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叱咤月海鱼鱼猫
“那走吧，你想去哪？”云令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西伯利亚。”
于是，云令载着羽兔朝着西伯利亚的方向飞去。
路上，羽兔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十分规矩地跪坐在云令的身边。
“你想找回『米丝忒琳』的灵魂吗？”
云令似乎猜到了羽兔的想法。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呢...我认为如果我真的想成为一个人类，首先要找回原本丢弃的东西。”
羽兔回答道。
“懂了。”
云令手指掐了一个剑诀，速度再次暴涨。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羽兔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坟丨墓，积雪已经将半个墓丨碑掩埋。
云令随手拿出了三根香点上。
“岳母大人，在天之灵安息吧，我会保护好鸭鸭的。”云令轻声呢喃道。
“鸭鸭？是她的女儿吗？”羽兔好奇地询问道。
某种意义上来说，羽兔也算是布洛妮娅的小妈了，如果没有羽兔的话，布洛妮娅甚至连活下来都成了问题。
“嗯，布洛妮娅·扎伊切克，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云令拿出手机翻出了布洛妮娅的照片。
“和亚历山德拉长得很像。”羽兔点了点头。
在祭拜完亚历山德拉以后，羽兔便带着云令在这里逛了起来。
这里的崩坏能十分浓郁，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在这里生存下来。
周围到处都是机械残骸，想必是羽兔的杰作。
当时羽兔刚刚诞生，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中溢散的崩坏能，也导致这些机甲报废，就连崩坏兽和死士在靠近她时都会自动消亡。
而在这种情况下，亚历山德拉却十分好运地觉醒了圣痕，原本虚弱的身体逐渐恢复。
只不过那个时候鸭鸭就无法生下来了，因为鸭鸭只是普通人，没有圣痕。
所以在那种浓度的崩坏能影响下，鸭鸭因为崩坏能的侵蚀，大概率会变成死婴。
最后亚历山德拉选择牺牲自己，换取自己女儿的生命。
羽兔尊重了亚历山德拉的选择，关闭了她的圣痕。
也就在那个时候，羽兔突然存在形式不稳而被强制送回圣痕空间。
甚至连亚历山德拉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也不知道鸭鸭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知道鸭鸭如此健康地长大，她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慰藉。
羽兔没有说话，只是带着云令在西伯利亚的平原上散步。
两个人静默无言，从白天走到黑夜，又从黑夜走到白天。
这里都是她曾留下过的『伤痕』。
她似乎是在警告自己，倘若再次变回那样，那么造成这一切的元凶会再次出现。
但成为人类的愿望太过迫切，让羽兔的心中开始无比的纠结，反复，两种想法不停地在脑海中交织，缠绵。
“云令哥哥，前面有一道残缺的魂魄，我能感应到，这个魂魄很强大，而且和米丝忒琳长得很像。”绯玉丸忽然开口说道。
“是米丝忒琳转录时留下来的吗？”云令取出地藏御魂，疑惑地走上前去。
旋即他诧异地睁大了双眸。
因为这不是米丝忒琳的灵魂，而是...塞西莉亚的灵魂！
……
第四百六十章 变回人类的羽兔
由于时间太长，塞西莉亚的灵魂虽然依然还在，但也变得残破了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魂淡了。
云令拿出地藏御魂，也看见塞西莉亚的灵魂正静静地漂浮在那里。
所以这个地方就是西琳和塞西莉亚最后死亡的地方。
只不过这里常年下雪，所以崩坏能裂变弹造成的弹坑早已被雪覆没。
难怪这个地方的崩坏能比其他地方浓郁这么多。
云令用地藏御魂的刀柄轻轻触碰了一下塞西莉亚灵魂的额头。
塞西莉亚的灵魂就这样被收入了地藏御魂之中。
看看未来有没有机会复活岳母大人。
“我感觉这个人的灵魂好奇怪，虽然灵魂很强大，但是她的灵魂却是空白的。”绯玉丸对着云令说道。
“塞西莉亚吗？那应该是我的缘故吧。我从塞西莉亚身上分离出来时带走了她的大部分精神力量用于稳固自身的存在，所以才会导致她的灵魂空白吧。”
羽兔解释道。
但这并不能怪羽兔，毕竟她自己的诞生也是意外。
“不过你竟然能够看到灵魂，真是可怕的能力。”羽兔略显惊讶地看着云令。
“我当然是没有这种能力的，但是地藏御魂有，第十二神之键的特殊能力。”
云令扬了扬手中的长刀，解释道。
“那...你刚刚是收集了塞西莉亚的灵魂吗？你想控制她？”羽兔歪了歪头。
“当然不是，塞西莉亚好歹也是我的岳母大人，我收集她的灵魂只是想尝试看看能不能复活她。目前已经有成功的案例了，有机会带你去见见她。”
“厉害。”羽兔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那你能复活亚历山德拉吗？”羽兔再次询问道。
“恐怕很难，亚历山德拉只是一个普通人，她的灵魂强度不足以支持她维持到现在。”
“但塞西莉亚不同，塞西莉亚是S级女武神，她的灵魂强度很高，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而且你还分走了部分力量，依然能够维持自己的魂体。”
云令摇了摇头，如果能看到亚历山德拉的灵魂，绯玉丸刚才就会提醒他了。
“这样啊...那灵魂消散以后会发生什么？”羽兔看上去有些悲伤。
“坠入到量子之海，化作无垠之海里飘荡的粒子。”云令回答道。
羽兔闭上眼睛，轻轻流下了一滴眼泪。
这滴泪并非她的本意，但身体却抑制不住地开始感到悲伤。
没有灵魂的圣痕也会哭泣吗？
羽兔回答了这个答案。
但是她依然无法回答自己心中所想。
世间安得两全法？
在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灵魂以后，羽兔会变回人类，但...她的身体将再次化作一个巨型的崩坏能感染源。
那种浓度下的能够活下来的只有圣痕觉醒者以及融合战士。
“还在纠结吗？”云令似乎看出了羽兔心中所想。
“嗯。”羽兔点了点头。
她依然无法做出选择。
“那就这样吧，你先拿回灵魂，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如果没有的话你再转录一次，如何？”
“嗯，很糟糕的提议呢，你这是想杀死我吗？”羽兔瞥了云令一眼。
毕竟转录以后羽兔就不再是羽兔了。
假如把最初降临的羽兔称为一号羽兔，在转录之后羽兔就变成二号羽兔了。
虽然有着一号羽兔的记忆，但确确实实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倘若二号羽兔再转录一次，那二号羽兔就会变成三号羽兔。
一样拥有记忆，但是却和一号二号羽兔完全不一样。
所以羽兔才会说云令想要杀死她。
“嘛，反正你也在纠结做出选择，那个梦对你的影响似乎有些过于深刻了，转录完的话估计影响也会消失，或者说你也不需要再烦恼，一劳永逸。”
“两全其美，你找到了答案，而且也不需要纠结，代价只是死亡而已。”
云令耸了耸肩膀。
“真是人渣的说辞呢，明明我都对你做出这种事情了，竟然还会想杀死我吗？”
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羽兔脸上却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喂喂喂，我才不是人渣，这个词是渡鸦教你的吗？不行，回去我一定给她差评。”云令嘴角微微抽搐。
现在的羽兔困于『梦境』之中，无法分辨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她并非善良，只是不愿意见到因自己而逝去的生命。
所以倘若羽兔身体的问题无法解决，云令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肯定羽兔会再一次转录。
不成为人类，她就无法摆脱梦境的困扰，毕生都将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痛苦。
所以说，这是一个死结。
“那就试一试吧，反正，我也死过一次了，不是吗？”羽兔脸上绽开了笑意。
一柄旌旗出现在了她的手上。
随着旌旗轻轻点在地上，一个巨大的圆盘将羽兔包裹，周围的崩坏能开始以一个可怕的速度向她汇聚而来。
云令只是静静地看着，这种浓度的崩坏能对他而言跟泡澡一样，压根构不成任何影响。
声息逐渐平缓了下来，羽兔的气质多了几分凡尘的意味，不似之前那般高不可攀。
现在的羽兔，就是一个人类。
“这就是...人类的感觉吗？”羽兔握了握自己的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但是心情却莫名开始偷税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她终于接触到了梦境中的自己。
那么的真实而美丽。
羽兔上前轻轻触碰了一下云令的脸颊，明明和一开始的感觉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胸腔中跳动的心脏却在告诉着她这一切的不同。
“感觉怎么样？”云令感受着不断让自己脸部变化的力道，于是便询问道。
“很...赞。”羽兔嘴角上扬，勾勒出了一个迷人的嘴弯。
她无法想象到上一个羽兔究竟是怎么能够忍住诱惑舍弃灵魂的。
至少在这一刻，羽兔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羽兔舔了舔唇，再次吻上了云令。
这次的感觉又和之前不一样，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了，高昂的情绪让羽兔有些沉醉其中。
沉醉于人类的身份上。
云令伸出舌头撬开了羽兔的牙关，贪婪地索取着她口中的津液。
自己已经被强吻两次了，再不发威真当这具身体是泥捏的啊。
“我身上的崩坏能浓度...降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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