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里更新
等到烟尘散去，奥托才看清了袭击者的样貌——
齐格飞和塞西莉亚并肩站在大门对面的走廊上，他们全副武装，手中还各自持有武器，尤其是齐格飞手中处于射击模式的天火圣裁还没有放下，显然刚才的袭击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这倒是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齐格飞。”奥托望着已经一片狼藉的办公室，表情不由得有些阴沉下来，“所以，你们这是打算做什么呢？”
他并不觉得对方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因为刚才的那个能量反应，从积蓄到爆发有着明显的延迟，显然打招呼的意味要多于偷袭，就是故意给他反应的时间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奥托才有些搞不清楚两个人的想法。
“没什么，只是来讨债而已。”齐格飞露出得意的笑容，“没想到吧奥托！这可是塞西莉亚的主意哦！”
“另一条时间线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虽然那些已经不会发生，但有些事情我还是难以释怀呢。”塞西莉亚手持黑渊白花，笑的十分温柔，却隐隐有黑色的气息从她身上溢出，“就算是主教大人，想对我丈夫下手，也是决不能容忍的。”
在原本的时间线中，奥托是因为忌惮齐格飞觉醒的属于融合战士的力量，才试图用崩坏裂变弹将其杀死，塞西莉亚是为了保护齐格飞，以及西伯利亚那些还活着的普通人，才选择用自己的生命挡住了导弹的袭击。
因此在得知了原本世界线中发生的一切之后，塞西莉亚最关注的并非是自己的死亡，反而更在意奥托对于齐格飞的敌意。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看来就算我现在道歉，恐怕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吧？”奥托自然也想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不由得露出无奈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一路闯到这里来的？”
天命总部可不是什么随便进出的菜市场，尤其是天命主教的办公区域，自然也是有着森严的守卫，哪怕是齐格飞和塞西莉亚，进入这里之前也一样要放下武器。
“当然是找人帮忙了啊，”齐格飞笑了笑，“卡莲前辈很热情的帮了我们一把，还给我们加油呢。”
“果然，我就知道。”奥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后也不再纠结，“既然都这样了，那不让你们发泄一番，似乎也不太合适了，对吧？”
他抬起右手，金色的光芒开始从手心浮现出来：“不过，我可不会坐以待毙哦。”
是日，天命总部浮空岛的最高大楼发生不知名爆炸，疑似实验失败导致的能量外泄，所幸并未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据知情人士透露，此次爆炸的真相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整场爆炸的波及范围也并未超出办公区域，显然并非实验所为——众所周知，办公区域是没有实验室的。
而除此之外，还有人亲眼目睹有巨大的植株拔地而起，将奥托主教的办公桌直接顶到了平流层去，其中更是见到了如同战斗一般接连不断的……
新闻稿戛然而止，因为有一只大手阻止了它的公开。
“啧。”备用的办公室之中，奥托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新闻稿，随手将其丢进垃圾桶，“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么？”
他现在的模样不可谓不狼狈，原本干净整齐的主教礼服此刻被火焰熏得漆黑，还有无数的破损遍布其上，显然是受到了天火圣裁的热烈招待，而除此之外，在奥托原本华丽的金发之中，也夹杂着许多的杂草与细藤，显然是属于黑渊白花的功劳。
很明显，尽管奥托的战斗经验也不算少了，但面对天命的S级女武神以及一个觉醒了血脉力量的卡斯兰娜，他就算再强十倍，也很难在正面战斗中胜出。
更不要说他也没打算赢——毕竟归根结底，这件事情上他确实理亏。
卡莲之所以会选择帮助齐格飞夫妇，显然也是认为奥托应该为这件事情道歉。
毕竟，虽然说是原本时间线中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不会发生，但对于齐格飞这样的重生者而言，那就是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惨剧。
“没问题。”
好好发泄了一番之后，齐格飞可以说是神清气爽，他搂着塞西莉亚，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首先，塞西莉亚对于未来的情况知道多少？”奥托没有急着讲述自己的计划，而是先看向了塞西莉亚，“比如说，幽兰黛尔的事情？”
“齐格飞都跟我说清楚了，一直到圣痕计划，我都已经清楚。”塞西莉亚平静的说道，“所以主教大人你有话直说就可以了。”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意识到齐格飞对塞西莉亚没有隐瞒，奥托也点了点头，“幽兰黛尔的诞生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她需要留在天命，成为比安卡。”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齐格飞皱起眉头，“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不希望她还要经历一遍同样的童年。”
曾经没能保护好妻子和女儿，是齐格飞心中永远的痛，如今有了重来一遍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与自己的女儿分别。
“别着急，又不是非要你们分开，”奥托接着说道，“反正如今以琪亚娜的情况，她那边的事情即便不去还原，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与现实的融合，那么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一起留下来呢？”
“怪不得你之前一点也不担心……”齐格飞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露出无奈的表情，“原来是早已经算计好吃定我们一家了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奥托微微摇头，“实际上我还是可以给你们最大限度的自由，只要名义上不脱离天命，你们可以带着比安卡去任何地方生活——不过，需要你们配合的任务自然还是得参加的。”
“那就最好不过了，”齐格飞和塞西莉亚对视一眼，忽然又有些尴尬，“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找个时间把改名字的事情和孩子说一下？”
虽然如今理论上他们还只有一个女儿，但按照时间线的发展，琪亚娜这个名字很快就要属于另一个人了。
“嗯？”奥托听到这句话，表情不由得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你们没注意到吗？”
“什么？”
“所谓重生，便是将‘现在’的重要角色与重铸时间线相融合，从而达到再活一次的效果，”奥托理所应当的说道，“所以，幽兰黛尔自然也是重生者之一啊。”
塞西莉亚眨了眨眼睛，随后才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难怪感觉她对‘琪亚娜’这个名字反应很迟钝……我还以为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呢。”
“好了，总而言之，你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去适应这样的生活，”奥托摆了摆手，开始撵人，“现在赶紧回去找比安卡对账吧，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打发走了齐格飞夫妇，奥托才得以松了口气，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略显破旧的本子，在上面将“幽兰黛尔计划”的字样划掉，随后开始审视后面的文字。
在这个使用了几百年的本子上，记录着奥托对今后的规划——
随着第二律者被击败，这场声势浩大，几乎影响了整个西伯利亚的第二次崩坏灾害终于结束。
随后，德丽莎脱离了天命总部，来到极东建立圣芙蕾雅学院，不限门槛的招收学生，以此来培养对抗崩坏的战士。
按照天命和逆熵的约定，共计十一枚律者核心也被德丽莎带到了极东支部，深深埋藏在地下的收容设施之中。
与此同时，奥托开始牵头，在世界各地推广全新的城市规划，通过这种方式，意图将人类居住的每一座城市，都改造为能够抵抗崩坏袭击的大型堡垒都市。
神州与逆熵纷纷响应，世界上最为强大的三个势力通力合作，开始将这种方案铺展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度过了较为平静的十几年之后，第三次崩坏爆发在长空市出现，虽然这一次崩坏灾害的规模在最初阶段还要高于第二次崩坏爆发，但由于长空市本就是重点打造的试做“堡垒都市”，因此在良防御设施的周密保护下，没有普通人因此受到伤害。
在这场灾害之中，雷之律者雷电芽衣觉醒，成为第二名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而从这一刻开始，重铸的时间线终于初步与“现实”交织在一起。
一年之后，圣芙蕾雅学院进行了新一轮的招生，琪亚娜，雷电芽衣，布洛妮娅，华以及两名希儿皆在这一年入学。
两年之后，第四律者核心的适格者确定，第四次崩坏爆发在大洋洲展开，极东支部在第一时间派出支援，成功将灾祸扼杀在摇篮之中，而风之律者温迪也成功觉醒，成为第三名为人类而战的律者。
紧接着，天命的特殊项目“女王降临”在总部浮空岛展开，琪亚娜重新掌握第二律者核心的力量，以空之律者的姿态和曾经的朋友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并最终在无量塔姬子的帮助下完成了力量的觉醒。
注：本次行动没有出现任何牺牲。
半年之后，希儿成功融合第六律者核心，觉醒成为“死生之律者”，无量塔姬子也掌握了第七律者核心的力量，觉醒成为“炎之律者”。
与此同时，华在与第八律者核心的共鸣之中发生了“误差”，导致体内诞生了全新的意识，使得识之律者借她的身体完成了觉醒。
而随着海渊之眼的暴动，被囚禁于量子之海中的“蛇”也亮出了獠牙，潜藏于暗处的世界蛇组织开始宣告自己的存在，同时从圣芙蕾雅学院中夺走了剩余的律者核心，并创造了属于世界蛇的“岩之律者”。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受到“重创”的理之律者瓦尔特·杨也不得不将第一律者核心传递给了下一任适格者布洛妮娅，完成了第三代理之律者的传承。
半年之后，发生了席卷全球的“支配事件”，天命和逆熵展开联合调查，最终锁定了被世界蛇创造出来的“支配剧场”，并完成了第十律者核心的回收。
与此同时，奥托和世界蛇达成某种交易，从对方手中换回了第十一律者的律者核心，随后便向圣芙蕾雅学院以及逆熵发出邀请函，请他们共同见证“神明的诞生”——
奥托从手中的记事本中回过神来，望向窗外变得昏暗的天色，他有些出神的看了一会，随后便收回目光，用笔将记事本中的最后一行字划掉。
“退休计划”，即将完成。
“感觉如何？”
艾岳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奥托的面前，从他的手中抽出记事本翻看起来：“这段时间的工作，都做的不错嘛。”
“马上就要退休了，总要善始善终才行。”奥托笑了笑，“只不过，突然感觉这十几年过得似乎有点太快了。”
“发生的事情太多，确实会有这种感觉。”艾岳笑了笑，对于奥托的感叹也并不意外，“不过，我还挺不想让你退休的。”
“老师，使唤牛马也要有个限度吧？”奥托顿时露出苦笑，“我都工作了五百多年了，真有点撑不住了。”
“但是德丽莎显然是不会有你这么能干的。”艾岳挑了挑眉毛，随后又微微摇头，“算了，我操这个心做什么。”
他停顿了一下，随后重新换了个话题：“退休之后，有什么打算？”
“已经计划好了，到偏远地区的教堂去当个牧师，卡莲也说会陪我。”奥托熟练的回答道，显然在心底已经规划了不知道多少遍，“不过在此之前……”
“我还想去看看虚数之树。”
第三十七章 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奥地利，克里斯滕。
尽管如今的天命已经成为了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庞大组织，但这座发源之地却在某人特意的控制之下，并没有因为天命的不断壮大而随之扩张，反而一直保留着那种古朴幽静的小镇风貌。
毕竟，这是奥托在几百年前便为自己选好的“谢幕演出”的舞台，只限内部人员参与，自然不能太过招摇。
而此时此刻，已经脱下了天命主教的红色长袍的奥托，正一脸怀念的在克里斯滕的大教堂中漫步着。
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这座教堂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着他过去的影子。
孤独的脚步声在长廊中回荡着，让奥托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小时候。
在没有遇到艾岳之前，他似乎也是这样，孤独的一个人在走廊中穿梭，如今昨日重现，却已经再也不会有当初那种孤独与恐惧的感觉了。
奥托就这样走过长廊，来到了教堂的中殿，偌大的空间早已在他的安排之下被搬空，如今只剩下一尊无头的神像被留在了这里。
尽管神像的头颅早已损坏，但是从他前倾的姿态中还是不难看出，这尊神像被设计成了俯瞰整个中殿的样子。
而神像的头颅，其实是在奥托第一次尝试用理之律者权能模拟天火圣裁时，不小心走火打爆的，而它的原型，其实正是模仿的艾岳。
回想起自己当初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去找老师忏悔，对方却根本没放在心上的那段往事，奥托便露出了微笑。
而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背后也传来了另外两个脚步声。
和原本时间线中一样，幽兰黛尔与琪亚娜，这一对姐妹，于此刻到达了奥托的舞台，准备开始这场早已有所安排的谢幕演出。
“辛苦了，我在外面设计的考验怎么样？”奥托回过头来，就看到两名少女的身影，他微笑着向两个人点头示意，“看起来，似乎没有对你们造成困扰呢。”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给我们准备的，对吧？”幽兰黛尔微微摇头，“相反，那只是为了牵绊住其他人，以此来尽可能的模拟原本时间线中的这一场战斗——不过，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求，这本应该只是一场象征性的战斗，”琪亚娜也随之开口，“除非，你并不是这样打算的。”
从踏进教堂开始，甚至更早的时候，琪亚娜便感觉到了不对。
她并不是原本那个被命运裹挟着懵懂前进的少女，而是候补的地球之神，在奥托为了维持时间线而努力的这五百年中，琪亚娜也同样在成长。
因此她很快就意识到，奥托似乎对于她们两个人还有别的安排。
“我不否认自己有一些私心，不过更多的，还是想要在退休之前，多为这个世界做一点事情。”奥托笑了笑，随后看向琪亚娜，“事到如今，你应该不会怀疑这一点吧，师姐？”
尽管奥托早已知晓了琪亚娜的身份，但碍于艾岳的操作，他在面对这个理应是自己晚辈的少女时，还是只能低头称其为师姐。
“我只知道，现在的你和我记忆中的那个奥托，不能算作是同一个人。”琪亚娜微微摇头，没有否认奥托如今的功绩，“不过，若是你真的想要为这个世界多做点事情，那又何必非要退休？和之前那样，做天命的幕后管理者不好吗？”
事到如今，琪亚娜自然已经可以正确认知眼前这个奥托的身份，她虽然永远无法对原本时间线中发生的一切感到释怀，却也不会将那份恩怨算在眼前之人的头上。
所以在知道奥托打算按照原定计划退休的时候，琪亚娜甚至还感到了一分遗憾——毕竟对方这些年干得不错，完全可以继续保持下去。
“如今的我有了新的目标，自然不能放着以前的身份不松手了，”奥托说到这里，笑容中带上了些许温度，“更何况这本就是我早已设计好的——德丽莎是个好孩子，她一定可以给天命带来更美好的变化。”
“你大概不知道，大姨妈以后会被沉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在梦里都想着摸鱼。”回想起那个带着浓重黑眼圈的德丽莎，琪亚娜不由得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既然这一次是正常退休，那就在这之后好好安排一下工作的交接吧？”
“那个，打断一下，”一旁的幽兰黛尔看着两个忽然聊起来的人，不由得有些无奈，“现在最应该解决的，难道不是眼前的战斗吗？关于天命主教的工作问题，在这之后也可以解决吧？”
“说的也是呢，”琪亚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随后不动声色的将话题转移了回来，“所以奥托，你之前所说的私心，到底指的是什么？”
“其实也很简单，”奥托抬起手来，掌心处亮起一抹柔和的白色光芒，“琪亚娜，还有幽兰黛尔，你们对老师所拥有的力量了解多少？”
琪亚娜敏锐的注意到，奥托此刻使用的是没有佩戴手套的左手——这也就意味着，这并非是依靠理之律者核心所释放出来的能量，而是他自己如今所掌控的力量。
“光之力吗？”幽兰黛尔愣了一下，随后也同样抬起手来，“这份力量实在是过于深奥，我虽然研究了许久，但如今也只能说是了解了一点皮毛——不，甚至可能还不到。”
在她的掌心之中，释放出来的却并非是如奥托那般的纯白，而是两种泾渭分明，却互相缠绕着不断旋转着的黑白两色。
在如今的这条时间线中，她并未像之前那样接受天命的女武神训练，而是直接跟随自己的父母，乃至于卡斯兰娜家族的始祖凯文，学习如何去掌握自己体内的这份力量。
全新的力量，再加上她自己曾经的感悟，让如今的幽兰黛尔掌握了远超曾经那个自己的力量，虽然同为“天元之人”，可实力却已经是天差地别。
但即便如此，她也隐隐能够感觉到，光之力中蕴含的无限可能性，自己才只是刚刚窥见了一丝而已。
“想不到，你已经走了这么远……”望着幽兰黛尔手中的光芒，奥托少见的沉默了下来，但很快他便收敛起情绪，重新看向幽兰黛尔，“说说你的理解？”
“我的理解？”幽兰黛尔愣了一下，随后开始组织语言，“呃，怎么说呢，我感觉光之力就像是……一枚种子？而我们的感悟与锻炼，就像是在为这枚种子提供营养，让其不断地成长，最终开花结果。”
说完这句话，幽兰黛尔有些犹豫的看着奥托，她很清楚自己不算什么聪明人，更不用说和奥托相比，唯一的特长，大概就是比较刻苦而已，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到底正不正确。
一旁的琪亚娜挠了挠头，随后憋出来一句：“呃，我也差不多？”
听到这话的奥托不由得有些无语：“师姐，你在开玩笑吗？”
奥托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被艾岳看重收做学生，主要还是因为这五百年的岁月不能缺了自己，但琪亚娜不一样，对方在此之前就已经是终焉律者，是如同地球之神一般的存在，她成为艾岳的学生，自然是要在神明的领域向对方学习的。
但是现在看起来，怎么她对光之力的了解甚至还不如幽兰黛尔？
“我哪有！”一听这话，琪亚娜顿时辩解起来，“我主要的精力一直放在终焉权能上面，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研究光之力了啊！”
爱莉希雅毕竟不能扮演一辈子的崩坏意志，终焉之茧在这个世界的投影，最终还是要靠琪亚娜自己去掌控，因此在这段时间里，她更多的都是在熟悉和掌握终焉的权能。
“那就不奇怪了，”奥托这才释然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到，“那么，重新说回刚才的话题吧，你们两个人的想法并不能算错，只是在认知方面有一些小小的错位。”
他抬头看向两人，缓缓说道：“成为种子的并不是光之力，而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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