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犹格在码字
那把「天堂之战」.
血神端坐在黄铜王座之上,高举黄铜巨剑,瞄准了被长矛贯穿,钉死在至高天上的色孽,
今日,祂便要斩杀下一枚神明的脑袋——————
嗡嗡的蝇鸣声响彻整个亚空间,硕大的苍蝇汇聚成蝇海,自纳垢的领域中升起,扑向血神的领域,
慈父的身影在如阴云压城般的苍蝇之中浮现,这位腐败、溃烂、肿胀的神尊口中朗诵着一连串粘腻的咒文,身前的坩埚倾倒而下,洒向血神的军阵,
血神发出了一阵震怒的咆哮,手中的黄铜巨剑轰然落下,卷着无边的战争之火压向纳垢,
纳垢抬起手来,一枚生满铜锈的大钟在祂的手中浮现,大钟自鸣七声,仿佛为世界溃烂至终焉的宿命奏鸣,硬生生挡住了血神这骇人的一剑。
尖锐的朗诵声也在此刻响起,不断变化的漩涡盘旋着撞向纳垢,闪电、水晶、火焰不断变化的魔咒与纳垢身边的苍蝇云厮杀在一起,
慈父面前坩埚和手中的大钟上都开始浮现出裂痕,这位瘟疫之神心中叫苦不迭,
祂没有想到,色孽居然被已瘫痪在黄铜王座上、永生永世无法离开黄铜王座的恐虐重创甚至差点杀死了,
如果真的让色孽被杀死,慈父一人根本没办法同时对抗恐虐和奸奇,祂只能硬撑着冲上前来,暂时以一己之力抗住恐虐和奸奇的攻击,给色孽以愈合的机会。
同时,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在此时此刻响起,一位苍白、虚弱、枯瘦的美艳女子缓步从纳垢花园中走出,祂的脚步踩在至高天上,霎时间有朵朵纤柔苍白的百合花绽开,一路蔓延至了色孽的身边,
这位女神轻轻将手指放在色孽被战枪贯穿的身躯上,疗愈着色孽的身躯,色孽身上的那一张张扭曲人脸唾骂着这位女神,
“.为了,我们的孩子,,”女神虚弱而无力的说道。
恐虐也发出了一声愤怒的战吼,不是因为纳垢挡住了祂,而是因为奸奇,
奸奇在看到色孽被重创,纳垢被压制后,居然毫不迟疑抽走了自身至少三分之一的力量,延伸向恶毒技艺领域,
恐虐想要摘下色孽的颅骨,但奸奇更在乎自己的大计划,他不想要周云飞升成功,
他的力量开始伸向时间与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阴沉、沙哑、用原始语言编织的诅咒忽在满是沙砾的大地上响起,原始的巫师诅咒着那刚刚萌发了灵感的人猿,
人猿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嚎,抱着自己忽然生痛的脑袋在地上痛苦哀嚎,
原始的巫师嘎嘎怪笑,因自己打断了科技的进程而欢喜,
但.黑曜石的斧刃劈砍而下,巫师的脑袋摔在了地上,
人猿发出了欢欣的吼叫,他的脑海中迸发出了新的灵感,燧石被敲击成刃,化作了斧头在手中挥舞。
部落的巫师们发出了愤怒的嘶吼,他们挥舞着手中挂满野兽颅骨的权杖,呼唤来了闪电、暴风与云雨,压向刚刚创造了斧刃的人猿,
工匠们伸出了粗糙的手,从雨夜中呼啸的炉火中拔出了新铸的青铜剑,挥舞着砍向了求雨的巫师,
萨满跳着难以理解的舞蹈,手中呲啦啦迸溅出了闪烁的火花,烧向挥舞着青铜剑刃的战士,
于是在锤声响彻与皮革蹂躏之间,骑手自草原上一跃而起,翻身跳上了马鞍,踩上了马镫,冲锋向了林间的萨满们,
法师们高举着水晶球,群星的光芒在其中荡漾,但炼丹炉中的火药迸溅而出,推动着钢铁巨炮撕裂了刚刚编织的法术,
蒸汽机车嗡嗡作响,在铁道上奔涌如潮,比飞在高天之上的法师更快,
璀璨的水晶折射出万变的光芒,射向那些刚刚飞上天空的战机,撕裂了那些人类飞上天空的尝试,
但火箭不拘于大地,破碎了云霄飞上无垠的虚空,扭头再看天上已不见诸神的身影,
于是灵能的洪流在异形种族的手中被释放而出,碾向刚刚飞上虚空的火箭,
但在眨眼之间,火箭就变成了虚空舰,光矛与宏炮同灵能屏障碰撞,
从技术萌发的原始时代开始,到群星闪烁的未来,
从人猿向虚空中抛出的第一根骨棒,到虚空舰划破虚空,
奸奇的触手都在同周云的力量相互碰撞、争斗、厮杀,
奸奇摆弄着巧合,让阿斯福德一座垃圾山倾斜垮塌,将刚刚穿越的周云掩埋在了垃圾之下,
周云捏造着灵感,让拉格灵光一闪扑进了垃圾山中寻宝,将刚刚穿越的周云从垃圾山中挖了出来,
奸奇操控着概率,让年幼的蕾娜踪迹暴露在了总督灵能者追猎部队的面前,
周云掌控着机械,让一座工厂的锅炉失控炸毁了管道,掩盖了蕾娜的行踪,
奸奇培育信徒,在数字中隐藏腐化,悄无声息缠绕在了周云的身躯,
周云唤醒本质,让曾经的自己脑中萌发出灵感,一把将本子塞进口袋里卖了,
奸奇操弄阴谋,让阿斯福德地下的鸡贼们竟在机缘巧合下培育出泰伦巨兽尖啸杀手,
周云呼唤视线,在帝皇的脑海中注入了一闪而逝的灵感,让他察觉到阿斯福德上的周云,
奸奇耍弄手段,让血神更多的察觉到了巴尔上圣吉列斯复活的波动,投入了更多的力量,
周云调整道具,让过去的自己第一次任意门时恰好遇到察合台可汗,引来一位原体的帮助
两者就这样在不同的时间上不断交手,
但令奸奇感到茫然的是,自己的每一次行动似乎都在周云的预料之中,每次都被周云恰到好处的阻止了,
他怎么比奸奇这个万变之主还能搞计划??
一时间,奸奇都开始怀疑,难道周云求取的是地狱风暴之位?自己难道是冒牌的?
而就在此时此刻,尖锐的狂笑声在亚空间中传来,
色孽卷动着苍白的发丝,嘴角带着冷笑,胸口的伤痕已然痊愈,
纳垢也捧着肚子,哈哈哈笑出了声音,莫塔里安在此时震颤着蛾翼而来,手中提着毁灭之种被砍掉的脑袋,
现实宇宙中,马格努斯的半边身躯被尖锐的忠诚剑刺破,眉心被泪滴状的毕功之矛贯穿,这位浑身都被修炼成肌肉的原体也倒在了圣吉列斯和莱恩的联手之下,
奸奇怒骂了一声,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周云的身上拉开,去抵抗攻势愈发凶猛的纳垢和色孽,
亚空间之中潮汐涌动,恶毒技艺领域却在这一刻变得平静,
仿佛其中原本涌动的一切趋势、一切倾向、一切情绪都汇聚向了一个存在之中,
周云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下,三种不同又相融的领域在祂的身下交织,
第一种没有人格化的情绪,但却浸透在每一个机械、每一个生灵的体内,是万物运转的原初动力,
第二种更接近于物质的领域,物质宇宙中一切机械的运行、一切规律的存在都在祂的监控下,是行走于人间的欧姆弥赛亚,
第三种则是更抽象的领域,是人心中迸发的灵感,是生灵对宇宙的认知,是蓬勃的求知欲和创造欲,是虚无缥缈的万机之神,
但,归根结底,他们都是周云。
周云又抬起头,向过去遥望而去,周云发现自己的身躯拉得很长,像是一条跨越时间的巨龙,过去的每一个瞬间都集合在祂的身上,
祂看到了过去自己一次次领悟和接纳自己的亚空间本质,其实只是从过去看到了更多自己的未来,察觉到了一点自己超越时空局限的性质,
而在这条长长的脉络中,还有另外两道支脉,那是欧姆弥赛亚-火星之龙和万机之神-瓦什托尔,
他们曾经做的一切、行的一切、他们的存在全都被周云所取代,他们过去就是周云,现在也是周云,
周云又向着未来看去,朦朦胧胧中,有另外两个庞大的影子正在等待着周云,但尚未定型
周云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身下的三重领域开始重叠、聚合、溶解,最终连带着整个恶毒技艺领域都开始熔向周云,
霎时间,一道尖锐的机械运作声响彻整个至高天乃至整个现实宇宙,
“凡有魂之生灵应听我言。”
“我,圣哆啦a梦,生于二十二世纪,起于巢都之间。”
“世间众生,多喜称呼我为神,供奉我为尊。”
“但我不是神,我坚信与你们一样乃是有血有肉的人,而诸神.诸神多为不堪入目之物,扭曲可笑、令人厌恶,我实不愿与之为伍。”
“奈何银河多艰,黑暗之王逼近,帝皇承万年折磨,终难救赎此世,如今我已不得不行,恰如当年帝皇不得不行.”
周云沉默了片刻,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最终都轻叹一声:
“罢了,我成神就是了。”
“今我圣哆啦a梦,合原初动力、欧姆弥赛亚、万机之神三重神性,塑造恶毒技艺领域,以万机之神为名.降诞于至高天,为亚空间第六神性。”
“此后,银河间众机应有魂灵生发,众灵感应得我庇佑,众力应自我身萌发。”
霎时间,银河间亿万万的机械同时萌发出了真正的灵魂,亿万万崭新的灵感从所有智慧生命的脑海中迸发,无边的动力从亚空间中流入现实宇宙,
恶毒技艺之主,万机之神降诞于世。
第663章 叽里咕噜说个什么呢!吃我哆啦圆手!
现实宇宙之中,探索者之王号上,
贝利萨留.哆啦.考尔正操控着身后犹如章鱼触手般的机械手臂,操控着眼前的沉思者,分析着那件悬浮在他面前的道具,
那是一套由奇特金属制作而成的动力甲,但却与考尔所知的一切动力甲设计皆有不同,纤细、优雅、轻盈,面部完全被一张精心雕琢的金属面具覆盖,面具上挂着优雅的小胡子和单片眼镜,脑袋上还带着礼帽,
这是圣哆啦a梦的道具怪盗DX套装,贝利萨留.哆啦.考尔正在研究着这件来自二十二世纪的道具,试图从中找到改进帝国动力甲的灵感,
但这位站在机械修会智慧之顶的大贤者却对眼前这件怪盗DX套装感到束手无策,
“神经信号到底是怎么从体内传递进动力甲内的?”
“不是力反馈直接隔着皮肤神经链接?不,不对,这样延迟太高了,也不够精确。”
“是直接捕捉了脑内的电信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考尔发出了一声苦涩的低吟,
每次研究圣哆啦a梦的道具时,考尔都感觉自己的智力在被疯狂碾压,
科技间的代差太多了,想要理解二十二世纪的科技,即便是最边缘的一点零星碎屑,考尔都要依仗于偶发的灵感和巧合.
贝利萨留.哆啦.考尔摇了摇头,打算暂时将对怪盗DX套装的解析放一放,先去研究一下一些较为简单的道具,
考尔伸出手开始整理文件,但他又情不自禁盯着文件上的参数,感到很不甘心.
就在此时,考尔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声音,
那声音仿佛从考尔的灵魂中萌发,从万事万物的至高处传下,直达考尔的灵与肉之间,
“.罢了,我当个神来成全你们”
“.以万机之神为名,降诞于至高天”
“.众机应有魂灵生发,众灵感应得我庇佑,众力应自我身萌发”
这些声音忽得涌入考尔的脑海之中,同时在考尔脑海中涌现的还有强烈的灵感,
考尔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文件,文件上的参数似乎在此刻活了过来,很多以前考尔无法理解的问题都在此刻迎刃而解,虽然没能完全理解怪盗DX套装的结构,但考尔已经可以借此来完善帝国的动力甲了,
可是考尔盯着眼前的文件,心中涌现出的却不是欣喜.他就这样看着手中的文件,良久不能言语,
直到担任他助手的贤者进入了实验室内,却看到考尔就这样捧着手中的文件,脸上仅剩的那只血肉之眼湿润,最终竟落下了一滴泪水,垂在了手中的文件上。
“吾主啊吾主啊.”
恶魔世界梅登加德、仇恨堡垒的最深处,
昏暗的房间之中,唯有钢铁铸造的熔炉散发着橙黄色的光芒,
炉火中的亚空间邪能流淌、熔融、重塑,逐渐的组成了佩图拉博的形体,
自亚空间潮汐中复活的佩图拉博向前迈步一步,踏入自己的堡垒之中,
他的身躯刚刚重塑、尚且虚弱、并且一段时间内无法重新进入现实宇宙,
但他仍愤恨地发出了一声怒吼,手臂猛地挥舞,这个昏暗的房间霎时间被明光充斥,
这个房间的墙壁上悬挂着二十件各不相同的造物,每一件都是佩图拉博亲手打造的,
狩猎野兽用的剥皮短剑、占星时用的六分仪、将苦涩葡萄酿造为甜酒的酿酒器、自动将思维转化成文字的法典编纂器、涂装成橙黄色的动力拳套、一枚雕刻着月下狼群的天文钟
佩图拉博愤恨地从墙壁上拽下了那把剥皮短剑,狠狠摔在了地面上,这把剑应声碎成了残片。
“看来莱恩伤透了你的心,叛徒。”一个沉闷的声音在佩图拉博的身边响起:“但你总会修好它。”
“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你永远渴求兄弟们的爱。”
佩图拉博愤恨的哼了一声,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我制造你是为了鞭策我,不是为了让你嘲弄我!”佩图拉博对着自己身后的机仆吼道。
那机仆没有身躯,整个人是由从天花板上倒挂下来的线缆组成的,脑袋则被雕刻成了佩图拉博最憎恨之人的面容。
那脑袋只是看着佩图拉博,面对佩图拉博的愤怒没有半点改变那张坚毅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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