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错，卫宫巨侠的英灵史诗 第274章

　　“Assassin御主的那座城堡吗......”

　　Caster微微垂目，未来的片段如画卷般展开。

　　他看到了那座位于山林中的古老城堡中，三位王者在其中相谈的场景。

　　尽管不清楚选择此处的原因，但Caster知道，这件事最终会发生，就说明三位拥有EX级【千里眼】的英灵都对此表示了接受。

　　“先进行清场，然后我们之间再论胜负吗...也好。”

　　Rider已经被打败，剩余的从者有六位，其中有三位【千里眼】的拥有者。

　　Lancer、Berserker、Assassin...先让这几位英灵退场，有着未来视域的三人对此达成了共识。

　　所罗门平静地站起身，离开工坊，走入了无边的黑夜。

　　·

　　冬木市，一处偏远的街道。

　　卫宫抱着幼小的远坂凛，穿越昏暗的小巷。

　　少女的黑发双马尾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柔弱。那双平日里充满自信与傲气的眼眸，此刻却透着几分迷茫。

　　雨后的街道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远处的路灯在薄雾中显得朦胧而昏黄。

　　“以后不要再乱跑了，凛。”卫宫以尽可能温柔的语气轻声说着。

　　“是。”凛小声回应。

　　女孩的目光游离在地面上，不敢与卫宫对视。她的手指颤抖了一下，显然还在回想着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雨生龙之介，无垢的杀人狂，疯狂的行为艺术者，现在冬木市最危险的通缉犯。

　　就在刚才，少女差点被这个人绑走，如果不是「正好」路过此处的卫宫出手，后果不堪想象。

　　凛被卫宫救了出来，至于雨生龙之介本人，则是在凛看不到的角度，被一道剑光钉死在了墙壁上。

　　这位一直在寻找死亡的真谛的精神异常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死死盯着自己被贯穿的胸口，像是终于明悟了什么一样。

　　卫宫将凛轻轻放在禅城家的门口，夜色中，门前的灯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略显无措却依旧倔强的神情。

　　“好了，就到这里吧。”卫宫说着：“快回去吧，别让你的母亲担心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过身，朝着夜色深处走去。

　　女孩站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卫宫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凛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冲动。她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请问，您的名字是......？”

　　卫宫的脚步微微一顿，但没有回头。他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似乎在说“不必知道”。

　　然而，就在凛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一个声音却在她心底悄然响起。

　　「卫宫士郎」

　　凛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少女再抬头时，他的身影已彻底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一阵轻微的魔力波动在卫宫的身旁泛起，空气中仿佛荡起了一圈涟漪。紧接着，Saber阿尔托莉雅·阿瓦隆的身影悄然显现。

　　“想吃夜宵吗？”卫宫侧过头，语气平静地问道。

　　阿尔托莉雅微微一愣，随即认真点头：“嗯。”

　　卫宫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在酒店的房间炖了烩菜，现在应该已经做好了。”

　　阿尔托莉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雀跃：“那我们......”

　　“你先回去吧。”卫宫说着：“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好吧，你要快点回来。”

　　“嗯，你可以先吃，不用等我。”

　　Saber再度灵体化，隐没了身形，在她离开后，卫宫调转方向，向着爱因兹贝伦宅的方向走去。

第三百六十五章 这还是圣杯战争吗?

　　爱因兹贝伦，圣杯战争的“初创御三家”之一，在三大家族中，他们对圣杯的追寻历时最为悠久。

　　他们将自身隔绝于冰封的深山之中，与外界彻底断绝联系。自大约一千年前起，爱因兹贝伦家族便孜孜不倦地追寻着圣杯的奇迹。然而，他们的追寻之路却充满了接连不断的挫折、屈辱与痛苦。

　　直至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族终于意识到独力探索的局限，不得不改变策略，开始与远坂及玛奇里等外部家族携手合作。

　　可是，在随后展开的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家族却因御主战斗力不足，始终未能摘得胜利的桂冠。正因如此，九年前，他们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从外界招募骁勇善战的魔术师。

　　原本的话，“魔术师杀手”卫宫切嗣，应该会是爱因兹贝伦家族不惜违背以血统纯正为傲的信念，精心准备的王牌。

　　巴瑟梅罗·罗蕾莱漫步于回廊之中，目光不经意间被一片略显崭新的彩绘玻璃窗所吸引。

　　窗上描绘的是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冬之圣女】里兹莱希·羽斯缇萨，以及侍立在她两侧的两位魔术师，三人正虔诚地向天空中一盏圣杯伸出双手。

　　若仔细观察这幅图画的构图与设计平衡，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两百年前爱因兹贝伦家族对远坂与玛奇里两家的轻蔑之情——圣女居于画面中央，姿态高贵而神圣，而两位魔术师则显得渺小且卑微，只是两侧的陪衬。

　　“如果爱因兹贝伦没有沉沦在追求圣杯的仪式中，时钟塔的君主（Lord）之位，应该也会有她们的一席。”巴瑟梅罗想着。

　　九年前，卫宫切嗣以“魔术师杀手”之名响彻魔术界，其冷酷与高效的作风令无数人闻风丧胆。

　　急于在圣杯战争中取得胜利的爱因兹贝伦家族看中了他的才能，毅然决定将他纳入家族，视其为扭转局势的关键。

　　然而，九年后，代表爱因兹贝伦家族参战的，却并非卫宫切嗣。

　　巴瑟梅罗·罗蕾莱，魔术协会总部时钟塔的三大贵族之一，【巴瑟梅罗】的现任当主，时钟塔君主，现代最高峰的魔术师。

　　过去曾将死徒二十七祖其中之二击破，被认为拥有从者级别的战力。

　　当这位传奇人物因“神灵降临”事件将目光投向冬木，并向爱因兹贝伦家族伸出橄榄枝时，爱因兹贝伦没有丝毫犹豫，他们果断放弃了卫宫切嗣，转而与巴瑟梅罗合作。

　　虽然有些对不起那位[魔术师杀手]，但事实就是，在卫宫切嗣与巴瑟梅罗之间犹豫哪怕一秒，都是对后者的不尊重。

　　巴瑟梅罗顺利获得了爱因兹贝伦家族的令咒，并以自家宝库中珍藏的圣遗物作为媒介，成功召唤出了Assassin——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最初的哈桑·萨巴赫，Assassin这一概念的起源，拥有冠位资格的顶级英灵。

　　若是在一般的圣杯战争中，召唤出这样一位从者，几乎可以说已经锁定了胜局。

　　不过，该说不愧是神明降临之处吗，这次冬木市的圣杯战争，明显太过异常了。

　　单是已经现身的Lancer和Berserker，就已经是个个棘手的存在。

　　Assassin成功解决了Rider，但这并非针对征服王，而是因为这两位实在难以对付。

　　阿喀琉斯的宝具【勇者不凋花（Andreias Amarantos）】依然在生效，而戈耳工的神明级灵基更是一时难以撼动——如Assassin所言，他们的晚钟尚未敲响。

　　就在这时，低沉的声音，在巴瑟梅罗的耳边响起。

　　“钟声，响起了。”

　　巴瑟梅罗微微蹙眉，冷声问道：“谁的钟声？”

　　“Lancer、Berserker......还有我。”Assassin的声音很冷淡，相比人类，更像是无感情的机械音。

　　“哒、哒、哒......”Assassin话音刚落，沉稳的脚步声从走廊深处传来，逐渐清晰。

　　英俊的男人缓步走来，最终停在巴瑟梅罗的身旁。

　　这里是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也是巴瑟梅罗的临时工坊与阵地。城堡内外布满了层层叠叠的结界、陷阱与防卫装置。

　　然而，这一切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对方就这么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如同是回到自己家一般。

　　他的目光扫过Assassin，随后落在巴瑟梅罗身上。

　　“你好，哈桑先生，以及......Assassin的御主。”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将漆黑的夜空撕裂成一瞬的惨白。刺目的电光映照在男人的面庞上，勾勒出他的轮廓。

　　深红色的短发如火焰般在风中微微摇曳，熔金色的眼眸在雷光中闪烁着冷清的光芒。

　　气势内敛而深沉到极致，宛如一柄收鞘的利剑，然而即使如此，在与他的视线对上的瞬间，巴瑟梅罗扔有一种被割伤的错觉。

　　“Saber......”女魔术师下意识后退了半步，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着。

　　正在酒店享用宵夜的阿尔托莉雅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侧头，疑惑地眨了眨眼：“咦？有人叫我吗？”

　　与此同时，卫宫的身后，一道如山般庞大的身影悄然浮现。

　　“「不死」的神明......”山之翁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他没有【千里眼】、【真名看破】、【全知之星】这样的技能，无法解析卫宫的真实身份。

　　但是，作为「死亡」的使者，山之翁还是察觉到了对方的本质，或者说，感知到了那与「死亡」这一概念相对的「不死性」。

　　不同存在的「不死性」之间也存在的等级的差距，像是Lancer阿喀琉斯，他拥有的就是相当高级，由冥河赋予的「不死性」。相比之下，死徒、吸血鬼的「不死性」，就要差了许多。

　　而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最高等级的「不死性」。

　　卫宫过去使用过赫拉克勒斯的【十二试炼】进行复活，不过此时，他没有装填什么灵基，现在他的「不死性」是「提亚马特」赋予的，是与祂同款，只要所在的世界有生命活着，就不存在死亡概念的「不死性」。

　　山之翁也难得见到这种等级的「不死性」，可惜这次现世，他使用的是普通灵基，要是冠位暗杀者的灵基在身，他说不定会有兴致放个“大烟花”看看。

　　Assassin的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凛冽的长剑，剑刃无声无息地挥下，稳稳地横在卫宫的脖颈前，冰冷的锋芒几乎贴上了他的皮肤。

　　“终焉的英雄，救世的魔王......汝至此处，意欲何为。”

　　卫宫则是抬起左臂，一只手指挡在咽喉之前，抵住了山中老人的剑。

　　“初次见面，哈桑先生。”他说着

　　“有一些事情，需要您帮忙......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将您送回英灵座。”

　　“失礼了。”

　　·

　　“发生什么事了，Lancer？”肯尼斯望着突然起身、以魔力凝聚出铠甲、迅速进入战斗姿态的阿喀琉斯，疑惑地问道。

　　阿喀琉斯简短回应：“看窗外。”

　　肯尼斯神色一紧，迅速挥手，落地窗上的窗帘自动展开。

　　只见一道金色的流星，正环绕着凯悦酒店盘旋。

　　宝具【维摩那（Vimanas）】——使用黄金与祖母绿宝石打造的帆船，辉舟，天翔的王之御座。这一飞行工具源自吠陀神话两大叙事诗《罗摩衍那》与《摩诃婆罗多》中的记载。

　　“Archer的真身是罗摩？不，不对......”阿喀琉斯轻声说着。

　　夜空中，【维摩那】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辉。它的周围，空间仿佛被撕裂一般，一个又一个黄金之门缓缓展开。

　　每一扇门后，都浮现出形态各异的宝具——刀剑、长枪、箭矢、战斧……锋利的尖端齐齐指向了阿喀琉斯与肯尼斯所在的位置。

　　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息，似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黄金之门与宝具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在这等火力面前，肯尼斯工坊的防御力就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意义。

　　而对方此时没有直接攻击，其中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黄金之门，无穷财宝……原来如此，不是罗摩，而是吉尔伽美什吗……”阿喀琉斯低声喃喃，目光凝视着夜空中那璀璨的黄金之门与无数宝具，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微微侧头，看向肯尼斯：“诶呀，这样拥有高神性的Archer，算是我相性最差的对手了吧。”

　　【勇者的不凋花（Andreias Amarantos）】

　　阿喀琉斯脚后跟以外的身体全部都带有母亲忒提斯女神所给予的不死之祝福，可以无效化所有攻击。

　　但是这个特性也存在着两个缺陷：作为弱点的阿基里斯腱被击中后会失去效果；以及，对上拥有一定等级以上【神性】技能的人，这个效果会被打消。

　　而Archer吉尔伽美什，拥有在英灵之中最高级别的神灵适性。

　　不过此时，尽管口中如此说着，阿喀琉斯的嘴角却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战意凛然的笑容。

　　阿喀琉斯站起身，望向前方：“Master，请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回。”

　　“Lancer。”肯尼斯轻声唤道。

　　“嗯。”

　　“要赢啊。”

　　阿喀琉斯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向身后的御主比出一个朝上的大拇指。

　　Lancer的身影如幻影般消散于无形。下一刻，苍穹之上骤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雷鸣，一架闪耀着神光的战车撕裂云层，傲然降临。

　　三匹神骏的战马昂首嘶鸣，声震九霄。最前方两匹神马通体雪白，鬃毛如银瀑般流淌，四蹄踏空之处泛起粼粼波光——海神波塞冬赐予的克珊托斯与巴利俄斯，永生不死的神驹。紧随其后的佩达索斯毛色赤红如火，是曾在厄厄提翁城下一骑当千的骏马。

　　战车通体由青铜打造，车辕上镌刻着古老的符文，轮辐转动间迸发出耀眼的电光。阿喀琉斯傲立于战车之上，手持缰绳，英姿勃发。

　　【疾风怒涛的不死战车（Troias Tragoid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