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功能复读机
“你刚才的话根本就不是给我说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你在试图以此对抗那种‘污染’，对吗？”
沉默。
“啊，同胞，有些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敏锐啊......”
眼见被戳破，卡俄斯叹了口气，微微抬头，露出了脖颈处的碎片。
那是片漆黑的碎片，洛德之前就见过，而现在，它还在周围黑暗的加持下，向周围蔓延着黑色的纹路。
灵魂会被缓缓侵蚀。
这个效果虽然对洛德没用，但对其他人来说确是存在的。
但老玛那边情况特殊，拉塔恩又刚来，而且这俩人身上还没碎片。
结果就导致卡俄斯成了最大受害者。
癫火被污染侵蚀，这听起来很离谱。
实际上也很离谱。
但你知道的吧？那可是深渊啊！
而且因为卡俄斯的精神状态本来就不太对劲，结果导致对于别人来说是负面污染的灵魂侵蚀，在她这变成了人性侵蚀。
甚至，这种侵蚀都不是现在才有的。
而是在更久之前，从和某个傻子相遇开始，就在一点点进行着的。
但那侵蚀的是如此缓慢，而且悄无声息，以至于卡俄斯并未察觉。
直到进入这个副本，那些黑暗缠绕上那碎片之后，她才意识到了问题。
她，正在被人性所侵蚀。
那不是她这种火焰能烧掉的。
甚至相反，因为癫火是诞生于绝望中的火焰，她如果敢用自己的火去烧这种满含绝望的凝聚物，那点燃肯定是能点燃的，但点燃之后会发生什么......
那可就不好说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碎片，卡俄斯抬起头，直球道。
“那你能让我离开吗？如果可以的话，我能给你提供些别的帮助，很有价值的那种......”
虽然是她主动回应他的请求而来，但这个副本是洛德的领域，在进入之后，能不能离开就不是她自己意愿能决定的了。
“不能。”
而一反常态的，总是很好说话的洛德，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哪怕你主动去送死，在死亡之后，灵魂也依旧会停留在这里——甚至可能更容易被侵蚀。”
“啊，同胞，你啊......”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个结果，但实际听到之后，卡俄斯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放我走的话，那我们以后还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但如果你执意留下的话，或许下次，我就不再会回应你的呼唤了......”
“那我就去找你。”
洛德看着她，语气认真。
“哪怕你从圆桌厅堂离开，我也会用我的方法，去再次找到你。”
“不管是宁姆格福还是盖利德，又或者更远的地方，不管你在哪，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然后......”
洛德伸出手，捏住了她脖子上的那块碎片，指尖微微亮起余火，让其上的黑暗更加翻涌。
“像这样继续污染你。”
但卡俄斯并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现在的你是错误的。”
洛德直言道。
“我不认可你的理念，不认为为了部分的绝望，就要将整个世界拖入泥潭。”
“但我同时也支持你，因为我也觉得，绝望者应当拥有自己的火焰。”
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恶有恶报？
洛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那个想法。
但至少，他不认为癫火的存在本身是错误的。
当正义得不到伸张，当不公与黑暗笼罩于身，当那必无可避的绝望覆盖整个世界的时候。
所迸发出的绝望癫火，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公平和救赎。
洛德不支持现在的癫火，并且也不介意等最终时刻来临时将其吞没。
但如果它真的能被侵蚀，能被改变的话......
洛德想试试。
就好像之前他对卡俄斯做的一样。
“想要侵蚀和玷污我吗？你还真是疯狂啊，同胞......”
虽然正常来说，面对这种事，别管是人还是神，那都应该反抗或者逃跑才对。
但癫火，要是脑子正常，她就不会是癫火了。
甚至，在片刻的思索后，她还意识到，这也是个机会。
是能将自己化为柴薪，为面前的火焰增添火苗的机会。
于是，她伸出了手，伸进眼罩下，捣鼓了一会儿后，摸出来了两颗溃烂的‘葡萄’，递到了洛德嘴边。
“同胞啊，你要是想......”
卡俄斯话都还没说完，洛德就直接一口把那两枚葡萄吃下。
并在一阵咀嚼之后，用深邃的黑暗，将那代表癫火本质的眼球彻底浸染。
然后，他伸出手，将卡俄斯推倒在树桩上，对着她的眼眶处，缓缓张开了嘴。
粘稠的黑雾在流淌。
被玷污的本质再度流入了她的眼眶，不断流淌缠绕，逐渐形成了两个圆形的轮廓。
接着，洛德低下头，注视着面前因为正在被侵蚀而显得有些痛苦的面庞，低声道。
“这只是个开始。”
“不管你配合还是反抗，我都会继续玷污下去的。”
“啊，同胞，你还真是......”
卡俄斯想说些什么，但随后就因为污染带来的痛苦而停顿，发出了轻哼。
洛德看着面前的卡俄斯，确认过她情况后，身上余火逐渐消散，接着抬起了身子。
然后抬头。
看到了一边的老玛，还有被小马捂着眼睛的拉塔恩。
玛尔基特看着面前的洛德，还有被他压在身下的卡俄斯，脑子彻底宕机。
就连手里的小葛提灯，都掉在了地上。
灯里的脑袋，也睁大了双眼。
里面满是震撼和不敢置信。
——————
第七十八章：脑子被取消了
玛尔基特和拉塔恩是刚聊完过来的。
虽柒然(最开始二被小)马散变成淋人震撼_了一玖下,并器且因Ｎ也找领人了解梦过拉塔恩和小马的故事,脑子一阵宕机。
但在宕机过后，实际交流开始后，玛尔基特才发现，和这小马交流起来，简直不要太顺畅。
甚至顺畅到了有些异常的程度。
可以说，除了本身就不正常以外，这只小马完全符合玛尔基特对一个正常，甚至是优秀存在的印象。
而在交流之后，看着面前两人，或者说一人一马的搭档，玛尔基特心中升起了股微妙的熟悉感。
并在一段时间的思索后，想起了那熟悉感的来源。
弱智蛮子和趴在他肩头，充当外置大脑的智慧野兽......
联想到某个存在后，玛尔基特的表情微妙了起来。
初王‘葛孚雷’，也是他的父亲，好像，就是这个配置来着......
而后，和拉塔恩，或者说拉塔恩的脑子交流之后。
因为终于和脑子正常的家伙聊了一次，玛尔基特明显得到了治愈，精神状态恢复了不少不说，心情也变得十分愉悦。
甚至，还有点膨胀了起来。
你就想啊，他都在这鬼地方打适应了，拉塔恩小马变人的设定也接受了，再加上之前的经历累计。
那接下来就是洛德再整点什么活，他不说完全免疫吧，起码也有挺高抗性了，应该不会再......
甚至都没有说话，玛尔基特的思想直接就被面前的一幕给取消了。
不是，哥们。
你她玛莉卡的到底在搞啥啊！
说实话，在不涉及黄金树的前提下，玛尔基特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对于其他人的爱好就算不理解也愿意尊重。
但——
那他玛莉卡的是癫火！
是癫火啊！
而且还不是夏波利利那种使者，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癫火化身。
但现在......
看着那被洛德压在身下，面色绯红（被侵蚀带来的痛苦疼的）的癫火化身。
在许久的沉默后，玛尔基特深吸两口气，试图压下心中的情绪，理解面前的这一幕——但失败了。
而且也没能绷住。
“你们......”
玛尔基特一脸复杂的看着面前的两人。
“在干什么？”
洛德正要回答，但还没开口，忽然感觉自己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他低头看去，发现是卡俄斯握住了自己的手——那是一只比想象中要暖和和柔软的小手。
而在那软嫩小手的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镶嵌着癫黄色的，里还夹杂着一丝黑暗浑浊宝石的戒指。
洛德一愣。
灵约之誓？什么时候......
思索间，系统提示蹦了出来。
【获得誓约‘玷污之火’】
【玷污之火】
【被黑暗所侵蚀的癫狂火焰】
【佩戴时能强化癫火相关的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