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维瑞图斯问道。
“我身上有一个信物，是在你们最近的内战中，由原体沃尔甘……呃，送给我们的大先知乌斯兰的。”
拉里尔回答道，挨了一顿毒打的他再无先前的傲慢，忙不迟疑地将牙齿取出。
维瑞图斯接过端详，发现这确实是一枚夜行蝾螈的牙齿，上面还镶着礼节性的精细金丝。
“夜行蝾螈的牙齿。就像你说的那样。这些生物只有在火蜥蜴的母星上才能找到。但我怎么知道这不是恶作剧，是伏尔甘把这个给你主人的？”
“你们是对抗兽人的唯一希望，我们不会在这上面撒谎。”
万戈里奇不觉得这话有什么可信度，不过维瑞图斯看上去对此相当满意:
“没错，只有人类才能拯救这个银河。通往和平的道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所有的世界都沐浴在神皇的统治之下！”
在战斗月亮还在泰拉上空的时候说这种话？
拉里尔觉得讽刺，但他不敢反驳，他接着解释道:“这枚牙齿将指引他们找到帝皇的第十八位子嗣，火龙之主伏尔甘。在这场兽人的危机中，他已经在银河的某个角落里归来，并会带领你们度过这个难关。”
一名原体。
在所有原体都由于各种原因离开帝国的现在，一名原体的行踪当然有吸引力。
“这份指引该如何使用儼？”
万戈里奇更关心这个。
“由我亲手把他交由你们的帝皇。”
“你在开玩笑吗？他已经起不来了。”
“我可以借助灵能完成与他在思想上的触碰，只要你们能让我到黄金王座前。”
万戈里奇回头看了一眼黄金王座的入口，先前勒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的禁军正守在那里。他明白这不可能做到。
他再度向拉里尔确认，但对方明确表示方法只有这一条。
维瑞图斯遗憾地摇摇头:“我很感谢你带来伏尔甘的情报，我会让审判庭开始搜索伏尔甘的消息，不过你的作用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挥手示意他的手下将拉里尔处决，拉里尔赶紧从怀里掏出那把黑石匕首。
“事实上，我还有个任务。我要把这个匕首交给某个人。”
“谁？”
“我不知道，大先知说我到战斗月亮上自然就会明白。”
“战斗月亮？哼。逃脱的借口罢了。”
维瑞图斯毫不动摇，但万戈里奇的目光却被那把匕首吸引。
他隐隐感受到一种召唤，虽然他从不相信命运，但他觉得这把匕首会是击败战斗月亮上兽人军阀的关键。
“我们应该留下他。”
他提议道。
“万戈里奇，这个灵族是我从禁军手中保下来的，他的命应当由我处置。”
“我相信你不会想与刺客庭走向对抗。”
维瑞图斯惊异地看了万戈里奇一眼，对整个泰拉局势有自己算盘的他意识到万戈里奇有在他意料之外的决心。
他沉吟片刻，把拉里尔交到大导师手里。
“我希望我们会是盟友，但前提是你不会做什么蠢事。”
万戈里奇没有回答，他带着灵族直接离开了。
“你会带我去战斗月亮上吗？”
拉里尔虚弱地问道。
“我会的，但要在最终高墙发起进攻之后。”
——
高领主们对最终高墙的威胁在圣战军失败后不攻自破。
他们对阿斯塔特的一切苛责都建立在圣战军能成功建立登陆场的基础上。但在圣战军失败后，进退两难的那一方反而变成了高领主。
一部分高领主已经私下联系最终高墙，恳求他们尽快开拨，解决泰拉的危机。为此他们还开出了自以为珍贵的筹码。
库兰德当然看不上这些筹码，不过他也希望尽快解决泰拉之围。
毕竟帝国之拳的职责就是守卫泰拉，看那些高领主们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固然让他感到快意，但他更担心放任战斗月亮会折辱他们基因之父传承下来的荣耀。
——虽然多恩本人看上去完全不急。
“这和一千五百年前好像不太一样？”
“我守护的是有我父亲在的泰拉。”
“那现在呢？”
多恩陷入了沉默。
他的沉默不让李昂意外。
这是自多恩返回山阵号后他们的第一次交流。
多恩在回来后就不知所踪，直到战斗月亮对泰拉发起进攻的当下。想找李昂谈谈的多恩才让山阵号指引李昂来与他见面。
不过他确实不会聊天，交流才开始就已经冷场了。
好在他们能聊的东西还有很多，李昂转移了话题:“让我们聊聊你自己吧，我们现在总该开诚布公一些了？”
恐虐对多恩的贪婪让李昂对情况有了一定的预计。
多恩也没再隐瞒，他坦然承认道:“在钢铁囚笼之战中，我失去了自己身上的一些……更为本质的东西。那场战斗是佩图拉博设下的阴谋，但我不得不应战。”
“他能做到这个？”
李昂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佩图拉博自己的亚空间本质也被福根抢了:“哦……”
不愧是痞老板，学习能力就是强啊。
钢铁囚笼之战是两个素有仇怨的原体之间的对决，也是帝国走向大叛乱后新生的标志。
多恩本是《阿斯塔特圣典》最有力的反对者，在他的军团元气大伤后，基里曼推行圣典便再无阻碍。
“我等了很多年，那些年的每一天我都会去看一次我的父亲。但最后，我意识到我必须接受一个全新的帝国，一个没有帝皇，甚至没有我们的帝国。”
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多恩也不得不承认基里曼那显得野心勃勃的构想是最适合帝国的。但他已经成为了圣典反对派的旗帜。
就像是荷鲁斯没有被灌成泡芙，因阿斯塔特被排挤出权力中心而不满的大阿斯塔特主义者也会掀起一场叛乱那样。
圣典支持派与反对派之间的矛盾早已水火不容，多恩必须亲自废掉反对派的武力支柱，才能让帝国免于一场新的内战。
那才是钢铁囚笼之战开启的真正原因。
“就算那场战斗毫无意义，也强于让我们的子嗣们死在一场新的帝国内战中。”
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多恩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阿斯塔特圣典》可能算不上一锅，但二锅三锅肯定跑不了。
说到底还是基里曼害的嘛。
原体的身体构造远超常人理解，受伤后也不能通过常规手段治愈。
但只要他们仍旧持有亚空间本质，他们就会自行恢复伤势，就像正在巨石要塞里睡觉并且还要睡上九千年的狮王莱恩那样。
失去本质的多恩做不到这点。
他依然是多恩，但不再是原体。当他在钢铁囚笼后的一场跳帮战里连肉体也一同被毁时，他就永远被困在了石棺中。
但他仍然能使用精神力感应框架驾驶高达……
李昂先前已经验证过了精神力感应框架依托于使用者的亚空间投影大小，多恩的能力说明他在亚空间中还是有投影的——虽然这个投影里可能已经什么本质都没有了，但他依旧是个合格的容器。
或许夺回亚空间本质后，他就能再度成为原体多恩？
不过如果让他继续作战，他更有可能在夺回本质前就被恐虐逮去，强行塞上属于狗头人的亚空间概念，将他强行转化为另一种意义上的升魔原体。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李昂不由地感到遗憾。他知道哪怕精神力框架能重新赋予多恩战斗力，多恩也没有一直作战的机会。
恐虐向来不要脸，他要真急眼了直接派什么八十八个恐虐大魔下来抢人，那精神力框架可不管用。
那得是汪吧认证的神棍机或者魔神Z才能镇住场子。
可惜后者在战锤里是真没有实现的可能。
多恩好像早就接受了自己的命运，等到李昂消化完这些信息，他才接着问道:“你打算如何在没有我的情况下进攻战斗月亮？”
他的问题不是无的放矢。
事实上，在圣战军失败以后，山阵号就观测到了战斗月亮上异样的Waaagh能量增强。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颗战斗月亮上的兽人肯定会比圣约港那颗上的要强上许多。
他们拥有四百万军队，但数量在那些能操纵地形的兽人面前意义不大。如果在战斗月亮上排兵布阵与对方打拉锯，那不管多少人命填进去都不够用。
“我不会在战斗月亮上和他们打拉扯。圣战军的残部还在战斗月亮上战斗，兽人不会有百分之百的精力来对抗我们。在山阵号带领舰队摧毁掉一定的防空火力后，我们的大部队就会作为先遣队登陆到战斗月亮上较为平坦，不易操纵地形的开拓地带，进一步分散兽人的注意力。”
“但我们实际上的杀招是阿斯塔特。你的子嗣将作为斩首力量，趁着其他部队牵制的功夫深入战斗月亮，直接斩首兽人军阀。”
圣约港上的战斗月亮已经证明过兽人军阀是维系战斗月亮存在的关键，只要能斩首掉对方，这种不科学的武装卫星也会不攻自破。
“亚空间传送在战斗月亮上并不可行。”
多恩耿直地表达了否定，但李昂只是自信地拍了拍胸。
“放心吧，我有这么做的底气。”
随着几天的研究，他越来越察觉到了虚空龙力量的妙用。
李昂的金手指建立在他可以用俺寻思的方式将其他宇宙的科技产物在战锤中复现上。但这些科技往往会因为这儿那儿的限制变得水土不服。
最经典的就是李昂的能量护盾，那项科技的原型取自《星际争霸》中的星灵，星灵每一个单位都会有这种混杂了他们个人灵能的独特离子盾。
李昂很早就复现出了这项技术，但他止步于将这项技术带到战锤，无法做出进一步的优化。
虚空龙的力量为他提供了独特的视角与全新的理解，让他可以用战锤的方式对这些技术进行进一步的适应性优化。
虽然灵能方面并不是星神的专精，但祂带来的加持还是让李昂看到了改进乃至升级技术的可能。
具体怎么样还有待李昂慢慢琢磨，不过他已经能做到像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大主教那样利用魂石内的灵能远程提供护盾，并抓紧改进了先前让他逃离熔岩城的传送技术。
现在只要以魂石引导灵能，再布设几个传送信标，他就能利用这种更安全的传送技术不受Waaaagh立场影响地将一定批量的部队传送到关键位置上。
奥卡姆与他的除名者战帮会为他刺探出通往兽人军阀的道路，最终高墙的剩余阿斯塔特会在他的协助下确保斩首行动的成功。
如果一切顺利，他们将在短时间内完成对战斗月亮的作战，剩下的功夫则要用在怎么整顿泰拉上。
值得一提的是随着亚空间风暴的减弱，又有两支战团抵达了泰拉。
第一支叫做钢铁骑士，他们的战团长是马尔福。这支战团虽然建立于二次建军，但不出名。
第二支大概不能称呼为战团，他们是黑色圣堂的一支远征军，由无畏元帅麦格纳里克带领。
这是个很特殊的元帅。也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性，他拒绝了大元帅波西蒙德的召集令，带着自己的远征军返回了泰拉，并为最终高墙带来了黑色圣堂的最新消息。
PS:虽然摄政王去COS睡美人了，但江湖上到处都是摄政王的传说。
第二百零八章永生程序的雏形。
李昂与包括多恩在内的其余战团长一同参加了对这两支阿斯塔特的欢迎仪式，其中的重点自然是麦格纳里克。
这是个从大远征中走来的老兵，他与战争铁匠卡尔卡托有着一段被视作两个军团和解代表的伟大友谊。但这段友谊在大叛乱中随着钢铁勇士参与叛乱而轰然破碎。
在那之后，麦格纳里克一直致力于追杀卡尔卡托。哪怕在大叛乱后被葬进了无畏，他也从没有像其他无畏那样会在非战时静滞沉睡。
麦格纳里克一直保持着清醒，他成为了黑色圣堂的元帅，并独立带领一支远征军满宇宙地寻找钢铁勇士。
这也是为什么他能拒绝大元帅的召集，赶来泰拉的原因。
“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虽然麦格纳里克已经只能通过扩音器来说话，但所有人都能听出来这老兵曾经有个粗俗的大嗓门:“泰拉还没被那群绿皮杂种啃干净！”
没有人计较一个一千五百年都没有睡过觉的无畏的脾气，库兰德上前一步，对元帅表示了欢迎:“您的到来是帝皇的恩赐。黑色圣堂在泰拉以外的战况如何？”
“其它战场？哈！”
轻微的电音像是无畏的嗤笑:“他想通过远征来集结帝国里的其他力量，结果我们越是远征，我们手头的力量就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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