虽然只是虚拟的战斗，但几位天才联手开发的模拟宇宙，还是能给他不小的帮助，也算是免费白嫖了。
“若是途中有不懂的，可以随时呼唤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阮梅声音仍旧如之前那般绵软，宛若一缕春风般动人心弦。
“你们两个果然早就认识吧？”
听着阮梅这话，黑塔忍不住吐槽道。
“呵……
黑塔女士，留白，也是一种艺术。”
葛温笑着说道。
“好好好，你们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就不打扰了。”
黑塔言辞仍旧犀利，但是属于她的形象却正在渐渐淡去。
黑塔离去后，葛温没有再开口，阮梅也没有说话，不知是在外面注视着他，还是在整理模拟宇宙此次带来的有效数据。
眼一闭一睁，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不等葛温坐起身，一道香风就已经飘然而至——
“醒了？
要吃些东西吗？
我刚刚亲手做的。”
阮梅的声音婉转动听，带着日常般的温暖，仿佛他们早已是相识多年的挚友……
好吧，似乎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葛温笑着坐起身来，目光自然而然地从下到上扫过那白得晃人眼球的大腿到那紧致的旗袍下妖娆的曲线，最后落在那挂着温柔笑意的脸庞上。
“给，看看合你胃口吗？”
阮梅将一旁的餐具掀开，纤细白皙的手指捻起一块带着淡淡花香的糕点送到葛温嘴边。
“不必如此，我自己来就好。”
葛温也不客气，张嘴吞下这块精致的糕点，不等阮梅再拿，就起身到了桌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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