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功能复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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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谜语人滚出交界地！
在不知道多久以后，漫长的旅途结束了。
期间具体发生了些什么，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晓。
而至于说洛德对此的感想......
普通。
这就是洛德对这次旅途的总结了。
虽然解开了心结，并在一开始就确立了关系，之后的旅途里，两人之间也没少各种贴贴。
但因为梅琳娜的性格就那样，并且因为某位母亲的缘故，观念也偏向保守，所以哪怕确立了关系，也没有像卡俄斯或者伊丽莎白玩的那么大，就只是很普通的陪伴，很普通的牵手，彼此靠近之后，再温柔的相拥。
她依旧不太喜欢说话，但却习惯了陪在他的身边，虽然不善言辞，但那份沉默的爱意，却也有种别样的滋味。
只是，和那份温柔的沉默有点不太搭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从某个村姑那继承来的基因，虽然看起来似乎对某种事不是很上心，而且极少主动要求，甚至是在办事的过程中都经常一副淡漠态度。
但结果事后统计下来，这女人的频率和时间，甚至比被他强制改造时候的卡俄斯都高......
“那什么，我说，梅琳娜，你是不是......”
“不是！”
没等洛德话说完，梅琳娜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虽然在其他话题上，哪怕是癫火，现在的梅琳娜都能淡然处之。
但唯独对这件事，只是稍微提一下，都立刻能看到她跳脚的样子，可以说是相当可爱。
并且，在跳完脚之后，在临回去前，沉默片刻后，梅琳娜转过了头，低声道。
“那个，回去之后，不许和其他人说这里的事，尤其是.......刚才那个话题。”
“当然。”
洛德一口答应。
然后......
然后这事就被人知道了。
但不是因为洛德的透露，而是梅琳娜自己的原因。
“你这是和他......多少次啊。”
看着那明显比以往更加丰腴的，几乎赶得上玛莉卡的体态，还有身上隐约散发的某种气质。
作为过来人，卡俄斯一眼就看出了梅琳娜的情况，并且在对比两人身上的气息浓厚程度后，更是进一步发现，虽然时间比她大概要短，但梅琳娜身上的气息反而要更加浓厚，这......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看着好像纯良，但结果却是隐藏的高手啊。”
一边的伊丽莎白也跟着感叹。
本来在卡俄斯分享过自己的情况后，她以为卡俄斯就是高手了，结果转头还没两天，真正的高手就给她开了眼。
“该说不愧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吗？你这耐受性，比神o都得强了......”
而面对其他两人的感叹，梅琳娜偏着头，一言不发。
“好了好了，你俩别逗她了，她刚回来，还需要休息呢。”
把劳累了相当一段时间，而且从副本回来，恢复时间流之后，需要适应的梅琳娜送回房间后，洛德走出去，就看到伊丽莎白戳在那看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满满都是期待。
“那我呢？我什么时候？”
“你？”
洛德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没好气道。
“你先安分段时间再说吧。”
“我不怕烫的。”
“如果会死人呢？”
“那就算了。”
给了伊丽莎白一个脑瓜崩后，洛德传送回了黄金树。
虽然在副本里过了相当一段时间，但因为时间流速不同的原因，外界只过去了半天多一点。
不过对于一场争吵来说，时间也足够了。
于是，等洛德再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两个神情萎靡，但仍旧用相当不善目光注视着对方的村姑和一滩。
虽然按照两人原本的实力，这场争吵能够持续到大道磨灭也说不定，甚至可能演变为物理冲突。
但村姑因为刚刚复活，体力本就不多。
而梅蒂尔的话，现在还在适应目前的躯体，说话都费劲，能和村姑争吵这么久，也属于是超常发挥了。
而经过两人的争吵后，一边旁听了些的几人，比如满月女王，也差不多搞清楚了情况。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交界地的现状，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单纯的，双方的认知偏差导致的。
虽然是指头之母，而且之前也一直以无上意志的名号代为行事，命令着半神们互相残杀，进而导致了交界地的现状，看起来好像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但实际上，这孩子纯就是按玛莉卡给她的讯息进行指挥的，只是可能是因为是外星来的，脑回路比较清奇。
就比如玛莉卡要解决生育问题，就给她弄了个拉达冈，说要修改律法，就准备开一轮新的吃鸡大赛。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梅蒂尔实际上也没打算残害些什么人，或者说压根就不在乎这东西的。
毕竟她要真对玛莉卡一家有意见，那直接指挥玛利喀斯，让对方解开命定之死的封印，那别说交界地，半神都能被杀死。
但结果，她就真的只是遵照无上意志给予的使命，想给交界地弄套保底的秩序，然后在秩序多的时候，让它们彼此竞争，以此角逐出最优秀和适合的律法，然后加以推行。
而且这个过程，实际上也没必要非得残杀至最后一人，如果玛莉卡这边的技术足够先进，并且家庭氛围和谐的话，是完全可以提取出其他人的律法本质，完成和平交接的。
但......
梅家兄妹，葛家三兄弟，拉家三兄妹，还有圣树双子。
“但凡你少生点，或者把家务事处理好，情况都不会这样！”
“那还不是因为某人弄出来的东西！”
对于梅蒂尔的问责，玛莉卡也是有话说的。
她本来就一村姑，要不是角人干的事太畜生，搞不好现在还在巫者村愁找男人呢，从来都没想过要当什么女神。
但是后来，在神之塔成神之后，稀里糊涂的，双指就说她是女神了，又给她颁布了一堆任务，说是她的使命。
一个村姑哪懂这个，本来想要推辞，但因为当时为了向角人复仇，已经收拢了一批势力，而且因为巫者村的崩坏，她当时也有点迷茫，就干脆按黄金双指说的干了。
然后，命运的车轮就开始转动了。
从凡人到女神，从村姑到女王，从只是想要阻止献祭，到创立黄金王朝，再到巨人战争，以及之后的丰饶时代。
曾经什么都不懂的她在命运车轮的滚动下，被一步步送到了神坛之上，期间获得了很多，但舍弃却更多。
巫者天性善良，但一个合格的王者，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个好人。
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感受，也记得站在那遍地血腥的战场中时的反胃。
为了胜利做出取舍，为了未来屠戮他人，为了让黄金律法能够顺畅运行，而去切断新生婴儿的熔炉之角，还有那堪称黄金王朝之耻，也是她无论如何都抹不去伤疤的‘大商队事件’......
她是个合格的女神，甚至可以说，她创立的黄金王朝，是到目前为止，交界地有史以来最好，也是最为拟人的文明，甚至就算是其他文明（除了角人），对她的评价都相当不低。
但她始终无法原谅自己。
黄金最开始是包容的，是温柔的，但最后，却变成基本主义的冰冷与纯粹秩序。
那是舍弃的结果，也是分歧的开始。
拉达冈就是玛莉卡，这并不是一句空话。
除了互为半身外，因为是参考玛莉卡本人弄出来的东西，拉达冈最开始和玛莉卡实际上思路差不多，关系也没那么僵。
但在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思想，却逐渐发生了分歧。
简单形容一下，就是在黄金王朝成立后，玛莉卡意识到，想要彻底贯彻黄金的‘不变’，那需要塑造一个真空的外部环境。
或者说的更直接点，就是需要把黄金之外的所有东西都清除，并且就是清除了，也不能保证整个系统能够正常运转，搞不好就会出现葛德文堵住轮回口那种情况。
但拉达冈却认为，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了，努力了那么久，牺牲了那么多，就此放弃，是对此前那些努力和牺牲的背叛。
问题是一定会存在的，但万事万物都有问题，遇到问题就解决问题，遇到困难就解决困难，虽然前路坎坷，但只要能继续下去，哪怕只是实现一部分，都能给交界地带来质的改变，创造出一个所有人都能真正幸福，而且永恒的乐园。
“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
“这是必要的牺牲。”
自那分歧之后，两人愈行愈远。
直至背道而驰，挥刃相向。
而究其根本的话......
“还不是因为你弄出来的半身！”
玛莉卡对着梅蒂尔怒目而视。
顺带一提，虽然圣树双子名义上是两人的孩子，但实际上只能算是玛莉卡的孩子。
因为就先不说互为半身的情况下怎么繁衍，就这俩人之间那两看相厌的关系，别说滚床单，只是互相看着，都觉得对方恶心。
而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俩孩子，一方面是为了对外展示，免得让外人怀疑。
而另一方面的话，想要纯净运行黄金律法，也需要先排除掉律法内的那些‘杂质’，就比如腐败和魅惑。
而生育，就是排除杂质的一种手段。
然后，就到了现在。
和梅蒂尔吵完后，村姑接着和洛德聊了会儿，除了关心家人外，也说了不少对于当女神的感想。
简单概括一下，差就是‘我从来没觉得当黄金女神开心过’‘这女神谁爱当谁当，老娘这辈子不碰了’。
并且，在得知了洛德的灵魂技术后，玛莉卡还请求他把自己的黄金本质剥离出去，不管是找其他人继承，还是扔了砸了，但总之，她是不想要这玩意了。
洛德答应了她，但并没有立刻实施。
因为黄金律法的所有权并不完全在她手上，而且在她的体内，也还有另外一个存在，一直沉默到了现在。
“不出来聊聊吗？”
片刻的沉默后，村姑的发色由金转红，胸前的大雷也缩了进去，变成了男人的胸肌。
看着这一幕，洛德眨了眨眼，而后意识到了什么，若有所思。
等下，这种转变的话，那她和老葛困觉的时候......
“我以前基本不会出来的。”
看得出来，拉达冈不是第一次回答这个问题了。
而且实际上，葛孚雷也并不讨厌拉达冈，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
毕竟老葛是个纯粹的战斗爽，最开始能和玛莉卡在一起，都是后者主动一锤子给他抡晕了拖进房间里的。
而拉达冈的话，基本就是个男版玛莉卡，除了不方便睡觉之外，两人其实相当合得来，而且性格也偏向阳刚，和葛孚雷关系相当不差，甚至会在一起背地里偷偷吐槽玛莉卡。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抬起头之后，拉达冈本以为洛德想问他些什么东西，或者讨论些东西。
但......
在拉达冈迷惑的目光中，洛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无上意志都搞不出来永动机，你比无上意志都牛逼。”
拉达冈：“......”
拉达冈：“啊？”
完全零损耗的自循环系统，那就是拉达冈设想中的黄金的最终形态，说是永动机完全不为过。
而后，在听完了洛德的解释后，拉达冈本来还想反驳一下，想证明自己的计划绝不只是单纯的幻象。
然后，洛德就把满月女王拉了过来，并找了角落，把妮薅了出来，接着又去叫来了拉家两兄弟，让所有人一起，从数学到物理，从魔法到祷告，从各个层面，用各种数据，论述了他这个设想到底是多逆天。
顺带一提，拉塔恩的那份论述是小马代劳的，拉塔恩本人在其中只是充当马架子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