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克莫
“血魔，血魔，站在血肉之躯顶点的血魔路西法，你能帮我插上羽蛇真正的翅膀吗？你能帮我恢复翱翔的荣耀、壮丽的身姿吗？”
“别在这里发癫”
路西法歪过脑袋，一旁的锡人借着烟斗的云烟替路西法解惑道：
“霍尔海雅的羽蛇家族是特殊的，他们疯狂的进行人体实验，把几代羽蛇的记忆全都挤在下一代羽蛇上，让那些刚出生的幼兽被迫背负复兴羽蛇血脉的使命，然而活着挺过实验的她们往往只有不到五十年的寿命。”
“哥伦比亚这地方有点说法，走两步就碰上一桩人体实验。”
路西法遮下半月眼，忍不住吐槽哥伦比亚的民风淳朴。
对此，霍尔海雅没有否认，她就是当初那个成功又失败的羽蛇实验品。
“我在梅兰德基金会浪费了六年，我七分之一的人生，那四百五十年的羽蛇执念已经不容许我继续浪费时间了。”
“——啊，我悟了，你打算把剩下的人生也浪费在那些过去的执念上。”
“什...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霍尔海雅为自己的狂妄试想过很多种结果。
或是拒绝，或是同情，又或是厌烦，但万万没想到是否定。
路西法的回音如芒在背，他侮辱了霍尔海雅继承的使命与记忆，甚至是羽蛇的神民血统，可路西法却是一副坦然的样子，不禁令人嫉妒到抓耳挠腮。
可霍尔海雅还在答辩，哪怕是死，哪怕是体验她不曾想象过的死法，她都要为自己的毕生讨个结果。
“你是血魔，你是萨卡兹，你们的法术对血脉有用对吧？能不能作用在我身上进行手术或者实验？什么代价都行！我什么都会做的！”
霍尔海雅急病乱投医的样子让娜斯提和锡人都为之咋舌。
萨卡兹的巫术和羽蛇的传承实验是不一样的，稍有不慎就会在痛苦中白白死去，不过对于霍尔海雅来说反而是个比较体面的结局。
“我没意见，反正那个赦罪师在当CS这一块一直有一套的，指不定真能帮你圆梦...只不过代价就是你会被我杀死，你落山的太阳再也不会升起了。”
“......”
抛开这种纯粹的逆反实验究竟能不能成功不谈，既然霍尔海雅选择一味地追求过去的光荣，路西法索性就让她永远的停留在过去。
被踢回皮球的霍尔海雅陷入沉默，陷入沉重的矛盾。
她之所以寻求再现血脉复兴的方法，一是完成羽蛇传承的使命，二是想靠羽蛇巅峰的力量摆脱短命的实验后遗症。
“朋友还是敌人不是...血统还是命，选吧。”
路西法的提问再次给予霍尔海雅迎头痛击。
她应当怎么选？
过去的执念还是存活的未来？
“我...”
不知所措的茫然让霍尔海雅想到了刚开始的题目。
她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剩余的人生浪费在羽蛇过去的执迷上。
那么抛开羽蛇的血统和使命，霍尔海雅又是什么？霍尔海雅还剩什么？
她是不是应该寻找一些其他东西来体现属于“霍尔海雅”自己的价值？
她微微抬起头，翠绿的眼瞳里照出的是红白相间的血魔。
在羽蛇和霍尔海雅之间的交叉口前，可悲的实验品咬牙做出了抉择。
“我想活下去...所以我将效忠于您...”
霍尔海雅手挽法杖，耳羽低垂，向着支配自己命运的主人俯首称奴。
只是路西法并没有哈哈大笑，说什么羽蛇真是有趣的台词，而是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呜！”
失重感顿时袭来，一股强而有力的不灭之握搂住霍尔海雅的咽喉，令她整个人腾空而起。
“话叒说回来了，你之前用风遁集火机器人布里茨的事，我还没清蒜呢。”
“唔...”
涌上来的窒息感让猝不及防的霍尔海雅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法杖。
见此情景的娜斯提惶恐的退去一步，却在路西法瞥来的目光中止住了，生怕自己作为从犯获得和主谋的霍尔海雅一个待遇，被路西法举高高清算。
而与此同时，路西法的指尖在霍尔海雅的脖子勾开一道裂口，流动在皮肉之下的鲜血被抽了出来，随即流进路西法深邃的影子里。
两只丰润的大腿彼此扑腾摩擦出丝袜的嘶嘶声，艰涩的口水不停的从嘴里渗出，双眼止不住的上翻。
望着自己的血液在自己的视野里穿梭，霍尔海雅的意识逐渐变得恍惚，一度以为路西法真的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可不知道是生理作用还是濒死的释怀，霍尔海雅的尾巴无意识间攀上了路西法的身体。
“强者，就是要狠狠羞辱弱者吔！你这肥蛇！给我悔改吧！”
“咕...”
第四百一十六章：肥蛇：忘本！
“所以...你们就把她们给带回来了？”
看着被路西法和锡人领回来的霍尔海雅与娜斯提，凯尔希的略有疑惑。
她猜到了锡人可能遭遇了袭击，但没猜到支援未来的路西法直接把两个乙级战犯逮捕回来了。
“哈基米，你知道我的，哥伦比亚这地方人杰地灵，哥们怎么着都得捞个绝版的new宝可梦啊，不然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
听着路西法听不懂却能意会的回答，凯尔希默默垮起一张菲林批脸，没眼去看。
与此同时，博士和两小只还在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羽蛇和女妖时，一眼定真，鉴定为纯纯坏女人的缪尔赛思当即朝霍尔海雅使出大荒囚天指。
“啊！你就是之前把我塞进动力机甲的肥蛇！”
“你是那个精灵...话说为什么都叫我肥蛇啊？！”
又一次被索敌的霍尔海雅怨声载道，蓬软的耳羽气得直直发抖。
不过当霍尔海雅看见缪尔赛思比娜斯提还要瘠薄的身形，积攒的嫉怅顿时就释怀了。
“啊...没想到你作为一个水精灵，居然意外的缺乏营养呢。”
霍尔海雅挑起意味深长的邪笑，故意挺起丰硕的双丘山谷，渐渐下移的目光迅速让缪尔赛思的精灵耳被羞耻的绯红侵染。
“你！你什么意思！瞧谁不起呢！”
“啊啦，水烧开了？”
“铁咩！我要和你爆了！”
如若不是塞雷娅拦着，缪尔赛思非要和霍尔海雅solo一把扯头发大战。
而霍尔海雅则是继续拉扯着缪尔赛思的水温，似乎根本不担心俘虏自己的路西法会不会再次降下神罚。
原因是她已经得到了路西法的“恩赐”。
路西法没有杀死她，或者说路西法以自己的武断杀死了羽蛇血统对过去的执念，让霍尔海雅凭借自己的求生欲活到了未来。
不过一码归一码，如果霍尔海雅想用路西法当免死金牌，那最终解释权将归路西法所有，他的大手会像拍死一只蚊天帝一样轻松镇压霍尔海雅。
“咦呜！”
剧烈的触电感从尾尖瞬间传遍霍尔海雅全身，令其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霍尔海雅愕然的回首看去，只见路西法的大手正死死握住她的尾巴，就连尾肉都被路西法的握力捏到隐隐变形。
“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信不信我让你飞起来？”
“...抱歉...是我冒昧了...”
明明是凌驾天空的羽蛇后代，可霍尔海雅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失重感。
而后霍尔海雅露出一脸难堪的表情，乖乖认错忏悔。
见状，路西法才慢慢松开了不灭之握。
随后，霍尔海雅一边安抚自己受伤的尾巴，一边伸手摸向自己幻痛的脖颈。
被路西法割开的伤口已经愈合，可是被路西法抽去的鲜血再也回不来了，就像她的命运一样，到了路西法手中再也回不来了。
她已是受路西法支配的奴婢。
这本该是耻辱终生的痛苦，然而霍尔海雅却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去回忆这段污辱的经历。
在她放弃羽蛇的执念，放弃优越的血统，放弃前半生的努力与使命的时候，霍尔海雅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用考虑任何沉重的东西，只想着活下去的霍尔海雅忽的感觉自己的人生似乎有了新的价值等待探索拓展。
就算抛开羽蛇忘本不谈，发掘未知历史和古老法术是属于霍尔海雅自己的爱好，而路西法恰恰是她需要的最完美的考究对象。
“哈...我好像终于...做了个比较正确的选择啊...”
退居后身的霍尔海雅小声的自言自语着。
她好奇。
她渴望。
她恐惧。
她卑屈。
这些都是路西法给她的“恩赐”。
“嘶...”
看着霍尔海雅一副在拘谨和满足来回反复横跳的精神状态，缪尔赛思不禁哑口无言。
这肥蛇被调成啥了？
不过霍尔海雅个人秀的自我答辩很快就被端下去了，塞雷娅歪头看向锡人旁边的身影，随即出口问道：
“我记得你是...莱茵生命工程科的主任...”
“......”
随着话题落在了自己身上，娜斯提微微移开了视线。
她没想到自己在路西法手中逃过一劫，却还要在熟人面前当众处刑。
“嗯，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为了什么才加入莱茵生命的，莫非你在哥伦比亚找到了自己的家？”
锡人叼着老旧的烟斗朝娜斯提问道。
“...我的血脉不够纯正，也没经历过什么战争或者伟大的事情，我只是更擅长倾听科学和机械的语言，所以我在哥伦比亚找到了我真正擅长的事情，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那么，克丽斯滕给你允诺了什么样的梦想，才让你愿意跟她合作的？”
提到美美隐身的克丽斯滕，塞雷娅和缪尔赛思顿时打起精神，连凯尔希和博士都投来专注的视线。
“...未来，一种能改变卡兹戴尔命运的未来。”
“你居然就这么信了，信任她能做到数万年来都没人做到的事情。”
锡人不动声色的瞥向不说话装高手的路西法。
能够改写卡兹戴尔命运的先驱者，锡人宁愿相信那个人是路西法。
至少他借助路西法的视野看到了卡兹戴尔的未来，不论是现实还是虚实，路西法都真正做到了改变未来，而克丽斯滕仅仅只是许诺还未到来的梦想。
“看来你还是在哥伦比亚闭关锁门太久了，你看过现在的卡兹戴尔吗？”
“...没有，不过伦蒂尼姆的事情还没有被世人忘记，我不认为卡兹戴尔能这么快摆脱战争的影响。”
“那你能想象血魔在献血，食腐者在改化，巫妖在传道的画面吗？”
“...？”
娜斯提的眼里出现一丝迷茫，她没去过如今的卡兹戴尔，自然不知道锡人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只是那种蒸蒸日上的画面着实给娜斯提带来了震撼。
“就连熔炉里那些暴躁的老魂灵都走了出来，自愿在宫廷里当安保监控——这还是托了路西法的福，虽然他的行施逻辑我至今不敢恭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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