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克莫
“啊啦，你是要把我变成这两种状态的其中之一么，我的好上司~？”
霍尔海雅挑着戏谑的笑容，丰腴的尾巴轻轻卷起自己特制的法杖。
“你在失联之前进入过梅兰德基金会的图书馆，掠走了大部分资料，我也不记得自己有批准过你在特里蒙的行动，你真觉得这是个正确的选择吗？”
“你知道的，我总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而我越来越宝贵的时间不能继续浪费在梅兰德基金会上，所以...还请你不要打扰我接下来的行动，死魂灵先生。”
霍尔海雅的眼神带上一丝利落的尖锐，似乎势必要在这里吧锡人的生命推向终点。
见此情景，锡人正欲反抗，但是一道夹杂在工厂噪音中的低语限制了他的动作。
“停下。”
锡人的胳膊应声而停，仿佛里面的齿轮都卡在了一起。
“唔...这不是羽蛇的源石技艺...这是...女妖的咒术？”
锡人回首望去，巷子的另一头站着一位轻佻的人影。
娜斯提手握骨笔，签划的语言成功勒住锡人的行动能力。
“嗯~果然还是要专业对口才行，不过你们都是萨卡兹，却完全不一样呢。”
“我对你谋杀自己上司的事情不感兴趣，快点解决，别让他妨碍到之后的计划。”
闻言，不再废话的霍尔海雅用法杖卷起劲风，准备强行摧毁锡人的躯体。
锡人抬头仰望，夜空好像还是那样平静。
但是他知道，当娜斯提使用女妖咒言的那一刻，就不会再有平静了。
“...住手，霍尔海雅，女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你们浪费的可不止是时间，而是整个余生了。”
“呀，你是在虚张声势么，真是可爱的挣扎。”
霍尔海雅显然没有把锡人的劝告当作一回事，此时的锡人在她眼里已是风中残烛。
“唉...两个犟种...”
“？”
第四百一十四章：初次见面就称其为...
轰——
流动起伏的狂风扑在锡人身上，如探囊取物般撕破了风衣的布料，在钢铁的金属上留下一道道刮痕。
“哎呀，你还真是坚强呢，是在坚持什么吗？”
霍尔海雅朝喘息的锡人投去戏谑的视线。
虽然她和娜斯提联手给锡人上了硬控的buff，但作为死魂灵的锡人毕竟是最古老的萨卡兹之一，想要彻底摧毁他的人间体需要耗费不少时间。
不过霍尔海雅不介意多花费一些耐心，来折磨已经手到擒来的猎物。
“哈...我只是争取一个证人的位置，起码这样一来能让你们接下来的生命不至于变得毫无意义。”
抛开锡人的求生欲不谈，他不希望霍尔海雅和娜斯提的命运变成两具单纯的死尸，至少让她们吐出来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炎国可是有一句古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很特别的遗言，还有吗？”
“炎国还有一句古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那太可惜了，如果不是担心你妨碍到我们和克丽斯滕的计划，我可是巴不得慢慢的、仔细的、一心一意的研究你们萨卡兹的秘密呢~”
霍尔海雅眯起眼眸，青绿色的劲风缠绕在她的法杖上，势要把锡人拆成东一块西一块的英雄碎片。
而就是这时，一道违和的踏空声被敏锐的锡人捕捉到了。
大致估算破碎的音响刚刚还距离在两条街之外的锡人连忙向娜斯提喊道：
“够了，女妖，快撤去你的咒术，不然...啊...他已经到了...”
不到眨眼之间，突如其来的降神让锡人的告诫声截然而止。
而霍尔海雅和娜斯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的举目抬望。
模糊的人影伫立在高楼之上，背靠着看似平静的夜空，皎洁的月光将那双投下的血眸衬托的越发毛骨悚然。
好似一位主宰的神王在俯视着卑如蝼蚁的众生。
“那是谁...？援兵...？”
霍尔海雅不自觉的收紧尾巴。
不是强制性的言灵，也不是催眠的源石技艺，只是她的身体在本能的发颤。
娜斯提或有不同，但她身为萨卡兹的血脉在沸腾，她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在恐惧。
“血气...血魔...”
“血魔？又是萨卡兹？好吧...不过看起来援兵只有他一个，你的法术对血魔应该也有效吧？”
还行蒸的霍尔海雅握紧法杖，二队二，优势在她！
只不过锡人打断了她们的行动。
“适可而止吧，霍尔海雅，我想你肯定知道这家伙，来自卡兹戴尔的路西法亲王，你从梅兰德基金会掠走的资料里就有他的纪实刊载，虽然不多，但足够你了解他的本事了。”
锡人的规谏令霍尔海雅瞪大了瞳孔。
深研历史学的她不会放过任何被证实在册的人事，哪怕只有一句。
“路西法...两百年前参与了卡兹戴尔战争的血魔...虐杀蒸汽骑士和金律法卫的战绩在那个时代可不是一般的豪华呢...”
霍尔海雅咽了口唾沫，原本高调的语气明显弱势了不少。
娜斯提不语，一些久远的回忆闯进了她的脑海。
在她来到哥伦比亚之前，在她狠心离开卡兹戴尔之前，王庭里的血魔一族一直流传一个秘而不宣的传闻。
路西法是不亚于血魔大君的传承者，而那已经是数百年前的传闻了。
“......”
渐渐地，娜斯提垂下了握着骨笔的手，散去了控制锡人的咒言。
因为她深知，路西法不同于自己和锡人，起点就是王庭成员终点的他只会练得更劲更霸更强的伟力。
肃穆的死寂之下，路西法道出了他到来的第一句话。
“你们，在搅些什么？”
路西法冷厉的双眼映出羽蛇和女妖的身影。
霍尔海雅身上既不属于黎博利也不属于斐迪亚的的味道很快就被路西法判成较为稀有的大杯种族，但难以挤进超大杯的梯队。
而另一个就格外熟悉了。
“女妖，我没在河谷和卡兹戴尔见过你。”
“...我的确出生在女妖河谷，只是我很早就离开卡兹戴尔了，最近几十年才在哥伦比亚定居。”
“好，那看在菈玛莲和小哀的份上，我留你一次——不过你要是想继续跳脸的话，我在这里杀死一个早就离群的女妖，菈玛莲和小哀也不会发现什么。”
“...是...”
娜斯提深深的低下头，脆弱的骨笔全然丧失了语言的坚韧。
在鸿沟的差距面前，反抗和挣扎只会变得毫无意义，理念的坚持只会显得自己的生命更加可笑。
霍尔海雅顾不上娜斯提的摆烂，因为路西法的眼神已经落到了她身上。
仅仅是被路西法的视线锁定，就让霍尔海雅情不自禁的绷紧肌肉。
而只是一个瞬时的恍惚，楼顶上的路西法忽然不见了踪迹。
“哎？消失了...在下面...什么时候？”
等回过神来，路西法已经站在锡人身旁，而霍尔海雅和娜斯提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路西法的动作，甚至感受不到任何法术的运作轨迹。
在这一刻，霍尔海雅明确了一个事实。
路西法身上藏着更多未知的秘密。
不为人知的古老秘学与学术技艺让霍尔海雅好奇，让霍尔海雅渴望，让霍尔海雅畏惧。
路西法没有理会霍尔海雅复杂的心情，扭头看向一旁的锡人。
“你没死啊？”
“你这吉祥话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两级反转的锡人拽了拽有些破烂的风衣，放松的抽上烟斗。
他感到一丝庆幸，路西法没有直接对霍尔海雅和娜斯提进行一个终极侮辱，看来眼前的本尊路西法和自己印象里的戴冠路西法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届时，路西法又再度提出新的疑问。
“行，那你给我科普一下，对面那个肥蛇是斐迪亚和黎博利的混血吗？”
“肥，肥蛇？”
初次见面就称其为肥蛇的称呼让霍尔海雅有些羞怒。
她忍不住低头看向自己饱满的身材，又看了看身边有些瘦削的娜斯提。
明明她多余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啊！
“嗯...她是羽蛇，是这片大地上还未完全丢失神力的神民，你可以这么理解。”
“又是一个马上绝版的宝可梦么。”
路西法回过头，摄神心灵的审视使得羽蛇小妹顿时就立正了，不由得试探性的问道：
“唏...可以和解吗？”
“醒醒，这个梗已经玩烂了。”
“？”
第四百一十五章：强者就是要狠狠的羞辱弱者呀！
霍尔海雅热爱传说的奥秘，和她窥见的知识相比，她的生命根本不值一提。
可是与能用生命谱写历史与知识的萨卡兹相比，霍尔海雅拥有的阅历根本不值一提。
萨卡兹是如何做到长寿延命的？
萨卡兹是如何做到汲取神力的？
萨卡兹是如何做到不灭各异的？
她是否也能像萨卡兹一样复现羽蛇的血脉？
而如今，象征着永恒真知的答案就站在她面前，就站在比克丽斯滕许诺给她的神景更近的地方，近到只要她伸手就触及。
路西法走过两百年多的年岁是霍尔海雅一生的几倍有余。
路西法拆毁联军的力量是霍尔海雅根本没办法比拟的。
路西法足以死而复生的生命力是霍尔海雅望不可求的。
霍尔海雅穷极一生的求索，似乎就在路西法身上。
已经放弃挣扎的娜斯提发现霍尔海雅的身体开始兴奋的发抖，不由出声打断。
“...霍尔海雅，你冷静点，我可不想你的张口就来给我们惹来杀身之祸。”
“...当然，可我怎能不好奇呢？”
霍尔海雅抱紧自己的手臂，银绿色的尾巴时而卷弯时而绷直。
路西法发现了霍尔海雅的异样，带着些许疑惑的情绪章口就莱。
“你怎么应激了？我碰到你紫色心情的开关了？”
霍尔海雅没有理睬，霍尔海雅只是抱着狂热的求知欲发问。
上一篇：综漫：说好的中二病，你玩真的？
下一篇：我在崩铁当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