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邪日咧嘴一笑:“想学？俺教你啊！”
他的豪放征服了所有绿皮的心。兽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老大！教教俺们真正的科学吧！”
邪日得意地看向远处观战的李昂，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征服并收拢兽人氏族的计划进行的无比顺利。以这个部落作为开场，邪日自建邪日氏族，以鲸吞之势蚕食着麦克西姆上的兽人部落。
甚至随着声势的壮大，不少慕名而来的兽人主动朝圣般的聚集过来。
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伍，等待"大技霸"为他们手中的武器赐福。
每个被赐福过的武器都会被涂成红色，并刻上邪日氏族的图案。这些自认成为技霸神选的兽人便回激动地返回自家部落，为其他人描述他们在邪日氏族看到了何等奇景。
“那儿啥都是红彤彤的！战车，罐头，连屁精的裤衩都是红的！跑得那叫一个快，俺的眼睛都跟不上！”
“那里废料堆得跟山一样高！想拿多少拿多少，邪日大技霸说了，这叫‘科学分配’！”
对于这群走上技术道路的绿皮来说，邪日氏族已然变成了他们眼中那流淌的废料与‘Waaaagh！’的应许之地。
不用邪日亲自征服，在这些绿皮的推波助澜下，邪日所到之处兽众竭诚欢迎，真可谓是占尽天时。
于此同时，在李昂的首肯下，名为《绿皮技霸圣典》的东西开始在绿皮中传播。邪日也亲自在每周的"科学WAAAGH！"集会上宣讲:
“第一条！红色跑得快，涂红的三倍快！”
邪日拍着身旁漆成鲜红的恶火战车，“这是经过科学验证的！”
底下的兽人们疯狂记笔记。
“第二条！科学最重要，知道怎么造！光靠俺寻思不够，得知道为啥能寻思！”
几个兽人技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偷偷把"牛顿力血"几个字刻在了自己作为笔记本的史古格上。
“第三条！寻思机魂，相信机魂！只要你够WAAAGH！，废铁也能变神机！”
这条特别受欢迎，兽人们立刻开始到处泼洒机油，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最后，邪日跳到高处，举起双臂:“记住小子们！没有比技术以及速度更WAAAGH！的啦！”
集会在一片"WAAAGH！科学！"的欢呼声中结束。每个兽人都领到了这刻有随时可能会增加新条目的圣典。
这些圣典大多数都成了兽人们的厕纸，但以技术为Waaaagh的思想已经在麦克西姆的兽人中传播开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为了欧姆绿赛亚！
不是所有兽人都买圣典的账。
但对于李昂来说，圣典本身就是一种筛选。
兽人到底是危险的。他们能与人类谈判，能接受人类的雇佣和他们满脑子只有Waaaagh以及如何更好的Waaaagh并不冲突。
如果不能把他们的精力转移到技术上，让他们认为有比干架以外更Waaaagh的事情。他们迟早会对人类发起远征，或者自我内讧然后内战。
李昂可不接受这样的事情。
他要的是一群只要有废料就能打工的免费劳动力。劳动力要是自我内耗了那怎么行？
他借鉴了基里曼的圣典，又帮助兽人们把他们对机械的原始信仰形成体系。
李昂本人对圣典不置可否，对宗教嗤之以鼻。但别说，这两个玩意用起来那是真好用。
他已经开始领悟为什么国教的声势能在短短几百年内就膨胀到坐拥永久高领主席位的地步了。
规矩与宗教双管齐下，这种取两家之糟粕的做法还真就把一群兽人忽悠的晕头转向。
这群被忽悠的兽人又团结在邪日的旗下，组成了邪日氏族的真正核心——飚速斜教。
这群觉得速度比砍爆敌人脑瓜子更有吸引力的兽人追求“跑出兽人的极限速度”。他们的心思都在如何搞来更劲的废料，以及如何给自己造出来辆更炫逼的摩托上。
在这样的思想下，这群兽人对待“红祂小子”的态度甚至比自己的兽人同伴要更好。因为神甫们的生产线会源源不断地产出他们所需的废料，比其他绿皮小子有价值的多。
这不算完全的和平共处，却也给兽人的攻击性拔了牙。
等到了太平星域，李昂只需要找到一个能放养这些兽人的地方，再控制一下孢子的传播，避免兽人无序增殖，这些技师小子就能成为恶火战车的稳定供应商。
他要付出的只是一艘船与一点材料。
或许之后还能开发这些兽人的别的潜力出来，但李昂暂且不打算那么大张旗鼓。
他对贝兹阿克提到的“搞毛正在复苏”以及“你无法掌控绿皮”还有一定顾虑。就算有邪日作为助手，他也不打算在短时间内将兽人的数量扩大太多。
就像米拉伯雷亚斯说的那样，他对兽人的控制力再怎么说也比不上搞毛这两个兽人本家神明。
李昂之前对这点还抱有怀疑态度，毕竟后世被兽人崇拜的亚瑞克大概率就得到了来自兽人的加持。所有绿皮对他又敬又畏。
直到亲身体验，李昂才意识到兽人的态度和他们是否会追随是两码事。
一个两个兽人或许可以出于自身的意愿追随他，但只要抱起团来，这些兽人就有极强的排他性。
他们可以敬畏，但几乎本能地拒绝被绿皮以外的种族长期领导。
李昂击败嘎达的传说已经被异化成了这群兽人内部的信仰，但这个信仰本身却把他本人给摘了出去。
李昂推测这就所谓的“兽人永不为奴”。
这群拉局域网的兽人往上有搞哥和毛哥两台大服务器做底层代码，就算一时受到了什么冲击，也会很快就被这两个大服务器给重新覆写。
哪怕再展示一轮什么神迹，李昂觉得自己对兽人的影响力也不会持续多久。
“所以对手到底还是搞毛啊……”
要是能把搞毛给解决掉，那兽人多半就会从宇宙天灾退化为一个普通的种族，不再有那么离谱的向心力与凝聚力。
但如何对付亚空间神明或者屏蔽来自亚空间神明的影响对李昂来说还是彻底的盲区。
或许等库兰德找到乌兰诺并邀请李昂去参加这场大决战的时候，他能在这个兽人的圣地上琢磨出点相关的门道。
在那之前，李昂觉得自己应该谨慎一些。
兽人经过半个多月的再征服运动后几乎全部暂归邪日的统治下。邪日站在台上，开始在向所有绿皮宣讲李昂计划的第二步。
“听好了，小子们！俺们要去干票大的！”
他指向天空:“去宇宙！去更WAAAGH！的地方！那里有堆成山的废料，有用不完的零件！”
“底下顿时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WAAAGH！”
声。
“但只有最WAAAGH！的小子才能跟俺开始这场技术远征！从今天开始科学大比试！谁造的玩意最劲，谁就能上船！”
刚平静下来不久的麦克西姆再一次鸡飞狗跳起来，兽人们绞尽脑汁，用尽一切办法展示自己的"科学"造诣。
在李昂那管够的废料下，小半个麦克西姆的都被折腾成了一片焦土。
最终，经过残酷的筛选，约十万名技霸小子从中脱颖而出。
这些被筛选过一遍的，能加入飚速斜教的兽人才是李昂真正能放心带走的。
他们对“科学”的意志坚定，不会被砍人轻易左右。而且数量不多，就算造反了也能被轻易镇压。
李昂挑艘大型商船给了邪日，让他领着这群兽人自由发挥，等到他们起航，他们能吊在舰队的屁股后面就行。
兽人们嗷嗷地冲上商船，内心中对能从虾米手里搞来这种大玩意的邪日充满崇拜。
“老大，你怎么从虾米手里搞来这玩意的？”
“这叫贸易！好好看，好好学！以后想搞来废料可少不了这环！”
“老大，俺们能把这船涂成红色不？”
另一个兽人技霸搓着手问道。
“涂！都给俺涂红！”
邪日豪迈地挥手，“记住圣典第一条！红色跑得快！”
兽人们立刻欢呼起来，抄起油漆桶就开始改造他们的新家。
不到半天时间，整艘运输船的外壳就被涂成了鲜艳的红色，船身上还歪歪扭扭地写着"科学WAAAGH！号"几个大字。
他们甚至还在这艘运输船的顶端盖了个教堂，用于供奉他们那新的工匠与科学之神“搞卡毛卡”。
……他们似乎在学习／／国教的道路上学的有点太好了。
李昂不知道这个新信仰又是从哪来的，不过看上去没什么影响，李昂也就由他们去。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过了一个月出头。
不只是兽人，麦克西姆上的机械教搬迁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期待能摆脱火星青蒜利法尔贤者像个殷勤的房地产中介，在各个铸造区奔走游说:
“诸位同僚！想想看，在新的铸造世界上，你们将有机会接触李昂贤者带来的最前沿的技术！全息铸造技术只是个开始，而你们将成为新的贤者！”
在这些生产线上打了太久螺丝的神甫们对此将信将疑。但当他们看到那些被拆解的生产线像积木一样被轻松装船时，态度开始松动。
虽然对打螺丝深恶痛绝，但他们也能看出来模块化设计的好处。比起落建之后就谁都不敢再动的传统铸造厂，这项把他们绑死在流水线上的技术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最终约有一万名神甫被动员起来，坐到了赫萝的商船队上。
随行的还有约一百万曾经来自圣约港的平民。
这些平民当时被李昂借芙拉蒂蕾娜审判官之手从圣约港运到了麦克西姆，承担麦克西姆生产线上那些末端工作，成为了麦克西姆恢复生产的有力支撑。
现在李昂要再带他们离开时，这些已经习惯铸造世界的平民有很多人希望稳定下来，因此待在麦克西姆上不愿离开。
李昂也不强求他们。
相较于麦克西姆的体量，一万神甫加一百万平民着实不多。但李昂理解这个结果。
就像是海斯的星界军那样，整个麦克西姆从未真正属于过他。那些最开始加入他的神甫只是为了赢得一个被他们的铸造总监抛弃后依然能活下去的结果。
现在席卷太阳星域的兽人已成溃退之势，他们保住了命也保住了自己的财富，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向前迈出新的一步。
所以他才更有必要建设完全属于自己的铸造世界。
一万名神甫和随行的一百万平民已经足够搭建一个铸造巢都的框架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急于一时。
至于麦克西姆上剩下的那些神甫以及九十万兽人？
“我们是不是该把这群兽人赶尽杀绝？”
阿米德尔提议道，“您之前提供了太多废料，他们已经在这个过程中完成了跨越……”
第二军团的人在基因以及进化方面总是特别敏感。这些已经发展出特色文化的兽人在他眼里颇具威胁。
但李昂矫正了他的观念。
“他们不是威胁。”
看到阿米德尔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补充道:
“只要矛头不对准我们，那就不是威胁。”
他要发展的势力虽然会交十一税，但日后偷鸡摸狗以及私下开拓不在帝国官方记录名单的星球的事肯定也少不了。
他要把自己与帝国分成两个整体，让他的手下能顺着“我们自己”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算算时间机械教的人也快到了，就让他们去好好享受吧。”
李昂唤来正在带着手下爆改运输船的邪日。
“是时候给我们的‘欧姆绿赛亚’信徒们找个新目标了。”
明白李昂意思的邪日兴奋起来:“俺这就去给那帮小子们说道说道！”
他重返兽人营地，面向那些不能离开麦克西姆的兽人开始他的演讲。
“听着，小子们！不是俺不想带你们走，是因为有一群齿轮小子要来抢你们的圣地！他们不但要抢走你们的废料，还要拆了你们的圣殿！就是这帮混蛋不让你们跟俺学科学！”
兽人们顿时炸开了锅，邪日趁机运来了更多的废料。
“拿上这些！把你们的废料都变成大砰砰！等那帮齿轮小子来了——”
“WAAAGH！干碎他们！”
兽人们齐声怒吼。
很快，九十万被武装到牙齿的愤怒兽人开始集结。他们用废铁和零件疯狂改造着自己的战车和武器，将一切能涂红的东西都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阿米德尔若有所思:“这就是之前无限度提供废料的原因吗？”
“没错，现在火星的接盘侠们会有一个接盘侠该有的下场了。”
李昂满意道:“走吧，我们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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