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他跌倒在地，七窍渗出鲜血。其余先知们的脸色同样惨白。
过了许久，才有一名先知犹豫地提出自己的猜想。
“会不会是我们的……预言水平太次了？”
先知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常理来说他们绝不能承认这个。但比起连至高天也一同毁灭，这个解释反而接受一点。
“我们是深耕战争之道的方舟，可能还真是我们的水平太次了。”
更何况未来本来也不是固定不变的。
这个解释让诸位先知反而好受了一些。他们重新振作精神，开始探讨预言中的景象。
尽管用预言不准搪塞过了以后可能连亚空间都会沉寂的未来。但艾瑟兰这个处女世界会变成一颗机械星球与一艘方舟的毁灭是确凿无疑的。
他们还看不到是谁把艾瑟兰变成了这样，未知才是最恐怖的。
就连一开始想要置身事外的伊瑟拉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先知们知晓将在艾瑟兰上发生的绝不是一件小事，而是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
他们最终认为不能对艾瑟兰上的情况置之不理:
“召集剩余的神龛战士，我们可能将要进行一场会关系到我们方舟的生存之战了。”
PS:E／／V又是什么屏蔽词了？
第二百六十章被毁灭的预言。
问题来了，那便是拉尼马耶什方舟对这场战争要参与到各种程度？
赌上一切不符合灵族的本性，更何况拉尼马耶什方舟本来也没那么多人手。
“我们方舟有一万多名支派武士。”
一名战巫介绍道。作为通知驾驭先知之道与战士之道的人，他负责方舟上的军事管理:“由凯尔多斯带领的一千名支派武士必须被刨除在外，剩下还有约三千名灵族战士游荡于星海各处。我们还必须留下两千左右的人手用于方舟的基本防卫……”
也就是说能调用的灵族战士只剩下四千。
这个数量对于一场战争来说未免有些杯水车薪。
关键时刻，方舟上的平民也可以带上战争面具，粗浅地掌握战争之道。但现在毕竟不是那种时候，拉尼马耶什上也没准备那么多战争面具。
伊瑟拉姆提议道:“伊瑟拉上还有蛮荒灵族，他们的龙骑士同样是宝贵战力。如果是为了保护世界之魂，我想他们一定会倾巢而出。”
首席先知认可这个说法，但他同时摇头道:“还不够。”
他们需要派出更强大的部队，如果生者不够，他们还得寻求死者的帮助。
其他先知有点难以置信:“您是说幽冥构造体？”
就像是李昂手头的护盾发生器一样，灵族对魂石也有自己的运用手段。
这玩意不单是保存灵魂的道具，关键时刻，只要把它塞到特制的幽冥构造体中，它们就能作为“湿件”，驾驭构造体重返战场。
当然就像护教军一样，幽冥构造体需要先知用灵能从旁辅助才能正常作战，否则只能缺乏感知外界手段的他们会想喝醉酒的人一样站都站不起来。
特殊的还有必须要有一名活着且与死者是双胞胎的灵族加以配合才能使用的幽冥骑士，这些体积比帝国骑士还要大一些的装甲可以使用亡者的力量催动灵能武器系统，同时也能展示出与其的巨大体型不相符的优雅，敏捷。
不过最关键是，驱动这些东西需要的都是魂石。
“我们方舟的魂石刚刚失窃，我们真的还要使用他们吗？用我们的先祖去帮别人打一场守卫他们家园的战争？”
“我们需要他们。伊瑟拉姆已经告诉过我们那些人类有火力惊人的装甲部队。我们方舟没有对应的重型装甲，想要对付他们就只能启用幽冥构造体。”
“就算如此，那也……！”
“如果不全力以赴，我们失去的可能就不只是魂石了。”
首席先知力排众议，他抬手压下先知议会里的质疑，不容置疑地决定道:
“一百台幽冥骑士，全部出动。”
没有人能再提出异议，但疑虑深埋心底。
先知们陆续离开，各自去执行自己的任务，整个方舟在战备状态下开始运转。
工匠们开始检查幽冥构造体的状态，战士们进行战前动员，先知们则开始准备唤醒先祖灵魂的仪式。
伊瑟拉姆被分配到了联络那些蛮荒灵族，协调他们龙骑士军团的任务。但就在他打算重返伊瑟拉之时，首席先知拦住了他。
“伊瑟拉姆。这一战我们押上了一切，如果失败，这个决定将会反噬整个方舟。”
伊瑟拉姆明白这点，他保证道:“我会竭尽全力，为我们的敌人带来彻底的毁灭，摆脱那个恐怖的预言！”
首席先知点头，但眼中没有欣慰，只有更深的忧虑:“不仅如此……我已经派人联系萨姆罕方舟。”
萨姆罕？
伊瑟拉姆当然知道这个游荡在太平星域的庞然巨物。那是最早离开古灵族帝国的几个方舟之一，也是现存方舟中最大的之一。他们拥有十几倍于他们的兵力，善用反重力飞艇与摩托，且以游击，袭扰，速攻的战士之道闻名银河。
拉尼马耶什能培养出如此多的武士，正是得益于与他们的交流。
“需要……到这种程度吗？”
即便是刚刚那个预言的主导者，伊瑟拉姆仍旧下意识问道。
先知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摇了摇头。
“拖住他们，伊瑟拉姆。无论胜败，拖到萨姆罕的援军抵达。”
伊瑟拉姆深深鞠躬，但在低头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惶恐攫住了他的心脏。
如此多的准备，如此大的阵仗。这不像是一场战争，更像是一场……
垂死挣扎。
他不敢将这个念头说出口，只是郑重地应下:“以凯恩之名，我必不负所托。”
当他转身离开时，方舟的灵骨墙壁上，那些描绘着方舟古老历史的浮雕似乎正用一种悲悯的目光注视着他。
——
自捞到加迪纳尔的科技开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李昂已经在“斯巴达计划”上取得了长足的进展。
《光环》世界里的UNSC有初步的超光速技术以及跨宇宙的通讯技术，也没有神鬼莫测的亚空间影响。但就算这样，UNSC还是像战锤里的帝国一样陷入了边疆分裂的危机中。
随着平叛行动的成本逐渐攀高，那个世界的人们开始寻求一种能以更小规模的战斗解决大规模战争危机的手段。斯巴达改造计划由此应允而生。
这项源于《Halo》的改造手术旨在将人变为无可睥睨的人间半神，以精锐小规模的战斗取代大规模的平叛行动。
虽然之后就与星盟爆发战争导致这些斯巴达战士全被丢到与星盟的战场，尤其是致远星上。没能践行他们原本的目标，但光是把星盟中的那一堆动物朋友锤的得反过来喊他们“魔鬼”的彪炳战绩就足以证明这些战士在战场上是如何以一当千的了。
听起来和阿斯塔特很像，不是吗？毕竟阿斯塔特被创造出来的目的也是收服大静谧时期后人类分离的失地。
不过还是有不同的，至少斯巴达强化手术不涉及到亚空间的牛鬼蛇神，是纯粹的物理性强化手术。
虽然《Halo》到最后也涉及到什么造物主以及洪魔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至少这份强化技术不依赖于基因种子，也就没有被亚空间牵桥搭线的可能。
这在李昂看来有利有弊。
弊在少了点玄学加成，斯巴达战士不太可能成为这个宇宙的主角，也很难有阿斯塔特那种在关键时刻难以解释的唯心爆发力。
但反过来说，因这玩意不牵扯到什么概念上的玄学因素，也就不会存在阿斯塔特那种被污染或者难以抗拒基因之父的号召等特殊情况。
考虑到这种改造手术可以大规模推广，李昂觉得不被唯心力影响这一点姑且还是利大于弊。
单从基础性能来看，斯巴达二期在穿上“雷神之锤”动力甲后各项表现只差普通阿斯塔特一筹，可谓是真正小阿斯塔特。
不过斯巴达二期的改造就像是阿斯塔特一样，必须从青少年中选择基因优异的受术者，且强化手术的失败率也和阿斯塔特一样不低。它们在成本完全向阿斯塔特的改造看齐的同时还没有基因种子这种便利的遗传物质。
李昂打算实践的是表现较差，但普适性更高的斯巴达四期改造技术。
通过诱导肌肉与骨骼再生长而不是直接将骨骼变为陶瓷合金，通过增加髓鞘质而不是用超导纤维取代生物电神经元。可以面向成年人的斯巴达四期在战斗力尚可接受的情况下大幅削弱了斯巴达改造手术的成本。
而剩下的机械植入物和人工脏器植入这些技术在战锤中本身就算成熟，有迹可依，也没什么技术难度。
李昂对这可以被大规模推广的强化手术感到满意。
“这不比机械教那废物的腺体战士强化手术厉害多了？”
机械教的强化手段除了机械化爆改就是就是在体内埋可以当自动兴奋剂使用的分泌腺体。这些手术虽然有用但是粗糙，创造出来的大多都是纯粹的战斗机器，完全比不上斯巴达改造手术这般精妙。
在两者战斗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斯巴达战士拥有更敏捷的思维与更优良的战术配合这点就已经远胜战锤宇宙中除了阿斯塔特以外的常见改造手段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斯巴达四期战士在长期高强度作战下身体状况会下降，需要专业的医护人员提供维护。
不过在改造技术只此一家且要把这个强化手术作为商品推出去情况下，李昂觉得这反倒是优势。
就算不如斯巴达二期以及阿斯塔特，他们的耐受性也远胜于普通的凡人部队，不存在有买家会因这点而看不上眼的情况。
而提供相应医疗服务也是可观的收入来源，足以把客户与自己的铸造世界长期绑定。
至于不死军里，这项改造手术同样是可以推广的。
或许自己也可以专门按照斯巴达二期的标准改几个超级战士出来玩玩？
在没有配套的雷神之锤动力甲的情况下斯巴达的表现如何犹未可知，不过李昂手头也有CMC动力甲和配套的魂石护盾发生器。
只要在CMC动力甲的基础上稍加改进与强化，为这些战士进行量身定制，大概也能勉强COS一下有护盾发生器的雷神之锤动力甲。
强化手术上的研究可谓一帆风顺，但一想到动力甲李昂就还是发愁。
“冷核聚变啊……”
也不知道是底层代码不支持还是人类把科技丢了。其他科幻作品里如吃饭喝水一般寻常的冷核聚变技术在战锤中居然无处可寻。
这玩意在其他科幻作品中是宛如底层逻辑一样的基石，可以说要是没有这项技术，绝大多数的科幻作品都不成立。
真要说热核与冷核之间是互有优劣，毕竟热核聚变的能效比冷核高出很多，但在冷核在便利化上的优势无人能及。
无论是CMC还是雷神之锤，他们原有的世界里解决动力源小型化问题的手段永远就是丢一块小型冷核聚变核心上去，以此让他们不用像星际战士那样背着硕大的动力背包来作战。
如果能把冷核聚变搞出来，李昂就不用准备一箩筐的能量电池作为补给，他手头的技术也更能适应战锤这稀烂的后勤体系。
可惜搞不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眉目。
李昂叹气，打算还是先专心把强化手术这个赚钱门路搞出来再说。
他挥手唤来门口的文书机仆:“让星语者联系赫萝，并给他一份药剂师筛选受试者的标准，让他帮我挑几个改造对象回来。还有，召集生物神甫，我要对他们进行强化手术的培训。”
机仆领命，却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将一份报告递交上来，上面的内容让李昂略感惊讶，却不出所料。
“侦查到不少可疑迹象，怀疑是灵族异动，是吗？”
在真理追猎者们孜孜不倦地努力下，他们在这一个月内已经大体将地下遗迹里的灵族歼灭，最终拼出来约七百具豆芽尸体。
灵族是小心眼且报复心极强的种族，灵族们不会为此而报复那才奇怪。
李昂开始盘算先前行动的结果，以此为后续的部署提供参考。
不死军在地下行动中约有一千人左右伤亡，作为追捕主力的真理追猎者们也有二十名左右的伤亡。
对灵族的战斗能打出这个交换比已经是重大胜利，但李昂对真理追猎者们的表现不太满意。
这不是战斗，而是围歼，那些灵族已经被废掉了指挥，且被分割，各自为战。但占据绝对优势的他们还是打成了这样。
当然，真理追猎者中倒下的都是自饮魂者改组而来的普通阿斯塔特，真正精锐的怪物猎人无一阵亡。
这让李昂意识到他得抓紧点时间，尽快把这些阿斯塔特丢到苍蓝星上历练。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处理掉灵族的反扑才行。
在报告中，猎人们与雷诺均强调其中发现了大型龙种的活动痕迹，同时还有大型机甲被搬弄时留下的履痕。
李昂把这些目击报告转换到全息地图上。
一个月来，为了收拢资源，他的势力活动范围以基地为中心向外辐射了五十公里。而这些报告中的灵族的踪迹却诡异地退缩到一百公里外的区域。
加上之前的线索，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灵族可不是撤退，他们只是在为更大的攻势腾出空间。
“通知所有单位，进入一级战备。让梅尔卡多撤回采矿队，加固防线。同时把我们收集到的魂石带到运输舰队上去，通知克里斯蒂娜，让他的泰坦军团做好准备。”
李昂思考了一下，又吩咐道:“顺带把沙罗金和阿尔洛军士给我叫来。”
灵族们在准备决战，同时也是在露出马脚。
被世界之魂庇护的他们本来无迹可寻。不过现在，李昂觉得自己麾下的猎人与潜行专家应当能抓到那些蛮荒灵族的蛛丝马迹。
风暴将至。
这一次，可就不是猫捉老鼠的小打小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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