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犹格在码字
圣吉列斯用自己的身躯承载那血渴诱发的万年愤怒，他的面容上划过了一闪而逝的愤怒，但最终眼神变得稍有点复杂，看了一眼周云离开的方向，
最终圣吉列斯摇了摇头，轻轻飞向自己的子嗣、药剂师梅洛斯的方向。
“吾子。”
圣吉列斯的声音清澈，轻轻落在了梅洛斯几乎就要崩溃的灵魂之前：
“你代替我背负的太多了。”
说着，圣吉列斯轻轻对着梅洛斯伸出手，一阵金红交错的辉光笼罩了梅洛斯，
这位坚持了万年的药剂师后背上，缓缓长出了一对洁白的羽翼，几乎和圣吉列斯一模一样.
红天使的躯体在半空中骤然爆裂，血、骨、肉化作灰烬四处飘散，
灼热的火也随之熄灭，化作了点点稀薄火光消散在空气中。
福根感觉自己满嘴都是灰烬、硫磺和鲜血的味道，想要吐一口唾沫，清除掉那些味道，
但是却感到咽喉干燥，没有半点水分，
他的皮肤也被烤得干瘪，暴露在空气中的脸上还出现了一些丑陋的烧伤痕迹，一头银发也被烧的焦黑，
福根踉跄着身躯向前走出一两步，然后步伐就重新恢复了优雅，
他呼吸了一两口空气，咽喉中重新开始分泌唾液，焦黑的头发一寸寸脱落，银如月下雪野的银发眨眼间生长而出，烧伤的痕迹也在片刻间恢复完好，他那张偏瘦、修长、俊俏的面孔随之回来，纤薄的嘴唇上重新挂起了戏谑的微笑，干瘪的皮肤也重新变得白中透粉，似是少女或新生的婴孩。
相比起福根的轻松写意，阿巴顿的状态就要差的多了，
红天使距离他的位置更近，进行仪式的时候也没有提前通知阿巴顿一声，实体化的怒火几乎全都烧在阿巴顿的身上。
阿巴顿在高温下变得干瘪的身躯僵在原地，他那身深黑色的终结者动力甲在烟熏火燎之下变得更黑了，
因为福根此前的战斗中破坏了阿巴顿的铁光环，烈火直接钻向了他没有任何保护的脸上，
但即便是圣血天使们积攒了一万年的愤怒也没能烧穿阿巴顿的脸皮，只是烧掉了一层肉，烤黑了阿巴顿的脸部肌肉，让他的面变得和他的动力甲一样漆黑，
阿巴顿缓缓张开嘴，口中猛地吐出一道黑雾，干巴巴的口腔有一下没一下的攫取着空气，似乎是想要从空气中掠夺水分一样。
黑色战帅僵硬地向前迈出了一步，他脑袋的冲天辫已经被烧地极其脆弱，随着他向前走出一步，他脑袋上的头发也随之变成灰烬消散。
但阿巴顿的步伐没有就此停下，他又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他的步伐逐渐变得沉稳，变得有力，从走变成了跑，从跑变成了冲锋，
他以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举起了手中的德拉尼科恩，那把魔剑似乎完全没有受到烈火的影响，依旧幽蓝明亮。
福根面色猛地一紧，
阿巴顿居然还有战斗力，这的确有点出乎福根的意料了，
果然还是不能小看如今银河中的英杰们，阿巴顿能纵横银河万载是有他的理由的。
福根一念至此，严阵以待，高举手中破炉者战锤，向前一步迎上阿巴顿。
“.洛肯？”阿巴顿忽得小声呢喃，这时福根才忽然发现，阿巴顿的表情呆滞迷茫，眼神漂浮不定，根本没有落在福根身上，
他似乎神志不清，眼前似乎也倒映出了一片废墟，废墟上有他、有小荷鲁斯、有托伽顿还有洛肯，那是他们在伊斯特凡三号上的决裂之战。
“洛肯.”阿巴顿的声音拔高了一点，猛地向前迈出一步，然后一脚踩在一块突出的碎石上，
碎石无力承担阿巴顿的体重，猛地崩碎瓦解，阿巴顿身躯失去平衡，嘭地一声摔倒在地上。
阿巴顿呆滞地张大嘴巴，口中发出几声有气无力的低沉哀嚎。
造物者瓦什托尔的造物功效到时间了，阿巴顿的身躯重新变回了那副虚弱、无力的样子。
福根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破炉者。
“.你竟要趁人之危？”阿巴顿咬着牙，有气无力地说道：“这是你的高尚、你的完美吗？”
听着阿巴顿的话语，福根的嘴角露出一道带着些微不屑的弧度：
“你只是一个不完美的叛徒，一个堕落的蠢人，你也配定义何为完美？”
“只有我，终将完美之人才配定义完美。”
“我认为完美，那就是完美。”
说着，福根几乎不带迟疑，举起了手中的破炉者重重挥向阿巴顿的脸。
“啊啊啊啊啊啊！！！”阿巴顿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福根有点咋舌着感受自己微微发麻的虎口，
“好硬的脸皮！再吃我一锤！”
第580章 福根非常好奇！
嘭！！！
破炉者沉重地像是自天而降的陨铁，卷着滚滚热浪砸下，重重砸在了阿巴顿那一身漆黑的终结者动力甲上，
福根感受着手指上传来的轻微酸麻感，面色有些古怪，
他足足挥舞了二十二锤，才终于将阿巴顿身上的动力甲破开，暴露出了他的身躯，
至于阿巴顿的脸皮更是厚重的离奇，无论破炉者挥舞多少下，就是无法真正敲碎阿巴顿的脑袋，
仿佛冥冥之中，有某种超越现实、超越命运的力量正在保护着他，
是四神的赐福吗？
福根看着阿巴顿焦黑身躯上的那一道道狰狞符文，那些符文像是细小伤口般烙印在阿巴顿的血与肉之间，显得极度的扭曲，
虽然阿巴顿外表看起来像是几乎没有变异的人类，但在他的皮肤之下，他的血肉之间，他的身躯已经在混沌邪能的侵蚀下畸变成了极度非人的状态，
正是那些流淌在他畸变身躯中的四神赐福，保护着阿巴顿抗住了福根足足二十二次重锤，
这种抵抗不是纯粹物质层面的，而是来自更高层面的、命运上的一种抵抗，
诸神扭曲了命运，强行让阿巴顿不会被杀死，
任何试图杀死阿巴顿的行为都会莫名其妙被抵挡、被削弱、被无效化，
这是极强大的赐福，是阿巴顿之所以能纵横在银河之间的原因之一，
但福根对此唯有鄙夷，
为了活下去，阿巴顿居然允许四神如此作践他的身躯，
就这样居然还敢自称没有屈服于四神，自称自己是独立的存在，自称是自己利用了诸神，
他分明就是诸神手中的玩物，一个披着人类外皮，但内在早就扭曲到不成样子的怪物，一个可悲的失败者和蠢货，
如果获得力量的代价是变成这样丑陋、扭曲、受奴役的状态，福根宁可去死。
福根看着丑陋的阿巴顿，在鄙视之外，他还多了一阵难以抑制的叹息，
他隐约间能在自己的记忆中看到阿巴顿，看到自己的兄弟荷鲁斯，
荷鲁斯穿着洁白如明月的铠甲，和他的四王议会并肩站在复仇之魂的高台上，如此高贵、如此崇高、近乎完美，
但如今，他那位高贵的兄弟去哪了？
那些高贵的战士又去哪了？
“阿巴顿，你竟沦落到这般模样。”
“若是当年尚未堕落的荷鲁斯看到这一幕，当有多么悲伤啊。”
“你只是一个冒牌货！你不配提及他的名字！”阿巴顿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但福根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压在地上，
“他是残缺之物、是堕落之品、是失败之人。”
“我父亲锻造我们是为了让我们成为完美之人。”
“谁能成为真正的完美之人，谁就是帝皇之子真正的原体。”
福根完全没有因为阿巴顿的话语动摇，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战锤，
他好奇，是否可以用某种方式绕开诸神对阿巴顿的赐福，
像是不直接杀死阿巴顿，而是缓慢在阿巴顿的身上累积伤害？
例如给阿巴顿放血，缓慢地放死他，
例如一点点敲碎阿巴顿的四肢，用强烈的疼痛冲击他的意志，
例如一寸一寸把阿巴顿的脊柱抽出来，让他彻底瘫痪，
例如剥掉阿巴顿的皮肤，让他的皮肤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福根很好奇，非常好奇，
如果他将上述这些行为都做了，阿巴顿是否还能活下来，如果能，是以什么样的形式？
他有足够多的机会来验证自己的好奇，
毕竟诸神的赐福在，阿巴顿不会轻易死去。
就先从，一点点碾碎阿巴顿的四肢开始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福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意外地轻车熟路，
他挥舞着重锤，砸向阿巴顿的手指，碎裂声砰然响起，
福根知晓阿巴顿皮糙肉厚，所以战锤落下后，他没有及时抬起来，而是狠狠压在地面上，像是转动磨盘一般碾动，
一阵尖锐的、骨头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尖锐刺耳，令人恐惧。
福根非常的认真研磨着阿巴顿的手指，细细研磨成粉末，就像是在进行一项精细的艺术创作。
“啊啊啊啊啊！！！”
阿巴顿咬紧牙关，但最终抑制不住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哀嚎。
“手指。”福根的嘴角本能露出了一点笑容。
“.你要做什么？”阿巴顿看着福根嘴角的笑容，凭空生出了一股恐惧。
“小臂。”福根只是微笑着说道。
阿巴顿心中咯噔了一下，但破炉者已再次落下，又是一阵残酷的碾压、研磨和尖锐刺耳的声响。
“手肘。”
“大臂。”
“肩膀。”
随着福根一声声清澈优雅的声音响起，阿巴顿的左臂随之化作了一团糜烂的肉酱。
“结结束了.”阿巴顿看着福根将锤子抬起，喘着粗气，语气中带着侥幸说道。
“结束？”
福根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微微偏了偏头，将手指抵在下巴上说道：
“我们开始了吗？”
“刚刚只是练手而已，下面才刚刚开始。”
“而且，你不是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一身皮肤，一套骨骼.吗？”
“.啊！！！！！！”
尖锐的惨叫声萦绕在这朱红天使曾经用来养殖凡人的养殖场中，
福根非常的感谢朱红天使，他们曾经在这里凌虐凡人，在烈火焚烧之后仍然残留下了不少实用的工具。
“阿巴顿，我要把这个铁家伙塞进去了哦。”
“你不要塞它啊！！！！！”
复仇之魂寂静的舰桥之中，一阵低沉的鸣叫声响起，
像是电流迸溅、像是齿轮摩擦、像是硅晶之歌，
现实与亚空间一点点耦合，在电弧呼啸之间，瓦什托尔一步迈入了舰桥之中，
他钢铁的蹄子敲击在金属甲板之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咚声，
瓦什托尔缓缓展开背后尖锐的金属羽翼，轻轻挥动了几下自己的手臂，
这是一具全新的现实引擎，一具新型号的身躯，是瓦什托尔刚刚在灵魂熔炉之后，经过数次迭代改进后，锻造出的型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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