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绅士东
敷岛的手机都从掌心滑掉到了地上,同时有些站不稳的扶住了桌子。
旋即敷岛带着怨恨的看向严徒……
“严徒警视长……这是怎么回事?”敷岛愤怒的质问道:“你不是说,是米花署搞错了凶手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把那些凶器送到米花署去!”
本来敷岛不想和白石“拼命”,想要私下里交易一下,相互睁一眼、闭一眼,不再提起这件事,不过在严徒的劝说下,敷岛决定“踩”那个米花署长一脚……
因此才主动提交了之前所用的武器,原本是想着,只要检测过上面的生物证据,就可以证明,被殴打的并不是死者,那些甩棍上没有任何死者的血迹存在。
谁知道……
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敷岛议员,您先冷静一些……”严徒这时也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那个白石黑又说了什么?”
“白石黑说了什么……白石黑说了什么……你问我白石黑说了什么……”敷岛已经开始有些语无伦次,片刻后才回过神的说道:“现在是他说什么的问题吗?米花署已经把杀人案送检了!检方也已经通过,下次律师要见纯次,就要去拘留所了!”
严徒闻言也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上当了!
单单只是“米花署送检”的话,还有可能是“硬着头皮强行送检”,可是既然检方已经通过,这么快就决定起诉、人都已经从警署移送到了拘留所去,那么很显然……这是证据确凿的表现。
至于为什么证据确凿,严徒也能够猜到。
如果从一开始“发现了另一起案件”、“袭击与杀人并非同一事件”这些都是烟雾弹的话,那么为了“反击”而送去的物证,以及敷岛纯次受到提醒之后,开始大量吐露真实情况的口供……无疑都是最好的证据!
严徒这时脸色也很难看——不仅是因为,现在敷岛纯大怒视自己,显然是已经恨上了,更是因为……严徒发现自己被白石耍了!
而起这“耍”的方式,还如此眼熟……
此前严徒是暗中指点了坂木健“无罪装有罪”,令米花署损兵折将。
这次白石赫然是来了个逆练——虚构出嫌疑人“无罪”的情况,诱使严徒海慈做出错误判断,进而掌握真正的犯罪证据!
白石黑!你敢用我的计策来对付我!
严徒这时仔细想了想,之前得到的种种“暗示”,的确都算不上什么实锤……
从总厅鉴识课传来的“米花署提交了两份环境残留生物证据,结果比对并不一致”这件事,说到底只是“传闻”,根本没看到真正的鉴定结果,甚至不能确定,米花署是不是真的提交过这种东西要总厅帮忙鉴定。
UDI那边“尸体身上有拳头击打的痕迹”、“尸体的防御性创伤符合互相攻击的情况”,也同样只是听说——人家法医也只是说“今天的确有这么一具尸体”,没有提具体的,毕竟法医鉴定也很讲究隐私权,这严徒能说什么?
至于所谓的,米花署“从满满牛丼店逮捕了一名食客”什么的,说到底只是逮捕了一个人,米花署又没有公开,究竟是因为什么逮捕的……说不定只是吃霸王餐、给假币之类的呢?
那些在米花署内,生仓雪夫听到的内部警员的讨论,更不用多说——人家完全可以是演的!
生仓雪夫本来就是偷听,难道还能去怪米花署?
严徒海慈在心里复盘一下,发现即使这事儿自己被骗了,理论上也没人能承担“欺诈”之类的罪名。
甚至有些自己本来就不该知道的信息,严徒也不敢拿出来说……
“你倒是说话啊!不是有鉴识课和法医的证明吗?他们人呢?”敷岛愤怒地质问道。
严徒这时回过神来看着敷岛,脸色也板了起来说道:“原来如此,真的是令公子失手杀人吗?那真是太遗憾了,您应该早些告诉我真相的,希望令公子能够在监狱里好好反省吧。”
严徒说着,直接离开了包房。
事已至此,这个饭也不用吃了……
敷岛纯次人都已经进了拘留所,开始走“起诉”的程序,几乎不可能捞的出来了。
至于敷岛纯大……
他儿子都已经成了杀人犯,甚至还是因为他的政治口号而杀人的,他这个国会议员还能做多久?
既然如此,严徒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而就在严徒出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只见白石这时带着两女一男,这时刚好从外面进来。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帮了什么忙,但今天可要大吃你一顿!”法医助手东海林这时调侃的对白石说道。
“话说今天那个斗殴而死的受害者,和什么大案有关吗?白石署长……”久部这时眼睛里闪动着八卦之火,感觉能写成新闻。
“你们两个收敛一点……话说没有你们两个的事情吧?”三澄无奈地说道。
“咦?小美琴,难道你想单独来和白石署长吃饭吗?”东海林故作大惊失色地说道。
“夕子!”三澄白眼的同时,作势要抓。
“哈哈哈,好啦好啦,白石署长也说我们可以一起来嘛!”
没错,白石请大家吃饭,主要是因为三澄帮了白石一个忙——最近UDI的确有一个被殴打而死的尸体,三澄也只是正常对来UDI的警员,“碰巧提起”这件事情……
本来白石还想请剑持也吃个饭——没错,鉴识课那边放出风声的,自然就是米花署出身的鉴识员剑持。
可惜剑持今天要加班,所以未能成行,白石也就将三澄的同事也叫上。
如果白石要剑持出具假报告,那剑持还真未必会答应,不过……
根本就不需要报告,只是放出些“传闻”,剑持答应起来根本没有压力!
……
白石和严徒这时对上了眼神。
虽然两人的关系,已经紧张到剑拔弩张,但这时也不能装作没看到。
“严徒方面本部长,好巧,你也这里吃饭啊。”白石微微一笑道。
“嗯,听说米花署侦破了之前的外国人遇袭案?真是可喜可贺。”严徒这时也虚伪的说道。
“哈哈哈,说起来还多亏了严徒方面本部长的教诲。”白石笑了笑,状似恭维的说道。
“白石署长太谦虚了。”严徒海慈看起来也在笑。
这时两人已经相互走近,白石小声对严徒说道:“吃一堑、长一智,对吧?”
严徒:……
当面被嘲讽,严徒这时脸色也冷了下来:“嗯,希望白石署长,能够保持这种学习的心态!”
似乎是发现两人间气氛有些紧张,三澄和东海林也有些紧张,而久部倒是兴致勃勃,恨不能两人多说两句、好让自己知道原因。
不过当然不会被他如愿,严徒的直接离开,结束了这次狭路相逢……
与此同时,餐厅的人这时也连忙过来说道:“米花署长,刚好有一个包房空出来,已经为您预留,稍等五分钟我们整理,可以先来茶室喝杯茶。”
按说不预约的话,根本不会有包房,不过白石的身份不一般——警视正、署长在东都只能算“一般”,和“大人物”不沾边,可是“米花署长”那就不一样了。
又刚好有人没吃就退了包房,餐厅自然安排给了白石。
“那太好了,谢谢。”白石道了声谢。
并且很快白石就看到了退包房的人……
敷岛看到白石之后,脸色更加难看。
本来想要装作没看到,不过没想到白石却主动开口:“敷岛议员,令公子的事情……希望您反躬自省。”
敷岛闻言更加脸色一黑,本来还以为白石是要说两句场面、表达下遗憾,谁知道一开口就是指责!
“我看过您之前的政见,都是些实用的措施,不过可惜从几年前开始,就沉迷于蛊惑政治……”白石说着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够了!你懂什么?没有这些,会有选票吗?没有选票的政客,就什么都不是!你不要因为我那愚蠢的儿子的事情,就可以向我说教……”敷岛恼道。
和之前的严徒不一样,敷岛这时已经绷不住,连表面平和都做不到。
不过白石却平静的说道:“您的儿子愚蠢,的确只是一个概率事件,不过即使没有您愚蠢的儿子,你的煽动与蛊惑,也会祸害别人的儿子,这点上来说……我觉得这件事情,发生在令公子身上,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敷岛张了张嘴,一时间没能再说出什么,只是快步离开了餐厅。
第451章 负伤的目暮
周五一大早,白石特地叫来宗方,询问了敷岛袭击案起诉的事情……
“除了‘主犯不承认殴打的是死者’、‘误以为被自己打伤的是其他人’之外,主犯的证词、证据的全面程度,几乎相当于模范级的自首了,四名从犯,也都已经争相指认了现场……
“现在也就只是谁打的多些、重些,谁打的少些、轻些,他们有所争论,杀人案本身,从证据到证词,都已经严丝合缝的闭环了。”
宗方显然对这案件已经很放心……
至于谁打得多、打得重,从凶器证据和尸检结果,自然能看得出来,不用他们耍嘴皮子!
到了这份儿上,别说区区“国会议员”,就算是国会想捞人,也得考虑民间舆论的反弹——能够辩驳的空间已经极小!
“而且听说敷岛议员,也已经准备向‘误杀’方面来辩护,原本那个生仓雪夫,想要搞精神鉴定的那一套,不过被敷岛纯大拒绝了。”宗方说起了自己听说的一件事。
说“误杀”的话,还真是误杀——毕竟敷岛纯次的确没有奔着杀人去做。
至于“精神鉴定”就有些鬼扯……
毕竟这不是单一案件,之前还有上百起伤害案跟着呢!
仅仅是立案的,也有大几十起,现在一起被兜出来,难不成要证明,每次作案时,都不具备判断能力?
“嗯,虽然已经在走起诉流程,但对之前袭击案,也不要懈怠,能挖的都给他挖出来!”白石特地叮嘱道。
单纯这次杀人案,敷岛纯次完全有机会拿到十年以下的判决——误杀、多人作案(分摊刑期)、主动提交证据……
哪怕是主犯,也基本不可能十年以上!
不过如果将此前几十上百起的袭击案,也都立案、同时起诉的话,怕是就和恶劣的杀人犯一样,要牢底坐穿了。
毕竟“不小心打死人”,和“几十上百次殴打他人中,有一次不小心打死人”,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就在这时,白石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后,白石先对宗方说道:“宗方课长先去忙吧……”旋即才接起电话。
“喂,我是白石……片山议员啊,之前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向你道谢。”白石在宗方离开后,和来电的人寒暄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此前在瑟丽莎白宝石事件时,遇到了片山雏子——在外务省关系盘根错节的女议员!
此前为了去外务省看材料,白石也特地拜托了片山雏子,外务省这才给米花署的刑警开了方便之门。
“白石警视正,你可是害我好苦……”片山一开口就抱怨起来。
的确,本来片山以为,只是一个外国人被杀的案件,需要外务省配合一下也很正常,想不到现在直接成了另一位国会议员的儿子杀人!
“诶?难道那个敷岛议员,还能给片山议员压力?”白石明知故问道。
“他当然不算什么……”片山不屑道。
片山可是老牌政治世家的政治遗产继承人,在国会议员中,即使因为年龄、威望等原因,不如敦盛这种阀主,也不是敷岛这种要靠煽动拉票的议员能碰瓷儿的。
而且敷岛之后十有八九要引退,如果他自己不要体面,下次选举的结果,将会很不体面,更不用说,附带的民事赔偿,也够他喝一壶……
“不过现在你掀开了外国劳工受歧视的盖子,引发了一系列外交问题,现在外务省可要头疼了。”片山无奈地说道。
片山不在意敷岛怎么想,可是却在意外务省——毕竟这可是她的基本盘!
“正面来看,这也是给外务省一个插手此事的机会嘛!”白石安慰道。
“这次白石署长可是欠了我一个人情。”片山没有纠缠地说道。
对此白石也并不意外——以片山的性格,如果真的对白石非常愤怒,根本不会打这个电话,看到这个号码的时候,白石就知道……片山这是来要人情的。
如果说意外的话,那就是白石有些意外片山的直接。
“片山议员还真是快人快语,当然……我也当片山议员是朋友,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找我。”白石更进一步地说道。
当然,白石没提“不违反原则”之类的废话,不过作为成年人,这都是默认的事情。
这也正是片山的目的——指望这点小事,就要白石贪赃枉法地来帮她,那肯定是想多了,不过……多个朋友,总归是多条路。
以白石的名声,看似油盐不进、翻起脸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不过这并不代表,其他人能求到白石的地方就少!
就像换做泽登那个死胖子……
他的原则性是比白石要低,不过难道求他帮忙就更容易?白石是在违背原则的情况不会让步,可如果要冒犯泽登的利益,他一样不会让步。
而考虑到能够求白石的事情,反而比泽登之流要多得多……
别的不说,就连此前一直和白石看不对眼的二宫,不是也有来求白石的时候?
“那可说好了……作为朋友,不如首先换个称呼吧,白石先生。”片山改口道。
“如您所愿,片山女士。”白石附和道。
当然,“朋友”什么的,只是宽泛的说法,称呼上也看得出,两人依旧保持了边界感,别说是“直呼其名”,甚至还在用敬语。
……
片山这边挂断电话后,白石主动打给了岩田……
之前为了让严徒、敷岛,能够迅速听闻到“八卦”,白石当然也拜托“警视厅掌管八卦的神”,来迅速扩散剑持放出的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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