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装火炮
游戏什么时候都能打,但在新城市停留的时间可很短。
绘梨衣来到中国后就跟着路明非东奔西走,还没在一个地方好好停留感受,自然要抓住每一个游玩的机会。
所以,她很干脆利落拒绝了诺诺,用路明非教给她的标准句式:“下次一定!”
话落,她兴高采烈背上自己的小包包,再挑选几包喜欢的零食,拉上路明非的手就准备出门。
“怎么,你准备赖在这不走了?”路明非走到门口,回头看着还愣在沙发上仿佛扎根了的诺诺。
“错,我在想身为东道主,该带你们去什么地方玩。”诺诺十分自然起身跟在绘梨衣身边,给她讲起京城之内好玩的地方。
绘梨衣听得一知半解,但眼睛却是越听越亮,兴高采烈想要出发,却被路明非泼了盆冷水:
“你吃饱了撑的,马上入夜了带绘梨衣去爬长城,准备在八达岭扎营过夜吗?”
“又没说现在去!”诺诺撇嘴,转而给绘梨衣介绍当地美食。
出门吆喝一声,其他人都准备一起去外边逛逛,楼上待在总统套房的被嫌弃的恺撒也来了。
只是大家心里多多少少都想着事儿,只有绘梨衣心思纯粹,纯粹出来吃喝玩乐。
找了一家饭店,本来老唐还打算问问有没有豆汁的,但想到路明非之前的话,还是放弃了,准备明天忽悠芬格尔和恺撒尝尝老京城特色,根据他们的反应来判断喝还是不喝。
夏弥没到场,恺撒还疑惑她怎么不在,楚子航推说她家里有事回去了。
等吃完饭,众人三三两两分散开,在东方广场和长安街闲逛。
没办法,一堆俊男靓女扎堆还是太吸睛了,走哪都容易被围观。
楚子航没心情逛街,一个人回去待在酒店也没意思,就随便找了个咖啡店坐在外边的藤椅上吹着晚风打发时间。
落单的冰山美少年,瞬间吸引了不少花季少女的视线,炎炎夏日心痒难耐上去搭讪,然后就体验到了什么叫透心凉。
接二连三拒绝交换联系方法的请求,楚子航感觉有些奇怪,明明以前出门都不会遇到这么密集的搭讪,怎么今天根本拒绝不完?
难道是仕兰中学恋爱脑病毒传播太快?
摇晃着手中的冰美式,冰块的轻微碰撞声里,记忆如同被搅动的池水泛起涟漪
他脑海中又忽然闪过许多片段,他看见图书馆落地窗前并肩而坐的两个影子,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身上印下斑马纹般的亮痕;
便利店冰柜前,女孩微微俯身翻找着喜欢的冰淇淋口味,长发一缕一缕从肩上垂落;
还有甜品店外相对而坐,玻璃橱窗映出她偷吃他提拉米苏的狡黠笑眼,奶油沾在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不论场景如何变换,无一例外的,他身边都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有时候穿着波西米亚风的长裙,披散着头发;有时候是永不过时的白衬衫水洗蓝牛仔裤,扎着高马尾;有时候则是简简单单的白色碎花裙,头发扎成侧马尾放在肩膀前。
少女面容依旧看不大清,像是蒙了一层雾,但能清晰看到她翘起的嘴角和弯弯的眉梢,显然心情很不错。
背景里,还有其他男男女女羡慕嫉妒的身影一闪而逝。
虽然这些画面中,他们的距离大都隔着两个拳头,但彼此间的互动,却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令人心跳加速。
原来,他和她之间的回忆不止是电影院、水族馆和篮球场,还有很多未曾发掘的点点滴滴么?
“真是狡猾啊。”
把我的整个青春都藏了起来。
晚风掠过耳际,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与温度。
楚子航双眼放空,追逐着那些不知为何忽然就重见天日的美好记忆,正猜测着原因,便发现那不甚清晰的少女面容忽然撤去了那层薄雾,露出其下精致无暇的五官。
果不其然,是料想中的那张脸。
只是,那张脸好像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近,像是从记忆走入了现实。
咖啡店周围,三三两两看冰山帅哥的女生察觉又有一个搭讪的,都做好了看笑话的准备。
虽然长了一张可爱到让人想rua的脸,但身材太过单薄,穿衣风格也很沉闷,看上去死气沉沉。
有好事者甚至打赌,看这个漂亮女孩儿能坚持几秒。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那个漂亮的像妖精一样的少女出现后,一直没有什么变化的冰山美少年忽然有了变化,微锁的眉舒缓开来,那张面瘫脸像是冰山解冻万物春归。
“你怎么来了?”
当那个身影从记忆深处走到灯火阑珊处时,楚子航几乎要怀疑是夜晚的霓虹晃花了眼。
不是说她哥病入膏肓了吗?
“心情不好,出来走走。”
夏弥穿着卡通印花的黑色T恤,下摆随意扎进牛仔短裤里,帆布鞋踩在地上几乎没发出声音。
她像只溜进人类世界的黑猫,轻巧地穿过围观人群的视线织成的网,拖过一张椅子坐在楚子航旁边,顺势把脑袋往他肩上一靠。
少女的幽香袭来,黑发垂落在楚子航手臂上,又像是落在他的心湖,如墨水般一点一点散开。
脊椎窜过一阵细微的电流,楚子航几乎快要维持不住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然而夏弥只是靠了一会儿就直起身子,皱着鼻子看他:“你们刚才吃的烤鸭?”
离开的瞬间,肩头残留的温度被夜风迅速卷走,留下某种难以名状的空落。
但楚子航还是瞬间完成解题:“你吃饭了吗?”
“没有。”夏弥彻底抛下糊弄人的伪装,如刚才楚子航记忆中的那般模样,带着点小小的颐指气使:
“带我去吃好吃的,我要化悲伤为食欲!”
“好。”楚子航也没有多余去问她想吃什么,刚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里,有和她一起就餐的过往。
站起身时,夏弥的手自然而然地拽住了他的胳膊,而后纤细的身子顺势借力站了起来。
感受着手腕上略带凉意的触感,楚子航心中莫名有些沉重,看来夏弥她哥确实病的很严重,让她连你瞒我瞒的游戏都不再认真。
夜风裹挟着蝉鸣掠过长安街,围观群众眼巴巴看着落单的冰山美少年和突然杀出的妖精美少女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明白他原来并非水泥封心锁爱,而是名草有主。
只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谁也说不出什么嫉妒的话,只觉得这就是青春里最美好的模样。
“咔嚓!”
快门声响,拿着相机到处流窜街拍赚小费的芬格尔最后拍下一张二人并肩而行的照片,心里感慨万分。
卡塞尔学院最难追的男生,竟然这么快就沦陷了,果然青梅竹马加天降是无敌的。
回看着刚才夏弥从人群中走向楚子航到并肩离开的一连串照片,他忍不住嘴角勾成了耐克标。
下半辈子的餐标,妥了!
正准备再去跟拍一下,看能不能留下点贵史料,忽的兜里僚机机振动不止。
“谁啊,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摸出来一看,发现是谍中谍中谍的一谍,北美混血种领袖汉高。
好久不联系,这时候找他做甚?
“喂,老汉,嘛事儿啊?”芬格尔新学的招呼尚未说完,便听到汉高透露一个坏消息——
以洛朗家族为首的一众辛迪加宣布将与西敏寺银行一同围剿所罗门圣殿会,卡塞尔学院其他校董趁机联合准备弹劾昂热。
第386章 初代狮心会的叛徒,保姆团驾到
“他们弹劾昂热做什么?”
芬格尔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一蹲,跟敌特接头似的小声嘀咕,同时摸出另一只手机发密信给诺玛,询问具体情况。
“这是你们秘党的事,你问我我问谁?”
“还有,你最近很久没有跟我联系了。”
汉高感觉芬格尔这个卧底当的是越来越不对劲了,路明非接二连三搞出那么多事,芬格尔几乎就在旁边当目击证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这情报工作做的多少有点忘本啊。
要不是最近几次行动卡塞尔学院都没能获得什么好,他都怀疑芬格尔的忠诚又投给昂热了。
“我也想跟你联系,但压根没机会啊。”芬格尔也很无奈,“老汉你要搞清楚,是事情接二连三找上门,不是我们主动找事惹事。
不论是路明非跟所罗门圣殿会的人对上还是突然跑去把青铜与火之王杀了,我都不在场啊!
事后如何你知道的比我还清楚,说了也是白说,还浪费我打国际长途。”
“那你们这次来京城是为了什么?”汉高发问,“该不会就为了看升旗和逛景点吧?”
“当然不是,路明非有事拜访一下陈家,连和他有过节的陈墨瞳都请回来了。”芬格尔半真半假地说。
“就这?”
“不然呢?难道来屠龙吗?”芬格尔翻了个白眼,“一个月内同时有两位龙王复苏就已经堪称奇迹了,再苏醒一位的概率堪比火星撞地球。”
这话说的斩钉截铁,汉高也没有怀疑,显然他也觉得哪怕路明非和死神小学生一样有事件体质,走哪哪出事儿,也不至于在一国首都炸出条龙王来。
“那你最近应该不忙吧?不忙的话帮我调查一个人。”汉高道。
“连你麾下情报部门都调查不到的人,我单枪匹马一个狗仔能顶什么用?”芬格尔狐疑。
汉高没有搭腔,继续道:“那个人叫弗里德里希·冯·隆,初代狮心会的成员,也是一位出色的考古专家。”
“听起来像是个德国人。”芬格尔在脑海中检索这个名字,发现并无印象,貌似其人并不在卡塞尔学院和狮心会的记载之中。
“你找他做什么?”
“不是我在找他,是昂热。”汉高声音淡淡的,透着几分嫌恶:“弗里德里希·冯·隆做了什么我不清楚,但初代狮心会的覆灭与他有关,这些年昂热一直在找他,甚至连我他都打过招呼。”
“喔,那看来这位弗里德里希先生和校长之间有不小的恩怨哦。”芬格尔挑眉,难怪他在卡塞尔学院史找不到这个人,合着是导致初代狮心会天团团灭的叛徒啊。
“他最后一次出现就在京城,谁不知道他是藏起来了还是死了,但昂热始终坚信他还活着,所以你有空的话就找找看。”汉高也是奔着有枣没枣打三竿的心态。
卡塞尔学院中国分部的总部就设在京城,虽然不敢像日本分部那样光明正大,但实力同样不容小觑。
芬格尔之前来过中国分部基地参观,知道里边同样卧虎藏龙,有几个连他都感觉棘手。
只是中国分部扎根此地多年,情报部门又不是学院本部那样吃干饭的,连他们都找不到弗里德里希·冯·隆的下落,芬格尔估计也够呛。
“行,我试试,但是别抱太大期望。”距离初代狮心会团灭已经过去百年,芬格尔的情报网就是再发达,也很难扫清百年风霜发现蛛丝马迹。
挂断电话,把僚机揣回兜里,主机那边Eva已经发来消息。
洛朗家族那边与西敏寺银行合作攻击所罗门圣殿会,是因为他们找回了死于空难的前任洛朗家主遗体,事实证明他并非死于空难而是死于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显然所罗门圣殿会成了第一怀疑目标。
原因是所罗门圣殿会曾派人接触过现任洛朗家主伊丽莎白·洛朗,被前任家主察觉后打断五肢装进水泥桶沉入泰晤士河了。
芬格尔知道事情真相,前任洛朗家主分明是死于奥丁之手,但这说法显然不会有人相信,传出去还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必然是路明非背后的组织做了适当修改,让遗体的物归原主变得更加合理,还能顺便给所罗门圣殿会找个实力强大的仇家。
毕竟谁不知道洛朗家族和昂热几乎是穿一条裤子的。
至于昂热被校董会弹劾,这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儿了,以加图索家族代理家主弗罗斯特为首的傻逼派校董一直看不惯昂热,想要把他从秘党领袖的位置上赶下来。
但偏偏秘党离了谁都行,唯独离不开昂热,他们必须要有昂热这个扛鼎扛旗的领袖才能在混血种世界保持超然地位。
所以每次弹劾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多就是限制一下昂热手中的权力,让他吐出一些收藏的极品。
那些东西名义上都是秘党的,但实际全都掌控在昂热手里,想要支取使用都得看昂热脸色。
这次应该也不例外,诺玛分析结果同样大差不差,都认为是校董会日常不当人,试图和校长争权夺利。
“哎,和这帮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成就屠龙大业?!”
芬格尔叹息一声,又想起了世纪初的那场惨案,恨不得现在就把恺撒的双枪塞进他那个傻逼叔叔的嘴里,送他去见自己的伙伴和恋人。
“什么打野,你要gank谁啊?”
忽的,旁边一个声音响起,近在咫尺芬格尔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蹭”的一下站起身往旁边窜出去三米远。
待看清来人后这才长松一口气,拍着浮夸的胸大肌道:“师弟你怎么走路没声儿的,吓死我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路明非一手拿着几袋小吃,一手牵着绘梨衣:
“大老远就看见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猫在这打电话,刚才有热心群众以为你是国外间谍来窃取情报,都准备报警抓你了。”
芬格尔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发现确实有好几个跳广场舞的大妈正朝这边指指点点,想来若不是路明非及时出现,他真得去局子走一遭。
他擦了擦不存在的虚汗:“中国人民实在太热情了。”
“谁让你随便大小蹲,脖子上还挂个相机,谁见了不得奇怪。”路明非点他两句,而后问他搁这做什么。
“我刚才给人拍照赚外快呢,瞧见夏弥来找楚子航,本来想跟上去,结果知道了几个重要消息。”芬格尔站起身,当着远处广场舞大妈们的注视,把相机交给路明非检查,而后又将刚才和汉高对话所得信息全盘透露给唯一的太阳。
路明非和绘梨衣脑袋挨着脑袋看完芬格尔偷拍的照片,这个狗仔之王别的不说,拍照技术真是一绝,放后世绝对是称得上一个出片の神的称号。
距离他下诊断结果和医疗方案已经过去小半天,夏弥想没想清楚他不知道,但就照片来看她确实是打算借美消愁。
是他片面了,原来长得帅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回去就问问老唐,七宗罪里哪把刀是专门给大耶老师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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