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当英灵 第527章

作者:死神的挽歌

  忽然,“岛崎由那”歪了下脑袋,迅如雷光的一道攻击擦过了她的面庞,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但却把她披在身上的“壳”打碎了一角。

  早就已经到达了崩溃边缘的“壳”,因为这一下仿佛是触发了什么连锁反应,裂痕蔓延开来,破碎,脱落的地方越来越多,直到……被隐藏在“壳”之内的她的面庞显露了出来。

  阿尔泰尔瞪大了眼睛,因为她看见了那张脸……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

  那是她的Master的脸,是梵高的脸。

  只是,她的皮肤是蓝色的,证明了其非人的身份。

  她在笑,然而她那双满是清澈的浅蓝色的眼眸当中却不见一丝笑意。

  发起攻击打碎了“岛崎由那”的“壳”之后,在看见被隐藏在“壳”之下的真正面容之后,“梵高”愣住了。

  “梵高……梵高?”

  “如你所见,是梵高哦,哎嘿嘿……认出我了吗?有想起些什么吗?由那。”

  “岛崎由那”……或者说,梵高,微微眯起了双眼,微笑着说道。

  “啊啊啊……梵高……梵高?”

  黑色的泪水流淌而下,“梵高”低下脑袋,花瓣形状的利爪挠破了自己的脸颊,疯狂而混乱地尖叫着,“梵高梵高梵高梵高梵高梵高……!!”

  “是的,是梵高哦……梵高就在这里。”

  梵高目视着“梵高”,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声音温柔似乎是在安抚,带着令人安心的魔力。

  “梵高”再抬起头时,她那双黑色的眼瞳之中多了些东西,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梵高。

  “梵高……梵高……”

  “嗯嗯,由那你说,梵高有在听。”

  此时,周围的怪物也安静了下来,似乎是梵高做了什么,她同样也拥有指挥这些怪物的能力,只不过“梵高”的权限更高。

  借此机会,梵高一边出言安抚“梵高”,一边慢慢地向对方走了过去。

  “对不起……”

  “梵高”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是在努力,似乎是在挣扎,她看着梵高,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梵高/由那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梵高”的情绪变得不稳定,周围的怪物再次暴躁了起来,污染,震撼精神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梵高的眼神一变,意识到对方似乎是打算做些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之后,她立刻放弃了安抚,猛地一个箭步朝对方冲了过去。

  然而,还是晚了。

  瞬间,刺目的光华充斥于天地之间,氵四另 齐2亻尔飼八私这光芒没有日轮的灼热,就只是单纯的刺眼。

  这光芒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很迅速,只不过,消失的不仅是光芒,还有“梵高”的身影。

  抬头仰望昏暗深邃的夜空,梵高以夹杂着复杂情感的语气,缓缓开口。

  “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梵高我啊。”

  ……

  已经被破坏,天花板和屋内陈设都被掀飞的温泉旅馆内,几个人随便找了一个还算平整的地方,开始了谈话。

  “那……那个……大家好,初次见面……这样的说法好像有很大问题,虽然是第一次在大家面前用真正的面容(灵基)但梵高仍拥有与大家相处的记忆……这个……那个……综!综上所述!梵高就是梵高,请多多指教……哎嘿嘿……”

  顶着一道道散发着压力的视线,梵高脸上挂着有些勉强的笑容,犹如站在演讲台上答辩的大四毕业生一样,完成了自我介绍。

  在梵高面前的,是塞蕾基雅,美特欧拉,弥勒寺优夜,布里茨托卡,阿尔泰尔和星河光优,虽然之前他们还在战斗,打的那叫个毫不留情,但现在,他们却能够和谐地站在一起,视线全部都集中在了梵高一人的身上。

  橙色中带着一点褪色的灰的头发被系成一束,从左胸垂下,皮肤的颜色并非正常人类的黄色,白色或者黑色,而是蓝色,似乎是在证明她非人的身份,穿着一件黑色的西方丧服,袖子是和水母一样的半透明,衣服的腹部镂空露出肚皮和肚脐,十根手指锋锐的不似人类。

  “虽然,我们现在有一大堆的疑问都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作为智力担当,美特欧拉作为代表站了出来,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梵高,朱唇轻启道,“但,首先……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梵高?由那?还是邪神?”

  “梵高就是梵高,克吕提厄梵高……抱歉,之前一直都骗了你们。”

  梵高低下了头,眼神与语气中的歉疚不似作假。

  “但是,也请你们相信……梵高有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那些跟吾没关系!”

  阿尔泰尔推开旁边的人,怒视着梵高并质问出声:“你的目的,理由,世界的存亡与否吾都不在意,吾只想知道,吾韭意3 扒〝陆〨 』ster在哪里!”

  “切!果然是小鬼。”

  弥勒寺优夜眉头紧皱地说道,当下的事态令他也十分烦躁,口气不自觉的也重了。

  声音传入了阿尔泰尔的耳中,引来了她的怒目而视。

  “哈?你是想打架吗!”

  “真当老子怕你不成!”

  星河光优站在旁边,想要劝架却又因为两人的气场而不敢向前,毕竟现在的她又变回那个没有能力只会谈恋爱的普通人了。

  塞蕾基雅微微出神,明显有什么心事的样子,事实上,她正在担心与“梵高”一起消失的鹿屋瑠伟和卡隆。

  在场,也就布里茨托卡和美特欧拉还能够保持冷静。

  梵高缓缓做了一个深呼吸,随后抬头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

  “梵高会告诉你们的,一切的真相,一切你们所想知道的东西。”

  “已经到了最后也是最紧要的环节了,也没有继续隐瞒,继续欺骗的必要了。”

  “因为,一旦我们失败,这个世界,生存在这个世界的所有生灵……都再也无法迎来明日。”

  ……

  说起来,杉谷善住坊这个从者,我一开始以为是个男的,而众所周知,我不喜欢养男角色,除非是那种特别能打的(比如芦屋道满)或者超级帅的(比如千子村正),所以我一直没给杉谷善住坊升级。

  直到某一次,我上网的时候,突然刷到了一张杉谷善住坊的同人图,顿时惊为天人!

  第一眼……好宽广的胸襟啊!

  第二眼……这娘们儿怎么这么眼熟?

  结果一查,才发现杉谷善住坊是女性……或者说,她的身体是女的,她曾经是男性,但在逃亡过程中遇到了果心居士,为了不被仇人发现让果心居士给自己做了个新的身体,然而新的身体是个女人,结果成为英灵后依旧是女的,虽然性别那一栏填的是不明。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倒也没什么,但我在查资料的时候还看了她的语音,其中有一段是“看着你睡着的样子,就会稍微理解一点守护人理的意义了”

  卧槽!这话好有感觉!她对我有意思!喔哈哈哈哈哈——!

  第743章故事的开始与终于被揭开的真相。

  故事的开始,是梵高发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

  与塞蕾基雅等被创造者不一样,她来自更加遥远的地方,来自宇宙之外,星海的彼端,乃是跨越星海的旅行者,这个世界便是她旅途当中的一站。

  一降临至此,她便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与众不同之处。

  首先,这个世界和型月世界很像,存在着世界意识(星球意识)和人类意识集合体,然而,和型月世界的盖亚和阿赖耶不同,这个世界的两大意志压根不管事,没有伸展自己的触须,也没有派遣守护者干涉历史进程。

  所以,就表面来看,这个世界完全就是一个与神秘毫不相关的世界,虽然大源很充裕,但生活在这个世界的生灵们对此毫无察觉。

  这个世界的两大意志一点也不活跃,就跟睡着了一样,但又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只会进行一些简单的,本能的活动,如果有世界外的来客到来的话它们还是会受到刺激,并根据来访者的情况做出不同的反应。

  梵高的话,不知因为自身所拥有的功绩还是因为身怀不同世界的认可亦或者是其它的什么原因,两大意志几乎没怎么为难就把她给放进来了。

  还是第一次来到一个如此和谐的世界,梵高都有些不适应了。

  一开始的时候,梵高就是干自己的老本行,当一个画家,虽然灵基的八成是克吕提厄,一成五分是来自虚数的黑匣子,只有五分是画家文森特梵高的,但她的确拥有着梵高的记忆和绘画才能。

  靠着几幅作品,梵高迅速积累了人气,得到了一些人的喜爱,可惜的是,没过多久,便有一群人指认梵高的作品完全是对大画家梵高的拙劣的模仿,是一文不值的垃圾,这些人似乎有着一定的地位,越来越多的人跟他们站在了一边,于是乎,梵高成为画家的道路被堵死了。

  最后,梵高选择了另一条路,那便是画漫画,在这个灵基当中有【梵高】和刑部姬一起画漫画的记忆,再加上【彼之风凰羽】也有过画漫画的经历,所以也不算是完全没有经验。

  于是,梵高成为了漫画家,靠着《Fate/Grand Order》这部作品一下子就成为了知名大漫画家,真值得庆幸这个世界没有某只菌类。

  只不过,梵高她讨厌社交,讨厌抛头露面,所以她基本上都不会出现在公共场合,没办过粉丝见面会也没去过作者交流大会,很多人都好奇漫画家梵高的真容,他们绝对不会想到,大漫画家梵高竟然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至少她的身份信息上是这么填的。

  某日,梵高遇见了一个名叫岛崎由那的女生,对方不仅是她的粉丝,更重要的是,梵高看出来了对方存在着严重的心理疾病,已经有了自杀的倾向。

  在得知岛崎由那的遭遇之后,出于同情,梵高让对方成为了自己的漫画助手,在盯住对方防止对方自杀的同时,她也希望可以通过日常的相处缓解对方的症状。

  这是好心,本不应该有什么问题,然而,某名与梵高有关联的外神通过梵高发现了这个世界,并向此世投来了视线。

  这名外神曾经就试图侵略型月世界,并创造出了英灵梵高,只不过因为有其他人插足,计划泡汤了。

  现在,这名外神又盯上了这个世界,再次开展了侵略计划。

  当然,这个世界的两大意志不是摆设,虽然它们的体量比不上型月世界的抑止力,但人家抑止力要管理无数的平行世界,而且还分出了不少的分身,制造了许多的代行者,反观这个世界,没有平行世界,没有神灵和英灵,没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所有的神秘都归于两大意志内,所以反倒很好地将外神挡在了世界之外。

  然而,外神没有放弃,祂打算故技重施,利用自己的使徒传播福音,给阻挡自己的外墙制造一些漏洞,让其变得更加脆弱。

  可惜的是,先不说【梵高】早已摆脱过外神的影响,更重要的是,在这里的梵高不只是【梵高】,外神的力量根本无法动摇梵高的意志。

  发现这一点后,无奈之下外神只好改变策略……然后,祂盯上了岛崎由那。

  借助岛崎由那与梵高建立的联系,外神拥有了对岛崎由那施加影响的机会,最重要的是,因为才经受过网络暴力,岛崎由那的精神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梵高的努力有效果但不大,心灵依旧存在一大块的缺失。

  于是,外神将梵高的灵基分割出了一部分,融入到岛崎由那的身体里,令岛崎由那拥有了梵高的记忆,力量,形态与自我认知,因为只有梵高才可以将祂接引进世界之内,梵高的宝具便是为祂开门的钥匙。

  只要岛崎由那精神崩溃,陷入疯狂,那么,属于梵高的宝具便会自主启动,为外神的降临创造条件,开辟道路。

  梵高自然不可能坐视那种情况发生,她封印了岛崎由那的记忆,让岛崎由那彻底将自己视作“梵高”,因为“岛崎由那”无法抵抗外神的精神污染,但“梵高”可以,利用这个方式,便可以暂时稳定岛崎由那的精神状态。

  为了不让岛崎由那察觉到不对劲从而影响封印和情绪,梵高给自己披上了一层“壳”,扮演起了岛崎由那这个角色,她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获得了【梵高】一部分灵基的岛崎由那没办法将这份力量控制自如,每当情绪失控,她便会召唤来外神的兵卒,也就是那些怪物。

  所以,梵高不仅需要时时刻刻呆在岛崎由那身边,监控,稳定她的情绪与精神,还要在怪物出现后将它们封印或者消灭,大部分的怪物都被她封印在影子里了,因为实在腾不出那么多空闲来,只要岛崎由那发现梵高不在,精神问题就会进一步恶化。

  唯有那次击杀筑城院真鉴的时候是个意外,就连梵高都没有料到,筑城院真鉴的能力竟然变态到可以制造出虚假的廷达罗斯猎犬,从而将真正的廷达罗斯猎犬给吸引过来。

  一个外神就已经如此棘手了,梵高可不想再跟其它类似的存在打交道了。

  好消息是,岛崎由那每次召唤来怪物都会消耗体内属于外神的力量,只要消耗的足够多,梵高便可以将被分割出去的那部分灵基取回来,让岛崎由那恢复正常。

  “只不过,外神并没有完全将注意力放在梵高和由那这里,祂还在同时进行着其它计划。”

  说罢,梵高停顿了一下,深邃的浅蓝色眼眸扫过在场的几人。

  美特欧拉摸了摸下巴,沉思后说道:“你是说……我们这些被创造者吗?”

  “不完全。”

  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梵高再次开口:“外神想要进入,侵略这个世界,最大的阻碍便是这个世界的两大意志,即世界意志与人类意识集合体……按照我的习惯,暂时将它们分别称为这个世界的盖亚和阿赖耶吧。”

  “外神很强,但还没有强大到可以直接摧毁盖亚和阿赖耶,所以祂只能想方设法去削弱两大意志的力量。”

  “与星球意志盖亚不同,阿赖耶是人类意识集合体,并非一个整体,它的力量来源于每一个人,虽然统合之后很强大,但分散后却非常弱小,外神便是抓住了这一点,不停地偷取,分割阿赖耶的力量,具体来讲便是,将人们幻想中的世界化作现实……你们的世界便是这么诞生的。”

  “你们口中的认可度,其本质乃是阿赖耶的力量,创作出故事依靠的是人类的想象力,这方面是人类意识集合体阿赖耶的领域,无论将你们的世界由幻想变为真实,还是将你们带来现世,都是外神偷取了阿赖耶的力量后做的,为的便是削弱阿赖耶。”

  “至于你们口中的修正力,则是盖亚的力量体现,当你们这些被创造者降临到此世之后,你们的力量与这个世界的法则,规律发生了冲突,随着你们的战斗的进行,这份冲突也变得越来越严重,法则被撼动,导致了盖亚的力量也遭到削弱。”

  如果是型月的抑止力自然不会这么蠢,被外神削弱力量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然而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和人类意识集合体真就是倦怠太久了,完全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明明是火烧眉毛的状况,但它俩依旧只凭本能行动,不懂变通,被外神温水煮青蛙了。

  如此庞大的信息量突然挤入脑子当中,大脑陷入宕机是必然的,而脑子最灵光的几人也是最快反应过来,扭头看向了阿尔泰尔。

  将被创造者带到此世,并且还想要削弱修正力……那说的不就是阿尔泰尔吗?

  “不,等一下……这跟吾知道的不一样!”

  阿尔泰尔以不敢置信的神情直视着梵高,惊慌出声。

  “吾在诞生的时候,听到了Master的呼唤,她跟吾说,有一个邪神盯上了这个世界,她在被邪神囚禁之前创造了吾,赐予了吾森罗万象之力,为的便是让吾从邪神的手中救下Master她,只要这样,Master便可以解救这个世界。”

  “这方面是我棋差一招,外神比我所预料的要更加狡猾,竟然在我稳定住由那的情绪之前,创造出了阿尔泰尔,利用阿尔泰尔同时削弱盖亚与阿赖耶,而我则因为不能离开由那太久,所以始终帮不上忙……啊啊啊……竟然出现了如此大的一个漏洞,梵高已经没有脸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好想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好想死……然后让梵高的肉体腐烂成为微生物和植物们的养分吧,如果这样做的话,梵高能不能为这个世界做出哪怕一丝丝的贡献呢?不知道在梵高的坟墓上能不能开出鲜艳的漂亮的花?哎嘿嘿〉N弍〃玖g?柒榴 〒韭

  刚刚还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与众多被创造者面对面讲述真相的梵高,突然就变得卑微,自我厌恶了起来,整个转变过程之流畅让在场众人都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只不过,这般模样这般举止,也更加贴近塞蕾基雅他们印象当中的“梵高”。

  “我还以为由那变成的梵高是因为其自身的心理问题才会时常拥有那样的表现。”

  美特欧拉心情复杂地说道,“原来真正的梵高就是这样的性格吗?”

  “听起来,我们现在的处境相当的不妙啊。”

  布里茨托卡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说道,“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不可名状的外神已经盯上了这个世界以及我们各自的世界,一旦让其降临,众多世界都会迎来毁灭,近距离感受过那个女孩散发的气息后,我丝毫不会怀疑这一点,所谓的外神必定是比纯粹的邪神还要可怕的多的家伙。”

  “我们还需要去救人。”

  塞蕾基雅面色沉重地补充道,“卡隆,还有鹿屋他们,他们的消失肯定与梵高……由那有关,必须要去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