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意识重构完成，采用崩坏能表达。』
『全体粒子，脱离麦克斯韦-玻尔兹曼分布。』
『基础次元幺正性取消。』
『尝试解析，解析失败...尝试解析，解析失败...尝试解析，解析失败...』
『可恶，我一个人的算力不足吗？薛定谔，你果然还是不过如此啊。』
‘谁说的，我的薛定谔宝贝可是最棒的，只是需要一点点的助力罢了。’
『普朗克教授？！您为什么...哈，哈哈..您果然...』
‘没时间叙旧了呢，如果加上我的算力，应该可以暂时解析吧，哎呀，虽然我人老了，但脑子还挺好使的。’
『教授...』
‘哭哭啼啼可不像你呢，不过...我们竟然会面临相同的结局，真是奇妙，我们开始吧！’
『是，教授！解析开始...解析完成，犹大的誓约，解放！』
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薛定谔和普朗克暂时夺取了犹大的控制权，终于将锁链解开。
但是代价是...她们将会丧失量子分布幺正性，也就是说将彻底地化作无法观测的东西，永远地徘徊在量子之海，直到时间的尽头。
“还真是被摆了一道呢，我承认，是我小看了你们，老鼠。”
奥托的脚步声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让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如坠冰窟。
……
第三百五十四章 终局
听着艾妲记录着的最后录音，乔伊斯陷入了沉默，他的神情没有人能看清。
“云令？亦或者说瓦尔特·乔伊斯？算了，都无妨，我惊讶于你的成长，果然你的每一次出现都能让我叹服，不过这场游戏也是时候该画上句号了，胜利者唯有我——奥托·阿波卡利斯！”
奥托狞笑着，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黑渊。
“放心吧，我会手下留情的，毕竟你可是重要的实验素材啊！”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啊，小丑α！”乔伊斯手中紧握着伊甸之星。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巨量的崩坏能在疯狂地向外涌动着。
奥托脸上的神情终于变了，他感觉到这具完美的魂钢躯体竟然隐隐有被挤压的趋势？！
这可怕的重力仿佛要撕裂世间的一切。
“其时已至，虚空深渊之下，在人间法宝吞噬天上暴君之日！”
“奥托·阿波卡利斯——见识一下星星粉碎的样子吧！！”
“伊甸之星，第零额定功率——拟似黑洞，解放！”
奥托眼中的世界扭曲了，他察觉到万物正在自己的眼前瓦解。
他察觉到时间正在被扔进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里面。
过去、现在、未来，一切都在无穷无尽的减速与断片中，变得模糊不清。
黑洞，在爱茵的论文中提到过这个物理学概念。
大多数情况下，它们的质量是超过太阳三倍的恒星内核，在核聚变燃料耗尽后发生引力坍缩的结果。
这些星体的内部引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没有任何微观结构能够阻止它们继续向更小的体积坍缩。
所以，最终的结果就是：那重大百万个地球的庞然大物，自我压缩成一个具有质量、电荷、角动量的『点』！
即便是光，也无法从中逃逸，因而在外界看来，任何落入它周遭无法观测区域的过程，也都将消耗无限长的时间。
在这个被称作“视界”的区域之前，一切有限的过程，都将延展至无穷！
特别是对于正在从外部悄悄接收着终端信号的奥托而言...意识，正在逐渐被撕裂！
『所谓人生，不过是一个行走的影子、一个在舞台上指手画脚的拙劣伶人。』
『它是一个愚者所讲述的故事，充满着喧嚣和骚动。』
『却找不到一点意义...』
奥托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位白发女子。
她的额头上带着用荆棘编织的王冠，她的脖子上捆着粗壮的麻绳。
她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钢铁制成的镣铐与枷锁。
那是奥托的神明，亦是他最终的眷恋。
但好像...那份眷恋即将离他而去了。
女子缓缓睁开眼眸，望向了奥托。
『奥托·阿波卡利斯。』
『他将要藐视命运，唾弃生死。』
『超越一切的情理，排除一切疑虑！』
『执着于他不可能的希望。』
“不...不是的！”
『我已经两足深陷于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进，那么回头的路也是同样使人厌倦的。』
『可是到头来...你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的卡莲不可能说这种话...我知道了！你是我，你是奥托！”
『卡莲早就死在五百年前了，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你，依然无法接受卡莲的死亡。』
“啊，没错，我不能接受，从一开始我就是那个期盼着圣诞节的孩子，渴求着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礼物...”
“不！是渴求着名为卡莲·卡斯兰娜的圣诞老人！”
『是啊，傻孩子，你究竟要连累多少人才肯罢休？』
“...你错了，这根多少人没有关系，就像没有观测者的宇宙，永远也不会诞生赞美它的诗篇。”
没有卡莲的世界，也不可能拥有意义！！！
乔伊斯紧咬着牙关，将身体中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了伊甸之星内部，奥托的外表已然无法维持人类的形态。
逐渐剥离的液态金属表皮之下，硬质的机械结构开始显露出来。
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的话自己就可以为这纷乱的一天画上暂时的休止符。
再努力一点的话，也许蕾安娜就能脱离奥托的掌控。
再努力一点的话...
“瓦尔特，小心！”
“卡尔！”
血液溅射在了乔伊斯的脸上。
金丝眼镜缓缓从他的鼻梁滑落，掉落在地上。
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金色头发此刻也显得无比潦草。
真是...太好了啊...
终于救下你了...
我的朋友...
卡尔·古斯塔夫...
对不起...
对不...
埃里阿斯的胸口被灼烧出了一个可怕的大洞，并且不断地向四周扩散。
1删 蹴陆厁弍甚至能够从乔伊斯的视角看见另一边的景象。
他转过头，看向乔伊斯，此刻的他笑得无比灿烂，死亡...对于他而言，亦是一种解脱。
他的身体崩解，碳化，直到化作一捧土灰。
“爸爸！”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乔伊斯转过头，一个和埃里阿斯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出现在了那里。
那正是埃里阿斯的儿子，约阿希姆·诺基安维塔宁！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一道流光疾驰而来。
一柄标枪瞬间洞穿了伊甸之星！还有乔伊斯的身体！
又是犹大的锁链...他体内的崩坏能又一次被抑制了。
“还真是差点被你杀死了啊...”奥托气喘吁吁地爬了起来。
“你这个临阵磨枪的家伙，少给我得意忘形了！！！”
奥托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愤怒之色，因为就差一点，他的意识就要被蕾安娜压过去了。
乔伊斯紧紧握着穿过身体的锁链，口中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这个坏人，就是你...你杀死了我的爸爸！”约阿希姆拿起石头狠狠地朝着奥托丢了过去。
但他的力量实在太过渺小，石头甚至连击中奥托这种事情都做不到。
“呵，臭小鬼。”奥托操纵着锁链直接将几人再次捆绑了起来。
“这次可没有人能够帮你们了！”
随着锁链不断收缩，约阿希姆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但他依然一连倔强，愣是没有叫出声，甚至还朝着奥托啐了一口唾沫。
“勇气可嘉，那就先从你开始吧！”奥托冷笑着拿起了标枪，朝着约阿希姆刺了过去。
乔伊斯拼尽全力，挡在了约阿希姆的身前。
鲜血再次淌在了地面，乔伊斯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哈哈哈...你们真是的，要我怎么办才好啊。”奥托被这一幕逗笑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努力的份上，那就从她们开始吧！”
奥托手中的黑渊迸发出一股可怕的死亡之力，只是在一瞬间，特斯拉和爱茵生机全无。
锁链解开，她们没有任何挣扎，静静地躺倒在地上。
“是不是很无力，是不是很绝望？你什么都无法保护，瓦尔特·乔伊斯！”
令人意外的是，奥托对于乔伊斯的称呼改变了。
也就是说，奥托已经认可了眼前这个人。
但那又如何？
“奥托！！”乔伊斯握着锁链的手慢慢松开，他缓缓抬起头，眼眶流出的血泪让他看上去颇为恐怖。
乔伊斯缓缓站起身，竟然硬生生地将贯穿身体的标枪拔出。
连带着血肉混合物一起...
“你是不是忘了，我可是理之律者啊！”
“你很强大，但你的轻敌终究会让你迎来谢幕！”
“拟造·犹大的誓约！”
一个金色的十字架出现在了奥托的眼前。
“你怎么可能通过虚空万藏来拟造真实之物？！”奥托眼中再也无法抑制惊骇之色。
他自然是从蕾安娜那里知晓了乔伊斯的能力。
但虚空万藏这种构造出来的神之键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蓝图！
也就是说，乔伊斯已经能够仅凭感觉就构造出想要的东西了...
这可怕的成长速度，比起那传说中的剑神云令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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