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这也就意味着考德拉上至少有一段还能使用的网道，结合沃坎说自己之前在研究什么……
李昂心中一突，难以置信地看向沃坎。
他不会……在研究网道吧？
这个念头一旦诞生就如同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李昂仔细端详着沃坎，越看越觉得沃坎的面相神似于帝皇。
谁说沃坎不像帝皇？这可太像了，压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这死抱着网道不撒手的作风，不是越看越像黄金王座上的那个老腊肉？
这下全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沃坎这种慈悲为怀的原体会抛下战团独自行动？为什么他甘愿在银河边缘的考德拉上隐居千年？因为他已经将自己献身于比拯救几个星球更重要的事业。
李昂本以为沃坎只是通过考德拉上的网道返回了帝国，谁曾想这位原体实际上更进一步？
在马格努斯那个败家子炸毁网道后，居然是这位火龙之主接过了父亲的烂摊子，继续研究这个连帝皇都搞不定的超级工程？
品尝着自己心中这份出乎意料的震撼，李昂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
还真是父子情深啊，黄皮子在马桶上拔河，儿子就在下面找修水管的方法。
可问题来了:网道这东西连帝皇都玩不转，沃坎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行？
帝皇好歹是个永生者中的天花板，他现在都还只能瘫在黄金王座上和四神较劲呢。
沃坎真觉得自己能超越帝皇的成果吗？
他该不会是想上去给老爹当啦啦队吧？
李昂一时间甚至在思考沃坎是不是真摸到了点门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沃坎这样也不像是马上就要成功的样子。
要是沃坎真研究出什么门道，他也不至于把自己的永生能力嚯嚯得这么干净。
这位火龙之主之前连绿皮的炮击都扛不住， 泣3爾s an澪泗韭企三四后续更是被一根钢筋直接送走。除了还能动弹，李昂觉得他这状态比黄金王座上那位也好不了多少。
之前说同为永生者的沃坎天生就是坐马桶的圣体还只是调侃。但再这么下去，李昂觉得这位火龙之主真有可能上去陪自己老爹一起去跟亚空间拔河了。
李昂开始严肃地考虑要不要给沃坎准备个白银王座。
但作为二哥的恐虐都只是黄铜王座，白银王座可能还是有点太僭越了。
沃坎这一上去抢占可是恐老二的生态位。人家黄铜王座坐的好好的，沃坎就算想，人家也未必愿意把位置让给沃坎，让他陪自己老爹一起跟亚空间拔河。
不过，也有可能是和搞毛拔河？
如果一切都按照原本那样发展，沃坎就会在与野兽一同坠入Waagh能量炉后再无音讯。
先前李昂还很难判断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在了解了这么多之后，李昂差不多理顺了思路。
沃坎多半是在研究网道时过度透支了自己的永生力，以至于他没法像以前那样用永无止境的重生去战胜对手，最终只能选择与野兽同归于尽。
但他那只是透支但并未消失的永生者特质又让他处在一个半生半死的微妙节点上，最终呈现出的结果就是他与搞毛在亚空间中无穷无尽的摔跤，无法对外界给出任何有效的回应。
这么一想，除了拔河的对象不一样，沃坎还真就和明明是永生者，但目前已经在往骷髅架子方面发展的帝皇差不多。
两人竟能有如此有父子之相？
李昂现在只希望沃坎别修着修着真把自己送上去了。
当然，他也有不让事情往再往这个方面发展的自信。
要说他参与到底带来了什么改变，李昂唯一的回答就是“很多”，就算是放在沃坎身上也是如此。
永生的能力并未消失，似乎只要花时间去进行温养。从沃坎现在那跟着复活一起消失的伤势来看，这次"读条复活"应该让他的能力恢复了不少。
沃坎选择牺牲自己救下辛拉塔，除了本性善良外，恐怕也有发现有人接手考德拉的防御后，趁机给自己"充个电"的考量。
比起原本历史上重返泰拉后就马不停蹄地去对抗兽人，李昂觉得这正是他及时赶到带来的改变。
更别提李昂手头还有一块从瓦什托尔身上薅下来的，属于铸造本质的碎片……
不过现在还不是托底的时候。
李昂觉得自己应该先通过旁敲侧击，确定一下沃坎对网道研究的进度。
“那么沃坎大人，您的研究进展如何？”
他并没有抱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但出乎他意料地，沃坎的语气突然轻快起来。
“还不错，已经摸到些门道了。”
这回答差点让李昂把眼睛瞪出眼眶。
他里里外外地把沃坎重新打量了一遍，却只能从对方身上看出来一种洋溢的自信。
“这……”
李昂一时语塞。
好家伙，帝皇折腾到半死不活都没搞定的网道，你沃坎这就研究出突破来了？
你这让你爹的面子往哪搁？
要是让被烧成灰的马卡多知道了，他会不会要气得从黄金王座下面爬出来？
李昂的迟疑被沃坎解读成了其他意思。
原体起身，轻松地拍了拍李昂的肩膀。
“我所研究的暂时还不能与你们分享。过去的教训告诉我，过早的告知于他人只会带来不必要的变数。有些事必须我独自承担，直到时机成熟。但相信我，等到合适的时刻，不只是你，所有人类都将受益于此。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他的语气沉稳，带有一种让人想要去相信的厚重分量。但李昂只觉得头疼。
怎么沃坎也学会说谜语了？
好的不学坏的学是吧？帝皇当时要是把话说明白点，这网道也不至于被马格努斯一个电话炸成烟花吧？
还有，你怎么也在计划之中？
这Flag真能随便乱立吗？
李昂心中有无法交代的千言万语。但在嘴上，他只能顺着话题问道:
“那您这次回归，是为了应对野兽战争？”
“当然，这次回归只是暂时的。野兽的威胁迫在眉睫，我不能坐视人类陷入危机。但等到战争结束，我会回到我的研究中。那才是为人类赢得未来的关键。”
从常理上来说，沃坎的选择无可厚非。如果人类在野兽战争中覆灭，再伟大的研究也将失去意义。
但另一方面，李昂觉得就算自己把沃坎从野兽战争中保下来，这所谓的“福泽”估计也不会降临。
他估摸着这火龙之主就要步帝皇的后尘，把自己折腾成另一具半死不活的“网道看守者”了。
怎么地？亚空间有瘫且怒的大哥和怒且瘫的二哥还不够，还要凑个三哥出来？
李昂斟酌了一下措辞，决定换个方向试探。
“说起来，沃坎大人，您对帝国现在的信仰状况怎么看？我是说，人们似乎开始把帝皇当作神来崇拜了。”
沃坎的眉头微蹙。他打量着李昂，似乎是在评估李昂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信仰是个复杂的问题。我的父亲从未希望被神化，但人类的命运早已超出了他最初的设想，我对此没有太多评价的权力。”
显然，他虽然评估了，但完全没揣摩到李昂的真正用意。
难道是自己的提点太不明确了？
李昂琢磨着，尝试深化这个话题:“我是说，对于整个帝国现在的现状，以及导致这个现状最根本的，帝皇坐了上了黄金王座这么个原因。沃坎大人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沃坎只是摇头。
“我不关心帝国的信仰或政治，也无意改变帝国现在的格局。我不是基里曼或者多恩，没有他们那样的政治头脑，也不该插手人类的前路。我站出来，只是为了拯救人类，仅此而已。”
PS1:沃坎被杀死这个设定和密教有关。密教有彻底杀死永生者的手段——雷击石。
他们在大叛乱中算计了沃坎，让沃坎彻底死去。火蜥蜴们把沃坎的尸体从第二帝国运回了夜曲星，并最终领会到只要精神还在，一个人就不会彻底死去的道理，被彻底杀死的沃坎最终还是归来了。
随着密教的设定基本废弃，这个说辞就显得很暧昧了，但ＧＷ没有重写这段剧情的意愿，所以大家看看就好，不是重点。
反正就算没有雷击石，同为永生者的马相也被榨成灰了，没回来过，说明永生确实不是无敌的。
第376章 拯救考德拉。
所谓跨服聊天不外如是了。
沃坎看上去完全没有吸取他父亲瘫在黄金王座上的教训。
不管李昂怎么尝试提及，他都只把李昂的提点当做是李昂想让他插手帝国现状，改变帝国格局的暗示，然后予以明确拒绝。
原体或许聪慧，但聪慧不代表着智慧。
沃坎固执地把自己的定位放在了救完火就溜的工具人上僵化了他的思维，在李昂提点的没那么明确的情况下，他完全想不到其他方面。
不过也是，谁能想到李昂想谈的是这个？
李昂只觉得他与沃坎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厚的壁障。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挺钦佩沃坎的。
曾有人说原体都继承了帝皇的一部分性格，只有沃坎继承了帝皇都没有的人性。但现在看来，李昂觉得并不完全是这样。
起码沃坎还有为了人类，把自己当做工具人的决心。
在这一点上，他与黄皮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说回来，网道研究要是真能成，倒也算功德无量……前提是真的能研究出来。
李昂已经隐隐抓到一点野兽战争前后的门道了。
先前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是奸奇要对自己动手。现在看来奸奇的目标压根不是自己，而是沃坎。
就算沃坎再怎么隐藏又如何？他的计划到底是逃不过亚空间的算计的。
李昂不知道奸奇想做什么，但他明显是想要往当时是还是死人一个的沃坎身上动手脚。
考虑到沃坎先前提到的，永生者也是可以被彻底杀死的。李昂觉得奸奇可能是想借着那个机会就把沃坎整死。
但真的一定得现在整死吗？
就算奸奇不出手，沃坎也会陷入与搞毛的永恒战斗中，再也无法脱身吧？
李昂一时间有点抓不住奸奇到底想做什么。
他本想仔细思考一下，可惜现在是面对原体的关键时刻，留给他仔细思考的时间并不多。
明确拒绝插手帝国事务的沃坎已经向着检测室门外走去。
在门口等待的索恩见沃坎出来，单膝下跪，对原体行礼。
“我为我之前的言论感到抱歉，沃坎大人。”
他对着这之前对凡人持有偏见的战士并无责备之意，反而扶起了他，同样对他点头致意。
“不要放在心上，多恩的子嗣，也不要为自己的观念与我不同而感到羞愧或自责。坚韧是你们最大的优点，但能坦然展现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也同样重要。”
“也许接下来我们还有更多观念相左的地方，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为人类而战的战士，你拯救了很多人，这就我们彼此尊重的基础，而你也已经值得我的敬意。”
索恩抿嘴，浑身颤抖。显然在这件事上已经折服于沃坎的人格魅力:“沃坎大人……”
沃坎再度向他点头，然后转身对李昂道:“现在，让我们来谈谈兽人的正事吧。”
李昂耸肩，只能跟上。
算了，劝不动。
他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些模糊的念头，但这些念头还不确切。
反正离野兽战争结束还早，李昂有的是时间慢慢思考。
作为目前的决策层，三人前往目前的作战指挥室中。
李昂拉开全帝国疆域的星图。他以之前芙拉蒂蕾娜给他带来的最新情报为基础，为离开帝国已久的沃坎介绍起现在的情况。
“沃坎大人，您虽然回归了，但您不一定了解帝国的现状，所以由我再来介绍一下。帝国如今遭到了绿皮的全面入侵，哪怕只算目前统计到的数量，整个帝国境内也有起码有十万以上的世界正在遭到绿皮不同程度的入侵。战斗月亮的目击报告更是多达上百，并且还在增加。”
绿皮和人类不一样，哪怕他们没有标准化体系，他们也能靠他们的俺寻思做到大规模量产。
他们的战斗月亮就跟不要钱一样出现于帝国各处，哪怕帝国军队已经在万戈里奇和海斯的努力下重新调动起来，但在如此声势惊人的绿皮也显得力有未逮。
大元帅波西蒙德之前提出的直捣黄龙，破坏兽人生产，避免战斗月亮源源不断的产出可能是对的。
可若是考虑到现在整个帝国联军都还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这事好像又没那么对了。
因为帝国根本抓不住绿皮的生产重点，甚至连现在的考德拉上都有一颗在建的战斗月亮。
“当然，情况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紧迫。兽人的战斗月亮无论是大小还是战斗力都层次不齐，不是每颗战斗月亮都能配备大功率的重力武器。帝国方面同样收到了主力舰队独自摧毁战斗月亮的报告，这说明以战列舰为首的大型战舰对战斗月亮是可以构成威胁，甚至将战斗月亮击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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