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在上次看见云令时，她并没有特别的感觉，所以她觉得云令并不是乔伊斯的转世。
但这一次，她切实地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悸动，这和她见到乔伊斯以及卡尔是一样的感觉。
“也就是说云令以后会慢慢觉醒前世的记忆吗？”琪亚娜忽然询问道。
“如果已经有了前车之鉴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我们也可以推断一件事情，那就是前世的记忆似乎并不会对云令的人格产生什么额外的影响，至少现在的云令还是云令。”
爱茵斯坦撩起云令的下颚朝着两边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观察着他。
“不妨说说看两次梦境里有没有什么关键人物吧，也许能够给我们一些『提示』作为判断的依据。”爱茵斯坦提议道。
她觉得云令在隐瞒着什么，所以她尝试以诱导性的话语让云令无意中透露出一些信息。
“第一次梦境的话...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应该是两个人，一个是叫千劫，另一个是叫樱...噢，还有一个叫梅比乌斯博士。”
果不其然，听到这三个名字的符华立刻有了反应，但她依旧不动声色。
“然后我对战的敌人应该是叫『约束之律者』，因为『约束之律者』对于经过某种改造的战士有特攻，所以当时就只有让唯一的圣痕战士，也就是我，独自面对『约束之律者』。”
听完以后，符华慢慢冷静了下来，因为『约束惨剧』在她的记忆里是实实在在发生了的，当时也没有什么圣痕战士。
“第二个梦境的话，我印象比较深的有我的姐姐伊甸，还有阿波尼亚，我当时成为了千人律者的其中一个个体，然后慢慢吸收了其余999个律者的权柄，成为了完全的支配之律者。”
“但是最后被我的姐姐感化，选择了自尽。”
又是两个熟悉的名字，但依然和符华了解的历史不一样。
“很英雄主义的戏码呢，果然是中二病做的梦吧。”布洛妮娅又吐槽了一句。
“才不是啊！”云令再次争辩道。
搭配上那稚嫩的脸庞，有一种奶凶奶凶的意味在里面。
很显然，两次的故事线绝对不是发生在同一个世界的，一次是支配之律者，一次是约束之律者。
那么刚才爱茵斯坦的猜测也就成立了。
云令的说辞并没有什么漏洞，觉醒圣痕能力，然后可以操纵水流，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因为早在第二次崩坏发生的时候，她们就见过自圣痕中觉醒崩坏兽力量的齐格飞了。
反倒是这个律者的权柄让爱茵有些好奇，如果权柄的力量都能够保留，那会不会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呢？
“还有其他梦境吗？”爱茵斯坦鸸邻!贰陾仪陕⊙覇"@栮继续追问道。
“嗯，还有一个关于大机械家的梦境，不过那个梦境有些...不太好讲述，因为那个梦境里面的我无法判断究竟是不是我自己，在梦里我一出生就死了，然后以人格的方式存活在我的妹妹维尔薇身上，最后为了补全了维尔薇的人格选择化作维尔薇的一部分。”
“噢？已经转变成通灵了吗？”布洛妮娅今天突然成为了吐槽役担当。
看着布洛妮娅的死鸭眼，云令同样用死鱼眼回应着她。
俩小孩就在这里互相对视着。
“维尔薇，是前文明最伟大的发明家之一，我们现在所使用的神之键，大部分都是出自她手。”符华忽然开口说道。
这样说的话，云令制造微型量子组件和武装人偶技术果然来自梦里吗？
“这么说...云令在机械能力方面这么突出...完全是因为前世的记忆觉醒了吗？这是作弊！”布洛妮娅突然不忿地喊了一句。
难怪自己引以为傲的机械工程在云令面前宛如孩童一般，没想到云令前世竟然还有这层身份！
“这怎么能是作弊呢？我在梦里努力付出的汗水我在现实收获一些怎么了？！”云令叉着腰，自豪地说道。
“这个梦的时间呢？”爱茵斯坦继续询问道。
“在去往圣芙蕾雅学园后不久。”云令开口说道。
爱茵斯坦张口，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程凌霜挥手打断了。
“小令现在才刚刚苏醒，让他好好休息一番，有什么事等过段时间再问吧。”
果然，只有大姨会心疼云令。
程凌霜强硬地将众人驱逐出房间以后，云令躺在床上，拿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面容，真成小孩了。
所以在量子之海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增长了许多，那是来自利维坦的力量。
云令点开系统查看了一下。
虽然系统正在更新，不过看自己的修行进度还是没问题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太虚剑气：92.0%（原90.5%）
利维坦：35.0%（原20%）
太虚归一真诀：10.0%（原10%）
利维坦又一下子增长了15%？所以他身体的异变其实是和利维坦的增长有关吗？
利维坦的权柄是『海』，难道说这个海的意思不仅包括水，还包括『量子之海』吗？
原来还是个概念神...
和那个银河也是河的河神一样？
当然，云令并不觉得会这么扯淡。
也许量子之海只是其中之一，换言之利维坦能够表现出『量子』的特性，甚至能够吸收『量子之海』的力量，这样应该就很好理解了。
最近利维坦的进度跳的很快呢，相比之下太虚归一真诀还一动不动的。
利维坦连续两次大跳，不仅从利维坦之力直接升华到了利维坦，进度也直接从5%涨到了35%。
争点气啊。
云令关闭系统页面，开始思索接下来的路。
凯雯的出现无疑是让云令已有的谜团尚未解开，然后又出现了新的谜题。
虽然大概明白是蛇蛇在搞事，但蛇蛇究竟想干什么还是猜不到。
这次也不得不将一些模拟的经历暴露了出来。
好在他也早有预料，准备未来一点点地透露出来，现文明的先不着急，稳住就好。
不过...今天的布洛妮娅似乎格外的上心，果然，不仅是爱茵斯坦，连布洛妮娅也是在试探吗？
一个二个都是谜语人呢。
只是刚才好像没看见观星和丽塔...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云令突然有些担心小观星，害怕她陷入自责之中。
于是云令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就算是布洛妮娅姐姐，也是不可以的！
“不再休息一下吗？”程凌霜守在外面，在云令起身的时候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不了，我感觉身体没什么大事，我刚才好像没看到观星和丽塔，所以有点担心，她们去哪里了？”云令疑惑地问道。
“观星说要去以前的都城看一下这个时代的变化，丽塔就陪她去了。”程凌霜回答道。
“...与其说是看时代的变化，倒不如说是忘不掉那个时代的事情吧。”云令轻轻地摇了摇头。
在这种情况下，越是聪明的人，越容易陷入自我怀疑的境地。
“你好像很关心她？”程凌霜挑了挑眉。
“我其实并没有将前世与自己分割开来的打算，一个名为『云令』的灵魂在不同的时代不停地漂泊，那么他肯定是为了些什么。”
“如果说强大如剑神都未能实现的结果，却在我的身上复现，那么也就说明，这场灵魂旅途也终将落下帷幕。”
“或许我，就是最后一位云令了，也是唯一的一位。”
云令的话语带着几分老成，与他童稚的外表格格不入，明明是有些滑稽的一幕，却怎么都让人无法笑出来。
程凌霜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将云令揽进怀里。
“小令，不管你是不是那位剑神，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令。”
程凌霜在云令的耳边轻声说道。
“谢谢你，大姨。”云令淡笑着抱住了她。
程凌霜就这样静静地抱着云令，两人仿佛回到了云令小时候，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云令是害怕的不敢动...
“等你休整完以后，就回极东吧，我和素裳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了。”
出乎意料的话语，程凌霜又一次给了云令一张放行证。
“嗯？什么事啊？”云令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变得更强啊...我再也不想让别人在我眼前把小令抢走了。”程凌霜紧了紧抱住云令的手。
“你和小姨要闭关苦修吗？”云令有些不解。
“放心吧，不会太久的，长则一年，短则半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唔...我会想大姨和小姨的...”云令的话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似乎变小的不仅是外表，还有心智。
这或许就是小孩子的心机，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我也会想小令的。”程凌霜在云令的额头上印了一下。
……
没多久，爱茵斯坦便找到了云令，她心中还有诸多疑惑尚未解答。
既是为了达成和布洛妮娅的协议，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是否还记得你被带到量子之海之后发生的事情？”
“抱歉，我不记得，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云令摊了摊手，这体型比爱茵还要小一圈...
“你在被带回来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女孩，你对她有印象吗？”
“嗯？我身边还有人吗？”云令眨了眨眼睛。
“希儿·芙乐艾，是以前她亲爱的可可利亚妈妈用她做实验的时候不小心把她给弄去了量子之海，结果被你找回来了。”
爱茵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弄之色。
“哇，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云令面无表情地说道。
反正对于这位前期的反派他一直都不太喜欢。
“她毕竟是为了救让更多的孩子能够在崩坏的世界生存下去。”爱茵为可可利亚说了一句好话。
“但她却用自己的孩子做实验呢，所以意义在什么地方？为了保护一群人牺牲一个人，这种看似很赚的买卖在我看来并不怎么值得。”
云令撇了撇嘴。
“和我的观点倒是差不多，为了保护一群人而牺牲一个人，只有天底下最愚蠢的傻瓜才会这么选择。”爱茵碧蓝色的眸子就这样望着云令。
“...爱茵斯坦博士，你在骂人的时候可以不要看着我吗？要不然我会误会的。”云令怯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嗯哼~”爱茵斯坦轻轻勾起一抹笑意，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去见见那个叫希儿的女孩吧，或许你能够从她口中问出一些在量子之海中发生的事情。”
爱茵斯坦将云令带到了一间透明的房间里，此时布洛妮娅和希儿正在叙旧。
毕竟这也是她们阔别已久的重逢。
布洛妮娅感受着世界的变化，无论是希儿还是温蒂，她们都被拯救了。
而拯救她们的人，都是云令...
果然这个世界和自己原来的世界不太一样啊，追忆吗？倒也没有这种感觉...
只是她也开始迷茫，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拯救云令，改变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吧？
但是这个故事已经逐渐趋于完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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