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凯文对艾岳的信任还要超越对梅博士的信任，有些事情若是出自梅博士之口，他多少还要追问一下，但同样的事情只要是艾岳提出来的，那么他便只有执行。
不只是他，但凡对艾岳有所了解的人，恐怕都会对他给予同样高度的信任，毕竟这个世界上很难再找出第二个如艾岳这样拥有强大的能力，同时还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人类的存在了。
他的想法或许会显得有些惊世骇俗，但绝对不会做对人类有害的事情——否则不管是哪个文明，都无法活到现在。
“已经关掉了。”当巨大的机械造物停止运转后，凯文才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吗？”
“剩下的你们就不用管了。”艾岳随意的说道，然后才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的补充了一句，“哦，待会动静可能会有点大，可能的话，做一下安抚工作吧。”
安抚工作？安抚谁，后文明的人吗？
凯文还想再问些什么，但艾岳却已经断开了链接。
就在他犹豫是留在量子之海看看情况，还是返回实数世界找其他人汇合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那是长期停留在量子之海后，形成的某种敏锐感知——在凯文此刻的感应之中，量子之海似乎变得“热闹”了起来。
那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就好像原本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忽然响起了某种密集的声响，仿佛有无数人正在窃窃私语，又好像有成百上千的人正抱团从他的旁边走过。
凯文很快便意识到，这种诡异的情况其实只代表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量子之海正在“沸腾”。
有某种特殊的力量正在刺激着这片混沌无序的领域，使其内部的能量以一个前所未有的幅度剧烈的躁动着，若是镇海号此刻还在正常工作，那么凯文就能够从机械造物的监测数据中直观的看到量子之海如今有多么的“波涛汹涌”。
也就是凯文如今的实力也称得上是一句重量级，不然现在可能早就被如此夸张的能量反应给掀翻了。
这么快就开始了？
就在凯文愣神的瞬间，又有一道通讯打了进来：“凯文？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一次联系他的人是华——作为整个计划目前的最高负责人，华在这段时间里也飞快的成熟了起来。
代价就是声音中总是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疲惫。
“刚才艾岳找到我……”凯文大概描述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他没跟你们说？”
“艾岳先生只是提了一嘴，说具体的直接找你问就行，”华叹了口气，“不过目前来看，具体什么情况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啊。”
“莫非实数世界那边很乱？”凯文敏锐的从华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什么，“我立刻就回去。”
“不，凯文你不能动，我们需要有一个足够强力的人坐镇量子之海，这样大家都能安心。”华却拒绝了凯文的提议，严肃的说道，“况且，这边的情况……就像艾岳先生说的，我们也只能做一些安抚工作。”
很显然，如果是安抚工作的话，那凯文确实是派不上什么用场的。
“我知道了。”凯文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也没有再说什么，“那你们加油？”
“嗯。”华结束了和凯文之间的通讯之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另一边，“确实和你想的一样，希儿……量子之海那边也是同样的情况。”
“果然是这样吗？”希儿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忧虑，“先是虚数之树，随后是量子之海……艾岳先生他同时引动两边的力量，到底打算做什么？”
很明显，艾岳并不只是找上了凯文，也不只是引动了量子之海的能量，如今在虚数之树这边，同样涌动着汹涌的能量洪流。
这一点，没有人比身处观测中心的希儿更清楚，此刻的她甚至能够感觉到，整个观测中心都因为剧烈的能量反应而摇晃不已，若不是艾岳提前打了招呼，只怕她们现在都很难维持住观测状态。
“我也不知道，但艾岳先生既然有所行动，那就说明他或许已经找到了办法，能够弥补这个世界规则的缺陷。”华静静地望着天空，“只是，代价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此刻，她头顶的天空被前所未有的厚重阴云所笼罩，哪怕此刻华所处的地区正是烈日当头的正午，也感受不到太阳所带来的分毫温暖。
甚至隔着厚重的云层与太阳相望，她所能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散发着诡异蓝色光芒的球体。
而在地球的另一边，琪亚娜也发来了消息，处于夜晚的另一个半球，天空没有丝毫阻碍，星辰与月亮都清晰可见——只不过此刻的月亮，也同样散发着令人畏惧的猩红光芒。
蓝色的太阳和红色的月亮，这就是艾岳所说的要做好安抚工作的原因吧？毕竟对于如今这个时代的人类而言，还没有建立起对天文现象的正确认知，看到这样的画面，很容易和一些玄学方面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毕竟天生异象在这个时代，大多情况下都等同于“不祥之兆”，若是不能够让人们从这种恐慌的气氛中挣脱出来，还不好说会引发怎样的乱子。
就在华思索着该如何去进行安抚工作时，却收到了一个更加难以形容的消息。
那是来自终焉之茧的通讯——
“爱莉，可以请你再重复一遍吗？”听到爱莉希雅的话语，华的脸上露出强烈的茫然，“什么叫做‘整个世界都陷入静止状态’了？”
“就是字面的意思呢，虽然时间还在流逝，但空间的运转已经陷入‘停滞’了，”爱莉希雅语气中的迷茫并不比华来得少，显然即便是如今的她也很难理解当前的局面，“比较关键的是，地球目前大概是不会进行昼夜轮转了。”
也就是说，如今这个场面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吗？
华还没来得及思考太多的事情，便听到身后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去，就看到一个身穿龙袍，头戴冕旒的女子正有些慌乱的朝着她走来，这位如今神州大地的最高统治者，此刻却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她的脸上写满了忧愁与疑虑：“仙人，这异相究竟是？”
作为当前神州文明理论上的最强者，她显然也能够穿过厚重的云层，看到太阳那诡异的蓝色光芒。
虽然统一了江山，但她也并未坐稳这个位置，这样的场景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还不知道要掀起怎样的混乱。
当然，她现在更担心的是，这样的情况会不会直接导致灾祸出现，毕竟这样的事情以前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无须担心，真要有灾祸发生，我等自然会助你解决。”尽管暂且还不确定结果如何，但是华还是必须要表现出风轻云淡的仙人气质，“除此之外，还需要做好准备——这样的情况，会持续一段时间。”
“还要持续一段时间？”统治者愣了一下，随后担忧的问道，“大概会持续多久呢？”
“是啊，会持续多久呢？”华轻叹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着，“艾岳先生，您还好吗？”
正如华担心的那样，艾岳此刻的状态并不算好。
同时引动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能量来灌注到这个世界之中，毫无疑问是一个极其疯狂的决定，疯狂到哪怕是艾岳都不敢将计划的真面目告诉凯文等人，生怕引起他们的反对。
更重要的是，这样强大而难以控制的力量绝对不能够直接注入到这个世界之中，否则互相冲突的两种力量所掀起的风暴，足以将本就脆弱的世界撕成碎片——而且介于这个世界目前的特殊性质，它甚至没有化作世界泡苟延残喘的机会。
所以，一个足够同时容纳两种力量，甚至可以将它们化为己用的“过滤器”，便成了必须存在的条件。
那么有没有这种东西呢？有的兄弟，有的。
那就是艾岳自己。
“你真是疯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结束了和华的通讯之后，爱莉希雅的意识便从实数世界抽离出来，转而“看”向了另一边：“我也真是疯了，居然答应要配合你。”
“哈哈，毕竟我们算是一类人嘛，我知道你肯定会答应的。”距离终焉之茧不远的地方，一道散发着白色光芒的身影正明灭不定的闪烁着，艾岳的声音正从其中传来，“这可是为了几十亿人的安危啊，不这么做怎么能行呢？”
“几十亿人么？”爱莉希雅微微叹息，忽然开口说道，“如果我要是说，比起这几十亿人，我更看重你的安危，那你怎么办？”
“喂喂，别开这种玩笑啊，”艾岳先是一愣，随后笑了起来，“我就是为了回避这种可能性，才没有去找阿波尼亚她们帮忙的。”
比起承受这两种力量所需要担负的风险，艾岳更担心的其实是被他保存在体内的后文明会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这也是他来寻求爱莉希雅帮助的原因——依靠终焉之茧的特殊性，爱莉希雅可以短暂的代替艾岳来维持后文明信息态的稳定，如此一来，艾岳就能够以差不多完好的姿态去面对两种力量的冲击了。
“……哼。”爱莉希雅发出意义不明的气音，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信息已经接收完毕了，不过你可要快一点解决，我这边存不了多久。”
爱莉希雅的语气少见的冷淡了下来，仿佛透露出一股“不是很想理你”的情绪。
“那就拜托你了。”艾岳笑了笑，“放心，不会太久的，我去去就来。”
“等等！”爱莉希雅忽然又开口叫住了艾岳，“会很痛苦的吧？坚持不住的话就放弃吧，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呢，总会有办法的。”
“那可不行，这可不仅仅是这个世界的机会，同时也是我的机会。”艾岳的回应中没有迟疑与犹豫，“不必担心，我什么时候失败过？”
留下这句话之后，他的身影便彻底从爱莉希雅的感知中消失了。
终焉之茧所在的空间之中，只留下一声轻轻的叹息。
爱莉希雅不知道的是，艾岳的计划并没有退路可言——当他选择引动两种力量的那个瞬间开始，这个计划就只剩下了必须成功这一条路可走。
而就在爱莉希雅接收完后文明的所有信息的那个瞬间，计划其实就已经开始了。
以信心十足的姿态从爱莉希雅眼前离开的艾岳，下一个瞬间便发出了一声闷哼，此时此刻，他留存在月球上的石像，浑身上下已经布满了裂痕，仿佛一个支离破碎的瓷器，随时都有可能碎成一地的残渣。
在那些裂痕之中，隐约能够看到三种不同的力量正在彼此间剧烈的反应着——代表着虚数之树的金色光芒与代表着量子之海的黑蓝色光芒纠缠在一起，每一处碰撞都在石像的外表上留下一道裂痕。
而代表着光之力的白色光芒，则努力的在其中游走着，试图挤进二者之间，将它们分割，压制甚至同化。
在艾岳的操作下，情况终于有所好转，但还是无法完全避免两种力量的碰撞，他越是压制，反抗就越是激烈，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石像身上的裂痕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着愈演愈烈的迹象。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哪一边都保不住——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一具残躯？
光之力，本身就可以作为容器不是么？
伴随着艾岳思路的变化，巨人的石像渐渐亮起璀璨的光芒，那份白色是何等的耀眼，以至于此刻正处于黑夜那半球的人们抬起头来，都能从猩红的月亮之中看到一点白色的光芒。
不过很快的，那份光芒便重新黯淡了下去，然而在无人可以接触到的法则之海中，那张由金丝织就的画卷里却再一次染上了熟悉的白色。
那是完全舍弃了“自我”的存在，将一切都注入到这里的艾岳，所进行的最后一次尝试。
第十二章 祂逃祂追，祂们都插翅难飞
法则之线编织而成的黄金画卷之中，突兀的出现了异样的颜色。
艾岳将自身的一切都转化为纯粹的光之力，裹挟着树与海的力量，一头撞进了这片本不应有外力介入的领域之中。
于是，原本平静而安宁的法则之海，便迎来了一场超出常人认知的“狂风暴雨”。
在这其中最为显眼的，便是艾岳所掌控的光之力。
凭借着反复尝试而不断累积的熟练度，艾岳的意识在涌入法则之海的一瞬间，便迅速的扩张开来，牢牢的掌控住了黄金画卷之中那属于地月系的区域。
如此一来，现实世界中的地球才会出现诡异的“停滞”现象，那是被艾岳强行锁定了底层规则，从而使其免受外界因素影响的表现。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地球上的人们不会在接下来的“世界暴乱”之中受到波及。
因为在艾岳这个带路党的指引下，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能量也同样触及到了这片领域之中。
尽管有艾岳的光之力作为中转和过滤，可这两种力量的特性却并不能被彻底的消融，随着它们一同涌入法则之海，截然相反的特性也开始对这个世界的底层规则产生了影响。
在艾岳的设想之中，作为创造这个世界的基本力量之一的虚数之树，应该会倾向于维持底层规则的稳固，而天生便混乱不定的量子之海则必然会对底层规则产生干扰，因此在这里势必还会掀起惊涛骇浪。
但相比起两种力量的直接碰撞，这种通过对世界法则产生干扰的“斗法”显然更加有利于艾岳观察并理解世界规则的运转，而且在光之力的过滤之后，这两种力量的冲突也不再那般剧烈，因此也不用担心会直接把整个世界都玩坏掉。
但艾岳想象中的“惊涛骇浪”却并没有出现。
虚数之树的力量轻而易举的便融入到了法则之海中，如果不是艾岳对这里已经十分熟悉，恐怕也很难从金色之中察觉到那一抹不同于底层规则的暗金。
而相比起如鱼得水的虚数之树，量子之海的力量就要显得刺眼的多，它的出现，也遭遇了这片法则之海最为剧烈的反抗。
无数的法则之线颤动着，共鸣着，释放着强烈的能量波动，似乎想要将量子之海的力量从这里驱逐出去，然而它们的抵抗在面对量子之海时，却显得软弱无力，甚至毫无效果。
毕竟在位格上来说，量子之海的力量要明显高于世界规则，作为能够和虚数之树平起平坐的存在，它的力量就算被光之力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也绝非一个小规模的世界能够承受的。
世界法则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被量子之海轻而易举的横扫，深蓝色的力量沿着法则的金丝蔓延开来，一切都变得黯淡无光，甚至彻底消失，从艾岳的“视角”之中，整张黄金画卷就像是被啃食了一块那样，显露出一个恐怖的空洞。
这样的“空洞”被呈现在实数世界之中，所展现出来的便是难以想象的崩塌。
作为气态行星的木星在这一刻陡然静止下来，片刻之后，它便开始了诡异的坍塌，恐怖的吸引力从星球内部突兀的诞生，撕扯着它所能够影响到的一切。
整个星球都在进行着剧烈的压缩，强烈的聚变反应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能量风暴，在物质收缩的同时朝着四面八方爆发开来，许多环绕在四周的小型星体还没来得及被突兀的引力拉入木星的范畴，便被能量风暴轰击成了细碎的粉末。
但很快就有暗金色的力量沿着残损的法则金丝铺展开来，它们悄无声息的延展，交织，很快便巨大的空洞重新填补，看上去和曾经的画卷别无二致，甚至艾岳能够感应到，被虚数之树的力量重新填补的法则，要比原本的更加“坚韧”。
于是实数世界之中的一切都开始猛烈的“回卷”，引力的数值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木星的体积开始重新膨胀，恐怖的能量风暴也悄无声息的缩回到了它的体内，就连那些已经被轰成粉末的星体，也如同时光倒流一般的重新凝聚出来。
但量子之海的力量却并没有停止自己的肆虐，它随心所欲的在画卷之中漫步，所到之处，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空洞，整个太阳系都在它的肆虐之下呈现出剧烈的震荡与破碎，无数的规则被扭曲，腐蚀，几乎要将世界都化作一团混沌。
但虚数之树的力量也同样紧随其后，将一切混乱都重新修补为稳固的秩序，两种力量的冲突以世界的底层规则为战场，展开了一种较为温和的冲突——尽管这种情况和艾岳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但好在结果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秩序与混沌的轮转，世界规则的毁灭与重铸，两种力量看似互相冲突，却隐约间带有某种不言而喻的默契……这一切都在艾岳的感知之中被放大，放慢，让其中的每一个细节都能够被艾岳清晰的捕捉到。
他能够感知到，量子之海的力量在不断的解构，摧毁底层规则，并将其转化为自身的一部分，以此来维持自己的影响，那些空洞之中并非真的空无一物，而是充斥着混沌无序的力量，让秩序在这里变得无法存在。
他也能感知到，虚数之树的力量并非单纯将自己的融入到底层规则之中，以此来延续和修补世界规则，让一切重新稳固下来，回到正轨，在运转的同时，它也在吸收量子之海的力量，并将其用来填补自己的损耗。
正是这种互相之间的转化，让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力量始终能够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既不会出现混乱疯狂扩张，以至于整个世界都将崩塌的情况，也不会出现秩序彻底稳固，从而彻底消除混沌空洞的结果。
而这种“轮回”，放大到整个树海体系之中，不正是这两个存在之间的运行规则吗？
量子之海冲刷着虚数之树的枝丫，将那些不够牢固，不够坚韧的枝叶吞噬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与此同时，虚数之树的根须也刺入量子之海中，吸取其中的力量，以此来生长出更多，更茂盛的枝叶。
“树想要吸干海，海想要吞没树”，这是艾岳曾经得到的某种认知，但现在看来，树无法吸干海，海也不可能吞没树，它们看似敌对，却在更大的层面上归于和谐，因此必将永恒的轮转下去，生灭有序，轮回不息。
当然，这种局面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前提是，不会有第三个因素介入其中。
但现在，第三个因素来了。
艾岳理解了这一切，但却又否定了这一切——不管是宏观的轮回还是微观的轮回，这种毁灭与新生的轮转，本质上都不过是原地打转，哪怕让它轮转到永恒的尽头，所得到的也和最开始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换句话说，这样的规则，只不过是将一段视频循环播放罢了，或许其中的内容会在不断地播放之中而产生某些变化，但也绝对无法跳出循环视频本身的具现。
那种东西，艾岳很不喜欢，一个被限定死了的世界，实在是无趣的很。
但如果只是否定，却给不出更好的方案，那也只不过是一个破坏者罢了。
艾岳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选择借这个机会，来彻底掌握这个世界的规则——他要以这个世界为纸，写出自己的答案。
一个足够美好的，充满希望的答案。
毕竟，我们这可是个积极向上的故事，对吧？
脑海中的思绪随着感悟逐渐清晰，理论的模型也随之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艾岳忽然感知到了什么，露出一丝笑意。
那是来自系统的提示——一个艾岳从未听到过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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