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第二百六十一章战火再燃。
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李昂把基地打造成军事要塞。
拓展后的基地如今已经可以容纳下七八十万人口，延拓了四条包括穿冲震荡炮在内的新武器生产线，体系化的供应开始走上正轨。
更远处，三座矿物处理中心如钢铁巨兽般匍匐在矿脉上，将原矿石转化为源源不断的原材料。
得益于处女世界的富足，光是初期建设的成果就已经为李昂带来每天近千吨的精钢与陶钢。数字虽然不大，但速度与成效皆是喜人。
说到这就得提到群星的陶瓷合金技术。在火星上得到它的时候李昂还没发现这玩意的生产方法居然和陶钢生产线有共通之处。
在完整的而非残缺的技术加持下，这些产出的陶钢无论是产量还是质量均比其他铸造世界强出一线，之后说不定也会成为李昂的支柱产业。
精金矿脉倒是也探测到了几条，但哪怕是处女世界也无法违背精金贮藏在星球较深处的准则。李昂暂且无暇开采，这意味着黎曼鲁斯坦克与天图级泰坦以及雷神机甲还没法得到补充。
“已经生产出的穿冲震荡炮倒也可以当做固定式火炮。剩下的力量是二十五万左右的不死军和一万身着CMC动力甲的精锐，以及两百辆坦克，五十台天图级，三台雷神机甲，一台战将级泰坦……”
这些力量拿来防守可以说是绰绰有余，但李昂需要的是发展。如果只是龟缩，那就落入了灵族们的下怀。
这里毕竟是处女世界，世界之魂站在对方的那边。
基地里的生产线个个都是吞金巨兽，更别提李昂手下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喂。如果打开不了局面，那对方就会充分发挥主场优势，让李昂愈发举步维艰。
他们还是得摆出侵略的姿态，往基地以外的地方排兵布阵，迎战那些灵族，寻求将这种死剩种一棍子打死的机会。
李昂一向强调机动与灵活，誓要将不死军打造为游骑兵一样的精锐。
但既然对手是比他们更灵活的灵族，李昂也不介意利用人数与火力上的优势，打一场传统的帝国式硬仗。
不就是城市化蹲坑嘛，他以前最擅长这个了。
从矿脉上撤回来的梅尔卡多已经接手了不死军的指挥。原本还在轨道上的不死军也被一船一船地运到地面上，遵从梅尔卡多的调遣开始排兵布阵。
真理追猎者的大部分也被调了回来，只留下阿尔洛军士带领的猎人小队配合着沙罗金继续刺探灵族部落可能存在的位置。
剩余的猎人们则与铁驭们一起待在不死军的后方，作为支援性的力量支撑整个战线。
李昂设想当那些急不可耐的灵族将他们的精锐压上时，这些连同泰坦在内的力量便回给那些灵族迎头痛击。
要做到这点，他们首先得确保不死军能独自抗住灵族们的前几轮进攻，让那些灵族在对付不死军的时候就不得不压上他们更为精锐的部队。
而且还得让那些灵族感到不安，逼迫他们不要再继续遁藏，而是主动压上，进攻他们组织的防线。
为了达到这点，根据沙罗金传回的情报，梅尔卡多有意地将矛头指向了蛮荒灵族部落可能存在的方向上。
至此，李昂方的准备基本完成。
不过在这些准备以外，李昂还为灵族们保留了一点必要的“小惊喜”。
他特意联系了如今统领着一船兽人的邪日。等到了关键时刻，他相信那些尖耳朵的精灵们会“喜欢”这些绿皮的。
——
看到那些猴子隐隐有将矛头对准他们部落所在的趋势，动员起所有部落的部落首领卡莱多恩觉得焦虑。
他是年轻一代中最为杰出的龙骑士，曾凭借着猎杀人类的战绩赢得部落首领之位。如今看到这些人类即将威胁到自己的部落，他的心中只有满溢而出的怒火。
这份怒火最终被宣泄在他面前的伊瑟拉姆身上。
“一个月！整整一个月了！方舟的大人物们就眼睁睁看着那些猴子在我们的土地上筑巢？”
“保持冷静，卡莱多恩大人，那些能从我们的动向里意识到部落的方向很正常，但他不会真的发现你们所在的地方的。”
“放屁！”
卡莱多恩猛地挥手，脑中想起的是那个宛如渡鸦一样把他们的哨兵接连放倒的，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阿斯塔特:
“他们的侦查队已经摸到了我们部落的边缘！再等下去，他们就会像掏鸟窝一样把我们的孩子从树屋里揪出来！而你们，伊瑟拉姆，明明你们已经派出了四千名勇士之道的战士，还有那些幽冥构造体。你们到底在犹豫什么？难道你们只是带人来到我们的家园上观光的吗？甚至还要带在你们死去的先祖一起？”
这些话就差明着羞辱了，但伊瑟拉姆没有多少生气的感觉。
他可能确实有点怕了。无论是被歼灭的凯尔多斯，还是对他千叮万嘱的老先知都让他有这种感觉。
如今的伊瑟拉姆倾向于更保守的方法，哪怕这个方法会损害蛮荒灵族的利益。
想要等待萨姆罕援军的他试着安抚道:
“我理解你的愤怒，但那些人类不是普通的入侵者。他们拥有——”
“铁棺材和会冒火的棍子？我的祖父曾经用石矛捅穿过一整支这样的军队！”
卡莱多恩讥讽着:“我们有一万龙骑士，七万多的战士！这样的力量，又有什么猴子抵挡得了了？”
常理来说他所言非虚。
就像克里格骑兵的马其实不是马一样，蛮荒灵族的龙骑士也不真的只是普通的龙。
这些从古灵族帝国时期就传承下来的奇特生物据说起源于一颗被古圣点化的星球，有着悠久的历史。他们恐牙龙的表皮足以抗住人类通常的激光枪，就算爆弹也不能在几发内就对它们造成重创。
更别提在那常规的，五六米长的恐牙龙以外，艾瑟兰上还驯养着少量的飞行翼龙，甚至五头巨大的恐龙巨兽。
这些体长近三十米的巨兽身上密密麻麻地安装着灵族特色的激光武器炎晶炮，每一门都足以把一辆黎曼鲁斯坦克蒸发成汽化的铁水。他们本身就是移动的山岳与无可睥睨地战斗堡垒。
至于剩下的普通蛮荒灵族？
和方舟的道途体系不同，一直生活在荒野中的蛮荒灵族只要成年就或多或少拥有一定的战斗力。
灵族本身的身体素质足以让他们像对待土鸡瓦狗一样虐杀普通的星界军，但……
他们的敌人真的普通吗？
想起那些身着动力甲的普通不死军，想起那些能吊打支派武士的阿斯塔特。伊瑟拉姆的心中难免泛起难言的惶恐。
“这不是胆怯，而是谨慎。卡莱多恩，你要知道……”
“够了！你的话让我恶心，伊瑟拉姆。你们方舟灵族总是高高在上，把我们当做未开化的野人。但现在，是谁在畏缩？是谁在拖延？”
卡莱多恩不是单纯地生气，同样有现实的考量。
蛮荒灵族的力量不弱，但经不起消耗。他们的龙种原本就靠田园牧歌式的放牧来供养。
卡莱多恩在发现有人类入侵后第一时间就把龙骑士们聚在了一起，准备应付人类可能的行动。但相对地，他们对粮食的消耗也成倍地增长。
面对一万多头聚在一起的龙种，从来都没担心过食物问题的灵族第一次发现他们可能马上就要面临饥荒。
灵能催熟在大规模下并不可行，世界之魂的供养也要遵循客观的生长规律。在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攻的情况下，卡莱多恩又不可能把这群龙骑士放归山野，让他们自行觅食，等到他们被敌人打的落花流水后才把这股力量重新聚起。
虽然是他们的主场，但人类的发展速度太快了。时间不在他们那边，他们必须进攻了。
“我们不需要你们的幽冥构造体，也不需要什么援兵。继续避战只会让人类威胁到我们的家园，我不会让那些猴子有任何威胁到我们部落的可能！”
卡莱多恩翻身跃上一只恐牙龙。他竖起三根／／手指，像是下达最后通牒一样说道:
“三天，三天后，我的战士会向那座亵渎我们星球的钢铁巢穴发起进攻。你们要么一起上，要么我们的友谊到此为止。”
伊瑟拉姆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平息这场怒火了。
相较于只有四千的方舟灵族，蛮荒灵族才会是这场战斗的主力。如果他们不能团结在一起，这场战斗只会更加惨烈。
他无奈地点头:“我们会参与这场战斗。”
恐牙龙兴奋地刨动着地面，周围的蛮荒灵族也因他们首领迫使方舟同胞低头而发出激动的战吼。
他们跟随着卡莱多恩转身离去。伊瑟拉姆望着他们的背影，灵能视野中浮现出无数交错的命运之线。
其中一条正逐渐染上血色。
——
梅尔卡多从越来越多的遇袭报告上察觉到了灵族们态度的转变。
临时的指挥所内，副官正将所有的遇袭点标注在全息地图上。所有遇袭点连成一条弧线，正对着不死军所在的东北方向。
据沙罗金回报情报来看，那里是通往蛮荒灵族部落的必经之路。
“他们等不及了。”
梅尔卡多判断道:“命令所有外围部队撤回防线，就地构筑工事。”
随着他的命令，不死军开始行动。
CMC动力甲带来的加成是全方位的，他们挥舞着工兵铲，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在平原上掘出纵横交错的战壕。
而在梅尔卡多将情报回报给李昂后，坐镇基地的李昂也将生产出穿冲震荡炮调派过来，神甫们将其固定在基座上，当做固定式的重炮使用。
虽然只有一万身着动力甲的部队，但不死军整体有三十万人。他们都是经历过圣约港与战斗月亮一役的骁勇之人，在激光枪与重伐木管够的情况下，守住挖掘出的工事对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梅尔卡多耐心等待着。直到三天后的黎明时分，第一声警报划破天际。
森林边缘的树木突然成片倒下，仿佛被无形的巨浪推平。
紧接着，大地开始震颤。
那不是炮击，而是成千上万只龙爪踏击地面的轰鸣。
“来了！”
观测塔上的士兵嘶吼着按下警报。
灵族在人数上的劣势让他们通常不倾向于进行阵地战，但不死军在人数上的优势让他们找不到什么绕过防线，直捣黄龙的机会。
但这在卡莱多恩看来倒是简单。
他只要让龙骑士碾过去就行！
人类必须处处设防，占据主场优势的他们却可以选择主动挑选进攻的方向。他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凿穿人类的防线，这样只需要面对人类的一部分部队即可获胜。
他已经观察过了，他选择的进攻地段仅有三万左右的守兵，首次冲锋的地点更是只有千人人可以集火他们。面对这些敌人，卡莱多恩自认为他派出的进攻绰绰有余。
梅尔卡多在之前就已经下令让部队尽可能地砍伐供灵族躲藏的森林。即便世界之魂竭力抵抗，梅尔卡多还是各类重型器械清理出一片约七八公里长的开阔地带。
第一波冲锋的是一千头恐牙龙，这些鳞甲泛着青铜色光泽的小型龙身上都骑着一名挥舞长矛的龙骑士。他们的任务是以小股精锐力量先行撕开防线，方便后续部队进沿着缺口深入，在人类部队反应过来之前击溃他们的防线。
它们的速度快的惊人，放任他们前进的情况下，七八公里对他们来说也不过转瞬之间。
不过，出乎这些龙骑士预料地，人类的炮火比他们防线上的守军反应还要更快。
不用梅尔卡多下令，负责测距的神甫们已经从巡视战场的伺服颅骨上收到了消息，计算出了射击诸元，引导着穿冲震荡炮开火。
炮弹在龙群中炸开了一团团艳丽的火球。不少恐牙龙被直接命中，它们的上半身连带着龙骑士一起被撕成碎肉，剩余部分在惯性作用下继续前冲了数十米才轰然倒地。
但更多的龙骑灵巧地避开了炮击的范围。他们穿过烟幕，继续向人类的防线靠近。
“前进，那些猴子不足为惧！”
卡莱多恩咆哮着。
见识过这些穿冲炮威力的伊瑟拉姆只是冷眼看着。
第二轮炮击接踵而至。
和第一次早有预料不同，龙骑士们的阵型出现了明显的混乱。那些刚刚完成规避动作的灵族根本来不及再次调整，高爆弹就在他们中间炸开。
比第一轮多得多的龙骑士倒下了，但梅尔卡多对炮击的结果并不满意。
就算倒下的灵族比第一轮多，灵族冲锋的势头还是没有被阻止。
若是换成绿皮，这样的齐射足以让绿皮们溃不成军。但这些灵族和他们的坐骑反应速度惊人，人数稀少也换来了他们有足够的躲闪空间，即便在冲锋途中，他们也能仗着自己的反应力在战场上做出近乎瞬移般的闪避动作。
梅尔卡多向来不会把个人感情代入到战争中，也不觉得现在追随李昂是什么错误。但一想到就是他们的同类入侵了皇宫，让自己与自己的战友们渎职，以至于最后连部队的番／／号都被万戈里奇剥夺，他还是觉得有点牙痒。
这种情绪要求他必须给这些灵族一个更加深刻的教训。
“传令各炮组，放弃齐射，改用散射模式，扩大覆盖范围。”
这个命令意味着放弃精准打击，转而追求压制效果。
若是按照星界军的标准战术，此刻他们应该直接牺牲第一条防线的守军，在那些被放弃的守军缠住那些灵族的时候用炮火无差别覆盖。
但梅尔卡多清楚李昂绝不会允许这样的做法。
不过没关系，他们也不需要这种做法。
现在的他们不需要无谓的牺牲也能获胜！
身着CMC动力甲的精锐小队已经被他作为防守阵线的骨干，散布于防线的关键节点。他相信这些不同于常规星界军的战士可以支撑住整个防御体系。
“以CMC部队为核心，准备近身缠斗。”
梅尔卡多通过通讯频道下令，“等他们踩过雷区，就用链锯剑教这些尖耳朵做人。”
早有做好准备的不死军们好暇以待，跃跃欲试。战意高昂地不像是人类部队。
在他们的对面，目睹到第一批龙骑士遭遇的卡莱多恩皱起了眉头。
人类的第二轮炮击来得比卡莱多恩预想的快得多，这种射速根本不符合他对"猴子科技"的认知。灵族对情绪的敏感让他察觉到了人类方那高涨的战意，这点同样让他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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