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没事,舅妈,我再试试。”
陈修见此,哪还不知道陈晖洁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这家伙是觉得一屁股没坐够,打算借站起来的机会再狠狠折腾自己几下!
要是文月夫人不在的话,自己一个起身就能把她掀翻了,现在却只能乖乖躺好等她施展强力击。
不行!不能再让她往肚子上坐了!
陈晖洁小心翼翼地用膝盖撑起身体,臀部从陈修身上一点点移开。
就在双腿将要撑直时,娇蛮龙小姐故技重施,腿脚一软就失去了平衡,身体猛地往下一沉。
陈修看准时机,悄然挪动了一下身体。
这一次,陈晖洁摔在了陈修的腰胯上,弹软的桃臀被对方骨头狠狠硌了一下。
“唔——!”
陈修闷哼了一声,用力绷住脸上的表情,仰头盯着陈晖洁。
陈晖洁预想中对陈修造成有力打击的触感完全没有传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坐在了坚硬的骨头上,毫无防备的屁股被硌生疼,臀瓣夹紧间连龙尾都立了起来。
“呃啊!”
短促的痛呼不受控制地从她嘴里溢出,尝到了自己作恶的苦果。
陈晖洁垂下眼帘,跟躺在自己身下陈修对上了视线,从他眼里看到了反击的快意。
这种角度的对视并不算陌生,甚至就连被髂前上棘硌到的感觉也并不算陌生,只不过先前坐的没那么用力。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涌上脸颊,让虚弱的苍白迅速被火烧般的红晕取代,身体更是因为这猝不及防的剧痛和巨大心理冲击而陷入僵直。
陈晖洁再次以一个不雅且尴尬姿势跨坐在了陈修身上,她的腰肢挺得笔直,上半身因为疼痛而微微后仰,反倒把重心全压在了屁股上,更深地感受到双方的紧贴。
星熊见状把头埋进了被子里,甚至用嘴咬着被子才勉强没笑出声,没想到一向严肃认真老陈还有这么孩子气一面。
诗怀雅却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两人真是在互相报复吗?
尽管陈晖洁吃亏后依然在竖眉瞪眼,但跟刚才的状态比起来明显少了几分压迫感。
陈晖洁原本是打算来个三连强力击,但在被陈修教训了以后也不敢再放肆,更别说文月夫人还在旁边看着她呢。
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家里知道,搞不好会惹麻烦。
她主动伸手搭上了文月夫人胳膊,拜托道:“舅妈,还是扶我一下吧……”
文月夫人倒没看出什么,只是觉得两人的关系确实不错,一向喜欢板着脸外甥女竟然难得用恶作剧的方式整人。
当然,这种行为还是不妥,需要批评教育一下。
“早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自己逞强。”
文月夫人说着,把陈晖洁扶了起来。
陈修原本是能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但挨了陈晖洁两次强力击后,他的腰腹还隐隐作痛,只得翻过身慢慢爬了起来。
文月夫人是第一次跟陈修见面。
本来还想拉着他多聊聊,现在又感觉不太合适。
想着先从陈晖洁那多了解一下,听听她对陈修到底有什么看法和意见。
“陈先生,这次的事真是多亏有你。”
文月夫人微微躬身低头,把态度摆得十分正式。
“只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陈修躬身幅度略微大了点,以示还礼:“若是没有魏总督支持,单凭我也圝难以成事。”
文月夫人眼中闪过赞许之色,这小子确实会拿捏分寸。
“赎金的事你应该已经知道,亚当斯要见你一面,现在跟碧翠克斯去吧。”
陈修对此倒是并不意外,却没想到是文月夫人帮忙传话。
“是,我现在就去一趟施怀雅家。”
诗怀雅却面色有些古怪,尤其是想到爷爷上次说那些话。
但文月夫人都这么说了,那也只能带着陈修去了,希望爷爷不会擅作主张瞎搞事吧。
而在两人走后,文月夫人先把陈晖洁拉到一边,对其做起了思想教育。
“晖洁啊,虽然龙门风气跟炎国其他地方相比要开放得多,但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次事出有因我也不好多说你什么,但以后还是要注意……”
陈晖洁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听着对方教育。
心里却在想这才哪到哪,别说零距离,就算是负距离都……
修长的龙尾在身后左摇右摆,不时高高翘起,又像是想缠住什么似的往后一勾。
跟在诗怀雅大小姐身后,陈修步入宅邸后径直来到了二楼的家主卧室。
身形枯槁老菲林半卧着,鼻间带着吸氧管,手上扎着点滴。
“爷爷,我把陈修带来了。”
诗怀雅恭谨地汇报道。
陈修上前一步,跟诗怀雅并肩而立,躬身道:“您好,亚当斯先生。”
亚当斯眯着眼,低声道:“碧翠克斯你先出去待一会儿,我想跟陈先生单独聊聊。”
诗怀雅怔了一下,没想到爷爷会把自己赶出去,她还想在旁边听听两人会说什么,顺便还能帮帮腔。
小老虎瞥了陈修一眼,给他递了个眼神。
随后,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带上厚重的房门让内里再次与外界隔绝。
在诗怀雅走后,屋里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最后还是亚当斯开口打破了平静,问了一个陈修意想不到的问题。
“都说独眼巨人能预言人的死亡,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首先需要澄清一点,关于死亡预言事只是谬传。”
陈修愣了一下后,回答道:“独眼巨人最多只能预言一个人最终会以何种方式迎来自己落幕,无法做到精确具体时间。”
“这样吗?”
亚当斯声音平静,听不出悲喜:“我这把老骨头除了最终在床上咽气,恐怕也不会有其他更精彩的结局了。”
“亚当斯先生,平平淡淡才是真。”
陈修低声回应道。
亚当斯顿了一下,像是在细细琢磨这句话,最后咧嘴一笑,迟缓地点了点头。
“那么,年轻人。”
老病虎的眼睛陡然睁大,盯着眼前的萨卡兹青年:“你有预言过自己的死亡吗?如果没有的话,你又希望自己的死亡会是一幅怎样的景象?”
“我没有预言过自己的死亡,如果可以的话,甚至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陈修抬眼看向亚当斯:“硬要说的话,我希望我能死在众人簇拥之下。”
一老一少相互凝视着,再次陷入沉默,似乎都想通过眼睛看穿对方的真实底色。
良久之后,亚当斯率先收回了目光,整个人再次萎靡了下去,精神头看上去明显比之前要更为虚弱了。
“如果可以的话,说说吧。”
他话题一转,问道:“你从我这赢走六千万,拿到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一夜暴富钱以后,想做些什么?”
不等陈修回答,亚当斯强调道:“我不会对此有任何干涉,这些钱已经完全属于你。”
“首先纠正一点,我只赢走一千万。”
陈修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另外的五千万会如数奉还,绑匪并没有成功带走它们。”
亚当斯再次抬眼,深深地凝视着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年轻萨卡兹。
第235章 亚当斯:此子,前途无量!
六千万龙门币……这个数字,即使在富可敌国施怀雅家族掌舵者手中,也有着相当沉重的份量。
对于常人来说,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亚当斯对陈修做过详细调查,也从魏彦吾那里了解过一些情况。
他敢肯定,眼前这位神情平静萨卡兹此前从没见过这样一笔巨款,就更别说拥有了。
可面对触手可及财富,他居然毫不犹豫地舍去大部分,只留下了一小部分。
亚当斯对陈修选择有些意外,却还不确定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我不是输不起的人,也从未违背过自己所做出的承诺。”
老病虎低声强调道:“你既然在演练过程中成功把钱都拿到了手,那就大胆收下,没必要推辞。”
“这不是推辞。”
陈修摇头道:“绑匪虽然在演练过程中把钱拿到手,但在摆脱警方追捕前,这笔钱不过是暂存在他手上罢了。这六千万中只有最初拿到的一千万已经被我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拿到的五千万以当时被近卫局包围的情况根本就带不走。”
亚当斯闻言眉头微皱,感觉陈修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只有能握在手里钱才是自己!
这让他不禁又高看陈修两眼。
一来,自然是因为他对金钱展现出的部分理念与自己不谋而合。
二来,则是因为陈修坚守住了自身原则底线,没有在自己说六千万都归他时选择顺势默认。
亚当斯指尖无意识地在丝绒被面上划过。
眼前的青年呼吸平稳,眼神清澈,没有半点被这触手可及金山灼伤理智的模样。
这份态度,像一颗投入深潭石子,在他布满沧桑记忆的心湖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老病虎闭上了眼睛,并非困倦,而是让思绪沉入那漫长的岁月之中。
他这一生,历经风喒雨,年轻时在维多利亚披荆斩棘,年老后也还在龙门商界顶峰屹立数十载,见过形形铯铯人面对横财时最本真模样。
其中最常见的自然是贪婪者嘴脸,那些骤然得势的面孔扭曲着,眼中除了金钱容不下任何东西,完全不顾及来源是否正当。
有人为了百分之一股份便能在亲友背后捅刀,有人在签订巨额合同时因一个零头利诱便铤而走险,最终锒铛入狱,连同到手与未到手一切都被剥夺。
龙门繁华之下,这样被巨额利益烧断心弦,最终身败名裂,流落贫民窟或变成空中飞人赌徒和投机者,亚当斯见过太多。
再有就是精明者算计,那些人同样渴望财富,但却会一遍遍地审视风险的边界,反复衡量付出与回报,将利益最大化视为本能,谨慎地跟人讨价还价。
在亚当斯看来,罗斯托夫伯爵这种在帝国倾轧中挣扎求存贵族做派便是如此,每一步都是算计,每一分都想攥在手里。
他们会因为对方主动退还而欣喜若狂,但绝对不会主动放弃一丝一毫。
最后则是谨慎者迟疑,他们会因为过度谨慎而裹足不前,或许最终会选择放弃,只为了那份安稳,但也可能因一时的贪婪而决策失误。
亚当斯曾见过的很多官员便是如此,面对利益输送战战兢兢,却未必真能守住底线。
这三种类型的人最为常见,构成了亚当斯眼中人性面对暴利时常态光谱。
而陈修则砸穿了这层预设,他没有像贪婪者那样疯狂地攫取唾手可得财富,也没有像精明者那样讨价还价或表露出任何不满,更没有因为恐惧风险而退缩。
反而是在自己做出承诺的情况下,主动划出了一条界限。
这不是清高,也不是无能,而是一种近乎洞悉世事后的清澈与坦荡,更是一种对自身能力自信。
若不是为了大局,陈修肯定能把这六千万都收入囊中。
亚当斯缓缓睁开眼,目光如幽深的古井,再次投向眼前这个让他感到意外和满意的年轻人身上。
“炎国有句古话,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老病虎感慨道:“写在书上的道理谁都能张嘴念出来,但真正在实践中做到就很难了。”
“只是遵守约定罢了。”
陈修平静地回应道:“与我而言,一千万也不少。”
“那你打算用这一千万做什么?”
亚当斯再次问道:“买房买车?休闲享乐?还是投资理财?甚至是找个银行存起来吃利息?”
“这笔钱可以有很多种用途。”
陈修倒也没瞒着:“不过,我打算将其全都投资给林雨霞小姐正在筹建一个项目,其名为龙门青年创业者协会。”
“龙门青年创业者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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