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你对黑塔所作的一切，该清算了！”
挥动着包含「秩序」之力的巨大铁拳，姜岩对着波尔卡·卡卡目便开始了疯狂的捶击，仿佛想要把正站在某块飘浮在星空的石块上的她彻底砸成肉泥。
对于两位发动帝皇战争搞死亿万生灵的鲁珀特，姜岩实在不好意思喊替他们报仇，但黑塔就不一样了。
眼前这家伙，显然就是黑塔从小到大每次快要研究出点给力成果时都要被“坏运气”折磨的罪魁祸首。
杀人不过头点地，哪怕这位寂静领主高呼着“天生邪恶的俱乐部小鬼”一刀把黑塔杀了，大家立场不同也没什么话好讲。
可每次都偷偷在重要实验上捣乱？这也太缺德了！
姜岩仅仅想象一下连续十个琥珀纪每次实验都有人偷偷使坏的感受，拳头就硬得不行。
杀这种人肯定涨赛博功德吧！也就是没有「正义」星神，不然还不得直升令使？
然而比起姜岩的义愤填膺，波尔卡·卡卡目的反应则要直观得多，前一刻还在抵御铁拳的她，下一刻现身，已经出现在了姜岩操控的破产缩水版金刚“泰坦”的头颅之中，随着她从一团虚界力凝聚成像，巨大的机械头颅转眼间便如同蝴蝶钻破蛹壳一般，被活生生直接撑爆成了无数模拟宇宙数据的碎块。
“底层操作？防火墙呢？螺丝咕姆先生！”
看到这种直接把身躯砍成数据代码的本源攻击，姜岩顿时急了起来。
大家之所以敢跟这位寂静领主在模拟宇宙里开打，归根到底正是因为大家掌握着模拟宇宙的底层，对于战况随时可控，并且保持着掀桌子的能力。但眼看对方已经开始尝试用权限来进行攻击了，再不制止，模拟宇宙究竟是姓黑塔还是姓卡卡目就两说了。
很快，螺丝咕姆的卡通形象便浮现在黑塔与姜岩面前：
“防火墙阻拦失败，时间切片所在存储扇区被强制脱钩与重新命名，并产生了海量的数据紊乱，我与斯蒂芬在努力拦截，但需要时间。”
“我来争取时间！”没有丝毫犹豫，姜岩便直接回答道。
“普罗米修斯，泰坦交由权杖控制，你变成随身机甲，我俩去会会她。”
面对这种直接进行底层操作的攻击，防御力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巨大的机甲更是活靶子。于是在姜岩与普罗米修斯通过思维流的光速交流后，很快，姜岩便穿上了停云同款的“女儿甲”，后背与足甲跟腱部位喷射出长长的光焰，在宇宙空间中飞驰如电的扑到了波尔卡·卡卡目用银白色的剑刃直刺她的脖颈。
面对放弃了安全防御，转而跟自己打埋身战的“鲁珀特三世”，波尔卡·卡卡目在惊愕之余，表情不由得也带起了一丝轻慢，手中手术刀信手一挥，便打算将他连人带机甲一同斩作两截。
然而哪怕这种几乎没有动作，看到刀光便是被砍到身上的恐怖招式，姜岩却仅仅凭借着直觉便以一个极为夸张的闪避动作闪了过去，反而趁机一剑直刺波尔卡·卡卡目的腹部。
这一招并未结束，几乎是姜岩出剑的同一瞬间，泰坦机甲上的火力模块便已经对波尔卡·卡卡目进行了覆盖式的开火。
枪械，炮弹，爆炸物化作枪林弹雨，很快便在普罗米修斯的疏导下，对姜岩进行了援护攻击。
面对这种交叉的杀阵，波尔卡·卡卡目却只是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不闪不避，不管什么种类的援护攻击都只是用手中的手术刀将攻击彻底切成一堆乱码。并且每一次挥舞，似乎都兼具着医者般的冷静与狂战士般的果敢，令姜岩完全难以找到任何破绽。
下一刻，波尔卡·卡卡目的身影便从姜岩眼前完全消失了。
太快了？不对，这家伙又要玩代码！
回想起泰坦机甲的脑袋是怎么掉的后，姜岩瞬间福至心灵一般猛然间猛然后跳，躲开了波尔卡·卡卡目的突然现身，也避开了自己被一招炸成无数数据碎块的恐怖招式。
在完成这一切后，姜岩没有任何松懈，在感受到某种突然迸发的光芒后，便立刻紧急后仰，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一道如同巨大圆弧一般，不知道能把多少人切成两段的斩击。
“继续，让这幕舞剧再精彩一点，也许我会付出一些小费也说不定哦？”
波尔卡·卡卡目游刃有余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姜岩，隔着面部滤网的表情，似乎正在笑？
第277章 杀阵显现
只有真正直面这位天才杀手的时候，姜岩才知道之前被她宰掉的那群天才死得不冤。
对方运用的根本不是什么武艺，随手一记看似普通的手术刀挥舞，姜岩便有自己无数种未来都已被这一刀完全斩掉，前方只有死路一条的强烈命运收束感。每一次只能依靠全力爆发命途之力，才能在那仅存的死路之外开辟出一条额外的道路，最终保得性命。
然而哪怕姜岩依靠这种方式开辟出了一线生机，下一道刀光也会将这丝生机彻底粉碎，只能继续献祭更强大，更多种类的命途之力，才能继续保持自己不被对方钉死在对方的“全知域”中。
姜岩哪里打过这种直接作用于因果的恐怖战斗？如果不是有两位鲁珀特的遗产为他提供了足够的“未知”，大概第一刀下去就没有然后了。
即使如此，仅仅过了几招，姜岩无论是意志，力量还是精神，都已经压力拉满。
不过，哪怕每一招都在经历生死一线，姜岩依然没有丝毫畏惧，反而主动向波尔卡·卡卡目发起着连绵不断的抢攻。
波尔卡·卡卡目没有给他任何机会释放复杂的招式，更别提什么奥义。不过恰好，姜岩也没打算给这位天才杀手施展任何更恐怖招式的机会，于是身经万战不止的他索性放弃了一切花招，只是用最纯粹的斩击，剑气，突刺，以及星神之力的「子弹」，与波尔卡·卡卡目跳起了一场跳错一个舞步便会死掉的死亡贴面舞。
“尝尝这个惊喜！全知（大聪明Ms-Know-All）女士！”
一边继续挑衅试图令对方失去冷静，姜岩一边伸直拇指与食指，以开枪一般的手型对着波尔卡·卡卡目便是一记「欢愉」子弹的三连射。
然而很可惜，掌控着一切概率的天才杀手一如既往的仅仅用了一秒钟不到的时间便完成了这股力量的解析，并纳入了她的“全知域”，下一瞬间，亿万分之一几率的事件一如既往的意外发生了，一股粒子流不知从何处轰击而来，将这三发子弹彻底湮灭，顺便将泰坦机甲的手炮轰击连同手臂在内再次完全摧毁。
“这一次.....是「不朽」之力？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话音未落，波尔卡·卡卡目的本体在这股粒子流的掩护下，凭借突如其来的概率极低的虚数力不连续波动，在一瞬间抵达了姜岩的身后，拉起璀璨的刀光，狠狠的刺在了姜岩全凭预判召唤出的光焰之盾上，将其粉碎成了无数数据的碎块。
又是全凭直觉？又是全新的星神之力？这个家伙究竟怎么回事？
波尔卡·卡卡目活了几万岁也从未见过如此离谱的存在。
身为「智识」的令使，她当然清楚命途之力与星神赐福之力的区别。眼前这个小家伙使出的「存护」之力，「欢愉」之力，「智识」之力，都是货真价实星神的赐福，哪怕次一档的「不朽」之力与「毁灭」之力，也至少源于一位强大的令使赐福，并且所有力量都拥有足够的经验与理解。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受到如此多星神的瞥视？不同命途之间的道路哪怕有所交叉，但也不可能一直并行啊！
作为“全知域”构筑者，波尔卡·卡卡目当然不会放任未解的谜团在眼前晃悠，于是她不由自主的开始了思考：
每一位天才都是博识尊思考的具象化展现，所以......这个家伙代表着博识尊想要演算汇聚所有星神力量的想法？
波尔卡·卡卡目当然清楚，自己的“全知域”哪怕到了完整形态，也只不过是博识尊对宇宙本身的完美推演模型，既无法干涉到同为更高维度的其他星神，也无法完全排除他们的行动对完美模型造成的干扰因素，否则也不会有那个伟大的常数。
这种明明是一个完美模型，却总有人往棋盘上扔苹果捣乱的感觉，波尔卡·卡卡目简直对此讨厌透顶，并坚信自己的这个想法肯定源于博识尊，或者说博识尊肯定跟自己一个想法。
所以，博识尊终于受不了了这种不完美的演算，想要将全部星神纳入演算，建立一个真正的“全知域”？
太好了！
这个推论让波尔卡·卡卡目早已古井无波的心时隔几万年再度激烈的跳动了起来，热情与梦想这种她早已遗忘的美好感情，瞬间全部回到了她的脑海。
将全部星神列入推演的“真·全知域”，多么美好的名词！
自己一生所求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个小家伙不能杀！
不光不能杀，还要好好养着！
想到这里，波尔卡·卡卡目面部滤网下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的狂热，冰冷的杀意也瞬间转移到了藏在泰坦机甲核心之中，被高强度的「秩序」之力牢牢包裹保护的黑塔身上。
该死的家伙！我梦想的具现，岂容你们这群混蛋给带偏？
这群喜欢浑沌未来的家伙能给你什么？
赶紧去给我研究“真·全知域”，无论是缺什么知识，还是想宰哪个令使当研究材料，跟我说一声就好！
正当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回旋的波尔卡·卡卡目迫不及待的开始思考如何宰掉其他四位天才，慢慢把这个承载了自己梦想的小家伙掰向“完美未来模型”的时候。却忘记了眼前的对手并非被她钉死在“全知域”内，可以随意玩弄的蝴蝶标本......
“「惊喜」？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大的！末日狂欢！”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走神，但姜岩可从来不会浪费任何机会。哪怕对方露出破绽仅有一瞬间，依然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在这一瞬间所能调动的全部星神赐福全部押入名为「欢愉」的枪膛，从自己的双手激射而出。
这种只看“子弹”数量与质量，威力几乎没有上限的招式，配合上两个鲁珀特留给姜岩的遗产，威力何等可怕？猝不及防的波尔卡·卡卡目的身躯转眼间便被姜岩疾射出来的枪林弹雨轰得支离破碎。
哪怕一击建功，姜岩也没有任何停手的意思。此刻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趁她病，要她命！
“普罗米修斯！”
“明白，爸爸！”
思维完全相连的父女二人无需任何多余的交流，转瞬间，星空中的所有残余权杖便犹如流星雨一般纷纷汇入姜岩的双手之中，顷刻间，一把远远超过姜岩身躯大小的巨大“女儿剑”便出现在了他的双手之中。
姜岩将这把“终极版女儿剑”高举过头，并不惜消耗与对自己的损伤，转瞬间令其点燃成了足以照亮大片星海的一根巨大炎柱。
紧接着，尚未掌控的最强奥义便再度开始吟诵：
“神者，变化之极，不可以型诘者也......”
然而这时，焦急的提醒却纷纷传来：
“小心！”
“别！”
“姜岩！”
“小姜！”
在下一瞬间，姜岩便明白了四位天才为何如此示警。在他的眼前，模拟宇宙出现了亿万分之一几率的BUG，自己与波尔卡·卡卡目的数据齐齐的出现了不可逆转的“回档”。
哪怕姜岩拼命试图抵抗这种源自整个模拟宇宙的改变，可如今数据形态的他，又如何对拥有最高权限的系统？
转眼间，眼前的世界便如同倒带一般回退了几十秒。原本支离破碎的波尔卡·卡卡目早已回归毫发无伤的状态，并看向手中大宝剑惨遭回档的姜岩，姿态闲适的问道：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把戏可玩？”
哪怕视线无法穿透遮覆其五官的面部认知滤网，但对方轻轻的哼笑却出卖了对方此刻的心情。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对方没有趁机突袭，但对方的笑声在姜岩的耳中，简直是最恶劣的嘲讽，于是他毫不畏惧的再度拔剑向前：
“别得意，寂静领主。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第三次。你这种劫持模拟宇宙的手段又能得手几次？”
“来，让我们看一看，究竟是我先被你钉死在「全知域」，还是你先被我们钉死在模拟宇宙！”
正在两人针锋相对的时候，黑塔的声音却突然插入其中：
“说得好，小姜！”
不知何时，黑塔已经走出了泰坦机甲核心的保护，来到了姜岩的身侧，盯着这位对她充满杀意的天才杀手，微抬起下巴，傲慢的说道：
“波尔卡·卡卡目，刚才的回档已经暴露出了你的尾巴，现在，轮到你逃了！”
说罢，一台姜岩无比熟悉的「觐见装置」突然出现在波尔卡·卡卡目的身后左侧，而一串代码则如同烟雾一般“飘”出了石柱，数据凝固后，化作了头戴小黄鸭的卡通形象。
“那个......额，我重新构建了一套演算模型，你没有权限再回档，以及把数据带出模拟宇宙了。”
哪怕只是远程操控一个虚拟形象与波尔卡·卡卡目对峙，斯蒂芬的声音依旧带着一丝怯懦。
不过很快，在黑塔的目光鼓励下，他便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好吧，半副愤慨的表情说道：
“在玩家对战模式里作弊，简直是对游戏的亵渎!”
不同于对待姜岩时的好脾气，波尔卡·卡卡目回应斯蒂芬的方式非常简单——一道足以将其全部代码斩成碎块的刀光。
不过这一次，没等姜岩进行救援，波尔卡·卡卡目的手术刀便斩到了一个仿佛无数个物体穿模叠加在一起的漆黑方块之上。哪怕方块最终被斩开，炸裂成无数奇物的碎块，但波尔卡·卡卡目无往不利的斩击也因此第一次无功而返。惊愕的她，很快便转头看向了手持这个方块的身影——阮·梅。
“「我」利用系统的底层代码培育出了我这个微型切片，你可以试试，能不能在摧毁整个模拟宇宙之前把我挖出来。”
阮·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但这种做自己的生命切片，再牢牢的绑死模拟宇宙底层代码的行为，也一如既往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哪个正常人敢做自己的切片？不怕灵魂分裂，或者干脆自己跟自己打一仗决定谁才是本体吗？
不过狠活自然有狠活的效果，面对这个利用模拟宇宙底层代码培育而成，本身已经成为模拟宇宙不可分割一部分的切片，哪怕拥有无限攻击力的波尔卡·卡卡目，不想模拟宇宙崩溃，大家一起鸡飞蛋打的话，也只能投鼠忌器的慢慢“挖”出这个切片，而做不到像之前一样将其轻易斩碎。
而在这时，螺丝咕姆也在黑塔的右前方出现，完成了对波尔卡·卡卡目的合围，并在微微欠身后，用优雅的机械声线说道：
“波尔卡·卡卡目女士，星神的数量证明宇宙需要不同的思想与不同的道路，「正确」与「唯一」并不存在。”
如果想让一切不再井然有序，最好的方式莫过于在代码层面挖一个屎山。
于是螺丝咕姆就这么做了，通过无数次复制与调用，螺丝咕姆耗尽了模拟宇宙全部的剩余资源，创造出了一大团“不可知”，学着姜岩用「欢愉」包裹的方式，向波尔卡·卡卡目砸了过来。
转眼间，一艘贡多拉巨兽船便从星海中突然出现，猛烈的向着波尔卡·卡卡目全速撞了过来，哪怕随即便被这位寂静领主手中的手术刀切成了数据的碎块，但船上的海量“乘客”依旧前仆后继的向她发起了攻击。
头戴假面的小丑，正在赞颂的纯美骑士，编织谎言的虚构史学家，数百米高的筑城者，手持铃铛的噩兆先锋，正在哭泣的的悲悼伶人，喷射火焰的焚化工......有资格被螺丝咕姆当作武器的代码原型当然不会是什么弱者，而是各个时间切片中的令使，哪怕因为各种错误的调用方式无法发挥实力，当依旧足以成为难以解开的“未知”。
“为我准备的陷阱么......”
螺丝咕姆的攻击并没有收获预期的效果，糖果色的杀手仅仅看似漫不经心的举手投足间用手中的手术刀一次次的切削，刺击，划掠，目光所及处，一切“乘客”便被轻易回归成了代码的碎块，亦回归了井然有序，没有对她造成一丝威胁。
“在我面前，扑克的牌张顺序没有随机性可言，硬币的正反面是预设好的结果。风暴也好，浪涛也罢，一切混沌都会按我要求的方向转动。”
以炫技一般的方式解决掉敌人为自己制造的“麻烦”后，波尔卡·卡卡目一边随意的发表着点评，试图令姜岩“迷途知返”放弃选择浑沌未来，一边令手术刀在手中灵活的转动，意犹未尽的开始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是吗？一切？”
哪怕直面刚刚斩杀无数错误数据令使的手术刀，黑塔的声音依旧高傲而自信，紧盯着波尔卡·卡卡目，丝毫不惧的说道：
“向你正式介绍一下，姜岩，我的助手，我的运气与概率，目前在模拟宇宙吸引到星神瞥视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有了这位「祭司」，刚刚又投放了足够的「祭品」，你猜会有几位星神将目光投向这里，打破你的「一切」？”
仿佛为了证明黑塔的话一般，话音刚落，弥漫于战场之上的杀意，坚持与恐惧便被阵突如其来欢欣之风焚尽。 亢奋、癫狂与无上的愉悦转眼间便攫住了所有人的感官。
与此同时，模拟宇宙的天幕上便响起声惊雷般清脆的声音：
“阿哈！！！”
第278章 欢愉之意
仅仅这一声“阿哈！！！”，整片星域便完全成为了另外一个模样。
上一篇：诛仙：师承大盈仙，再造三一门
下一篇：魅魔女友的禁忌饲养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