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更别提他还是大叛乱的参与者。他要能这么委屈自己，他当年哪会跟着那个大阿斯塔特主义者一起扛起反旗？
“民主只是个虚幻的谎言。凡人太过脆弱，需要强者指引。阿斯塔特保护凡人，凡人服从阿斯塔特，这才是人类生存的真理。”
他的回答让蒙斯克叹气。
“看来我们并不能互相理解，大人。我早该看出来，你们不是皿煮的捍卫者，而是暴政的爪牙。”
这句话完全将敌对摆在了台面上。卡尔卡托上前，一把掐住蒙斯克的喉咙，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凡人提到半空:“你找死？”
“没有痛苦……就没有自由！”
蒙斯克怒吼着，他并没有顺从本能，试图掰开卡尔卡托的掐住自己脖子的手。而是尽可能伸长双手，去够卡尔卡托胸前挂着的手雷。
“你们这些前行星总督找来的帮凶，你们摧毁不了我们的生存正道！”
第三百一十九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
感受到威胁后的本能差点让卡尔卡托拧断他的脖子。但在最后一刻，他犹豫了。
这个凡人眼中闪烁的光芒让他想起了大远征时期坚信这一伟业真的能拯救人类的自己。最终，他只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让蒙斯克昏死过去。
然而这一幕已经点燃了导火索。
“为了民主！”
一声呐喊从巷口传来，紧接着是数十道激光束。
留在这的没被征召入伍的平民的射击技巧实在堪忧，这些光束大多打偏，没有直接命中钢铁勇士们。但他们捍卫管理式民主的决心已经让卡尔卡托感到心惊。
“压制他们，别追求杀伤！”
他喊道:“用能杀掉少数人的火力驱赶掉更多人，别让他们给我们包围了！”
钢铁勇士们迅速散开，尝试控制住局面。但对于爆弹都匮乏的他们来说，这实在有点困难。
更多的喊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钢铁勇士们想要杀鸡儆猴，通过击溃怀言者的方法来对付这些人，但换来的只是越来越多的平民投身于这场对抗“暴政”的战斗之中。
哪怕是怀言者那群宗教疯子用他们那套控制与宗教洗脑的方法也培养不出这么有决心且悍不畏死的凡人来，这个民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们比怀言者们厉害多了！铁匠，我们必须突围！”
奥斯特拉卡姆喊道。
“我当然知道！军士，你带人去把运输机开过来！”
“可是我们燃料不够，运输机无法返程！”
“那就改变计划，把运输机开到附近的工厂里！我们据点固守，在工厂里抢一波就走！”
“可您说过我们不当强盗——”
事到如今，卡尔卡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也不能坐以待毙！”
钢铁勇士们开始行动。缺枪少弹的他们在进攻上并不犀利，但仗着动力甲冲起来，他们对这些凡人来说也与坦克无异。
靠着这个优势，钢铁勇士们压根不管平民们的进攻，闷头冲进了工厂，并对工厂进行了控制。
卡尔卡托手下的钢铁勇士们开始娴熟地搜刮任何可以利用的资源，唯有卡尔卡托站在那，看着自己的手下发愣。
他三番五次地强调他们不是强盗，在其他星球上的时候，他们做到了这一点。可在这颗星球上，在那些喊着民主的平民面前，他们又与强盗何异？
他们真的是顺着求救信号找到这里的吗？为什么不管是之前对上绿皮，后面对上麦格纳里克，最后再到这里，他们都像是一条丧家之犬？
难言的疑惑在他的心中扎根，但他明白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尽快填充燃料，搜寻补给！奥斯特拉卡姆，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逃离这颗星球！”
当然，还有逃离上面的皿煮。
——
正在指挥室中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沉迷对不死军的收割者机甲下达“爆弹炮左移五米，穿冲炮前进五步”的李昂很快就收到了这个消息。
“李昂大人，上巢发报，请您过目。”
李昂刚想斥责说他要把精力放在军事上面，上巢的事情就交由民主官自行处理。然后就瞄到了这份上巢工厂被敌人——甚至是阿斯塔特占据的报告。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我成运输大队长了？
他一把抓住报告，顷刻查阅。大致浏览之后，他才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不是当运输大队长。是别人给他们送人头来了。
我就说我宏观堪比帝皇，微操碾压校长。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别人给偷鸡了呢？
不过这么一倒腾，李昂也没了微操的心思。他仔细翻阅报告的细节，从中推断情况。
上层一个叫蒙斯克的民主官在报告中指出这些“反对民主的邪恶阿斯塔特”可能是上任行星总督找来的暴政帮凶，不过李昂知道这大概率是上上任行星总督造的孽。
事后关闭了发讯器毕竟是事后，坐标已经给出去了，别人能顺藤摸瓜找到这里来也不奇怪。而且看这些阿斯塔特刻意遮掩了自己身份的模样，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忠诚派战团。
这可能是李昂之前担心的最差的情况，但换个角度来说，它反而又成最好的了。
那就打嘛，这年头没个身份的不是路边野狗一条？
你在帝国就要和初创团搭上关系，混恐惧之眼就要和阿巴顿称兄道弟，不然给人一脚踹死了人家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在李昂看来，这一百多个阿斯塔特就是那种籍籍无名之辈。只要不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就算敌对了也没什么，给他们全整死就完事了，还能顺带割一波基因种子。
……不过这帮人现在出现的确是个麻烦事。
要是换个时间，李昂自是不怵他们。但他们卡在了李昂打算对绿皮发动总攻的这个时间节点上出现，这就非常微妙了。
想要围歼这些地面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阿斯塔特，需要两倍于他们的阿斯塔特，或者五倍于他们的陆战队员，才能防止他们的临死反扑造成太多伤亡。
黑色圣堂正好是他们的两倍，但真要把黑色圣堂调过去了，下巢和底巢这里就无可用之兵了。
那调不死军主力回去吗？好像也不行。
沙罗金已经从之前的异动里摸出了兽人军阀的大致位置，只待发动一次斩首行动，将这些绿皮变成群龙无首的溃军。
比起这一百多号阿斯塔特，李昂更在意这些怪异的绿皮。如果搞不懂他们在干什么，那把他们扼杀在萌芽中总是最有效的。
他已经把总攻部队筹备的差不多了，无论是平民改组而来的二线防卫军还是不死军，甚至正在给孩子们上课的阿瑟里姆都被他叫了下来。轨道上的霍纳也准备好了宏炮和光矛，正在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如果要掉头处理这些阿斯塔特的话，可不单单是调集地面上的力量，还要考虑这些阿斯塔特是怎么来的。
李昂手头仅有秋风之墩号一艘作战舰船，他倒不觉得这些阿斯塔特是坐着超过巡洋舰以上的战舰过来的，真爆发冲突，秋风之墩号起码也是不落下风。
但要是把秋风之墩号调去搜寻他们舰船的踪迹，甚至可能爆发交战，前线的对地支援怎么办？
这些阿斯塔特的出现正好就卡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犯了难。
“总攻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我们必须正面给这些绿皮足够的压力，给沙罗金的斩首行动创造机会。那么问题就在于沙罗金在缺乏舰炮支援的情况下能否成功……”
李昂感觉自己应该亲自去找沙罗金谈谈了。
——
阿瑟里姆是最后一个抵达集合点的。
作为圣血天使的技术军士，他对自己被要求参与战斗这事有点担心，生怕自己在战斗中失控，暴露出圣血天使的血渴或者黑怒问题。
血渴还可以通过提前偷喝血包来部分缓解，要是黑怒了怎么办？
但圣血天使的荣耀不容他拒绝李昂对他发出的战斗任务邀请。李昂也向他保证这次任务中他主要是运用自己的知识起到辅助作用。因此他还是接受了关于如何使用特殊装备以及信号收发器的培训，参与了这次斩首绿皮军阀的行动。
当结束培训的他推开战术室的门时，其他三位成员已经等候多时。
作为以礼仪著称的圣血天使，阿瑟里姆打算先对这些即将共事的战友表达善意。这种表达必然以小队队长为首，不过他看了半天，才发现坐在角落的沙罗金。
阿瑟里姆已经从李昂那边得知沙罗金是一名暗鸦守卫。他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一只暗鸦单独跟在李昂身边，不过作为圣血天使，他能很好的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就像他们不希望别人打探他们的血渴与黑怒那样，以己度人，他们还是相当尊重他人的小秘密的。
但在实际见到沙罗金之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好奇。
阿瑟里姆听说过暗鸦守卫的传说，他们沉默，隐秘，如同阴影中的利刃。但眼前这位暗鸦似乎还多了一点……忧郁？
更让阿瑟里姆无法忽视的是沙罗金身上的酒味。
“向您致敬，沙罗金兄弟。我是圣血天使的技术军士阿瑟里姆，很荣幸能与您共事。”
沙罗金抬起头，暗鸦守卫特有的苍白面容在阴影中显得格外阴郁。
他没有回礼，只是从头到脚将阿瑟里姆细细打量了一遍。直1（五）揪熘氵侕到阿瑟里姆为此感到不自在时，沙罗金才结束了这种审视，默默地将手中的罐子往前一递。
“喝吗？”
原本就有的酒味此刻变得愈发浓烈起来，阿瑟里姆意识到这罐子里面装着的就是酒。
作为圣血天使，阿瑟里姆对酒再熟悉不过——巴尔的红葡萄酒混合着鲜血，是他们压制血渴的良药。但眼前这股味道……像是发酵的垃圾混合着机油，让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迟疑地问道:“请问这是……？”
“蘑菇酒。”
“蘑菇……酒？”
“嗯。”
沙罗金晃了晃罐子，“用兽人蘑菇酿的。”
阿瑟里姆目瞪口呆。兽人蘑菇？那种充满孢子的绿色真菌？那玩意能酿酒？
“这……安全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
沙罗金没有回答，只是忧郁地叹了口气:“你想谈谈人生吗？”
还没等阿瑟里姆反应过来，暗鸦守卫已经开始了他的独白:
“有时候我在想，战斗的意义是什么。我们杀死异形，异形杀死我们。帝皇坐在黄金王座上，原体们或死或疯。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就像是永恒转动的齿轮，只有喝下这口酒，才能让我们暂时摆脱这场永无尽头的战争……”
阿瑟里姆秉持着礼貌，耐心地倾听。但没听多久，他就被沙罗金绕到脑袋发昏。就在他怀疑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的时候，阿米德尔从一旁走了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
“沙罗金兄弟在分享……呃……”
阿瑟里姆尴尬地看向那个罐子。
阿米德尔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你又喝那玩意？”
“有助于思考。”
沙罗金平静地回答。
阿米德尔伸手夺过了罐子:“行动之前可不能喝。”
阿瑟里姆重新看向沙罗金，发现暗鸦守卫正忧郁地盯着被夺走的酒罐，仿佛失去了人生意义。
“我是阿米德尔，一名猎人。”
阿米德尔自我介绍道，“这次行动的参与者，你普通地把我当做战友就好。”
他的语气让阿瑟里姆感觉自己总算遇上一名正常人。但望着对方由野兽皮革与龙牙披挂着的动力甲，以及长到惊人的太刀，他又不是很肯定了。
“阿米德尔兄弟，我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感激你。但说起来，我们的最后一名队友是？”
阿米德尔努嘴，示意他看向战术室的另一端。
阿瑟里姆顺着阿米德尔示意的方向看去，战术室的另一端，一个身上机械改造并不明显的阿斯塔特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块抹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台造型奇异的战争机器。
阿瑟里姆知道李昂大闹火星的时候有一队钢铁之手的弃子随了他，但他没想到再见到这些钢铁之手的时候会是这副模样，他几乎认不出来他们了。
“BT，今天的维护感觉如何？”
库伯轻声问道，语气温柔得像是和情人说话，“关节润滑到位了吗？要不要再调整一下液压系统？”
更让阿瑟里姆震惊的是，那台战争机器——如果它真能被称为机器的话——居然发出了低沉的电子音回应:“库伯军士，系统运行效率98.7％，建议优先检查左肩传动装置。”
“收到，老伙计。”
库伯欣然接受。
作为技术军士，阿瑟里姆发誓绝对没有那么智能，可以自主应答的机魂。
不，那根本不是机魂吧！
但他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僵硬地扭头，向阿米德尔求证道:“他这是？”
“库伯，钢铁之手的流放者，现在他们叫铁驭了。”
阿米德尔耸耸肩，“别在意，他和他的‘朋友’相处得很好。”
上一篇：人在型月，我能让你欺负了？
下一篇：影视：同时穿越了无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