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吃兔兔的狐狸
“这，这……”接肢王储不断吞咽着口水：“你，你的意思是，苦痛母神作为神祇，也不能反抗深渊的意志？”
“当然！母神为了反抗，故意拖慢了入侵的节奏！”李诚耐心地忽悠道：“你想想，我们苦痛教派，除了教徒之间互相虐待之外，还干过什么坏事没有？”
“额……”接肢王储回忆道：“我记得去年，你们曾经绑架过某个王国的公主，把她当成母猪圈养在猪圈里；前年的时候，好像在哪个村子里搞苦痛献祭，把人和狗融合在一起，还有大前年……”
李诚：“……”
好好好，干过这么多坏事是吧。
苦痛教徒，你们是真该死啊。
李诚嘴角抽搐，接着继续说道：“那不重要！”
“啊？这，为什么不重要？”
“因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苦痛母神会做这样的事情！”李诚悄咪咪地发动了【质疑】，又扣掉了颠火姥爷几万年的命：“我不相信，那位善良、纯真，喜欢叫人小天使的女士，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一切，都是深渊的意志逼的！”
“它逼着母神传播苦痛，我和母神，无能为力啊，王储殿下！”
“我一定要，让母神大人，获得真正的自由！”
李诚攥着拳头，装出一副无能为力的痛苦模样。
“原来，原来是这样！”接肢王储瞳孔地震：“我还以为，深渊七神，就是深渊意志的化身……是我狭隘了。”
“王储殿下，我以修斯·达尔之名起誓，刚刚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若是说谎，终其一生，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
“修斯兄，大可不必，大可不必，我信您还不行吗！”接肢王储老泪纵横：“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遇见，像修斯兄您这样，愿意相信我的人。”
“他们，他们一听说，我的接肢计划，是为了取代神祇，造福整个天命大陆，就觉得我是疯子。”
“我好苦啊，修斯兄！”
接肢王储哭着，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王储殿下，天才，总是孤独的，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啊！”李诚隔着屏幕，搀扶着他：“对了，王储兄，那些误解你的人，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奥，我把他们，用接肢的手法，变成我的一部分了。”接肢王储有些扭捏：“我想，他们与我合而为一之后，一定会理解我的想法的。”
李诚：……
这货能当BOSS，是应该的。
“总之。”他沉默了两秒，继续说道：“王储兄，从今天起，你不孤单了！”
“修斯兄，既然如此的话……”接肢王储想了想说道：“我们，要不干脆结义成异姓兄弟吧！”
李诚：“啊？”
接肢王储：“怎么，修斯兄，您不愿意吗？”
李诚：“不是，哥们……”
接肢王储：“莫非，修斯兄，是看不上我这个做弟弟的吗？”
李诚：“兄弟，这……”
接肢王储：“既然哥哥不愿意收我这个弟弟，那这龙鞭，我不要也罢，这满月学院，我还是不去了。”
李诚：“……”
李诚嘴角抽搐，强忍着无奈与恶心，开口道：“……行吧行吧，那就结拜吧……”
听到这话，接肢王储双眸一亮：
“修斯兄！”
“王储弟……”
“修斯兄！”
“王储弟……”
“……”
就这样喊了一会儿之后，接肢王储擦擦眼泪：“修斯兄，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
“那不重要，我教你王储兄就好。”李诚摆摆手：“总之，暴怒父神和颠火，与我和苦痛母神不同。”
“他们二人，是实打实的深渊忠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践行深渊的意志。”
“王储弟，若是你想要达成所愿，我们就必须把他二人除掉。”
“可是，他们两人，可是半神啊。”接肢王储面色有些难堪：“兄弟，我们两个打半神？”
“放心，还有别的战力，到时候，你听我的安排就好。”李诚说道：“等事成之后，我就把龙鞭给你，你一定能得到想要的自由。”
“嗯，那我就等大哥安排了。”接肢王储点点头：“我今晚就创造分身，明天就动身前往满月学院。”
“好，那我就在学院等你。”
李诚点点头，他很清楚，接肢王储这种谨慎的家伙，不会以本体到处乱跑。
但无所谓，王储的分身死了也是有经验值和装备的，而且还能削弱他本体的力量。
等到李诚去王城杀他的时候，就轻松多了。
这么想着，他结束了和王储的对话。
“这样的话，第三枚棋子，也就入场了，接下来，只要再假扮暴怒父神，去和颠火微操一波，想办法让她俩也内斗起来，这件事儿就齐活了。”
“等这三方势力狗咬狗，我就找机会，把他们都给炼了。”
李诚长舒一口气：“去找颠火的时候，也得测试一下，从塔塔那里得到的两个新魔法，好不好用。”
“十日终焉，真理如霍……”
“不过现在的话，还是先想想晚上的见面吧……琉璃那个醋坛子，要是知道她的闺蜜和我在野外度过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不行，得先用再生回溯存个档。”
第171章 （二合一）红月、琉璃和渊眼魔女
禁林之内，李诚检视着自己的状态栏。
【你使用了始源魔法·徽石转嫁，转移了本次质疑的代价。】
【作为代价，颠火被扣除了一亿年的寿命。】
“什么玩意儿？一亿年？你这系统是坏掉了吧？”
李诚挑了挑眉毛。
虽然扣除了颠火的寿命，李诚很开心。
但这数字也太奇怪了点。
他只是忽悠了一个接肢王储，一个没到十阶的敌人，怎么会扣颠火姥爷这么多的寿命呢？
他有些搞不明白，这能力的判定方法是啥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答案，李诚摇摇头，朝着阴影中走去。
…………
李诚不知道的是，他那质疑的能力，在对接肢王储生效的同时，也顺着手背上的亮起的苦痛徽记，钻进了悄咪咪观测着他的苦痛母神耳朵里。
同一时间，深渊界，苦痛母神红月的寝宫之内。
脸上一向挂着戏谑笑容的红月女士，今天却有些不太一样。
她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中那张完美无瑕的面容，手指轻轻摸向眼角。
“这是……眼泪？”
“我竟然，哭了吗……”
“呵呵，像我这样的人渣，像我这样的混蛋，竟然也会哭泣吗？还真是鳄鱼的眼泪啊。”
“像苦痛母神那样的天使，才不会干出那样的事情，一切都是伟大意志的逼迫……”
“她想反抗，却无能为力……”
红月女士重复着李诚刚刚在常世说过的话，喃喃自语：
“我的小神选啊，这漫长的岁月里，唯有你一个人，读懂了我的心。”
没错，刚刚李诚将徽记展示给接肢王储之后，他所说的话，红月女士就全都听到了。
她起初还以为，这个小家伙又要给自己找出不少的乐子，献给自己不少美好能量。
却没想到，听到了那样的对话。
红月长舒一口气，倚靠在座椅上，美味多汁的蜜桃臀，将椅子的坐垫压得微微凹陷。
修长水润的嫩腿交叠在一起，甜美可口的玉足上下摇摆，晶莹的汗汁在美趾间流淌。
苦痛母神表示有些惆怅。
无论常世还是深渊，世人皆认为，她红月是个生性喜爱痛苦的恶神。
朝无数世界传播痛苦，欣赏那些生命卑微祈求饶恕的惨叫，就是她最大的乐趣。
但这些生命却并不知道，
红月这么做，并非出于她的本意。
他们深渊七神与魔龙那些努力修炼爬到半神之位的生命不同，祂们是深渊意志塑造出的生命。
祂们从出生那天起就是半神，也相应的，被深渊意志降下了禁制。
从诞生之日起，红月就被赋予了苦痛的权柄与职责。
只有吸收他人的痛苦，她才能够保持人性与理智。
对，不是生命，而是理智。
深渊半神不死不灭，哪怕灵魂毁掉，都会在深渊意志的重塑下复活。
他们是深渊意志的工具，甚至连自杀的权力都没有。
若是祂们按照深渊的要求行事，那么，还能够保持理智，称得上独立的个体。
若是反抗深渊，那就会彻底疯狂，变成深渊的人偶。
红月尝试过反抗深渊，尝试过不去传播痛苦。
而那次尝试的结果，是她陷入了疯狂，把自己寝宫内所有的仆人，全都杀死了。
其中包括一直照顾她无数的岁月，被她视作母亲的管家，以及陪她一起长大，被她视作亲妹妹的贴身女仆。
深渊告诉她，这些人的灵魂还会复活，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从那一天开始，红月的寝宫，再也没有过仆人。
在其他生命看来，红月是高高在上的神，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苦痛母神，不想要传播什么劳什子的痛苦。
但，她做不到。
她反抗不了深渊。
她只能消磨时间，阳奉阴违，对深渊意志要求的侵略战争视而不见，转而去小范围的传播痛苦，培养苦痛教派，收集苦痛能量，以此保证自己的理智。
但这些事情，她从未与任何人说起。
深渊七神中，或许有人和她有相同的想法。
那个死对头，色孽母神灰零，似乎就是和她相似的神。
但她不敢赌。
不敢赌灰零会不会朝深渊意志告密，也不敢赌，深渊意志，是不是在时时刻刻监视着她。
一方面，她厌恶自己的教徒，厌恶教徒在各个世界里传播的痛苦，制造的惨剧。
另一方面，她却又无比依赖这些惨剧与痛苦。
她就这样，在矛盾的夹缝中，生活了无数个岁月。
她恨自己，胜过恨深渊百倍。
那种对自我的恨意，让她几乎疯掉。
于是，在漫长的时间中，红月摆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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