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典型的鸦卫思维。
科拉克斯传点啥不好，怎么就非得把玉米症传下来呢？
不过李昂能从中看出沙罗金对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归属感。如果想留下他，这倒也是个切入的角度。
他先赞同了沙罗金的说法:确实，距离大叛乱已经过去一千五百年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赛维塔:以前的我没得选……
这个数字让沙罗金的身形微微一僵。
“帝国在荷鲁斯的叛乱中胜利了，尽管损失惨重。帝皇本人受了重伤，再也无法站起领导这个帝国，就连那些依旧忠诚于他的子嗣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从帝国中消失不见。”
“帝国恢复了，帝国又遭到了重创，在一千五百年后的现在，我们不得不面对由绿皮掀起的，席卷整个银河的危机。”
望着一时间难以消化的这么多信息的沙罗金，李昂摊开手承认道:“所以你说的没错，你的确不属于这个时代。”
沙罗金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站着。李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过去的故事是可以传承，可以延续的。跟我来吧。”
两人穿过幽暗的走廊，来到舰桥。提前接到指令的霍纳，疏散了舰桥人员，开启了封闭的舷窗。
沙罗金的目光穿过舰桥，瞳孔骤然收缩。
在那片混沌的亚空间乱流中，一艘伤痕累累的战舰静静漂浮着。
它那标志性的轮廓，那布满弹痕的装甲，那曾经承载着无数希望与绝望的舰艏……
一切都还是他熟悉的模样。
“西西佛斯号……”
沙罗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觉得巧吗？我也觉得很巧，你正好在这苏醒，而我们又正巧在亚空间中遇到了西西弗斯号，巧到让人觉得这是不是命运的指引。”
就是不知道这个命运是姓奸还是姓黄。
“你们打算对这艘船做什么？”
沙罗金问道。
“很简单，修复它。我已经检查过了，这艘船虽然伤痕累累，但最宝贵的龙骨完好。只要重建一下，它就能焕发新生。”
李昂示意沙罗金仔细观察，沙罗金这才发现已经有人在西西弗斯号上布置牵引索。
“这艘船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亚空间引擎损毁，无法独自脱离亚空间。只要并入到我们的舰队里就不会有问题了，它将和我们一起脱离亚空间，被赋予新的名字，加入到我们的行列当中，迎接它的新生。”
李昂回头看向沙罗金，问道:“那你呢，沙罗金，你是怎么想的？”
沙罗金的表情开始松动，但还是没有表示。
鸦王留下的玉玉症显然不会被李昂的三言两语就给消除。
不过没关系，李昂还有猛药。
留在西西弗斯号上主持大局的库伯告知他们对于舰船的收拢工作已完成。李昂带着沙罗金来到格纳库迎接坐着运输船回来的他们。
从运输船上下来的钢铁之手们让沙罗金略感讶异。
西西佛斯号本来就是钢铁之手的船，这里也有钢铁之手后人让沙罗金对命运的说法隐隐有了几份信服。
而当钢铁之手们小心翼翼地从运输船上搬运出一个静滞仓的时候，沙罗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维兰德？！”
他快步上前，轻触碰静滞仓。通过玻璃罩，他能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维兰德的表情凝固在最后一刻的痛苦与决绝中，时间在他身上停滞了。
“他还……活着？”
沙罗金的声音近乎祈求。
“生命体征依然存在，但也是极限了。一旦解除静滞立场，他的伤势会立刻夺走他的生命。”
李昂解释道，随即话锋一转:“我能救他的命。”
沙罗金犹豫，随后拒绝:“他不会接受将自身完全改造成机械。他们是钢铁之手，不是金属的傀儡。”
他对机械教的“拯救”手段略知一二，他绝不容许这帮曾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乃至整个破碎军团的信念遭到亵渎。
“事实上，我也在想我手下的钢铁之手们传达这个理念。”
李昂回答着，他手下以库伯为首的铁驭们也挺直了腰杆:“虽然还要点时间来研究，但我确实有让他完完整整活下来的技术。”
这份技术自然是贝利撒留熔炉。
但他没有急于挑明，面对沙罗金期待的眼神，他只是示意沙罗金重新看向西西弗斯号。
“这个时代确实与你们那时不同了，沙罗金。但有些东西可以一直存续下去，就像你和维兰德一样。作为西西佛斯号的一员，你完全可以代表那些回不来的兄弟开始新的篇章”
沙罗金低头，用阴影遮盖住了他的沉思。
“现在的暗鸦守卫如何？”
他突然问道。
“还在暴风星域的拯救星上。科拉克斯早已消失，技术工会依然掌控着那里。”
李昂回冝答道:“如果你想回去，等我们航线经过时——”
“不必了。”
沙罗金打断了他。
“我曾经是第一个主张解散破碎军团的人，当时的维兰德也支持我的看法。”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但后来我们还是在一起战斗，血脉的差异远不及信念的共鸣重要。”
他的目光扫过忙碌的钢铁之手们，那些熟悉的涂装让他胸腔中涌动着某种久违的温暖。最后，他的视线落回维兰德的静滞仓上。
“拯救星太远，但西西佛斯号很近。对我来说，这才是真实的存在。”
李昂满意地点点头。
这不就成了吗？
“欢迎加入我们，沙罗金。”
沙罗金没多说什么，但他的言行显然已经把自己视做了整体中的一部分:“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帮忙追捕那个午夜领主。”
“不，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最聪明的猎人从来只需要守株待兔。”
——
之后的一段时间，整个运输舰队恢复了正常运作。
西西弗斯号被拖拽着一同前行，预计到麦克西姆后就可以进行初步的修缮工作，恢复一定战斗力。
亚空间航行同样风平浪静，作为只需要六周的航行距离的地方，一路上除了西西佛斯号都没遇到什么意外的他们已经相当接近麦克西姆了。
但没有船员敢放松警惕。
之前有伤无死，但所有人都对赛维塔造成的破坏记忆犹新。
知道群鸦王子还蛰伏在这艘船上某处的他们打着十二分的戒备，生怕午夜领主随时会动手的他们在诸如引擎室等重要位置國积了重兵，不敢有丝毫松懈。
阿米德尔更是一天里要带着拉里尔和沙罗金巡逻十遍舰船，恨不得将整个甲板都掘地三尺。
李昂倒是不在意这个，他清楚赛维塔和他只有谈判那么一条路可选。所以他就待在自己的实验室里，等着赛维塔找上门来的同时和奥卡姆进行着深入心肺的交流。
作为目前唯一成功植入熔炉的阿斯塔特，急于掌握这门技术的李昂现在每天都要剖开奥卡姆的胸腔，观察器官的运作情况。
奥卡姆刚开始还想反抗，但在李昂那以报酬作为要挟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顺从的躺在手术台让任由李昂摆布。
时至今日，他对被开膛破肚这事已经很是熟悉。他甚至不需要全麻，只要半麻，这样还能和“掏心掏肺”的李昂谈天说地。
“没想到你还能收服一个暗鸦守卫，现在你又老是不对赛维塔动手，不会是想着要把赛维塔收入囊中吧？”
他只是调侃，没想到李昂并不回答。这种不对劲的沉默吓了奥卡姆一跳。
“不是，你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我猜人家也不会同意。”
李昂终于回答道:“不过我确实还有件事要委托给你。”
“什么事？”
“帮我搞点午夜领主的基因种子。应该不难吧？我听说这玩意在那些叛徒和变节战团里可是硬通货。”
“倒也没错，不过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多增加点战术选择而已，很奇怪吗？”
奥卡姆审视着李昂:“你这可不像是没打算把赛维塔收入囊中的样子。”
“事实上，我打算让沙罗金来领导他们，如果你之后找来的基因种子能凑成起码一个连队的话。”
奥卡姆是真被吓到了，他反复打量着李昂，确认道:
“你确定要让科拉克斯的子嗣去教导午夜领主？这两个原体可是相当不对付的。”
“没事，反正他们又不知道他爹是谁。”
日后的考尔都拿火蜥蜴的种子组了自己的黑曼巴战团，火星也有铁手种子组成的钢铁忏悔者当私兵，高领主们更是有装备最精良的牛头人战团当打手——这些战团与他们的联系紧密程度比他们的基因之父高出太多。
他们搞的得，我李昂就搞不得？
奥卡姆细想之下竟觉得有点道理，一时间无言以对。
“我会帮你留意的，如果有劫取种子船的机会的话。”
李昂满意地点头，然后对一旁的小女孩嘱咐道。
“奥塔妮，帮我去拿一下止血钳。”
小女孩乖巧地为李昂拿来了李昂需要的东西。
李昂并不需要一个专门的助手，但他愿意多给奥塔妮一点活动的空间。
这个在暗黑天使的手中遭到虐待的灵能者早先因虐待而失去了行动能力。只因灵能者只需要灵能就能发挥作用，而打断双腿可以有效防止她接受不了残酷的灵能训练而逃跑。
对灵能者本身没有半点敬畏的李昂倒是不在意这个，他甚至给小女孩装上了假肢，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
小女孩没有表示什么，但李昂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态度变得亲昵。
随着止血钳到手，李昂三下五除二地结束了这场手术。
“今天差不多到这吧，你好好歇歇，明天再来陪我继续研究。”
胸膛被缝合起来，这些天来一直再超负荷运作的再造血器官与凝血器官开始不情愿地运作。
“我倒是觉得我陪你折腾这么久已经远超你能给我的报酬了。”
奥卡姆吐槽道，他起身穿戴动力甲，在带上头盔的时候微微一愣。
他转身面对李昂，意味深长地提醒道:“有人来了。”
李昂点头，示意奥卡姆先离开。
“你搞得定吗？”
奥卡姆有点担心。
“等着瞧吧，这里就靠我李昂的话术。”
等到奥卡姆彻底远离这里，这名不请自来的到访者才现出真身。
“你说的计划，我很不喜欢。”
“但以前的午夜领主你也同样不喜欢，不是吗？还有……”
望着倒挂在通风管道井口的赛维塔，李昂叹了口气。
“还有，你有没有考虑从正门进来过？”
赛维塔没有回答，只是从井口落地。奥塔妮看到他的到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惊喜。
“亚戈！”
她跑向赛维塔，而赛维塔像对待珍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算是午夜领主的一连长，杀人不眨眼的群鸦王子，到底还是没法拒绝一个美人的投怀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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