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就是一个萝莉到底算不算美人？
李昂必须得考虑这种喜好是否来自于他们缺失的童年。
这该死的重力……
赛维塔抬头看向李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不该想的？”
李昂轻巧地带过这个话题:“我只是在研究心理学的建设。”
“是吗？那你最好能猜到我现在在想什么。”
赛维塔松开了奥塔妮，将她护在自己身后。然后用轻蔑又锐利的目光看向李昂。
“别把那些乌鸦崽子的规矩强加给午夜幽魂，我们从不与第十九军团同路。”
“可惜我手头没有更合适的人选。”
李昂摊开手，“况且第八军团早已不复存在了，而且还是由你亲手解散的，不是吗？”
赛维塔对李昂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
他曾在预言里隐隐看到过李昂的和舰队的到来，知晓这支舰队就是他带着奥塔妮脱离亚空间的希望。
能和他命运纠葛在一起的东西从都不一般。但直到亲自接触，他才发现这个身边从阿尔法到暗鸦守卫应有尽有的贤者到底有多不一般。
他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来你身边那些‘能人异士’确实给你提供了不少有趣的情报。”
奥塔妮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下意识地抓紧了赛维塔的披风。赛维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轻柔得与他阴冷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李昂贤者。这里是伪帝那腐朽的帝国，在这里，无知才是真理，愚昧即是幸福。而你，欧姆弥赛亚的追随者，你身边聚集着这么多对帝国堪称禁忌的人手，为的又是怎样的野心？”
“如果我说是为了拯救人类呢？”
李昂回答道。
赛维塔不说话了。
他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李昂一遍。像是在评估什么。
“有趣。”
他轻声说道，脸上的冷笑消失。
“现在，让我们重新开始谈判吧。”
第二百四十三章我是史学家，这就是构史。
“事实上，我一直很敬佩科兹，他是我最喜欢的原体之一。”
李昂引着赛维塔入座，刚开始就抛出了重磅言论。
“当他得知野心勃勃的基里曼，没有秘密的莱恩，以及被这两人胁迫上位的大天使圣洁列斯一同成立第二帝国，背叛人类的希望，他选择独自一人猎杀这三个背叛人类的叛徒，一人出马，尝试将第二帝国扼杀于摇篮当中。虽然他失败了，但第二帝国也被迫解散，三个原体不得不回援泰拉，这才在混沌狂潮中保留了人类的最后一丝火种。”
李昂感叹道:“可以说没有科兹，人类早就被这三人断送了最后的希望。他无疑是最伟大的原体之一。”
不谈作为与出身导致的悲剧，李昂确实喜欢科兹那种以身证道的姿态，因此连胡言乱语也显得情真意切。
这份真情唬住了赛维塔，让他陷入了短暂的迷茫。
这，这对吗？
赛维塔不由地想起他在大叛乱时被科兹弄晕，过了半天才醒来的那个时候。
那时已经被他解散成六个大连的第八军团正遭到来自暗黑天使的疯狂伏击，才醒来的他还想组织已经碎成渣的军团撤退。
没想到科兹居然同他一起醒来，并执拗的表示他要去暗黑天使的旗舰“不屈真理号”上逛一逛。
没人能阻止一意孤行的科兹，就连赛维塔也得在安排完军团撤退后扒拉着一架战斗机跑到不屈真理号上支援科兹。
可惜他还没见到科兹，就被海量的祂子小人淹没并俘虏了。
他之前从未在这方面上多想，现在被李昂这么一提，他才意识到不对。
暗黑天使确实大大的可疑啊，他们船上那莫名其妙的祂子小人那么多，这不是妥妥的豢养异形？
李昂这边好歹只有一个受制于他的豆芽，黑暗天使那边可是成群结队的一堆。这个贤者固然离经叛道，但这么一比，暗黑天使不是大逆不道？
难道科兹就像李昂说的那样，是用预言看到了什么可能性。这才执意要登上不屈真理号，亲手扼杀了这种可能性？
赛维塔愈想愈觉得细思恐极。
他曾以为科兹只是被预言所困，不得脱身。他曾怨恨帝皇，认为是他过早地让科兹接触了超过科兹承受范围的事物，并最终毁掉了他所敬仰的午夜幽魂。
在不屈真理号上，他在与奥塔妮的沟通中打开心结，解放了一直被自己压抑的灵能和感情，从以往的轻微自闭症中走出来，恢复了同理心。意识到自己真正想做的是拳打混沌，脚踹帝皇，以惩戒与正义为人类带来一个全新的未来。
他曾以为自己意识到的是早就被科兹淡忘的东西，却未曾想科兹可能已经比他先一步重拾起了这种可能性。
赛维塔不由地审视起李昂。这一次，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惊讶。
难道眼前之人还能比自己更了解科兹？
李昂微微一笑，知道赛维塔已经上套。
他拉开数据，为赛维塔大概介绍帝国的现状:“原体们早已离去，只留下一个被《阿斯塔特圣典》肢解的残躯。基里曼的‘杰作’让阿斯塔特们变成了分散的战团，而绿皮们开始崛起，形成单个军团绝对无法阻挡的绿皮浪潮。”
数据被拉大，形成立态的全息投影，显示出李昂在离开泰拉之前更新的，帝国那岌岌可危的战况的星图。
“科拉克斯的理想主义救不了人类，我们需要的是更实际的手段——铁与血，审判与惩戒。这正是午夜领主最擅长的领域。”
赛维塔的已经意识到了李昂想要的是什么。
奥塔妮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赛维塔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
“你看上去不是很尊重那个伪帝。”
“我倒是尊重他，只是在拯救人类的尝试上，我自认为自己不会与他同路。”
这个回答让赛维塔略感满意。
他当然知道帝皇在拯救人类，但他始终无法原谅帝皇强迫科兹带领一个军团去发动大远征。
赛维塔深知大远征超出在诺斯特拉莫上孤身一人长大的午夜幽魂的能力范畴。后续或许有种种原因，但大远征这一点在他看来才是摧毁科兹的关键。
他本可以是一颗星球乃至一片星区的蝙蝠侠，是永远会被赛维塔敬仰，崇拜的午夜幽魂。但就是这样的英雄，最终却死于验明自身的自我毁灭中。
现在的赛维塔同样想要为审判以及人类的未来而战。但首先，他绝不会与帝皇同路。
也不会与曾经的军团同路。
他直接点明事实:“第八军团已经不存在了。”
“但它的连长还站在我面前。以你的威望，召集旧部并非难事。”
“哈！”
赛维塔突然大笑，“召集什么？一群杀人犯，人渣和败类？你以为这样的乌合之众能做什么？他们可不是你想要的救世主！”
赛维塔还记得自己对科兹的失望，失望于科兹对第八军团的漠不关心，失望于科兹毁灭诺莫斯特姆。但他的失望并非对科兹本人的谴责，而是一种无可奈何。
就像科兹认为的那样，第八军团早就没救了。
哪怕泰拉裔的战士在大叛乱中向赛维塔提出重整军纪的建议。赛维塔也知道第八军团早就烂到根子里了。
重整这样一个军团和直接解散它没有区别。所以他选择了解散，这样至少这群败类还能分散点暗黑天使的注意力。
午夜领主已经死了。
“不破不立，就是因为军团已经不复存在了，我们才能给予正确的引导。”
李昂平静地解释道:“就像你们原体曾经期待的那样，用恐惧维持秩序，用惩戒带来正义。”
“这就是你的目标吗，贤者李昂？一个借拯救人类之名和我谈判，试图借我之手掌控一个军团的野心家？”
“我只是衷心希望午夜领主们能回到正轨上。想要拯救人类，我们必须先立下秩序，确保人类的对手不是人类自己，不是吗？”
赛维塔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他盯着李昂看了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有趣的说法，但我凭什么相信一个会把小女孩当人质的贤者？他身边甚至还有着个人恶狗憎的灵族？”
李昂嘬起了牙花。
一个以残忍和不择手段著称的午夜领主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莫不是在说笑吧？
先不说他不可能看不出来那个拉里尔的从属地位，抓人质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应该是……
哦，不对。
午夜领主好像还真不留俘虏。
李昂早就听闻赛维塔唼在被暗黑天使俘虏后反思了很多，打开了心结……但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李昂思考着该如何解释。一旁的奥塔妮站了出来，扯了扯赛维塔的手。
“亚戈，我觉得他是好人。他给我装了义肢，让我恢复了行动能力，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的玩耍……”
“那可能只是伪装，奥塔妮。”
“但他确实没有像其他人对待灵能者那样对待我，这艘船上也没有被折磨的其他灵能者，我也能感受到他们没有恶意。”
小女孩认真地说道，“其实我是主动暴露自己的，亚戈，当他们来搜查我的时候，我没有躲开他们。”
“为什么？”
赛维塔打断她。他没有生气，只是好奇。
“因为你要给别人一个机会，也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奥塔妮抬起头，直视着赛维塔的眼睛。
“亚戈，你已经为我做了太多。如果你还记得自己那成为正义使者而非刽子手的梦想的话，这一次，就让我来……”
实验室在奥塔妮的母性光辉中陷入了沉默。
赛维塔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但李昂能看出他的动摇。
到头来自己的话术还没小女孩好用？
赛维塔，没想到你个第八军团之主还是个总帅啊。
不过只要有效，李昂倒也不在乎他究竟能以何种方式说服赛维塔。他耐心地等待着赛维塔的回应。直到赛维塔抬起头来，声音恢复了往日的讥讽。
“午夜领主不需要你的施舍，贤者。就算没有你，我们也是惩罚本身。不过既然奥塔妮为你求情，我会考虑你的提议的。”
“只是考虑吗？”
李昂追问道。
赛维塔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合作的前提是你能证明，你是否和看上去的那样与众不同。”
不能说入伙，但起码也是初步的合作意向。李昂对此还算满意。
“那么我们的群鸦王子接下来有何打算？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吗？”
“不，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只要脱离亚空间，你就得给我条船，我要先亲自见证一下……这个已经没有原体的帝国。”
说到这，想是想起什么的他把奥塔妮牵出来，缓缓推给李昂。
“作为我们合作的第一步，先帮我照顾好她。”
李昂有点惊讶于自己能成为总帅托付“妈妈”的对象，倒是小女孩有些不情愿。
“亚戈，我能照顾好自己！”
赛维塔蹲下身，轻轻抚摸起女孩的脸。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与那张布满疤痕的冷酷面容形成鲜明对比。
“我知道你能行，小公主。但银河太过凶险，很多时候不是光靠‘能照顾好’就能解决的。而且你忘了？我最擅长的是在阴影中穿行。带着你反而会让我分心。”
奥塔妮的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赛维塔扭头。他直视李昂，强调道:“照顾好她。”
“我会像你一样对待她的。”
李昂保证。
“不，不需要什么公主待遇，她是个灵能者，这辈子注定不会风平浪静。我注意到你这艘船连个正经导航员都没有，奥塔妮受过完整的灵能训练，她曾是一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上的首席预备役，无论是星语通讯还是亚空间导航，她都能胜任。”
说到这，午夜领主脸上的温柔消失。他勾起嘴角，恢复先前那副玩世不恭的讥讽模样。
“但记住，贤者，我回来找你的。如果我回来的时候让我发现你虐待她，或者强迫她做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我们的合作就会立刻终止，以最痛苦的方式。”
“你可以相信我，就连亚空间的某个恶魔半神都知道我从不违约。”
赛维塔最后深深看了李昂一眼，转身走向通风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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