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玉兰!你看到田光鸿了吗?我点完人发现就差他,他经纪人也联系不上,明明昨晚强调过今早任何人都不许迟到的!”
“这家伙不会又想耍大牌吧?”
佟玉兰看了眼手表,回应道:“还有半个小时出发,龙门在今天上午也会启程,我们必须遵守魏总督下发给我们的时间表。”
“我去找他!”
万笙笙也不再帮田光鸿说话:“真要因为这小子误了事,我非得狠狠给他一拳不可!”
而在食铁兽气愤不已的时候,陈修也跟年汇合了。
由于道具很多原因,年也分到了一辆改装过的大型陆行器,此时正在进行最后一次清点。
年大大咧咧地坐在一个标注着‘大炎制式军械(仿)’大木箱上,光洁白皙的小腿悬空晃荡着,手里捧着终端缓慢地滑动着屏幕。
雪雉站在不远处,确认着年点到的东西是否被装到了车上,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
“武器组仿炎国古战刀十五柄,登记损耗两柄,已修复,无误!”
“小雉,那些烟火戏玩意儿,引信都检查过了吗?西北那地方风沙大,可别到时候哑火或炸错了地方,把佟小姐搭起来的布景烧了。”
“查,查过了!”
雪雉赶忙回答道:“我昨晚和效果组的师傅们又过了一遍!爆点位置,烟尘配方,引信延时都重新校准过,防风箱也加固了,还额外加了防潮剂……”
“你倒是够仔细的。”
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一排排整齐码放的道具箱,现在就等陈小哥来找自己,这趟难得的旅途就妥了!
心里正想着,就听身后传来陈修招呼声:“年小姐,早上好。”
“可算把你等来了!”
年笑着转过身,看见陈修两手空空:“呃,你不带行李的吗?”
“行李我已经放好了。”
陈修随口解释道:“刚才有人一路引我到道具组的。”
当然,这只是托词。
实际上,陈修把行李都放在了夕画里。
这也是无名残画最大的用处,用来充当便携随身的空间装备。
陈修不光把渡魂剑收了进去,还把狙击铳也带上了,顺便从酒吧仓库薅几箱弹药。
就连玄黑金龙纹酒盏也被放了进去,也不怕望会突然冒出来吓到夕,因为天师府那块玉质护身符能镇得住望的残识。
毕竟,只是一百八十分之一意识,力量并没有多强。
“这样啊。”
年没有多说什么,转口问道:“关于剑的事,你这几天考虑的如何?”
“听你的。”
陈修笑着答道:“我对锻造又什么都不懂,真要有什么要求,也得是笞心跟你提,她才是要寄宿在剑里。”
“行。”
年点头道:“我这正好想出了几个不错的方案。”
“这里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陈修撸起袖子:“一起干的话,能快点忙活完。”
“都差不多。”
年突然搂住了陈修脖子,坏笑着问道:“陈小哥会不会搓麻将啊?我带了麻将打算在路上打。”
“尚蜀麻将?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陈修确认道。
“尚蜀麻将!”
年回应道:“笙笙和玉兰也都会,目前三缺一,有没有兴趣?”
不等陈修回答,年偏头瞥向雪雉,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拉小稚上桌一起玩,但她死活不肯,像是我们要骗她钱一样。”
雪雉扭着手,小声道:“赌博是不对的!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哎!”
年立刻发出更大的声音盖了过去,辩解道:“小赌怡情!打麻将如果没点彩头那多没意思啊?”
“年,你就别为难雪雉。”
陈修叹了口气:“人家攒点钱不容易,真要在麻将桌上输了,她能罚自己饿好几天不吃饭。”
“可我都说了,就算输了过后也会把钱还给她呀。”
年撇了撇嘴:“就是想凑个人头,拉上她一起玩玩而已,这都不肯的话,我就想不通了。”
“雪雉可是立志要去哥伦比亚留学,你少在这让人玩物丧志。”
陈修拍着胸膛保证道:“只要你们缺人就来叫我,闲着没事陪你们搓两把还是没问题的,正好我也手痒。”
“哈哈,够哥们儿!”
年用力拍了拍陈修后背,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
陈修倒是不怕自己会输,就算不出千,自己也是想赢就能赢。
不过,娱乐身心的话,倒也没必要用上其他手段。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闷热的货舱,到前边座舱里等待队伍出发时,不远处好像发生了一点骚乱,让爱看热闹的年立马起了兴致。
“那边出什么事了?反正距离出发还有点时间,过去看看!”
与此同时,佟玉兰正在接待一位穿着绯红罩祂大官,听魏总督说对方是大理寺人。
“麟大人!镖队全数整装,共有大小载具十五辆,人员数百,所有物资均已完成清点和装车,八点就能准时出发离开龙门!”
“好。”
麟青砚见佟玉兰有些紧张,轻声安抚道:“我只是顺路随行,佟小姐不用特意向我汇报什么事,这路上怎么走还是你们镖局更清楚。”
佟玉兰闻言轻松了口气,她还真怕麟青砚是个官威深重,难以相处的人。
可还不等她回声,万笙笙火急火燎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玉兰!玉兰!不好了,出事……”
万笙笙跑到近前,才发现麟青砚存在。
食铁兽小姐登时收声,却已经晚了,一时间刚松下来气氛又变得紧绷。
麟青砚看了看万笙笙,问道:“佟小姐,需要我稍作回避么?”
“不用。”
佟玉兰立刻答道:“笙笙姐,有什么情况你就直说吧!是载具坏了?还是有人临行前不小心受伤了?我们抓紧时间解决就是了……”
万笙笙闻言不再顾忌,快速说道:“我找到田光鸿和他经纪人,但是他们都死在了房车里,并且死状十分诡异,疑似自杀!”
“什么!?有人死了?”
麟青砚顿时叫出了声,一把拉住万笙笙手臂,厉声催促道:“现场在哪?快带我过去!”
当麟青砚赶到时,房车门口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麒麟小姐立刻就急了,埋怨道:“你们都不知道派人守在这保护现场的吗?”
“我让人拦着。”
万笙笙辩解道:“大家就是在门外看看。”
“那也不行!”
麟青砚哼了一声:“快驱散人群!”
“散开!散开!”
佟玉兰立马抢步上前,对跑来围观的人连踢带踹:“马上就要出发了!手上的活都干完了吗?就来看热闹!”
在佟玉兰驱赶下,围堵在房车周围的人立马少了大半。
年双手抱臂站在房车门口,身前插着一把宽大的重剑,稳稳地拦住了所有人。
“年小姐,麻烦你帮忙了!”
万笙笙立马出声感谢道。
“不客气。”
年笑着回应道。
麟青砚顿住脚步,惊声问道:“你怎么在这?”
“你是那个上次一起吃过饭的小麒麟?”
年一眼认出了麟青砚,摆了摆手:“放轻松,我又不是偷溜出来的,有陈小哥做为监督者跟着我,他现在就在车上。”
“陈修也在?”
麟青砚闻言松了口气,抬手摘下兜帽,迈步上前的同时带着几分欣喜。
可随即又想到眼前是凶案现场,就又立刻板起了脸,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是大理寺官员,遇事有查案缉凶之权,现在对死亡现场进行勘察。”
麟青砚说完,当先踏上了房车,万笙笙和佟玉兰则紧随其后。
穿过狭窄的廊道,一股混着铁锈甜腥浓重血气直啬冲鼻腔,麟青砚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凛然目光穿过昏暗的光线,看清了车厢内部情况。
受害者是两名成年萨卡兹男性,他们姿势古怪地跪坐在被血浸透发黑的地毯上,面对着入口,肩并肩,头微垂,像是在静默忏悔。
一人身上穿着笔挺的西装,另一人则穿着一身几百年前古典炎装,古今交织的错位感为凶杀现场增添了几分怪异感。
两人致命伤口都在心脏位置,但握紧刀柄却都是他们自己的手,手腕以一个极不自然,近乎向后拗折的弧度弯曲,在死前历经了一番挣扎。
可最令人感到不协调的,是他们的面容十分祥和,甚至还带有几分赎罪感。
麟青砚凝视着这充满矛盾和诡谲的画面,她上任后翻看过大理寺案牍库,像眼前这样的案子也十分少见。
那跪坐在地的沾血躯体,那凝固在两人脸上祥和表情,那紧握刀柄手,以及那满地的暗红,仅仅只是看着就让人感到脊背发凉。
暴力而优雅,恐怖而安宁,自杀决绝却弥漫着超乎寻常仪式感!
陈修斜站在房车中一角,早来一步他已经完成了现场勘察,从眼前这起案子中嗅到了十分不妙味道。
这并不是一起简单的凶杀,而是一场处刑。
麟青砚看向陈修,十分自然地问道:“死都是萨卡兹,你有什么想法?”
“不,他们都是卡普里尼。”
陈修纠正道:“犄角的形状是削出来的,甚至为了伪装成萨卡兹不惜割掉了自己的耳朵。”
麟青砚闻言一怔,仔细一看,才发现了隐于发间端倪。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麟青砚不解地问道:“或者说,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修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曾经有一群卡普里尼因为活不下去了而逃离莱塔尼亚,他们一路向西来到了卡兹戴尔,为了能在那生存下去而不得不伪装成萨卡兹,但由于生活习惯有明显不同,最后这些卡普里尼还是被抓了出来,被魔王以间谍的身份处死了。”
“所以呢?”
麟青砚追问道:“凶手这是在复刻那段残酷的历史?”
“我不知道。”
陈修摇了摇头,但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这段遥远的历史,跟奎隆有关!
不过,这起案子发生的真不是时候,自己根本没时间调查。
“青砚,车队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案子就交给近卫局处理吧,我们不能耽误时间。”
麟青砚原本还想仔细勘察现场,但在听了陈修的话后,才想起来当前最紧要的事是什么,玉门那边的情况可耽搁不得!
“好,那你联系近卫局吧,这个案子我回头再盯着。”
眼见两人三言两语就做出了决定,佟玉兰和万笙笙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
她们自然认出了陈修是谁,毕竟这么帅的家伙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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