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想碎片
这个从内部毁灭步离人的方案就太合她的口味了！谁还敢说这不是自己亲弟弟？看看这个切入点，幻胧那家伙都未必想得到嘛！
姜岩被停云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等等，这还只是个初步想法......曜青未必会同意。”
“初步？计划这种东西，比起最初的创意，其他的都只是无聊的工作而已，哪里用得着浪费小姜你的时间？”
如此说着的停云松开姜岩，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只需要交给'专业人士'进行亿点点完善，再由她在全宇宙步离人的领地扩散就好了嘛......”
“至于黑塔的方案，更是完全没问题！回头我就让幻胧那家伙把资料发过来！”停云浑不在意的说道，仿佛那个令全宇宙闻风色变的绝灭大君只是她随意驱使的仆人一样。
“她真的那么好说话吗......”
姜岩可没有停云的自信满满。一想到作为幻胧无论是“质”还是“量”都至少是自家姐姐的百倍，姜岩就对停云这种疯狂玩火的行径实在有点虚。
“放心吧，小姜，如今的我，可不缺少眼线。”
停云用力揉了揉姜岩的脸颊后便趴回了软垫上，示意他继续为她打理尾巴，并毫不在意的表示：
“那群家伙现在已经快馋到快原地崩解了，每天都在相互指责当初为什么相互拖后腿，恨不得哭着求我赶快把她们一一融聚。”
说到这里，停云一脸的大仇得报，得意洋洋的说道：
“如今有小姜你在，姐姐我又不需要力量，哪个碎片能帮得上你的忙，我才会勉为其难的考虑是否融聚她，区区让她们跑点腿又算得了什么？”
停云这种摆明了“携记忆以令诸姐”的套路，实在是超出了姜岩三观所能共情与想象的范围。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能把自家姐姐得罪成这样，另外一大堆被偷走记忆的“姐姐”无论如何也谈不上无辜，对于她们的“互动”姜岩也只能听之任之，假装不知，连忙转移话题道：
“姐姐，飞霄将军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啊？玉阙真的能答应如此离谱的要求吗？”
姜岩实在想不明白，仙舟联盟究竟怎么样才能答应送一颗建木神实给自己，这难道不把不赦十恶犯了个干净？
听到姜岩天真的话，停云大笑起来，满月般的臀部颤抖出一道道诱人的波纹：
“傻弟弟，你太小看长生的诱惑了。与仙舟人共同生活数千载，我们区区只有三百寿数的狐人怎能不羡慕仙舟人？额外七百年的寿命，更加强健的体魄，还能摆脱'月狂'的威胁，别说曜青狐人，就算是其他仙舟的狐人又怎么可能拒绝？”
“等着瞧吧！等你当上'巢父'后，转眼间就会被推上所有狐人的'战首'，甚至被变成狐人的步离人都会摇起尾巴向你献媚的。”
在罗浮长大的姜岩根本想象不到，宇宙中其他文明对仙舟人究竟有多羡慕。如果真的能按黑塔所说的将体内丰饶赐福来一个“油改电”，别说狐人，全宇宙的丰饶之民大概都恨不得跪过来投效。
“可是，玉阙那边......”
“元帅大人一定会答应的。”停云非常干脆的说道，“想想吧，小姜，持明族献出圣地波月古海封印建木在先，如果拒绝狐人的请求，那些本就对繁衍问题不满的持明龙裔会怎么想？”
她模仿着持明族的语气：“'我们献出圣地保住建木，轮到你们就不行了？'同时失去狐人与持明族的后果，玉阙承担不起。”
“更何况......”被姜岩轻柔按摩尾根的停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语气微妙的补充道：
“持明族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只是可怜了景元将军。”
“咦？景元将军怎么了？”姜岩好奇的问道。
“没事，聪明人的必然代价而已......继续，就是这里，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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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正如停云预料的那般发展。飞霄返回曜青后，立即召集六御展开了商议。
没有任何波折，当“享受仙舟人长生效果”可能性摆在桌面上时，原本铺天盖地劝说飞霄谨慎的声音便瞬间全部不翼而飞。
“月狂”的诅咒并非人人都有，可平均三百年的寿数限制可是平等的笼罩在每一个狐人头上。
如果跟人类相比，三百年的寿数，极高的反应速度，高速恢复的能力足以令狐人自傲，但跟仙舟人与持明族一起呆了几千年，谁不羡慕那群建木赐福的仙舟人啊？
当身边生活着一大堆活广告的时候，世家大族的老人们自然渴望更长的寿命延续家族荣耀；饱受“月狂“之苦的青丘军战士无比迫切的渴望解脱；就连普通民众也向往强健的体魄，最令人意外的是持明族的反应：当听说姜岩可能需要建木神实时，曜青的持明龙尊立即表态支持，甚至主动提出分享持明族多年来研究丰饶之力的所有资料。
持明族呈如此态度并不奇怪。
谁不知道建木就是宇宙可知范围内最好的丰饶奇物？
有建木神实这种好东西，有仙舟人这种现成的成功案例，谁还搞什么药王遗党？
甚至私下里，持明族的讨论更加热烈。一位年长的龙师在紧急闭门会议上甚至直言不讳：“只要保持姜岩身上持明血脉的浓度，令狐人的基因改造持续下去，说不定就能打穿生殖隔离。”
“狐狸龙也是龙啊！丹枫大人不就把一个狐人蜕生成了龙尊？对狐人拥有特殊感情的他想必早已进行前置研究了。”
这种言论在持明族内部迅速传播，并很快形成了共识，令曜青在极短时间内上下同心达成一致，将请求上报了玉阙。
当然，狐人与持明族联合逼迫玉阙说起来实在太难听了，所以曜青在报告中特意注明了这是景元的“神策”，曜青从黑塔女士那里得知后选择了赞同而已。
当消息传到玉阙，六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一方面，他们实在不愿再次经历建木生发的风险，三劫时期的一场场恐怖战事足以令任何仙舟人都闻之色变。
但另一方面，仙舟也实在无法承受失去狐人与持明族的代价。更棘手的是，建木就存放在持明族的圣地波月古海，若真把本就快要铤而走险的持明族逼急了，谁也无法保证不会发生“意外”或者“个人行为”。
“景元行事一向沉稳，怎么突然如此激进？”被罗浮连续不断的狠活搞得心力交瘁的华揉着太阳穴问道。
半晌过后，一位参谋恍然大悟：
“一定是景元将军救师心切！现在想来，这些激进之策，无不源于镜流投案自首之后。定是景元将军急于立功，想为恩师减轻罪责之故。”
云上五骁的故事好就好在够猎奇够狗血，以至于哪怕过了七百年，依旧在仙舟联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算没经历过那段时段的年轻人也从无数评书，小说，映画以及八卦中深刻了解过景元有多么重视昔日的同伴们，于是这位参谋的想法很快便得到了元帅府幕僚们的集体认可。
既然是神策将军，那就不奇怪了。
这么大的事要说他一无所知，可能吗？
算了，神策将军劳苦功高，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仙舟人并不死板，说到底狐人也是长生种，他们打算给血脉来一个“油改电”严格来说根本谈不上什么“贪求不死”，更不要说一旦大家都跟建木捆绑在了一起，关系自然也比之前更加紧密。于是在一番讨论后，玉阙很快便在提出几点要求的前提下，批准了曜青的请求，同时特意给景元发送了一份安抚信函：
“镜流虽有大罪，但魔阴身发作时身不由己，绝非罪无可赦。如今又献策于玉阙，如若幸有功成之日，罪业两消亦非难事。所以切勿急于一时，以伤大局。”
当这封信送到神策府时，正在后院批阅公文的景元看完后，罕见地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我？急于一时？”他放下笔，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这又是什么新锅？”
第448章 折中之道
在一番调查之后，景元才知道不知不觉间，狐人与持明族已经给自己扣上了一口天大黑锅。
如果是别的锅，离退休只差一个继承人的景元并不介意为了仙舟联盟的团结背上一背。
但一想到狐人，持明族，血脉实验这些关键词，再一想那两个“没头脑”与“不高兴”在听闻“景元也干了”之后的反应，景元的血压瞬间拉满，一股茁壮的生命力从丹腑直冲脑门。
自己一辈子的倒霉事全都因为这种大聪明和这个破实验，到老了还绕不开这个鬼东西？
景元虽然恨不得当即去曜青讨个说法，但他更清楚，既然有了持明族献出波月古海的先例在前，当这份请求得到持明族支持后，仙舟人便再也没有了拒绝的立场。这个方案源自“景元将军”与其说是卸锅，倒不如说是为了联盟关系，照顾彼此颜面而已，哪怕自己上报玉阙也无济于事，这个锅自己终究是背定了。
无奈之下，不想再收拾一次“第二次饮月之乱”乱摊子的景元连忙紧急将其他五御召集到了神策府，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景元，这么急找本座有何要事？”刚刚完成一场大型占卜的符玄匆匆忙忙推门而入，却见众人齐聚于此，而景元站在窗前，手中捏着玉兆眺望窗外云海，完全没有平时的慵懒之意，不由得大喜过望：“怎么？你终于想通，愿意举荐我接任将军了？”
景元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天天想着接班的同僚，无比无奈的说道：“符卿，先看完这些情报，如果有兴趣在这个关头接任的话，我们再谈不迟。”
符玄快速扫过文件，瞳孔微缩：“返祖实验？血脉替换？建木之果？？？你干的？景元你疯了？”
不光是符玄，就连地衡司司衡惠父，工造司司砧朱轮，丹鼎司司鼎灵砂此刻看向景元的眼神都不免带着几分狐疑。毕竟七百年前的饮月之乱实在是太过出名，如今又来了一个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大家实在没法不往景元这边想。
这种疯狂的事情，哪怕不是景元干的，也一定是丹枫干的，景元这位神策将军智商恰到好处的下线假装不知道而已，七百年前他们就是这么配合的......君不见当初连应星这个云上五骁自己人都指责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没做”吗？
看着同僚们非常好懂的眼神，景元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神策府的柱子上以示清白。
混蛋啊！就连自己人都这么想吗？
我这辈子除了交友不慎，认识了两个混蛋之外，干过一件这么不靠谱的事吗？你们为什么老是这么想我？都过了一代人了！这件事就绕不过去了吗？
幸好，令景元唯一值得慰藉的是，六御之中，唯有此刻的驭空一脸的尴尬与歉意，眼看着气氛不对，连忙开口道：
“将军，莫非是小姜他......”
“哪一次少得了他？”景元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次倒不怪他，是曜青与天才们合作，却要拿我作伐......”
对于景元的人品，除了刚刚上任的灵砂之外，其他六御们还是信得过的，他虽然会智商灵活性下线，但做了的事却绝不会不认，既然这件事不是他搞的.......那岂不是更糟糕了？
想到这里，大家顿时紧张了起来。
没人怀疑天才们的能力，但也没人认为天才有什么**与底线可言，尤其是当停云已经被魔改出九条尾巴的时候，甚至连信用都显然有些欠费。
让这两位主导狐人的血脉替换？真的不会搞出什么狐狸龙吗？真的不会搞出什么反物质狐狸吗？到时候这“第二次饮月之乱”还不是得罗浮背锅？
越想越头皮发麻的符玄很快便提出了质疑：
“将军，真的要由他们这么搞下去吗？我们快去向元帅大人澄清此事吧”
“澄清？”景元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曜青上下一心，元帅大人也已经裁定，如今在下予以否认，除了让事情更加难看之外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景元的话，几位六御才反应过来，玉阙甚至没在罗浮进行调查与确认便已做出裁定，显然是只关心这个理由是否合情合理，而压根不在乎是真是假。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无辜，特意澄清哪有什么用？
一想到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罗浮本就乱七八糟的风评很可能再添新笔，符玄顶替景元上位的心瞬间不翼而飞，转而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可若实验失控......”
仙舟人打了一辈子丰饶孽物，哪怕驭空这种鬼火少女出身的武斗派，对于基因与丰饶赐福的知识也远比普通人类更加丰富，对于大范围改变基因与丰饶赐福究竟会造成多少突变与排斥反应自然心知肚明，在听说曜青一言不合就打算搞个“举族飞升”后，比起什么“探求不死”，所有人更担心他们最终会来个大的，令以“巡猎丰饶”为旗号的仙舟联盟彻底成为宇宙笑柄。
眼见情绪已经渲染到位，景元终于开口说道：
“所以，我希望各位与我联名上书元帅大人——先拿幽囚狱的步离人小规模测试一下。幽囚狱的步离人为数不少，还有一个拥有赤月的战首步离呼雷，如果小姜能把赤月顺利吸收拥有赐福其他步离人的能力，再尝试建木神实也不迟。”
在景元想来，想要稳住如今已经被解除月狂诅咒以及千载寿数迷住眼睛的曜青狐人，一般的筹码肯定是不行的。只有关在幽囚狱的呼雷，才能靠刻骨的仇恨令他们重新冷静下来。
有了十王司监管，范围限制在幽囚狱内，安全系数总比在曜青搞出第二次饮月之乱，或者在全宇宙散播未经测试的退化病毒要高得多。
如果失败了，狐人自然不会继续提出这种离谱的脑洞，如果成功了......那岂不是更好？
“呼雷啊......我附议。”驭空毫不犹豫的表态道。
作为狐人，驭空当然知道族人对呼雷有多痛恨，以及有多少族人希望从他身上得到解除月狂的奥秘，景元如果能够抛出这个诱饵，确实很容易令曜青选择接受。
即使实验没成功，把呼雷玩死了，那也不亏啊！总比让小姜上来就服用建木神实强吧！
“可是禁止研究呼雷的禁令......十王司......”惠父犹豫的质疑道。
禁止研究呼雷的禁令已经持续了数百年，这期间呼雷一直关押在幽囚狱由十王司严加看管，显然不会给罗浮六御任何面子，只有玉阙直接下令，才有通融的余地。
灵砂这时候却略带讥刺的解释道：“不愧是神策将军，是啊，人的性情总是折中的。当他们在讨论建木神实时，原本被禁止的‘呼雷’反倒不算什么了。”
听到灵砂的话，符玄从刚才起一直闪亮的额间法眼也随之黯淡，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问道：“景元，我可以附议这份上书，但你应该清楚，在这之后，这番因果就真的落在你的头上了，你真的不介意产生的后果？”
听到符玄的话，景元沉默片刻，忽然深有感怀的一笑：
“等符卿到我这个岁数就明白了，你不去找麻烦，难道麻烦就不会来找你吗？与其等他们不可收拾的时候找上门，倒不如早点接手比较好。”
这句话从景元口中说出，可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于是很快，六御联名的上书便发送到了玉阙，并很快便被本就顾虑重重的玉阙所接受，以十分客气的口吻送到了飞霄的案头。
“景元提议......先在幽囚狱用呼雷与其他步离人进行测试？”她低声念道，随即冷笑一声，“呵，还说与自己无关。计划稍微粗糙点，不就忍不住出头了？”
身旁的幕僚椒丘无奈的说道：“谁能受得了你这种没有预案，没有风控，没有保险措施的提议？景元将军不开口，难道让元帅大人亲自与你分说不成？”
“你懂什么？”飞霄嗤笑，“讨价还价不就是这个样子？与其我主动提议换来一大堆限制条件，不如把那位闭目将军逼得睁开眼睛，帮我们一个小忙，我不是已经让小姜帮我道一声‘谢谢’了吗？”
听到飞霄自承这是自己的计策后，椒丘忍不住吐槽道：
“还得是将军大人常年不听人劝的‘功劳’，换了旁人，这一招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奏效。”
旁边的貊泽也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两位侍从的讥刺，飞霄丝毫不以为意，反倒得意洋洋的说道：
“那位神策将军可没那么好唬，想要干成大事，总要有人负责聪明，有人负责闹腾，你们看我借了景元的名头，景元又何尝不是借了我的坏名声？放心吧，这份人情我会还的。”
说罢，飞霄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没空管罗浮的事了，该轮到我们说服其他人了，如果景元准备好了一切，我们却失了约，这番谋划就好笑了。”
传承下来的仇恨，永远无法与切身之痛相提并论。
所以纵使是罗浮的狐人，也很难理解拥有大量解救狐人的青丘军对步离人以及呼雷这位步离战首的仇恨有多么刻骨。
研究步离人，夺取赤月的计划虽然合理，但在曜青人眼中，却实在是过于心慈手软。
凭什么给呼雷那个屠夫一个痛快？他该被折磨到宇宙终末！
步离人也配享受赐福？这个口子坚决不能开！
诸如此类的反对声不绝于耳，以至于飞霄花了很长时间利用天才们的奇怪风评，表示“一定会利用天才的智慧与脑洞，让步离人的结局凄惨无比”，才算勉强压服这些反对意见。
此外，天才俱乐部的奇怪风评也帮了大忙。不光是罗浮对于天才们的狠活充满了顾虑，九条尾巴的同胞先例在前，哪怕再想摆脱月狂与获得额外寿数，曜青狐人也不想变成天才们创意飞扬的试验品，进行一轮高强度测试不得不说也正如他们所愿。
于是在达成意见一致后，飞霄便马不停蹄的赶赴了黑塔的临时实验室，代景元向两位天才进行来访罗浮的正式邀请。
天才有天才的牌面，不来一位将军好意思邀请人家客座访问？
而刚欠了景元一个人情的飞霄自然不介意跑这个腿，顺便看望一下自己的近卫们。
于是很快，飞霄便雷厉风行的带着貊泽与椒丘再次来访，并在姜岩的带领下，再度见到了依旧忙于实验，对于自己她的来访没有丝毫意外的黑塔与阮·梅。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玉阙已经允诺了我们这次血脉实验，不过条件是让我们先用关押在罗浮幽囚狱的步离战首呼雷试一试，看看小姜是否能吸收他的力量并对其他步离人的寿瘟祸祖赐福进行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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