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连长？
对方是大远征时期午夜领主的连长？
埃夫隆吃瓜的心思更甚，这种窥伺小秘密的感觉让身为暗黑天使的他欲罢不能。
但在身份上的话题没有继续。”暗黑天使"，或者说，午夜领主的连长只是冷笑一声，反问道:
“马利克，你背叛了你现在的战友，不是吗？”
“比起他们，午夜领主才是……！”
马利克的反驳被冷酷地打断:“你背叛了你现在的战友，不是吗？”
马利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但最终只是低下了头:“……是。”
他很快又抬起头，声音渐渐激动:“但我必须这样！哪怕和现在的战帮分道扬镳也是如此！连长，你知道吗？第八军团早已不是从前的样子了！别说惩戒罪恶，他们甚至在杀戮中堕入混沌，连我们和暗黑天使交战那会都不如！”
‘暗黑天使’沉默地听着，而马利克越说越说愤慨:
“我们曾经是恐惧的化身，是罪人的审判者！可现在呢？我们成了什么？一群在银河边缘游荡的屠夫，连自己是谁都忘了！”
他看向对方，眼中带着殷切的希望。
“回来吧，连长！重新领导我们！我们曾经都以为你已经死了，曾经以为整个军团都会在堕落中支零破碎。但你还活着，只要您愿意，整个第八军团都会在您的领导下于黑夜中重生！”
他的慷慨激昂并没有得到他的连长的回应。
对方只是缓缓弯腰，拾起马利克的闪电爪，然后“啪”地一下，将武器丢回到马利克脚边。
“捡起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继续和你的战友并肩战斗。”
马利克愣住了。
“背叛是一种恶行，“对方继续说道:“别像伪帝背叛我们父亲那样……让我失望。”
马利克缓缓弯腰，拾起掉落的闪电爪，将武器装备到另一只尚未受伤的手上，随后转过头。
正好对上埃夫隆那直勾勾的视线。
两人沉默地对视一秒。
“所以……”
埃夫隆率先打破沉默，“我们现在又是队友了？”
“闭嘴。”
马利克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他还是老实地站到了埃夫隆身旁。尽管他表情阴沉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埃夫隆突然觉得有些暗爽。
这个总是一副极尽嘲讽与挖苦的午夜领主如今竟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别扭，实在难得。
但现在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埃夫隆抬头环顾四周，试图锁定那个神秘的"暗黑天使"。
实验室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对方和小女孩的影子？
“他走了？”
埃夫隆愕然。
马利克冷笑一声:“他没有走。只要他想，他无处不在。没有人能从他手下逃脱。”
“他到底是谁？”
埃夫隆追问。
马利克沉默以对。
埃夫隆叹了口气，明白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呼叫李昂吧。”
他按下通讯器，“等到他和我们的突袭统帅追问起来，你可就不能拒绝了。”
——
李昂带着大部队感到已经是几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船上可能有个午夜领主的消息让他提高了警惕，阿米德尔带着大部队谨慎地抱团推进着，花了不少时间才到了实验室。
眼见到最后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李昂暂且把扣在手中的维克托魂石塞回了黑石匣中。
瓦什托尔似乎能通过这枚魂石感知到外面的情况。虽然他已经很久没冒头了，但李昂觉得非关键时刻还是得杜绝他视奸的可能性。
他走进实验室，看到正在给马利克正骨的埃夫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体就像是我之前说的那样。”
埃夫隆回答道，他并没有提及马利克的背刺，只是努了努嘴，示意李昂看向那个装有阿斯塔特的静滞仓:
“这个实验里的其他部分就得要贤者你自己确认了。”
李昂上前，检查这个静滞仓。他辨认着里面阿斯塔特的身份，发现这个重伤员应该是个地位不低的钢铁之手。
觉得眼熟的他比对着之前舰桥发现的记录，意识到眼前这个沉睡战士的身份。
“萨比克维兰德？”
他惊讶起来。
根据舰桥上的信息，这名钢铁之手应该就是最后时刻坐在舰长座上驾驶这艘战舰引开荷鲁斯之子的人。只不过加斯特林们最后还是追上了这艘船，并在没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时将这艘船肆意破坏。
李昂原本以为驾驶这艘船的维兰德应该被杀死了，或者被带走了，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他通过静滞仓观察维兰德的状态，意识到维兰德的确被那些荷鲁斯之子重创了。这名钢铁之手陷入了假死状态，叛徒们可能以为他必死无疑，就把他丢在这里。
但这名钢铁之手身上的机械植入物发挥了功效，让他撑过了比极限假死时间更长的时间，直到还剩最后一口气时被其他人放进了静滞立场中。
所以这个其他人……
“那个午夜领主现在可能在哪？”
李昂突然问道。
唯一能做到的这件事的只有那个神秘的午夜领主。
对方应该和他们一样，是后续才登上这艘船的后来者，而且从他会救人这点来说，他应该并不完全站在对立面上。
或许他们有沟通的可能。
埃夫隆没有回答，只是看向马利克。
“我不知道。但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这艘船上猎杀完所有人。”
“他还带着个小女孩。”
埃夫隆忍不住插话，“总不可能——”
马利克粗暴地打断了他:“那不重要。我们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返回舰队，远离这艘船！”
望着罕见地焦躁起来的蝙蝠崽，李昂挑起了眉头:“理由？”
“因为它已经被群鸦诅咒了！”
跟随在李昂身边的老兵们面面相觑，不理解为什么同为大远征老兵的马利克会对一个不知姓名的午夜领主如此迷信。倒是李昂感觉到了什么。
午夜领主，群鸦，还带个小女孩？
怎么这么耳熟呢？
他结合了一下手头的情报，对一旁的阿米德尔询问道:“如果是你，你把一个小女孩放在冷冻仓内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亚空间内没有让人长久活下去的物质基础。”
“所以要抓住脱离亚空间的时机……”
阿米德尔下意识地回答道，随即反应过来了什么:“他会登上我们的船？”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李昂接通了与库伯的通讯。
“你们把守的地方有没有异样？”
“一切正常。”
库伯回报道，但紧接着，BT的机械音突然插入:“警告: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
库伯立刻改口:“等等，BT发现了什么——”
李昂下令:“拦住他，但别伤到他怀里的小女孩！”
铁驭们迅速响应，天图级泰坦的沉重脚步在甲板上震颤。
面对李昂的不能伤害小女孩的要求，他们没有使用远程武器，只是结成人墙，试图用机甲庞大的身躯阻挡那道黑影的前进。
十台七八米高的机甲足以把甲板堵个水泄不通。库伯操纵泰坦的铁拳，挥向那团无路可逃的黑影。
对方的身躯骤然模糊，如同被风吹散，化作一团无法触碰的黑雾。机甲的铁拳挥过，却只抓到了虚无的空气。
黑影灵巧地从本该无路的甲板上穿行而过，直奔铸造舰而去。
“什么情况？！”
库伯感到震惊。
BT冷静地分析:“概率87.3％:目标使用了亚空间灵能从非物质界中穿行，铁驭，你这并非你的问题。”
他贴心的安慰对现状没有帮助。库伯立刻转向那些还停在甲板上的雷鹰炮艇。
“起飞！离开这艘船，不要被他夺取了！”
负责驾驶雷鹰的铁手立刻点燃引擎，脱离这艘打击巡洋舰。
可还没等库伯松口气，眼前的情况便再度超乎了他的理解。
那团越过他们的黑雾在虚空中凝聚，如同噩梦般跨越了物理的距离，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不远处的铸造舰甲板上。
不需要载具，不需要跃迁——他仿佛本就是阴影的一部分。
要不是那团阴影还包裹着个小女孩，他绝对不会认为那是李昂要他拦住的对手，而是一团无法理解的亚空间幻象。
“费努斯啊……”
他低声说道。
他们的对手真的是个阿斯塔特吗？
在打击巡洋舰上的拦截宣告失败，需要戒备的人由库伯他们变成了铸造舰。
“封闭甲板，关闭气密舱！”
霍纳命令道:“让水兵队出动，巡逻铸造舰内的每一个通道。同时要求他们佩戴生命监测仪！让剩余的阿斯塔特与黑卫们一同扼守住舰上的关键部分，如果有巡逻队失联，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原本还算轻松的舰内顿时变得肃杀，整艘船都在他的命令下调动了起来。
层层装甲闸门降下，将舰体分割成一个个孤立的战斗区块。水手们奔跑着，前往指定的作战区域。自动炮台从天花板降下，连平日里负责维护的机仆都被临时武装，手持焊枪和切割器守在通道拐角。
通讯频道中的汇报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都绷成一根弦，等待着入侵者的到来。
一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舰桥的战术屏幕上，代表入侵者的红点始终没有出现。
“热感应扫描无异常。”
“生命探测仪未响应。”
一个接一个的回报被传回到舰桥，舰桥里的指挥人员们看向彼此，确认到一个可能的事实。
“他没进来？”
他们的反应速度很快，这并非不可能。
以这个为前提，霍纳开始考量别的策略。
那个阿斯塔特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那个小女孩就算有灵能保护也不可能在真空环境下存活太久。
如果他真的很在乎那个小女孩的话，或许他们可以考虑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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