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功能复读机
挠挠下巴，捏捏脸蛋，刮刮鼻尖......
虽然感觉有点痒，不利于自己思考，但想着都把人家叫出来帮忙了，而且干的事儿也不过分，让她玩玩就玩玩吧。
于是洛德也就没有计较，叹了口气后，接着就在卡俄斯的怀里，思考起了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怪物，以及可能的打法。
卡俄斯也没有打扰，就那么抱着他，一边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边轻轻的用各种方式‘玷污’他。
许久。
“卡俄斯。”
“我在，亲爱的同胞。”
“这次，我来做你的盾，如何？”
玷污的手指轻轻一顿。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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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诶你怎么似了
片刻的休整后，探索再次开始了。
而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在这次开始后，因为卡顿缘故不好战斗的洛德，充当起了卡俄斯的护卫。
换上防御性能最高的装备，拿上魔抗和物抗最高的盾，把祖灵角护符也给卸下去，换成之前探图的时候，在亚坛高原捡到的一个叫大盾护符的东西。
而至于誓约，虽然从防御方面考虑的话，肯定是古老契约这个加物理减伤的最合适。
但因为之前和托莉娜一起的时候解锁了个什么誓约技能的缘故，想了想后，洛德就把誓约切换成了卡俄斯的‘玷污之火’，想看看能不能解锁些什么新东西。
接着，在调整完了装备和誓约后，洛德还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加点，把多余的输出点数都匀给了血量和体力，武器也切换成了一把之前捡到的普通刺剑。
至于说为什么不用人偶的手杖玩盾戳......
那玩意需求的敏捷和感应都有点高，要匀点数给它的话，输出虽然能高一点，但血量和体力都得低不少。
而且就看目前这个卡顿的逼样子，洛德也基本熄灭了自己输出的心思，干脆就全加了防御，全心全意的给卡俄斯当起了盾牌。
接着，一切准备结束后，探图开始了。
过程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洛德在前面扛线，卡俄斯在后方远程输出。
打的很无聊，基本上就是纯粹的数值对对碰。
然后凭借自己这边的高属性，去碾压那些虽然皮肤变得很炫酷，但不管是招式还是属性，都没什么提升的小怪。
浑身爬满了结晶的杜鹃骑士，身体里长出了结晶的白金之子，还有会放些小法术远程攻击的结晶幽魂，以及偶尔会蹦出来一两只的结晶虾......
但无论是遇到什么怪，都是同一种处理方法。
那就是洛德冲上去把盾一扛，也不攻击，就在那呆着，摁住防御不松手。
然后就让怪物在那打他的精力条，偶尔破盾后，看损失的血量，要是少的话，就等待恩惠露滴护符的自动回复，多的话就来口血瓶。
至于剩下的，就看卡俄斯什么时候给这些怪物弄死了。
说实话，这种打法其实还挺强的，甚至就是在卡顿的当下，推进的也很稳。
问题在于，这打法疑似有点过于稳健了。
稳健到几乎可以说公公又式式，就是为了单纯的推进而推进，毫无任何亮点和趣味。
就很让洛德不爽。
只是虽然洛德那边各种难受，心里都盘算起了等通关之后要怎么给希斯塞小零食。
但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卡俄斯看起来反而心情不错，甚至在推进了一段时间后，还哼哼起了小曲。
说实话，还挺好听的。
声音悦耳，曲调婉转，哪怕没有其他伴奏，就只是她一个人在那哼哼，都给人一种安宁和舒适的感觉。
“......怎么了，我亲爱的同胞？”
哼哼到一半的时候，卡俄斯看到洛德转头看向了她，表情有些微妙。
“不喜欢吗？那我可以换首曲子的......”
“不，我觉得你唱的挺好。”
看着面前的卡俄斯，洛德顿了顿。
“就是有点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种风格......”
在洛德的印象里，癫火应该是那种疯疯癫癫的东西。
一路上遇到过的各种癫火怪物，能发出声音的，基本上不是哀嚎，就是咆哮。
甚至就连卡俄斯的祷告，其中也有一些在释放时候会发出很痛苦的声音。
再加上绝望的本质，在洛德的印象里，卡俄斯应该是那种一张嘴就带点精神污染属性的存在，匹配的音乐风格就是不说痛苦绝望，起码也该是个阴森恐怖。
但就刚刚她哼哼的那个曲调，就怎么说呢......
让洛德找个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不符合她人设了。
甚至，有些悲悯的感觉。
注意到洛德脸上的表情，卡俄斯笑了笑，接着就一边和他推图，一边聊了起来。
“你听说过‘癫狂病’吗？”
“......没有，怎么了？”
“那就请允许我和你介绍一下吧。”
一边说着，卡俄斯一边抬起头，眼眶中癫火涌动，烧穿了远处的一个结晶士兵。
“所谓的癫狂病，是一种很早以前就已存在，能够通过各种方式进行传播与感染的疾病......”
“黄色火焰是罹病的象征，只要出现，基本上就代表这个人已经被感染......”
“而至于感染后的症状，则主要体现在眼部，那是生物体内最脆弱的结构之一，而且也是最适合黄色火焰积累的位置......”
“眼部肿大，腐烂病变，期间会夹杂着剧烈的痛苦，以及生命的流失......”
“而等积蓄到了一定程度后，等眼球里的黄色火焰积累到承受不住的程度的时候，就会迸发而出，向着四周射去，并将一切接触到的生物感染......”
砰——
癫火划空，伴随着痛苦的哀嚎，结晶士兵捂住了自己的眼窝，发出痛苦的哀嚎。
并在片刻之后，那些火焰涌进了他的眼窝，伴随着黄色火焰的膨胀，终于忍耐不了的他张开了自己的手，任由那黄色火焰迸发了出去。
对周围无差别的，尤其是自己旁边的队友造成过伤害后，那终于解脱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
接着，讲述继续。
“没有治愈的方式，甚至仅仅是接触和尝试治疗，都有相当高的感染风险。”
“他们当时所能做的，也只有种植一种为耶罗眼珠植株，那是一种危险的麻醉药，对于治疗毫无帮助，但至少能减缓痛苦......”
“但镇痛对抑制疾病毫无作用，癫狂病仍然在扩散，并且不管采取什么手段，哪怕是封锁地区，不允许任何人出入，都仍有黄色的火焰在不断的向外扩散......”
“因为当时的他们忽略了一个很渺小，但却很重要的东西......”
卡俄斯抬起手，但却并没有放出任何伤害类型的祷告，而是唤出了一团灵魂。
那是一只老鼠。
一只眼眶里寄宿着黄色火焰的老鼠。
出现之后，它冲向了远处的士兵群，虽然战斗力颇低，几刀就被砍死。
但在死后，它的尸体上忽然爆发出了大片黄色火焰，让那几个士兵全部陷入了发狂的状态。
而后，讲述继续。
“那就是老鼠。”
“他们只着眼于那些被他们视作重要的生命，却未曾低头，去看看那地上匍匐的渺小存在。”
“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吗？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忽略脚下那些渺小生灵的绝望，但终有一日，那份绝望会化作火焰，点燃到那些高高在上存在的身上......”
“癫狂病爆发了。”
什么火死病？
洛德心里吐槽了一声，接着也解开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那就是在此之前，对于除卡俄斯之外的所有本质，他基本都能找到一些现实里对应的东西。
永恒不变的黄金，腐败与丰饶的轮回，甚至就连伊丽莎白那种抽象的概念，都能往无形的真实与血腥的伤口上凑。
但唯独卡俄斯，这货简直就像是凭空刷出来的一样。
张嘴就是渴望世间重归混沌的唯一，说是绝望的本质，还散播了无数的癫火感染，但却很少有人说得清她来自哪，一团火焰的本质又为何会是绝望。
但如果这是一种疾病的话，那似乎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毕竟，在交界地这个人均战狂的地方，单凭打交是很难打出来那种大范围绝望的。
但如果是一场大规模的瘟疫，尤其是魔幻版黑死病的话，那确实可以作为绝望的象征了......
思索间，洛德忽然意识到了个问题。
“但这和你之前哼哼的歌有什么关系？”
“这个嘛......”
卡俄斯微微一笑，抬头看向远处。
“同胞你应该还记得吧？我之前和你说的，在绝望的另一侧，还存在着些什么东西......”
“就比如在那场大瘟疫中，也仍有人在坚守着心中的信念，哪怕自己也被感染，也试图用自己的歌声，去抚慰他人的伤痛，给予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越是刻骨的痛苦，越是深沉的绝望，越能衬托出那份希望的美丽......”
洛德点点头。
“然后呢？”
“然后她就死了。”
卡俄斯小手一摊。
“死的很痛苦，不光是病痛的折磨，后来还被当做了癫火女巫，当众处刑，顺便把听过她唱歌的人也都给绞死了。”
我就知道。
洛德摇了摇头，对这个结果一点都不意外。
“那你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我什么都没做哦，就只是在她死后，放了把火而已。”
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她感叹一句。
“那次火烧的真旺啊......”
闲聊间，两人遭遇了一波敌对集团。
而且这波敌对集团的质量较高，打完之后，洛德就只剩下了大概三分之一的血。
本着节约血瓶的想法，洛德就准备在原地先修整一下，用色列斯给的护符回血。
而休整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无聊，或许是因为卡俄斯的哼哼，洛德忽然就回想起了古遗迹断崖上的那只女妖。
而在回忆了片刻后，听着耳边卡俄斯悦耳的歌声，洛德眨了眨眼。
“那个，其实我对唱歌也有点兴趣......”
“嗯？同胞，你居然有这种爱好吗？”
卡俄斯有些意外，接着就停下了歌声，准备也听听他的歌。
然后......
砰——
洛德刚唱没两句，卡俄斯忽然捂住了眼睛，身上蹦出大片癫火，脑袋上的血条也肉眼可见的掉了一截。
那是疯狂条累积满了之后，所诱发的癫狂状态所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