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醒天绝
熟悉的暖流再次包裹住全身,连日积累的僵硬与酸痛被轻柔的水流揉开抚平,浑身的毛孔都舒坦地张开,令陈修不禁吐出了一口憋闷已久的浊气。
啌虽然才离开龙门两天,但这路上却发生了不少事,大大小小凑到一起也着实心累。
好在,大部分事都已经得到了解决,可算算时间……
【叮,每日情报已刷新】
【令在梦中看到了你所构造未来,醒来后心中的悲怆久久无法平息,她通过各方渠道验证了一些事情的真实性,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潜在的信任和一定的保护欲,但因为事关重大,她还是决定要再多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西北事件结果是否与未来相符】
【酒神错将望当成了搅乱他剧本幕后之人,并且初次见面就被望看穿了扭曲本质,因而决定要想办法对望展开调查,以便于有针对性编写剧本找回场子】
【蕾缪乐在观看空的演出录像时认出了舞台上莫斯提马,因而决定前往龙门,但由于迷路原因而偏离了方向,跑到了炎国西北地区的荒漠之中】
【今日桃色情报:蕾缪安在时间碎片中寻找着脱困的办法,可怜的萨科塔少女不知历经了多少次死亡轮回,录像带或许能成为一个跳板】
陈修大略扫了一眼情报,松了口气。
前两条情报算是阶段性总结,后两条情报是萨科塔姐妹丼。
没有天灾预警,也没有盗匪来袭,更没有内鬼搞事,接下来的路程最少能安稳一天。
希望不会有突发情况吧,毕竟危机情报是随时都可能会弹出来的。
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陈修开始分析起情报。
首先,是关于令姐。
自己的目的已经初步达成,距离完全达成也只是时间问题。
毕竟,他早就预言到自己在西北事件中跟蝙蝠法师生死对抗后的结局,最后的结果也肯定大差不差。
看样子,令姐暂时还没向夕透露什么。
跟看破尘世的她不同,夕是所有兄弟姐妹里心性最不稳那个。
陈修感觉,就算令姐最后决定要做些什么,也不会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都告诉夕。
所以,倒也不必担心自己哪天突然被夕堵门,更何况她还是个宅女。
从勾吴跑到龙门,光是距离就能让她直接放弃出门。
而第二个情报,也算是在预料之内。
陈修把酒杯和录像带塞到一起,本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既然知道酒神存在,那他肯定把整个连环杀人案过程都看在眼里。
陈修不知道酒神原定剧本是咋写的,反正现在结果肯定跟他想要的不一样,他也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那种人。
由于自己对案子介入,酒神最后肯定会注意到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二哥推出去当挡箭牌,毕竟也只有他有这个逼格和能力。
年虽然也是巨兽代理人,但光看样子就知道她肯定不是幕后操盘的那种人。
而自己之所以会来到剧组也是因为年,所以这甩锅机会也就有。
再加上两人还都不喜欢说人话,却又都是活了很久的聪明人。
那碰到一起后会发生什么情况,陈修已经能预想到。
只不过,望老二还是一如既往傲,刚见面就把酒神怼差点破防。
虽然很好地完成了拉仇恨的任务,但以酒神的手段和性子日后肯定会搞个大出来。
可是,望已经裂成一百八十份,酒神就算想找他麻烦也不是很容易。
所以,他最后很可能会想办法对跟望有关系的人下手……
陈修沉默了一瞬,不是他怀疑酒神本事,只是单纯想要开眼长长见识。
植入记忆之类的手段对岁家是没用的,更别说想要接触到他们的话,还得先过秉烛人这一关。
不过,要是酒神偷偷对秉烛人下手呢?
朝廷和岁家现在的关系并不是十分稳定,万一酒神在这里边挑拨离间……
这么看来,也不能小看酒神破坏力,这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老东西做起事来一个比一个阴,还都特别喜欢布局。
但猩红剧团目前还在核心圈那边,暂时用不着担心。
至于最后两件事,陈修看到时也挺意外的,没想到萨科塔姐妹花会一起出现。
能天使不愧是能天使,陈修之前还奇怪拉普兰德都到龙门,怎么同时期赶来的蕾缪乐还一点影子都没有。
闹了半天,原来是半路上掉链子,迷路跑偏。
不仅如此,这家伙还一口气直接干到西北荒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玉门。
而蕾缪安事,陈修其实也一直记着,但之前并没什么办法能帮她。
可现在,酒神录像带居然能当做前往时间碎片跳板?
这件事是怎么跟酒神扯上关系?
还是说,蕾缪安意识所在那个时间碎片跟酒神有关?
陈修感觉有些匪夷所思,但这一饮一啄也确实恰到好处,是意料之外的因果。
可是,酒神分魂还在录像带里,直接拿出来用会不会有危险?
就在陈修斟酌之时,一抹清冷的幽影出现在池边。
是夕。
她并未像往常那样毫无保留地浸入泉中,而是罕见地用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裹住了身体。
那浴巾很厚实,上沿堪堪兜住龙女胸口饱满的弧线,下摆则垂落到圆润的大腿中段,露出下方纤细的小腿和莹白玉足。
墨黑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靛青花臂按在胸口前,氤氲的水汽在她身周缭绕,像是刚从水墨画里走出来,不小心沾染了人间烟火遗世仙子。
夕站在池边来回扫视了好几圈,微蹙的眉间带着警惕之色,像是在搜寻外来入侵者。
她犹豫了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散开身上的浴巾,就这么直接下到了水里。
那双总是含霜带雪赤红眼眸被温泉热气熏染得有些迷离,少了平日拒人千里的冷冽,添了几分慵懒湿意。
陈修见此轻啧了一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不过,夕既然觉得这幅被人入侵过画不安全,那她为什么不换一幅?
哪怕是随手现画一幅对她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是说她对这个沐浴地方特别满意,不想换?
既然没有美景可看,那就没必要在这待着了。
陈修觉得自己也泡差不多了,于是便轻手轻脚地上了岸,独自来到了竹亭里。
竹亭之中,清风徐来,檐角垂挂风铃发出细碎清脆的叮咚声响,与温泉水流汩汩声应和着,仿佛为这静谧山谷添上一层舒缓背景音,令人心安。
陈修惬意地斜倚在亭中一张光滑油亮的竹椅上,姿态懒散而放松,身上的暖意尚未完全消散,此刻正是最适合沉心静气品鉴艺术的时候。
翻看画册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东西还算正常,衣服也都穿着呢。
陈修发现这连环画还是带剧情,说勾吴城深宅大院里曾住着一位婉约的大小姐。
大小姐父亲乐善好施,灾年时设立粥棚接济难民,还收留了些人做工。
一个萨卡兹难民因模样俊秀,被这位大老爷破例留了下来。
无需多说,这个萨卡兹难民正是陈修模样。
而那位大小姐,除了没有龙角和花臂外,跟夕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这是自己跟夕本子?
陈修沉默了片刻,属实是没想到夕会画这种东西。
虽然还没看后面剧情,但陈修心里已经期待了起来,甚至颇为激动。
不过,这东西不是夕恼羞成怒的时候画的吗?她该不会要在连环画里狠狠折磨自己吧?
比如后边再来个反转,看似善良的大老爷其实包藏祸心,表面温婉的大小姐背地里则有随意虐待下人癖好……
陈修不由得想起了某个治愈故事的经典开局。
然后,他就是发现夕小姐还是太纯良,她竟然在从道德层面发起谴责。
故事里萨卡兹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家伙,刚来没多久就偷看大小姐洗澡,被发现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陈修看着图画上被可恶的萨卡兹在各种地方摆成了不知道多少姿势的大小姐,有点想问问夕你这确定是恼羞成怒为了泄愤画出来的?
这角色站位怎么也该反过来,变成娇蛮大小姐支配俏家丁才对吧?
当然,抛开以上这些不谈,夕连环画还是画的很好看,剧情在篇幅里占比并不多。
陈修看着看着自然免不了起兴致,但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好做些什么。
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水汽的清冷气息飘入亭中。
夕身影出现在亭口,湿乎乎浴巾勾勒出了凹凸有致身体曲线,黑发末端还在不停滴落着水珠,带着尚未散去的热气。
她轻轻吸了口气,目光随意落在亭内几把椅子上。
那把宽大的圈椅位置舒适,刚好能望向池景。
她全然未觉那椅上已有不速之客存在,莲步轻移,带着几分慵懒,走到竹椅前自然而然地转身,屈膝,向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第272章 与夕透明人间。
陈修下意识把手中的画册藏了起来。
那样子像是半夜缩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书,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夕虽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但肯定能看到自己亲手画出来的本子。
由于太过匆忙,陈修也只来得及把画册贴着石桌藏好。
夕应该懒得搬动竹椅,而那个地方对这几把椅子来说都是视线死角。
也就自己所在的位置有点危险,毕竟离得比较近,但夕不会巧到正好想坐在这吧?
然后,陈修就看见夕径直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眼看着那裹在湿浴巾里,曲线毕露的温软身体越来越近。
很快,夕就在自己面前优雅地转过身。
柔软的腰肢向后轻折,挺翘圆润的臀峰朝着椅面不偏不倚地落去。
她脸上带着些慵懒惬意,整个身体的重量,连同那浴巾下丰腴滑腻的曲线,隔着湿乎乎布料,毫无缓冲,结结实实地压在了陈修大腿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陈修清晰地感受到一个柔软,带着凉润水汽和暖融体温重量,毫无阻碍地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沉甸甸的柔软和丰满宛若陷落云朵,被他的腿面完全承接,紧密贴合,传递着令人心悸的绵软触感和惊人的弹性。
“唔……”
一声极低却又很满足轻哼从夕鼻息里逸出。
她舒服地往后靠靠,身体陷入椅背的弧度,仿佛陷进一个柔软又支撑得恰到好处的怀抱里,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雪白的小腿从浴巾下摆滑出,足尖还带着水珠轻点地面。
清冷高贵的龙女合上了眼,似乎只想在这熟悉的位置享受片刻宁静,身体放松地下沉时,柔软丰腴的部分躯体隔着湿冷浴巾碾过陈修腹部,透着一丝淡淡的温热。
陈修身体瞬间僵住,眼睛往下瞟着夕坐在自己怀里毫无防备的样子。
她甚至还稍稍挪动了一下自己坐姿,试图寻找更舒适的位置。
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正坐在别人的怀里,一副温香暖玉,任其消受的模样。
陈修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动也不敢动,活像是被绑在了老虎凳上正遭受着酷刑。
湿漉漉的浴巾紧贴着他的大腿,凉意与体温交融出诡异灼烧感,冰凉的水珠顺着夕发梢不停地滴落,溅在萨卡兹青年绷紧的腰腹上,激得腹股深处窜起了电流般的麻痒。
怀中龙女每一次无意识的挪动和轻蹭都像是钝刀刮过神经,磨得人喉头发紧。
更要命的是,自己只能被动承受这一切,无法对可恶的夕做出任何反击。
毕竟,自己触碰只会如虚影般从她身上穿过,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不过,自己倒是能碰到她身上浴巾,这又湿又冷玩意贴在身上太难受了。
正当陈修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夕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素手轻抬,一套形色素雅茶具凭空出现在了石桌上——白瓷茶罐,小巧茶则,造型古朴的紫砂壶和几只品茗杯井然排列。
她微微前倾身体,浴巾裹束上沿因动作绷紧,揭开茶罐用指尖拈起少许蜷曲茶叶,置入壶中。
陈修看着夕摆弄茶具柔美背影,觉得这未尝不是个好机会,目光从她系在锁骨边结扣处扫过,右手小指悄然探了过去,撩过打结处活扣。
只需轻轻一勾,被水泡涨的系结便倏然松动,湿沉的浴巾像褪壳的蝉翼般向下滑坠,雪白的肩颈与美玉般的脊背毫无遮拦地撞入视线,凹陷的脊线一路延伸到了臀腿交叠阴影里。
夕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动,喉间溢出短促的气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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