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游戏王,超融合观众也融 第325章

作者:半生傻白

  人鱼:“从概率上看,还是有胜机的。”

  观众存在理论失败率,首先挑战者得拿到先攻,再者放弃空想,随机起手,这样观众读不了心没法对着印。

  读不了心,空想的时候只能按自己读取的组卡信息创造,四个手坑加个垂耳兔或四手坑加动点,如果读到对方卡组偏重坑可能起手会是大解。

  在此基础上,如果挑战者的随机起手没法被观众应对到,那就有胜机,但很难很难,这个可能是万万分之一。

  能拿到这个万万分之一的,要么是有‘未来模拟器’的王手,要么是‘言出法随’的作家。

  剑士:“不重要的人,就放弃吧,现在这时间点。”

  麻将:“忙碌中,无法支援。”

  影雾女郎:“不可以放弃!相信你的线人啊,蔷薇小姐!会有奇迹的!”

  “我去吧!看我英雄到来!”

  蔷薇:“停停停,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盯着教皇吧,我这边——”

  “他自己应下的决斗,那就靠自己出来.”

  空白:“不必担心,会好起来的。”

  祈梦思一愣,连忙发问:“你,你去看了?”

  王手关于决斗的预示不花钱,是被动技,决斗以外的事项要去往生店配合机器操作,一次预示需要消耗上千克负方晶,一眼百亿。

  正常来说,为了一个线人,不值得去看一眼未来。

  空白:“没去,看你紧张,安慰你的。”

  蔷薇:“.唉,做我线人,这么惨吗。”

  李观棋不是第一次中观众招的人,这些年已经发生过十几次,观众织梦最可怕的其实是把人救出来那会。

  被救的人,他们已经分不清梦和现实。

  极个别还会恨她救他出来,恨她打破他的美梦,要跟她拼命,原地叛变要去跟观众。

  祈梦思漠然转身,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医务室,回到喧闹的训练场。

  刺眼的阳光下,新兵们正站军姿,祈梦思的出现让场边的气氛微微一滞。

  唐馨眼角余光瞥见祈梦思,立刻一个虚晃,脱离战斗,小跑了过来。

  “教官!”她脸上带着训练的薄汗和压不住的急切,“那个……八……李观棋他去哪了,怎么没有来训练。”

  祈梦思冷眼扫过她,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回到你的位置上。”

  “可是……”

  “他病了,在医务室。”

  “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

  “这么紧张,你是他家属吗?”祈梦思打断她,玩味一笑。

  “不是。”唐馨被噎一下,头低了下去,但只是一瞬,她又猛地抬头,脸色有些涨红,“朋,朋友,朋友就不能关心一下吗!”

  祈梦思盯着她看了两秒,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朋友?在这种地方,关心别人是最没用的情绪,只会让你分心,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练两拳。”

  说完,她不再理会唐馨,径直走向场地中央,拍了拍手。

  “所有人,训练量翻倍!”

  唐馨退回原位,握紧了拳头,抬头看着医务室里的方向,眼神的担忧并未散去。

第310章 在要被养的年纪,要养别人

  一阵婴儿啼哭在耳边炸响,我从黑暗中缓缓睁开眼,大脑剧痛。

  我脖子左侧猛地一震,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变得尖利刺耳,我猛地瞪大双眼。

  肮脏潮湿的小巷,空气里弥漫着垃圾腐烂的酸臭和铁锈味,

  “你妈不要你了!”另一个瘦高个发出刺耳的讥笑,

  我扫了一眼自己布满污垢和划痕的小手,这具身体瘦弱得可怜,

  我在仰望他们。

  一股求生的本能催促我逃跑,但身体却僵在原地,不听使唤,只是护着脑袋,就在这时,一股全然不属于这具幼小躯体的暴怒,如同火山般从意识深处喷发。

  “啊——!!!”

  我嘶吼着,那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更像幼兽濒死的咆哮,我的身体像一颗出膛的炮弹,猛地扑向那个出言最恶毒的瘦高个。

  他骇得一愣,下意识想用铁棍格挡。

  太慢了。

  我一头撞进他怀里,张嘴就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噗嗤——”

  牙齿穿透衣物,陷入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一股温热腥甜的液体瞬间灌满我的口腔。

  “啊——!”瘦高个发出凄厉的嚎叫,他疯狂地甩动身体,想把我从他身上撕下来。

  另外两人反应过来,惊怒交加。

  “砰!砰!砰!”

  每一次击打都让我的身体剧烈震颤,骨头仿佛要散架,剧痛让我几欲昏厥。

  我好几次想松开口,但身体不听我的。

  我反而用尽全身力气,像一头疯狗般撕扯,抓他的头发、耳朵,牙齿在他血肉模糊的肩头疯狂研磨。

  我能感觉到他肩胛骨的轮廓,能尝到血液里绝望的咸味。

  “操!他疯了!”

  “快把他弄下来!打死他!”

  他们的叫骂声从凶狠变成惊恐,那个被我咬住的少年,他扭曲的脸庞不再是施暴者的狰狞,而是猎物濒死的恐惧。

  我死死咬住那人的肩膀,发出低吼,像一头护食的狮子。

  他们停手了,握着铁棍的手在微微发抖。

  卫星区(荒民区)第一生存法则:“一换一,死得不亏。”

  当你被群殴时,抱着一换一的心态拼命,也许能活下来。

  “啊——!!!”

  我再次爆发出一声比被咬者更尖锐更骇人的嚎叫,停在四周废墟上的乌鸦吓得惊飞。

  这一声嚎叫很是沙哑,是两个声音的混合。

  一个是我。

  一个是我左边脖子上,刚出生不久的婴儿。

  “怪,怪物……”殴打我的两人颤抖地说着,扔掉手里的铁棍,连滚带爬地逃了。

  被咬的那个瘦高个更是直接吓尿,全身发出轻微的抽搐,一股骚臭味在巷子里弥漫开来:“不,不要杀我……”

  我看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不用思考,身体的记忆就告诉我,那是我的‘家’,他们是去喊我的‘家人’了。

  一股不属于我的,源自这具身体的寒意从脊椎窜上天灵盖。

  躺在地上的瘦高个见状,捂着血肉模糊的肩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扭曲的喜意,他狂笑起来:“哈哈哈,你爸要来了,敢咬我,他会打死你的!你死定了!”

  我感到一丝荒谬。

  这具身体的本能是恐惧,是僵硬,是等待即将到来的毒打。

  但我的意识不是。

  我特么抬起拳头,毫无征兆地砸在他的脸上。

  “砰!”

  “啊,好痛!”瘦高个发出嚎叫,鼻血喷涌而出,他却还在叫嚣,“等你爸来了你就死定了!”

  我没理他,抓紧时间在他身上快速搜寻。

  他终于急了,死死捂住屁股的口袋:“不要——”

  我本来是不知他藏哪的,他这一捂,我反而清楚了位置,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掰开他的手指,把他口袋里的东西硬掏了出来。

  是两块泛着幽绿光丝的石头。

  贝石,负方晶矿石,荒民区的交易货币,有很大赌博成份,有时候一块贝石内含的负方晶就几微克,而有些却值几百微克。

  一微克负方晶,大概等价于一金点购买力。

  贝石稀少,易存储,跟负方晶挂钩,虽不确定性很高,但有一定保值能力。

  “还给我……”瘦高个的叫嚣变成哀求,他挣扎着想抢回来,“你还给我!”

  我特么反手又是一拳砸在他的嘴上,他顿时满口是血,几颗牙齿混着血沫滚到口腔边缘。

  他终于不敢说话了。

  卫星区(荒民区)第二生存法则:“能打人解决的事,就不要用说的。”

  我捡起地上的铁棍,掂了掂,分量很足。

  不远处传来一阵骚乱,一个男人的咆哮声由远及近:“小杂种!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那个男人,大概就是我的‘父亲’。

  他的声音像是某种开关,我这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剧烈发抖。

  但在这一刻,我和这具身体的意志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统一。

  跑!离开这里!

  我抡起铁棍,最后一次狠狠砸在瘦高个的大腿上,骨头碎裂的闷响清晰可闻。

  在他扭曲的惨嚎声中,我转身,朝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跑出小巷。

  身后,是男人越来越近的咒骂,和那个瘦高个绝望的哭喊。

  十二岁的我,拿着两块贝石和一根生锈的铁棍,毅然离家出走。

  我一路狂奔,胸腔里像是有火在烧,直到双腿酸软得快要抬不起来,我才扶着膝盖停下,大口喘气。

  周围丛林死一样的寂静,只有我的喘息声。

  “哇——”

  脖子左侧,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不大,却清晰得刺耳。

  我脚步一顿,慢慢走到路边一个积水的洼地旁,弯下腰。

  水面倒映出一张陌生的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和牙齿还挂着血丝,最显眼的,是左边脖子上长出来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脑袋。

  她微微睁眼,皱着小脸,张嘴哭嚎。

  我看着水中的倒影,有一种难于言说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我才会被人叫做怪胎,才会被那个男人当成耻辱,才会被逼得逃离那个所谓的“家”。

  我不知该怎么表达,但身体先动了。

  我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张开,僵在半空。

  “就是因为你……”

  我低声自语,声音里压抑着一股不属于我的,积攒多年的怨毒。

  下一秒,我的手猛地落下,死死掐住了那个婴儿的脖子和小脸。

  它哭声一滞。

  我也瞬间无法呼吸。

  一股剧痛从脖颈炸开,迅速蔓延至整个大脑,眼前阵阵发黑,窒息感扼住我的喉咙。

  痛,太痛了!

  这股剧痛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一件事,她是我的一部分,掐她,就是在掐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