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万戈里奇说他有打败兽人军阀的方法？哼……”
他硬抗下戈鲁克的一记攻击，回头对着库兰德嘱咐道:“去门外找万戈里奇，如果他在撒谎，我一定会活着回去，然后把他撕成碎片！”
黑色圣堂的到来缓解了人手不够的问题。李昂与库兰德没有矫情，他们带队撤出，来到门外，发现除了艾萨迦，原本负责清剿外围的不死军也伴随着黑色圣堂来到了这里。
他们正在一同防守，万戈里奇和一个灵族同样待在此处。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了万戈里奇身旁的灵族丑角。
库兰德惊讶为什么会有个丑角在这里，李昂则惊讶禁军居然会留个丑角当活口。
“难道我们对付兽人军阀的希望在一个灵族身上？”
这才知道麦格纳里克口中的异形是个灵族的库兰德感到费解，在人类帝国这边，这群豆芽的名声并不比兽人更好些。
“或许吧。”
李昂回答，知道豆芽是通过炸网道的方法才抵达泰拉的他看着灵族丑角说道:
“我只希望帝皇他老人家的腚眼子还保得住。”
第二百一十五章有的神闻着味就过来了。
虽然总喜欢祸水东引，但豆芽在对抗混沌的总体方向与人类的同路的。
李昂知道灵族在野兽战争中给人类提供过的“帮助”包括疏通因兽人Waaaagh能量影响而一片混乱的亚空间航道，提示火龙之主沃坎的所在地，警告混沌势力即将趁着野兽战争的余波发动反扑。
考虑到在野兽战争的高／／潮乌兰诺之战结束后不久，野心勃勃的阿巴顿就发动了他第二次黑色远征，这些提醒的确有些价值。
但这些价值都比不上这群豆芽的提醒方式带来的损害。
报个信就要炸网道，你是哪来的红皮欧格林？
不打你打谁？
只是这不是李昂能干涉的事情，他也就顺由发展。他觉得这件事的整体走向应该同原来一样，但万戈里奇带来的这个丑角让他意识到了这件事也发生了改变。
这群唤起禁军PTSD的花豆芽应该被禁军杀了个干净，只留下一个活口被永远囚禁。可现在有个丑角就站在他的面前，还有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像确认什么一样反复打量着什么。
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万戈里奇。
注意到李昂目光的万戈里奇有很多想说的。
他想问问李昂为什么可以未卜先知，他是否知道维瑞图斯的真正底细。但里面传来的黑色圣堂的砍杀声让他明白情况紧迫。
他指着拉里尔，简单地解释道:“他说他要在战斗月亮上寻找一个命定之人。”
“你还相信这套说辞？”
“帝国危如累卵，我别无选择。”
“好吧，那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拉里尔，等着这个豆芽亲自解答。但拉里尔只是打量着李昂，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他就站在那，但好像又没站在那。在灵能杰出的拉里尔看来，他看到的甚至不是不可接触者那样在亚空间里也能看到的虚无空洞，而是根本就不存在亚空间中一样的，纯粹的现实宇宙躯壳。
但他身上又有点他熟悉的气息——那是星神的气息。那种气息并不源自对方本身，而像是附着在对方身上那样，是对方接触这个宇宙的媒介。
空洞者……吗？
拉里尔突然有点理解了大先知乌斯兰的说法，他下意识地握住了手中的黑石匕首。但仍然不敢肯定。
“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来确认。”
他低声说道。
李昂耸肩:“看来你的动物朋友不太靠谱，万戈里奇。”
万戈里奇叹气，他也开始觉得自己寄希望于一个异形是有点鬼迷心窍了。
“别纠结了。”
李昂挥手，几名不死军会意地上前，将这个豆芽五花大绑。其中又以尼欧斯最为积极。
“时间紧迫，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提供俺寻思之力的装置所在地。”
他本来把那个装置当做能不能捞点好处的支线，没想到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主线。
阿斯塔特们在周围地毯式搜索了数分钟都一无所获。好在李昂先前遣出去的邪日带来了好消息。
“大技霸！大技霸！俺寻思俺找到路啦！”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李昂身边，背后追着几百个个杀气腾腾的兽人小子:“这群不长眼的小子才发现俺是你的人呢！”
阿斯塔特开火，将对方身后的追兵打成漫天碎肉。喘了口气的邪日来到李昂身边:“下面！俺在通风管道里看见啦！全是亮晶晶的能量罐子！但那边有好多技霸和特战小子……俺寻思得把这儿所有罐头都带上才够打。”
邪日的意思是要把负责坚守战场的艾萨迦也给带上，但和兽人军阀的战斗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先前不见踪影的兽人小子如今源源不断的向这里涌来。
如果他们贸然离开，里面的黑色圣堂可能在内外夹击之下更快的崩溃。
情况容不得迟疑，李昂当机立断:“尼欧斯，你带着不死军守住这里，其他人跟我一起下去。”
艾萨迦回忆起先前坚守传送信标的惨烈，这些在羞辱人类的基础上再获强化的兽人即便是他的终结者小队也损失惨重:“就算他们有动力甲，这片战场对他们来说也超标了。”
“那他们也必须守住。尼欧斯，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守住的结果！”
大家看向尼欧斯，这名不死军的领袖毫不迟疑地点点头。
“我们不会在这里失败，人类也不会。”
这份保证奇异地打消了艾萨迦的疑虑。全员开始整备出发，但先前刚被兽人军阀击飞的兰斯洛特找上了李昂，表达他想留在这里的意愿。
“我要留在这里，和我的兄弟们在一起拖住兽人军阀。”
“你受的伤可不轻。”
李昂打量着这名黑色圣堂。对方在凝血器官的运作下恢复了一定的作战能力，可充其量也就应对普通兽人的程度:“你确定？”
兰斯洛特坚定的点头。
李昂没有多说什么，他应允这名黑色圣堂留下，然后带着万戈里奇一起向装置进军。
深入兽人装置核心的战斗惨烈而迅速。
通道内挤满了狂热的兽人小子，他们咆哮着扑向阿斯塔特，用粗糙的砍刀和实弹枪疯狂攻击。
人数众多且短兵相接的情况下，阿斯塔特反应更为迅速的优势并不明显。
艾萨迦率先停下脚步，他的灵能汇聚成闪电，将周围一圈兽人震开:“你们继续前进！责难者会守住这里！”
这些源头是大叛乱中泰拉皇宫城墙下最后一节防御的多恩之子们停下了脚步，他们怒吼道:“绝不失败！”
但很快，他们又遭遇了一波更精锐的兽人近卫——这些绿皮穿着拼凑的动力甲，手持类似帝国风格的热熔武器，显然不是普通杂鱼。
所有人都意识到兽人的科技水平已经开始向着帝国的水平靠拢了。库兰德同样停下脚步，动力剑一挥:“多恩在上！”
“为了你与泰拉之主的荣光！”
帝国之拳回应道，同样驻步于此，开始惨烈的搏杀。
李昂没有犹豫，带着剩余的人继续突破。他最终抵达了这间地下室的中央，看到了那个巨大的兽人装置。
一个巨大的，由废铁和不明科技拼接而成的球形装置悬浮在房间中央，表面流淌着幽绿色的俺寻思之力。无数粗大的电缆从四面八方连接着它，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泵动着整个战斗月亮。
摧毁它，不只会让兽人军阀失去那匪夷所思的战斗力，整个战斗月亮都会被解决大半。
装置前站着个与众不同的兽人。
“终于来了。”
兽人用流利的高哥特语说道，语气中带着失望，“比我预计的慢了很多，人类的效率真是令人遗憾。”
李昂眯起眼睛:“你会说人话？”
黑龙米拉伯雷亚斯曾经提醒他返祖兽人的智慧足以掌握语言，外交等一系列复杂行为。不过第一次见到还是让李昂有点讶异。
“语言只是工具，机油佬。”
兽人耸了耸肩，“我本以为你们会更早发现这里的，看来高估了你们的智商。”
他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蔑视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这种熟悉的蔑视感让万戈里奇心跳加速。他想起了这个兽人的身份:“贝兹阿克。”
之前前往高领主议会外交的兽人也认出了刺客庭大导师:“你是那些失败者中的一员。”
“我不与他们同路！”
万戈里奇反驳道，他羞于与那帮高领主为伍。
“那重要吗？失败者之间能有什么区别？你们毫无胜算可言。”
贝兹阿克完全不像普通兽人那般粗野，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辩驳的真理:“你们人类总是自诩为银河的主宰。但你们分裂，愚昧，内斗不休。而兽人？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战争，为了胜利。”
他的目光后移，所有人顺着他一起看向他身后那团涌动的Waaagh！能量核心。李昂打量着这个大装置，隐隐能从中看到两个硕大的虚影。
“这就是我们的力量，纯粹的信念，将不可能变为现实。你们称之为‘俺寻思’，可你们永远无法理解它的本质。我们只需要‘想’，就能做到。”
“你们帝国只能靠着僵化的教条和腐朽的体制苟延残喘，而我们兽人只会越战越强，越死越多！每一个倒下的兽人小子都会让活着的更凶猛，每一场胜利都会让我们下一次的Waaagh！更狂暴！”
他笑了，狰狞的面孔上扯出了人性化的讥讽笑容。
“你们的失败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你们的绝望，你们的挣扎，只会让我们的力量更加强大。伟大的搞哥与毛哥将从你们的尸骸中归来，到时候整个银河都会变成最棒，最Waaaagh的战场，而我们将掀起一场史无前例的大Waaaagh！”
万戈里奇喉头滚动，他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词句。
泰拉上高领主们的内斗，平民的暴动，法务部与星界军的镇压——这一切在兽人有理有据的嘲讽下显得如此丑陋。
他意识到言语是无用的，苍白的。能证明对方是错误的方法只剩下拳头。
他握紧手中的匕首，禁忌的兴奋剂几乎要泵入他的身体。但李昂按住了他，他对万戈里奇摇了摇头，然后看看向了贝兹阿克。
“想法不错，但我建议先给你们的搞哥和毛哥准备个坐起来舒服点的马桶，最好再配个讲话器。”
贝兹阿克不解，却明白李昂这是在羞辱搞毛。
“就像那个金罐头一样，虾米们，承认你们的失败！”
他的咆哮成了战斗开始的序幕，Waaagh！能量如火山喷发般从他体内迸发，灵能风暴席卷四周，粗壮的灵能闪电直接劈向李昂。却在即将触碰到李昂时消弭于无形。
“哦？”
贝兹阿克有些意外地看向李昂，“你这个虾米倒是有点意思。”
李昂没有回答，他身后的饮魂者在阿米德尔的带领下一齐压上。大剑，斩斧，长枪齐齐攻上，但每一次攻击都在即将命中时被扭曲，偏转。
一名饮魂者尝试用载着热熔的铳枪进攻，但喷涌而出的热束却在贝兹阿克面前一寸处突兀地停滞，随后像被橡皮擦抹去一般，在俺寻思的立场中化为虚无。
就像是被“否决”了一样，常规手段的攻击根本无法奏效。
“这就是你们这些虾米无法理解的力量！”
贝兹阿克得意地咆哮，却未能将饮魂者们彻底压倒，因为他还需要躲闪的李昂的那些能无视Waaaagh！立场的攻击。
局面陷入了僵持，但谁也奈何不了谁就是兽人的胜利。贝兹阿克身后那个能量核心的光芒突然暴涨一寸。
“那玩意又被强化了！俺寻思是上面的那些黑罐头要扛不住啦！”
邪日的声音中难得带上一丝慌乱:“大技霸，快用你无敌的俺寻思想想办法！”
李昂没有回答。
在衡量局势的他意识到自己缺乏决定性的力量。
先不提他能不能碰到贝兹阿克，那个能源源不断地挂Buff的装置也保证了贝兹阿克不会像麦克西姆上的技霸一样被李昂反复削弱，最后枭首。
在能发出的远程攻击不够致命的情况下，他该如何破局？
片刻的思考后，他看向手头的两枚魂石。
“或许我该尝试一下用别的灵能和Waaagh能量对冲，看看能不能削弱这个俺寻思立场……”
他觉得这个方法有一定可行性。但这种做法显然挑动到了在场的某只豆芽的敏感神经。
拉里尔拼命地挣扎起来，让李昂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李昂扯下了尼欧斯塞的东西，恢复语言能力的拉里尔立即说道:“你不能拿我的同胞这么做！”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做？”
拉里尔犹豫了一下，取出身上藏有的黑石匕首，递给了李昂。
“这是乌斯兰大先知给我的……我可以拿它交换魂石。”
李昂从他手中取走了这把匕首。拉里尔急道:“魂石呢？”
“如果这把匕首对现状有帮助的话，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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