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安z
海燕闻言似模似样地叹气道:“真不叫人省心啊。”
空鹤走了出来,脸上的冰霜已经融化大半,但神情仍有些不自然,尤其是在看到嫂子正温柔地给兄长上药时。
“嫂子。”她低声打了个招呼,声音闷闷的:“你回来了。”
志波都温柔一笑:“嗯,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准备晚饭。”
她虽然在帮海燕涂抹伤药,但对空鹤却一句话也没多问。
空鹤立刻摇头,快步走了过来:“你别忙了,肚子里有宝宝,我去做晚饭好了。”
海燕立即附和:“是啊,你歇着吧!”
志波都无奈:“我还没到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呢。”
怀孕的事也才刚检查出来一两个月而已,而且作为死神,身体素质也非常人可比,寻常的一些家务活还是能做的。
海燕制止道:“不行……我看你以后也别去队里了,暂时休队吧,我给你批长假,让户隐三席接替你的工作。”
志波都有些不愿:“那我做什么?一直待在家里的话会非常无聊的。”
空鹤这时说道:“我可以每天陪你啊,嫂子。”
志波都神色一顿,空鹤陪自己……一起鼓捣她的烟花吗?
空鹤又补充道:“我可以陪嫂子你做你想做的事,聊天也好,散步也行,或者……安静的看书写字都可以。”
对于这个嫂子,她心里是十分尊重的,这份尊重要远高于家里的每一个人,源自于志波都温柔坚韧的性格,以及对她同样尊重和爱护。
平日里,海燕说什么话她未必肯听,但志波都的话她肯定是会认真考虑的。
志波都看着空鹤认真郑重的眼神,又看看丈夫紧张兮兮的模样,心中的犹豫散去大半,她明白丈夫的提议其实很实际,即便自己现在坚持工作,等肚子大了终究要休息,孩子出生后更是分身乏术。
她向海燕说道:“那明天我和你去一趟队里,趁此机会向队员们宣布一下我怀孕的事情吧,然后你就把我从副队长的位子上调走,可以趁此机会再重新安排一下队内的人事变动。”
“好。”海燕答应了下来,随后伸手摸向志波都的腹部。
“你以后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自己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然后让带着一护来见我。”
志波都笑盈盈道:“一护?名字已经定下了吗?”
“嗯,就叫一护。”海燕坚定地点头,对着志波都的肚子说道,“一护啊一护,在妈妈的肚子里要乖乖长大,外面可是有很多人都期待你的到来啊。”
志波都脸上泛起温柔的晕红,嗔怪地轻轻拍掉丈夫那不安分的手掌:“当着空鹤的面,干什么呢?”
海燕却难得地一本正经起来,仿佛在做一项极其神圣的工作:“我做一个父亲该做的事情啊,空鹤,你当姑姑的也来摸摸。”
让人意外的是,空鹤犹豫了一下,竟真的凑近过来,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学着兄长的样子,也将手掌轻轻放在嫂子温暖柔软的小腹上,仿佛真的能感受到一个新生命在孕育的能量脉动。
志波都哭笑不得。
空鹤抽回手,脸上带着些许迷惑与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嫂子,怀孕是什么感觉?”
志波都偏头认真地想了想,正打算描述那份奇妙的充实感与幸福感时,目光落在空鹤那张混合着迷茫的脸上,心中一动,嘴边组织好的语言临时拐了个弯。
她莞尔一笑,带着点促狭:“等你以后怀孕了,就知道了。”
“我以后怀孕?”空鹤打了个冷颤,这个设想对她来说实在过于遥远和惊悚了!
而且……谁来当孩子的父亲?
脑子里浮现出太刀川信的样子,她连忙摇了摇头。
都怪大哥,也叫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迅速起身:“我去做饭了。”
志波都笑意盈盈地看着空鹤离去的背影,忽然对海燕说道:“说实话,我也很期待空鹤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露出一副羞涩的样子呢。”
海燕想不想地摇头:“她才不会。”
志波都嗔怪地拍了他一下:“你太不了解女孩子了,不论她平日的性格有多强硬,但在喜欢的人面前,总免不了会面红心跳的。”
海燕若有所思起来,幻想着空鹤一脸羞涩地站在信的面前,却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心里为信默哀起来。
好兄弟,你要真能把空鹤降服了,我得感谢你啊!
#
几日后,吉良伊鹤主动来信的家里拜访了。
信从他口中得知,志波都因为怀孕的事情,暂时休队了,队里的户隐三席暂代副队长一职,同时很多队员的职位都有了变动,不过却不包括他的。
信看出他这是有些不平衡了,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不是才当上席官没多久吗,这就急着继续往上升?你有那个资历和能力吗?”
吉良闻言讪笑一声,随后小声嘟囔:“不是您说的我来三番队以后肯定能当副队长吗?”
“蠢材。”
信敲了下他的头,骂了一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高骛远了?真想当副队长也可以,你有四等灵威吗?”
吉良伸手捂着头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听着信的训斥。
“三番队副队长的位子肯定是你的,户隐三席资历虽老,但是个很实在、没有名利心的人,即便海燕提拔他,他也无意去做这个副队长的,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
“我知道了,会长。”等到信斥责完后,吉良才连连点头称是。
随后,他忽又说道:“对了会长,前两天我回了灵术院一趟,见到露琪亚的时候,她突然和我提了在毕业后有来我们三番队的意思。”
“露琪亚想去三番队?”信闻言一怔,“怎么回事?”
吉良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道:“我也不怎么清楚,看露琪亚当时的样子,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信凝眉思索了起来。
露琪亚毕业后会去十三番队,这时她此前就说过的事情,朽木家那边肯定也安排好了。
怎么现在又突然变卦了?
而且,在番队的选择上,露琪亚若是不想去十三番队的话,第二选择也该是六番队亦或是十番队才是……
信正想着,脑海中突然想起前两天队长会议结束的时候,朽木白哉看向自己那一眼。
原本他对此还稍有在意的,但那天和海燕喝了酒,就忘了干净了。
难不成,露琪亚和朽木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吗……
兄妹俩吵了一架?
联想露琪亚那温顺的性格,能让她敢于和朽木白哉对抗的事情……因为自己吗?
“我知道了。”信缓缓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吉良躬身施礼,随后离开了信的家。
他是个心思敏锐聪慧的人,此次来信的家里汇报露琪亚的情况才是主要目的,至于他自己升迁的问题,他自己当然明白其中道理。
只是会长和露琪亚之间的关系并不明了,直接过来只说露琪亚的事,可能有些冒昧,才扯了这样一个借口,挨了一顿骂。
但毕竟和露琪亚是朋友,他对露琪亚的变化有些担忧才这么做的。
而在吉良离开之后,信还在思虑露琪亚的事情。
露琪亚若是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说呢?
是自己对露琪亚的关心太少了吗……
第211章 捉奸
真央灵术院,学生会总部办公室内。
窗外沉沉的夜色早已浸透了玻璃,室内灯管溢出的白光显得愈发清冷刺眼。
“会长,您还不走吗?”
志波岩鹫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看着还一动不动坐在办公桌后的露琪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出言询问。
“我等会儿再走。”露琪亚看上去情绪不高,随口回应了声,她的影子被灯光拉得有些长,映在地板上,显出几分清瘦和疲惫。
岩鹫稍作思索,脚步顿在原地,有些担忧地说:“会长,您不必这么辛苦的。”
露琪亚闻言一怔,似乎才被声音从飘忽的思绪里拽了回来,她旋即唇角微动,扯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仿佛要将那一抹沉重掩饰过去:“我知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岩鹫便没再多说什么,办公室的灯又成了深夜校园的孤盏,露琪亚坐在窗前,身体微微前倾,手臂轻轻搭在冰凉的木质桌面上,眼神平静地凝望着这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
怎么感觉,活的越来越累了呢……
露琪亚自嘲地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眉心,忽又听见门口传来声响,便抬头看去。
她心不在焉,以为是岩鹫忘了东西折返,“还有什么事……”
话刚出口一半,她便生生卡住了,抬起的视线落在门口站立的身影上时,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显然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而后,她的眼神在对方沉静的脸上流转几回,原本抿着的唇线不自觉地又收紧了几分。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去?”信站在门口,修长的身影挡住了部分过道的光,询问道。
“你怎么来了?”露琪亚没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了起来。
“想你了,过来看看。”
“噢……”
“今晚要不要去我那儿?”
“……”
一阵难熬的静默在办公室弥散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露琪亚既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点头,她只是更深地低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
原本亮着灯的办公室,在一分钟后倏地暗了下去。
深夜的街道静谧得只剩下风穿过树枝的低语,露琪亚沉默着跟随者信的身旁,露琪亚默默地跟随在信的身旁,她低着头,视线紧紧盯着自己移动的脚尖,步子略显凝滞。
信注意到了她情绪的异样,并未多言,只是牵住了她的手,路途中,信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暗中跟随者自己,他并未理会,只是牵着露琪亚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刚踏进信家玄关,冰凉的门板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界,信正欲开灯,露琪亚却猝不及防地从后面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将脸深深埋进他宽阔的后背。她纤细的手臂环得很用力,身体甚至带着细微的、难以自制的颤抖。
感受到她落寞的情绪,信转过身来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声音放得很柔:“怎么了?”
露琪亚似水的眸子看着他,张了张嘴:“你不知道吗?”
她的声音闷闷的,像是隔着一层水。
“知道什么?”
“……”
露琪亚忽地有些不开心,但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自己的情绪流露在外,她将头低下,也松开了环抱着信的手。
信见状只略一思索,在她惊愕低呼出声前,手臂穿过她的后背,抵在她的腰上,猛一用力便轻松地将她整个人打托抱了起来。
失重感让露琪亚下意识地攀住他的肩膀,旋即一股夹杂着委屈的羞愤涌上来:“你是不是只想着这种事情?”
“不是。”信抱着她往里走,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他能感到怀里身体的紧绷和微微挣扎。“我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也能让你开心一些。”
说着,他将她轻柔却不容抗拒地抵在卧室门边的墙壁上,低头精准地捕捉到那双带着水泽却倔强想要闪躲的唇瓣。
露琪亚下意识地侧头想躲,却被信一手稳稳地托住脑后,拇指的指腹带着安抚的力道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后皮肤。这个动作让她身体莫名地酥软了一下,另一手同时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会弄疼她,却也无法挣脱。
“唔……”
晌,当信稍稍撤离时,露琪亚已是气喘吁吁,从那令人晕眩的漩涡中逃脱,她脸颊泛红,更显得眼角的湿润和微肿的唇瓣楚楚可怜:“也太不公平了,我们现在这样,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
她想到雏森,雏森能够每日陪伴在信的身边,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该是有多开心、多美好的呢?
反倒是自己,因为这份不被认可的关系而像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般躲藏的自己一样,先前还做了那种事情,就如同一个见不得别人好的小丑一样,面目可憎。
“我一直都在啊。”信说道,“但有些事情,得你主动和我说我才能知道。”
“可我要是不想说怎么办?”露琪亚却道。
“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读得懂人的心思呢?”
“可要是桃子,天天陪在你的身边,你肯定一眼就知道她的所有心思吧?”
“我猜她的心思干嘛,都是她猜我的心思。”信好声好气地说着,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难过什么呢,和我好好说说。”
言罢,他就这样抱着露琪亚,走向了卧室。
露琪亚轻轻挣扎了一下,低声说:“我先去洗澡,今天上了剑道课。”
“今天不用洗了。”
夜色愈发深沉,清冷如水,窗外的花儿在暗夜中悄悄舒展,娇嫩的花蕊悄然沾上了薄薄的露水,在微弱星光下如覆了一层朦胧的白霜。
卧室的床上,露琪亚蜷缩在信的怀里,稍有不适地摸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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