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绅士东
声音鬼魅也就罢了，关键是完全听不出方向，而且即使自己揉耳朵，声音也完全不受影响！
“真的假的？”山田莫名的看着白石。
旋即源松了口气，换成山田怂了起来……
白石开始“制裁”每一个不相信的人！
“署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灰谷在真的听到后，也在不敢置信后相信下来。
“弗雷效应……这是设备，可以发出高度定向的微波，对你的大脑造成物理影响，这种影响引发的颅内压力波，会被你的听觉系统翻译成声音……
“只要反向破译，就可以将特定的声音录入，之后在开启后，用这里远程对着目标的脑袋，就可以令目标听到特定的声音，当然这并不是声波、也不是鼓膜震动引起的，自然捂耳朵之类的方式，都并不影响你的脑海里会浮现出声音。”
白石说着，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虽然不是什么微型机器，但也足够便携。
“居然有这种东西……等等，署长，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应该……不是大规模生产的商品吧？”灰谷连忙问道。
“不是，我找人定制的。”白石没说是小哀做的，否则太惊世骇俗了一些。
“诶？那……还有其他人能做吗？或者……您朋友最近有帮其他人做过吗？”灰谷连忙问道。
“不，技术含量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高，而且……早见达郎的会社所从事的信息安全服务中，就能用到这种微波发射器。”白石解释了一句。
信息安全，除了防火墙方面防御之外，也要考虑对手直接破译计算机的联网信号。
故而对这种特殊微波的侦测，也是会社提供的服务的一部分！
而听到白石这么说，一众刑警立刻在意起来——换而言之，会社内的员工、尤其是技术人员，都有可能攒出这么一个东西来。
如果说一开始白石拿出这东西，只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那么和会社的业务相关，那就大大加强了相关嫌疑！
源这时敏锐地问道：“署长，这东西的有效距离是多少？”
“这个也就十几米，我看过他们会社用的信号发射器用那个改装的话，也就二十米左右。”白石说道。
“诶？二十米的话？”
会议室里好几名刑警，都开始翻资料，主要是翻坠海的监控画面截图……
“二十米的话……装神弄鬼的家伙，应该就在旁边这两家店其中之一里面吧？”灰谷立刻确定这一点。
之前因为大路上没有人，大家也就没往人为上想。
现在看来，被这东西搞了的话，根本无法判断方向，死者生前看着面前，只是一种习惯……
而面前的大路上，百米没有其他人，那么算计他的人，肯定就是在室内。
周围二十米之内，那就是这两家小酒馆了……
白石稍微提点之后，也就没有再多说。
之后就是刑警最擅长的了……
寻找在案发时，在两家酒馆里的嫌疑人——或是会社员工、或是与其会社员工相关的人！
确定了嫌疑人，之后再针对性地去找动机，有了动机、有了当时在现场的证据，就可以带回来问一问……
如果不是“训练有素的犯人”，基本都能问出破绽。
至于证据什么的……
只要让犯人自己交代出自己的作案工具在哪，这么特殊的玩意儿，拿到了就可以算直接证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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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锁头挂
7月8日，夜。
早见科技会社的技术员小中行秀，今晚遇到了一件怪事。
下班回家的路上，他好像忽然听到了什么……
先是紧张地四处看看，接着捂住了耳朵。
发现声音没有消失后，他明显紧张起来，开始在空无一人的路上左右横跳，仿佛在和看不见的人玩躲避球……
接着他忽然歇斯底里起来！
“谁？谁在耍我？”
“给我出来！”
“没可能的……没可能的……”
小中一边歇斯底里，一边大范围地动作，并且剧烈地甩头——不得不说，如果有狙击枪瞄着他的话，狙击手现在一定很难办。
不过可惜，现在瞄着他的，并不是狙击手……
虽然天色已晚，这里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但是路上并不是空无一人，这时已经有人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这个“疯子”，还有人在犹豫要不要报警。
就在这时，小中开始冲向身边的人，尤其是拿着手机、还对着自己的人……
“是你？不对……是你！不是……在哪、在哪……”
小中四处寻找着什么……
周围的路人，已经被他的状态吓到，纷纷向后退去。
就在这时，小中忽然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人群中一个拿着“带有信号发射器的小盒子”的兜帽黑衣人……
“哈哈哈……果然，就是你……就是这个……你是谁？”小中夺取小盒子不利，于是将他的手扭开，让发射口对向旁边。
不过……
“不对……怎么还有？你还有同伙……你们是谁！”小中慌了起来。
看来他脑海里的声音并没有停下。
也就在这时……
咔嚓——
小中直接被拷了起来！
“八点四十分，小中行秀，以杀人罪嫌疑，以及……妨害公务罪，逮捕你。”黑衣人兜帽下，露出了源的脸。
“你……是你？为什么？凭什么逮捕我？”小中脸色一阵难看。
因为源和山田去会社里走访过，所以小中知道，他是负责案件的刑警。
“哦，你先来警署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对这个东西，有刚刚的反应吧。”源说着，晃了晃手里的空盒子。
没错，源拿的只是一个模型，根本没有实际功能。
也正是因为如此……
小中为什么会在产生幻听的同时，立刻找一个这种东西，也将是一个“非亲历不可知”的证据！
虽然这种只能算是间接证据，但是源现在信心满满。
一来，间接证据也可以用来申请搜查令，除非小中将制作好的“凶器”扔了，甚至连工具也没留下……即使都扔了也无妨，有搜查令就可以做些正常情况下侵犯隐私的搜查，除非他真的没有接触、购买任何相关材料，否则总会发现蛛丝马迹……
二来，从小中的反应看来，应该也不用那么麻烦——这不是一个悍匪、或是有经验的老油条，带回去审审多半就会有收获！
……
小中被源和周围其他便衣，一同押上警车之后，路边一辆QX56里，白石也一边擦着汗，一边松口气的对灰谷和神户说道：“好了，之后应该交给你们就可以了……”
没错，今天刑事课锁定了嫌疑人。
可以证明，这个小中行秀“当时很可能在旁边的小酒馆”，可问题是没有任何其他证据！
为此他们想到了“钓鱼”这老土的一招……
这可不算钓鱼执法，毕竟他们没有引诱小中行秀作出违法举动，只是要试试他认不认识微波发射器，并且……会不会在产生“幻听”时，立刻就想到是这玩意儿搞鬼！
按说除了脑洞大开的白石署长之外，应该也就只有凶手本人会这样想。
更何况之前源他们也去会社里，找工作人员了解过情况，当时小中可是一问三不知的，现在怎么知道幻听来自这东西了？得好好解释一下吧？
只是……
当他们去找白石借这玩意的时候，白石理所当然地反问道：“你们确定要这么做？如果我是凶手，即使产生幻听，第一反应也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脑袋运动幅度大一下、躲开微波就可以……
“甚至在确定是声音来源是这玩意儿之后，完全可以装作害怕、其他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之后你们还打算怎么做？”
没错，想要小中出现暴露自己的反应，首先得确保他“破防”。
否则人家知道是科技产物，直接装作不知道，警方不是就炸了？
刚刚小中的反应会那么大，甚至有些歇斯底里，就是因为他怎么都躲不开“幻听”，这已经不是“弗雷效应”能解释的——毕竟他也做过一样的道具、用过一样的手段，怎么会知道这玩意儿的缺陷？
听到白石这样说，宗方表示，这计划本来就是瞎猫撞撞死耗子……
不过白石觉得，要做、就要一击制敌，于是告诉宗方，自己亲自来操纵，一定让他怀疑人生。
于是有了刚刚的一幕……
老实说，虽然是白石署长亲自在使用那个道具，但是当周围的便衣们，看到这货开始“摇头晃脑”，就像演讲中的大统领，令人根本瞄不准脑袋，还是捏了一把冷汗。
他们之前也试过，用那个发射器，一直远程对准人的脑袋，其实并不简单。
至于早见达郎……
他不知道这东西，还以为真的是冤魂诅咒，自然不会想到用“摇头晃脑”的方式来“躲开声音”。
更重要的是，即使因为他无意中的动作比较大，令声音暂时停止，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更无法因此而断定，这是“科学的力量”。
可是作为凶手的小中不同……
他不仅知道怎么躲，而且只要稍稍令他躲开一下、令声音不连贯，他立刻就会确定是和自己一样的手法。
一开始的时候，小中也的确是这样认为，前几分钟里，他一直没什么反应。
可是……
在其他刑警看来，小中的心理素质似乎差了一些，渐渐地他还是开始紧张，想要验证这是不是“科学的力量”，于是开始“摇头晃脑”，甚至大动作地躲闪……
只是从结果上来看，白石署长似乎真的一直锁定着他的脑袋？
明明摇成这样了……这是传说中的“锁头挂”吗？
总之一直无法躲开的小中，也渐渐破防了，开始到处去找发射器……
这时候他已经无暇思考，自己会不会引人怀疑，因为……他也在害怕！
理性上他知道，如果真的有人用这种设备试探，那么肯定是怀疑自己了，可是当他怎么也躲不开的时候，他也就失去了理性。
“署长，您是怎么做到的？”神户这时在后车座，震惊地看着白石。
“这是基本功啦、基本功！”绫子在旁边有些心疼地替白石解释。
本来今晚白石要和绫子一起吃饭的，临时来这里加班，所以就带着绫子一起来了。
而且……
绫子知道“锁头挂”是怎么回事！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瞄得准，那是白石在传音给嫌疑人，当然不会被摇头晃脑躲开……
不过问题是，对方并不是超自然能力拥有者，白石这样做，是要承受一定反噬的。
就是因为这个，白石才会“擦汗”。
“抱歉，这时候还打扰二位……一定赶在明天您和署长看房前，给他审出来！”灰谷说着，招呼神户走人。
虽然现在已经可以证明，这起案件和上次“死者苏生”一样，根本没什么鬼怪，但是毕竟犯人还没有认罪，灰谷觉得如果能尽快让嫌疑人认罪，铃木小姐应该也会高兴。
灰谷离开后，绫子连忙坐到副驾驶，向白石关心起来。
“放心吧，小问题。”白石摇头道。
这反噬也就只是让“擦汗”的水平，毕竟又不是什么影响很大的魔法。
……
第二天，白石和绫子在看房的路上，果然接到了宗方的电话——昨天都要白石署长亲自动手了，他们也总得有些表现吧？
刑警们也是加班加点，审出了小中的犯罪经过。
动机很俗套，无非是他喜欢社长的那个情妇，并且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早见社长这个老登，欺骗了无辜单纯的白井……
于是产生了报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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