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忽然,阿尔图罗身体一抖,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陈修第一时间问道。
“没、没事……”阿尔图罗盯着陈修看了两眼,没从他脸上看出异样。
可刚刚那阵突如其来的酥麻感又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有一股电流从脚尖钻了上来。
为了确定自己刚才没有感觉错,阿尔图罗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刚刚猛然缩回去的莲足,甫一重新贴上陈修坚实的小腿,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官信号便窜上神经末梢,直击大脑。
萨科塔少女把玩弦轴的手指顿了下来,指尖力道加重,试图跟那阵感觉对抗。
她习惯性地尝试加大动作幅度,准备像之前那样,用足弓的柔韧曲线在陈修的腿上摩挲施压,可刚一发力,一股远超预期的强烈酥麻感便猛然爆发,宛若触电了一般。
阿尔图罗本就挺直的身体忽然向后弓起,白皙的小脸迅速染上了一层绯红,右手紧紧攥着乌木线轴,压抑的闷哼从唇齿间漏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档位突然调大了。
陈修嘴角微挑,只要是萨科塔就不可能在自己的面前讨得了任何便宜。
“你、你做了什么?”阿尔图罗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
陈修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反问道:“还要继续吗?”
阿尔图罗顿时陷入了两难,是就此认输,还是硬着头皮跟对方拼到底。
这毕竟是自己主动发起的游戏,阿尔图罗眉头微蹙,感觉绝不能让陈修看扁了自己!
就在天使小姐准备迎难而上时,戴着厨师帽的胡安船长推着一辆餐车走了过来。
“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主菜,只配献给黄金时代的琴声!”
他高喊着,一把掀开了雪白的餐布。
只见餐车上,并非寻常餐厅的精致摆盘,而是两个硕大无朋的银盘,其造型宛若微缩的战舰舰首,弧度流畅,棱角分明,冷冽的金属光泽映着黄色暖光。
左盘是炙烤绯红对虾,右盘则盛着岩牡蛎与海胆黄金羹,另外还有两大盘海鲜烩饭。
胡安船长如布设旗舰阵位般,将两只沉重的银盘咚地一下稳稳安置在水晶桌面上,舰队旗桌布被压出了深深的印痕。
巨大的震动让桌下阿尔图罗悄悄伸出的莲足陷入僵直,想要暂时缩回去,却被陈修突然夹紧的双膝牢牢锁住,宛若不幸落入罗网中的白鳞般活蹦乱跳。
胡安船长对桌下的暗涌浑然不觉,他布满海风刻痕的脸上洋溢着豪迈的喜悦,指着菜肴开始介绍。
“绯红甲胄,勇士凯旋!岩中珍珠,黄金港湾!这是大海的馈赠,是陆地上找寻不到的珍馐!尝尝看!看看能不能尝出家乡灯塔的味道!”
热气裹挟着奔放狂野的香气扑面而来,与桌面上形似舰首的银盘,以及身下承载着昔日舰队荣光的旗帜桌布融为一体,令人一时间真有种回到了伊比利亚黄金时代的错觉。
陈修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目光从阿尔图罗强装镇定却透着几分懊恼的脸上移开,专注地投向眼前这华丽又厚重的伊比利亚美食。
阿尔图罗深吸了一口气,鲜甜的海洋气息瞬间充盈胸腔,这是她去伊比利亚游历时都没能吃到的美食。
现如今的伊比利亚,能有口吃的不被饿死就很不错了。
若非审判庭的存在,这个在大静谧中遭受了重创的国家,恐怕早就分崩离析,步入高卢后尘了。
陈修和阿尔图罗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休战,拿起面前的餐具开始品尝起了几道伊比利亚风格的硬核美食,胡安船长也期待地看着他们。
只是第一口,陈修就顿住了,上次品尝到这样的海味还是在董氏小炒。
不过,董阿伯是正宗的炎国做法,所以两者吃起来还是有十分明显的差别,正因如此,这几道菜也才更值得品尝!
随后,陈修给出了言简意赅的评价:“好吃!”
阿尔图罗的说法却要文艺的多:“跟我演奏出的伊比利亚之歌很配啊。”
不得不说,这两个回答还蛮符合各自萨卡兹和萨科塔的身份的,而胡安船长也发出了心满意足的爽朗大笑。
“咕哈哈哈!两位,就在这慢慢享用吧!”
在胡安船长走后,正在扒饭的两人对视了一眼,桌下停滞的战端登时再起。
阿尔图罗甩掉高跟鞋,把另一只脚也伸了过来,并且直取正中,温热娇小的脚掌轻轻踩在褶皱隆起的裤料上,若即若离。
陈修一本正经地埋头干饭,根本不搭理阿尔图罗的小动作。
跟陈修相比,需要顶着刺激展开攻坚的阿尔图罗则要辛苦得多,身体总是颤颤巍巍的。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是赢不了的,不但赢不了,还会迎来一场大溃败。
想要赢得胜利,甚至仅仅只是打平,就要把敌人放出来打!
趁陈修不注意,自己应该能抢得到大门钥匙。
灵巧的脚趾轻轻一夹、一拉,再一扯,十分顺利的引蚺出洞。
阿尔图罗迅速左右包抄了上去,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没记错的话,那个堕天使好像最后还对守护铳做了一番清理,她是怎么把这种口径的长管巨铳都收纳进去的?
第198章 陈修:听说萨科塔都喜欢吃甜的!(4K)
阿尔图罗对铳械的了解并不多。
她的守护铳很早之前就丢了,或者说是被她自己扔掉了。
对于能力特殊的她来说,只要有乐器就够了,所以就没再去过铳店挑选新的守护铳。
但阿尔图罗到底是拉特兰出身的正统萨科塔,该接受的教育一样没落下,其中自然也包括应该怎么清理和保养守护铳。
虽然技术无法跟曾经身为执行者的莫斯提马比,但在面对少见的特种巨铳时,两人都缺乏实际经验,所以阿尔图罗觉得自己不会比对方做得差。
更何况,她还通过心声已经提前有所体悟,但重复对方的做为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所以,阿尔图罗才把跟陈修见面的地点约在了餐厅里,想要玩点不一样的。
十几年的演奏让阿尔图罗见多了人的内心,其中有正直高尚的,也有阴暗龌龊的,尤其是那些莱塔尼亚的高塔贵族,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关系特别乱。
天使小姐觉得自己在理论方面绝对比那个堕天使要强,桌下互动是那些贵妇最常用的调情手段,并且面上还得端着矜持优雅的高贵模样,这才显得反差。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放到莱塔尼亚的宴会上都算刺激的。
既然已经决心要在这场交锋中争胜,那不管面对什么情况都不能退缩。
尽管从未尝试过用来脚清理和保养守护铳,但跟用手的流程也差不多,先从铳口开始。
修长的足趾率先发难,带着探索的意味,精准地抵住了铳口边缘,拇指和食指微微分开,形成一个天然的钳状。
温凉的足心缓缓贴了上去,足弓柔韧的曲线此刻正充当着无形的支架,灵巧地前后滑动,细腻的皮肤与光滑的金属相互摩擦,带来一种奇异的触感。
她的动作缓慢而极具韵律,仿佛不是在触碰一件危险的武器,而是在演奏一把刚得到的新乐器。
五根足趾时而绷紧,用趾腹轻柔地捻过,像是在演奏管乐;时而足跟相抵,用足掌从两侧熨帖上去,牢牢将其夹住,试图以此来软化金属。
陈修的呼吸节奏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于眼前的牡蛎,用银勺刮下壳壁上的汁水。
但他的膝盖却微微绷紧,将阿尔图罗在桌下作乱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了更狭窄的空间里,看似无意的禁锢反而提供了必要的着力点。
陈修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阿尔图罗竭力保持优雅的窘态,嘴里不时漏出的轻呼和闷哼让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餐食太烫了,但看她绯红的面色却又觉得也可能是太辣了。
“饭也吃上了,礼物也收到了,咱们也该说说正事了吧?你在施怀雅家祖宅居住的这段时间查清楚了内鬼是谁没有?”
阿尔图罗挑眼看向陈修,感觉他这是故意想让自己说话。
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使用了什么邪恶的源石技艺,居然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如此敏感。
“查清楚了,那个人叫克里夫·施怀雅,是施怀雅家族的二代成员,他之所以当内鬼是他的儿子戈弗雷·施怀雅唆使的。”
陈修眉头一挑,总算理清了施怀雅家族那边的来龙去脉。
由于陈晖洁的逼宫,施怀雅家在老魏的压力下放弃了戈弗雷,但他本人显然并不甘心。
没记错的话,这位小老虎的堂兄最后是被流放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血手搅合到一起去的,很有可能是对方找上了他。
由于自己的干预,血手的行动接连失败,恐怕已经红了眼。
如果他们接下来想一波搞个大的,那最合适的目标就是施怀雅家即将举办的迎宾晚宴。
当然,前提是血手们能从老魏的算计下活过来才行,否则也就没什么后续了。
陈修后来又仔细想了想,觉得魏彦吾选左冷山当卧底是有小巧思的。
当初左辉等人的信息还是自己告诉陈晖洁的,对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一清二楚,老魏既然要用左冷山,就必然会对他进行试探,但这其实都是幌子。
以魏彦吾多疑的性格,不管左冷山如何回答和表现他都不会相信,只会利用这次卧底行动来进行一番试探,看看左冷山心中到底有没有恨。
没有的话最好,有的话就趁机做掉他。
左冷山当了太多年近卫局局长,知道太多关于龙门的事了。
如果左冷山真有意跳反,那林啸天是否有动作就不重要了,只能等老魏的行动结果。
魏总督除了在面对感染者时有些失智外,其他情况下还算比较靠谱。
而在感染者的问题上,魏彦吾有心理阴影也很正常。
毕竟,他爹,也就是大炎先皇晚年就是因感染了矿石病而昏庸失智,把自己年轻时一手打造出来的大炎盛世祸害了个乱七八糟。
身为当时众望所归的太子,魏彦吾在自己弟弟的劝说下发动了兵谏,结果先皇却正好死在了他孤身入殿之时。
时至今日,老魏都觉得是胞弟故意算计了自己。
这件事深刻影响了魏彦吾的人生轨迹,也让当时的大炎政局产生了剧烈震动。
如果说,老魏这还能绷得住的话,那后来陈晖洁意外感染和塔露拉带着感染者组织打上门来,恐怕就让他彻底破大防了。
否则,也不会激进到想把贫民窟里的感染者都杀了。
现如今,陈晖洁还没感染,魏总督虽然对感染者有偏见,但还没到厌恶的程度。
再加上有鼠王那边的关系,自己想在贫民窟里开一家矿石病愈疗机构的事,应该不会被他反对,甚至还会有所扶持。
至于施怀雅家的叛徒,就让小老虎先去折腾吧。
如果血手因毁灭性的打击而丧失了行动能力,那内鬼也就没什么用了。
不如想想该怎么对付林啸天这个蝙蝠法师的暗桩,目前还没想好该走哪条途径向老魏举报他。
心中盘算着这些琐事,陈修手上还在不停扒饭。
伊比利亚海鲜烩饭确实对得起它广为流传的名声,就算没那两盘子硬菜也是不虚此行。
阿尔图罗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看了眼还剩大半盘子的海鲜烩饭。
她的胃口本就不大,今天能吃这么多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你吃饱了?那剩的给我吧,不能浪费粮食。”
陈修在得到阿尔图罗的答复后,就直接伸手把那盘子端到了自己面前。
阿尔图罗愣了一下,随后单手优雅地支着下巴,尖俏的下颌搁在微微屈起的指节上,面带微笑。
“修先生要是没吃饱的话,还可以再加菜。”
“不用了。”陈修摇了摇头:“吃饭时尽量不浪费粮食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习惯。”
“这点我们也一样。”阿尔图罗轻声应道:“拉特兰虽然生活富足,但勤俭节约也是写在教典里,需要所有人一起遵守的。”
“你还好意思说。”陈修不禁鄙视道:“萨科塔的很多行为放在外人眼里都是不必要的铺张浪费,就比如每天整出很多没意义的爆炸,亦或往点心里加超量的糖。”
“那只能说文化不同。”阿尔图罗眨了眨眼:“我在莱塔尼亚生活的久了,也在游历中见到过这片大地上其他地方的人是如何生活的,拉特兰确实无愧乐园之名,但在那生活的越久,自身对萨科塔以外的人的感触就越迟钝。”
“这就是共感的弊端。”陈修叹了口气:“人的察言观色能力也是需要后天锻炼的,而共感太过方便快捷,当一群萨科塔聚在一起时,他们就早晚会跟旁人形成情感隔离。”
“所以,那些黎博利才会困惑啊。”阿尔图罗感叹道:“虽然他们已经跟萨科塔在一起生活了千年之久,但始终都没能真正融入进去。”
陈修耸了耸肩,处于状况外的黎博利并非只是一句调侃,而是真切的现实。
尽管面上这样交谈着,但阿尔图罗却一直没闲着,说话间不时漏出几声短促的颤音,额角处甚至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可她坚信对手也没看上去那么轻松,铳弹早就上了膛。
“你也该收手了吧?”陈修瞥了她一眼:“有些东西洒到外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阿尔图罗自然有所考虑,陈修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顿感不妙。
“你可别说要用什么东西接着,我可没有粥吧的小众癖好。”
阿尔图罗扬了扬头:“修先生,这是要认输吗?”
面对阿尔图罗的挑衅,陈修十分无所谓:“算你赢了又如何?”
若不是怕阿尔图罗变成女高音,他早就把数值给拉满了,看她还能不能忍得住。
要是照莫斯提马那个强度对标,天使小姐的腿恐怕早就软到没力气了。
阿尔图罗自然也知道自己胜之不武,但赢了就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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