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夏凝
间桐樱,穗群原学园一年级的学生,她和卫宫士郎一样,是弓道部的成员,射箭的水平在同年级之中无人能及,预计会是卫宫毕业后的弓道部主将。
尽管姓氏是“间桐”,但这个世界里,间桐家早在多年前便因不明原因覆灭——传闻是天上坠落的一把审判之剑摧毁了那座古老家族的宅邸,此事至今仍是冬木市的都市传说之一。
樱之所以继承这个姓氏,是出于父亲的安排。她的生父远坂时臣不愿让间桐家遗留下来的宝贵地产和魔术书籍被魔术协会轻易夺走,便伪造了一份过继协议,让樱挂上了这个姓氏,以便在法律和名义上占据继承权。
所以,年纪轻轻的间桐樱,实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名下光是珍贵的灵脉土地就有好几处,其租金收益就足以让她这一辈子都不必为金钱发愁。
现在,樱的父亲已经去世,不过,她也无意再将姓氏改回远坂。相较之下,她更希望以后,将姓氏改为......
少女看着卫宫,目光有些闪躲。
“樱,有什么事吗?”卫宫问着。
间桐樱低着头,语气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弓道部活动室的空调,好像出了问题。”
“我知道了,一起去看看吧。”卫宫的午饭已经吃完,正好有空,便自然地和樱一同走出学生会室。
走出学生会室后,樱突然开口,小声问着:“学长……是怎么看远坂凛前辈的呢?”
虽然姓氏不同,但她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无法否认。对于这个姐姐,樱心中有着复杂的感情。
但是,有些事情,她不会相让。
·
穗群原学园的天台,远坂凛抱着手臂,神情傲然。
“Caster·美狄亚,Assassin·哈桑,我现在回收了这两张。”凛说着。
露维娅·艾德费尔特则优雅地理了理金色的卷发:“Rider·美杜莎,我回收了这一张。”
凛的嘴角扬得更高了,她晃了晃手中的卡片,语气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嘲讽:“哈,你的成果,和我差得远呢。”
露维娅冷笑一声:“哼,你只是把最简单的Assassin抢了而已,真正难缠的可还在后头。”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似乎有无形的火花四溅。
沉默片刻,凛率先打破僵局,脸上带着不情愿但不得不接受的妥协神色:“......剩下的Saber和Berserker,都不是我们一个人能回收的。”
Caster、Assassin、Rider三张,再加上一开始的Archer与Lancer,剩余的职阶卡就只剩下两张。
露维娅微微点头,语气中透着一丝不甘心:“虽然很不想,但没办法,只能合作了啊......Lancer职阶卡是光之子·库丘林,Archer卡是?”
远坂凛:“限定召唤的宝具是【火神咆哮】,所以应该是阿周那。”
“居然是那位天授的英雄,原来如此,所以你也就是一开始分到了更强的卡而已。”露维娅摇头。
“呵呵。”远坂凛将手中的三张卡片收好:“还是想想,怎么对付剩下的Saber和Berserker吧。”
“从Saber开始吧。”露维娅冷静地分析:“Berserker应该是最强的,还是放到最后比较好......”
想要回收职阶卡,就必须前往镜面界,打败职阶卡化身的黑之英灵。
Berserker狂战士的英灵,是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和防御力,同时还具备复活能力的赫拉克勒斯。
相比之下,Saber剑士的英灵,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虽然也是顶级的强大英灵,但还是要比赫拉克勒斯更好对付一些。
Archer与Lancer也绝非普通英灵,若非卡片回收任务的前任负责人、魔术协会派遣的封印指定执行者出手,恐怕难以顺利回收那两张职阶卡。
在远坂凛与露维娅密切商议战术、谋划如何回收剩余职阶卡的同时,镜像界中,发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变化。
职阶卡的本质,是通过适当的触媒,从英灵之座中呼唤英灵附于卡中。
Saber剑士卡中的英灵,应该是那位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
但是现在,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阿尔托莉雅还是一样,只是后缀的姓氏,变成了阿瓦隆。
“剑的话,先使用士郎借给我的这一把好了。”等待着挑战者的少女剑士,取出了一把武器。
【炽日辉煌的炎之圣剑(Excalibur·Hephaistos)】
「准许使用。——赫菲斯托丝」
第三百七十三章 美游的觉悟、阿尔托莉雅到来
希腊,雅典。
“冬木市之外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卫宫美游轻声呢喃,声音被微风轻轻卷起,消散在古老的遗迹之间。
少女站在帕特农神庙的断壁残垣之上,脚下是历经千年风霜的大理石台阶,裂缝中顽强地生长着几株野草。
女孩的白色衣裙被风轻轻拂动,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单薄,她的目光越过残破的石柱,投向远方那片曾经繁华的土地。
早在几年前,那座城市就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灾害中毁灭。如今,那里只剩下无尽的废墟——倒塌的房屋、断裂的桥梁、被海水侵蚀的街道,以及散落各处的残破家具。
这就是因为「大源」的枯竭,而走向终结的世界的末路。
大源(Mana)是充盈于外界的生命力,是一切魔力运转的根基,亦是星球本身的生命力。
对于魔术师而言,大源是魔术根基的本质,一切魔术的体系都依赖于它的流动与存在。
当大源枯竭时,世界的衰亡便成为不可逆的命运。
万物都在缓慢地走向寂灭,曾经辉煌的魔术与科技,如今只是苟延残喘的残影,被即将吞噬一切的黑暗笼罩。
大地干涸,天空暗淡,似乎连风都失去了流动的意义。这不是骤然崩坏的末日,而是逐渐逼近的“终焉”,在时间的侵蚀下,世界缓慢地、不可逆转地迈向最终的毁灭。
美游自小生长在冬木市,在这座城市里度过了她短暂的童年。
冬木市虽随着整个世界的衰落逐步破败——人口锐减,建筑无人维护,曾经光鲜的街道如今满是残破的痕迹,杂草吞噬了废弃的房屋,铁锈覆盖了昔日繁华的地标。
但整体上,冬木仍维持着某种“秩序”。
因为恩兹华斯,这个在千年前便已存在,并延续至今的魔术世家。
对美游而言,恩兹华斯是无法饶恕的敌人,他们曾夺走她的一切,是她生命中最深刻的痛苦源泉。然而,也正是这个可怕的家族,肃清了冬木乃至整个极东之国的秩序。
当然,这份由恩兹华斯带来的秩序,并非什么伟大的救赎。他们以救世之名行事,但手上沾染的鲜血,恐怕丝毫不逊色于真正的末日。
恩兹华斯是末日的救济者,亦是末日本身。
而冬木市之外的世界,美游是从被转移到不列颠开始,才第一次见到。
如果说冬木市整体上是“荒芜”,那么外界那些地方,便只能用“疯狂”来形容。
世界整体的剩余人口已极为稀少,但相比偏远的冬木市,伦敦、巴黎等过去的中心城市,仍然聚集着比冬木更多的幸存者。
在这些地方,美游目睹了末日之下的人间百态。
有人为了争夺仅存的食物而不惜杀戮,有人麻木地接受世界的衰亡,有人甘愿投身于疯狂的信仰,以“毁灭世界”作为最后的仪式,也有些人,仍旧在崩坏的世界中苦苦求索,试图寻找一丝希望。
她见过母亲紧紧抱着孩子的尸体,似乎这样仍然能给予他一丝温暖;见过幸存者之间的背叛与杀戮,只因一瓶干净的水;也见过老人独自坐在废墟上,静静等待着死亡降临。
美游时常会想到她的兄长——卫宫士郎。
在比她更年幼的时候,卫宫士郎就已经跟随卫宫切嗣,在世界各处旅行,为了寻找救世的方法。
他曾踏足战火弥漫的土地,见证过被战争摧毁的村庄;他曾走过贫困之地,看着饥饿的孩童奄奄一息地倒在尘埃中;他曾站在烈焰吞噬城市的废墟之上,倾听着幸存者的哭泣与哀嚎。
兄长见证过的一切,会比自己更多。
在无数次面对绝望后,他依然没有对人类失去希望。
他相信世界仍然可以被拯救,相信人类的善意不会彻底熄灭。他渴望救济世界,愿意为了这个理想献出自己的一切。
然而——
在最后的时刻,他却放弃了自己的信念。
在世界与妹妹之间,他选择了后者。
他没有选择拯救世界,而是选择了卫宫美游。
即使知道自己曾经的一切信念都会因此崩塌,即使明白自己将背负无尽的罪孽,他依然做出了这个选择。
夜幕下的废墟中,微光摇曳,风中夹杂着淡淡的硝烟味与血腥气息。
“哥哥......”
美游微微低下头,黑色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眼眸,手指缓缓收紧。
就在这时,一道挺拔的身影从夜色中走来,金色的铠甲在火光映照下泛着耀眼的辉芒。他的步伐稳健而带着随意的从容,肩上扛着一柄银白色的长枪,枪刃仍未彻底干涸,滴落的鲜血在夜风中凝成暗红色的轨迹。
“大小姐,我回来了。”
来者是一位拥有俊美相貌的青年,墨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束起,额前的发丝微微凌乱,但不影响他桀骜而自信的英姿。
Lancer·阿喀琉斯,希腊神话中屈指可数的大英雄,率领希腊联军攻打特洛伊的无敌战士。
这位英灵,是卫宫美游在希腊遇到的从者。
在希腊本土战斗时,阿喀琉斯的力量被进一步强化。他本就堪称无敌的战斗能力,在故乡的庇护下更是被推至巅峰——
筋力与耐久提升至A+,敏捷更是达到了A++的极限值。
“那些在希腊进行献祭仪式,召唤地狱三头犬的邪教徒,我已经全部干掉了。”阿喀琉斯语气轻松,微微一笑,毫无压力地抬手甩去枪尖上残留的血迹,银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锐利的寒光。
“嘛,虽然感觉地狱犬什么的,更适合赫拉克勒斯来处理,但冥界的怪物啥的,我杀起来也蛮顺手的。”
希腊,这一诞生了无数英雄传说与神话的土地之上,神秘的氛围一直很浓厚。
即使是在魔力枯竭、世界崩坏的今日,希腊依旧是仅次于伦敦魔术协会本部“时钟塔”的魔术师聚集之地,拥有为数众多的古老家族与秘术流派。
并非所有魔术师都愿意等待世界的终焉,有些人已经开始主动迈向疯狂。
“召唤末日,以对抗末日。”
这是当地一群魔术师提出的构想。他们认为世界的崩坏已经不可避免,既然人类难以抗衡即将降临的灭亡,不如主动迎接地狱的降临,以此寻求庇护。
于是,他们发动了一场禁忌的献祭仪式,妄图召唤冥界的守护兽——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并用生者的血肉与灵魂喂养它,以此换取冥府的庇佑。
正如阿喀琉斯所言,对付刻耳柏洛斯的话,赫拉克勒斯才是专业的。
赫拉克勒斯曾亲手从冥府将刻耳柏洛斯拖至人间,对这头地狱恶犬而言,他的威慑力恐怕比冥王哈迪斯还要更大几分。
然而,这些被称作魔术师、实际上不过是邪教徒的家伙,又怎可能真正召唤出冥府的看门兽?
他们的仪式不过是低劣的血肉魔法,将残缺的生命与怨念拼凑在一起,堆砌出一个扭曲不堪的怪物罢了。它的外表或许看起来像地狱三头犬,但无论是灵格还是本质,都不过是伪物。
别说阿喀琉斯了,任何一个稍微有点本事的希腊英雄,都能将其轻松解决。
阿喀琉斯随意地将长枪扛在肩上,金色的铠甲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辉芒。
“大小姐,接下来我们去哪?”
站在他身前的少女轻轻掸去披风上的尘埃:“先去埃及,与Rider汇合,然后前往巴比伦。”
Rider,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伊斯坎达尔在圣杯战争中第一个出局,而在这个濒临终焉的世界,他也是最早降临的从者。
不过,他并不是安分守己的性格。
Rider没有在出生点的马其顿等待美游,而是自己策马踏上了新的征途。
他先是在希腊转了一圈,与后来降临的阿喀琉斯意外相遇,喝了一整天的酒。
短暂的聚会后,Rider骑上那匹象征着征服的神骏“布塞斐拉斯”,独自向波斯进发,在那片古老的土地上停留了一阵。
现在的话,伊斯坎达尔则是溜达到了埃及。
“之后,还有这样的事情的话,还需要拜托你了,Lancer。”美游开口说道。
阿喀琉斯轻笑一声,他随意地耸了耸肩,肩上的长枪微微晃了晃:“没问题,大小姐。不过,说实话,在这个世界,这种事情,是管不完的。”
“我知道,尽力而为就是了。”美游的语气没有一丝动摇。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我无意成为世界的拯救者。”
“只是模仿那个人,做一些他会做的事情罢了。”
美游的身后,影子被拉长,融入夜色之中,而在那片黑暗中,依稀可见黑色战士的身形。
那道身影沉默地立于她身后,双目之中蓝色的魂火幽幽摇晃。
她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仍然流动着作为“神稚子”所持有的庞大力量。
理论上,美游仍然有机会使用这份力量拯救世界。
但她并不打算这么做。
卫宫美游做出了与兄长相同的选择——世界与亲人,她要后者。
相比庞大而遥远的世界,她更珍视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羁绊。
与卫宫士郎不同的是,美游不会因为做出这个选择而感受到任何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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