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mz
这是不带个人感情的,对帝国现状纯粹的客观描述。
李昂的努力算是收获了回报。
得益于他更早地解决了直指泰拉的战斗月亮,让泰拉能更早的做出反应。现在整个帝国的局势远不如原本那般糜烂。
帝国虽然仍在被兽人压制,但已经能打出像样的反击,而不是被绿皮们一路平推到底。
在原本的历史中,野兽战争是对帝国的一次沉重打击,其打击力度甚至要比荷鲁斯之乱更甚。
起码荷鲁斯急着给他老爹送终,因此他的一切布局都是围绕着以最快速度抵达泰拉展开的。这位思父心切的大孝子的速度快到很多帝国世界到大叛乱结束都不知道大叛乱居然发生过。
但绿皮们可不同,由绿皮组成的劫掠队会毫不客气地冲上任何一个有活人存在的星球,然后把他们能看到的一切都Waaaagh成灰烬。
在让银河燃烧这点上,绿皮们显然比荷鲁斯要称职的多。
如果说荷鲁斯之乱是废掉了人类大规模扩张能力的“刺穿心脏”,那野兽战争就是一次“全身感染”。
它波及到了太多世界,以至于帝国那在荷鲁斯之乱后刚有起色的生产力又被绿皮的劫掠打至低谷,让帝国子民的生活水平发生了大叛乱时期都未曾有过的倒退。
在被绿皮波及到的世界上,人们于绝望与困苦之中转向国教信仰,彻底摧毁了帝国真理存在的根基。
这么说起来,难道绿皮才是最虔诚的国教信徒?
李昂突然觉得有点细思极恐。
总不能就和前世玩的梗一样,战锤世界里的大家都是爱皇T,所有人不是在忠诚就是在曲线忠诚的路上吧?
但这都是现在没有发生的事情了。
可以说,从整体态势上,李昂已经很大程度了地改变了整个帝国的命运。
等一下……莫非这就是奸奇急着动手的原因?
原本还显得暧昧的思路突然展开,让李昂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在一旁的索恩没有注意到李昂的变化,他在李昂介绍完情况之后接过了话茬。
“沃坎大人,野兽战争仍在继续,尽管局势有所缓和,但每一刻的拖延都可能让更多帝国世界陷落。如果我们现在启程,与库兰德的主力部队汇合,就能集结更多力量,以更强大的力量反击绿皮。”
他紧盯着沃坎,期待得到对方的认可。但沃坎却不做任何表态,他向李昂询问道:
“我们是否知道绿皮们的核心所在?”
“很遗憾,还不知道。”
这确实是个未解之谜。拜机械教所赐,李昂知道兽人的起源是乌兰诺,但现在没人知道已经被机械教转移过的一次的乌兰诺到底在哪里。
沃坎点头:“那么,请告诉我考德拉上现在的局势吧。”
索恩难以置信:“大人,我们现在正在讨论帝国整体局势?”
“我知道,但这并不冲突。考德拉也是帝国的一部分。”
李昂耸肩,将投影转换到考德拉上。
“考德拉上的绿皮尝试加快战斗月亮的建造进程,但他们被绝地潜兵搅得焦头烂额。通过渗透,破坏,斩首行动,绿皮的组织已经被我们撕扯得七零八落。但这不意味着他们变弱了。相反,他们现在不是溃散的乌合之众,而是一群急的跳墙的狂怒野兽。”
沃坎安静地听着,偶尔点头。
索恩却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身,逼视向沃坎。
“沃坎大人。请恕我直言,您是否……被自己曾经的诺言束缚了?”
沃坎终于抬起头,看向索恩,目光中没有恼怒,只有平静的询问。
“为什么这么说?”
索恩咬了咬牙。
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质疑一位原体,但作为多恩之子的实诚与刚刚沃坎对他的鼓励让他决定直抒己见。
“帝国现在需要您的力量!如果我们立刻启程,与库兰德战团长汇合,我们就能拯救更多的世界,更多的子民!考德拉只是一颗星球,而整个银河正在燃烧!”
气氛似乎因他的直言不讳而凝固了。
但李昂没有插话,他只是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沃坎的反应。
银河燃烧的次数太多了,甚至都不用走程序的。
李昂本身并不在意这种诘问,他只想见识一下,在这个比之前的人性还要沉重的多的话题面前,原体要怎么说服这位固执的多恩之子。
沃坎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开口。
“索恩,我们知道这场战争中,兽人最大的头目在哪里吗?”
索恩摇头。
“那么,难道这‘一小撮人’,就是可以被放弃的吗?”
索恩一怔,一时语塞。
沃坎没有等他回答,继续道:“索恩,不要迷信于我的力量。在你们到来之前,我也没能拯救这颗星球上的所有人。考德拉曾经有百万居民,如今只剩下三十万。我曾发誓要守护他们所有人,但我没有做到。这个誓言已经被打破了,原体不是救世主,我也并非无所不能。”
没人能想到沃坎会如此坦然承认自己的失败,索恩难以置信地看向沃坎,却发现他同样注视着自己,目光如炬。
“但这不会动摇我拯救剩余幸存者的决心。从来没有什么‘应该’拯救,或者‘值得’拯救的人。活下去,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权利。”
他的声音逐渐抬高:“如果你问我考德拉上的幸存者是否重要?我会告诉你,考德拉的幸存者并不比其他帝国子民更高贵。但如果我们连他们都无法拯救,又谈何拯救去更多人,甚至拯救这个帝国?”
索恩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词汇。
沃坎也把自己的声音放低,语气稍有缓和。
“你的忠诚值得赞赏,索恩。但拯救不是加减法,我们不能为了一个更宏大却没有实际方向的目标就放任眼前之人死去。战争不是一场竞速,而由无数个微小的战场组成,由无数奋斗的战士组成。如果我们连脚下的土地都守不住,又怎能赢得整场战争?”
“……您说的对,沃坎大人。”
即便是顽石般的意志也会在原体的言语面前软化。索恩低下头,表达了顺从。
沃坎微微颔首:“那么,让我们专注于眼前的敌人。”
李昂不由地暗叹。
不愧是原体,几句话就把道德困境拆得干干净净。索恩这下算是撞枪口上了。
话说回来,在多恩濒临崩溃的时候,好像就是抵达泰拉的沃坎安慰了压力山大的多恩?
李昂思考着软硬不吃的石头们为什么偏偏就吃黑叔叔的这一套。
但他手上动作丝毫不慢,直接拉出了接下来的部署图。
他早就知道不拿下考德拉就谈不了其他的,因此准备了相应的预案。
这预案在打法上也没什么特殊之处,毕竟谁都知道打绿皮唯一好用的方法就是斩首。
但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李昂做了一整套日后托伦斯的幸存者们应当怎么应对兽人,重建家园的指导方法,并把这套方法展示在了沃坎面前。
“接下来,我们需要一次干脆利落的斩首行动。只要干掉它们的军阀,剩下的绿皮就会变成一盘散沙。托伦斯的幸存者正在接受军事训练,我也留下了足够的物资和生产设备。只要我们能击杀兽人军阀,他们就有能力自己守住家园。然后,我们就可以考虑我们的下一站了。”
沃坎没有异议,不如说他相当满意。
救人从来不是给他人当保姆,拯救到最后是为了让人有自救的能力。
他很欣赏李昂提出的做法,只是他心中诞生出了与欣赏同等的疑惑。
……这个李昂贤者,是不是有点太了解自己了?
第377章 奸奇的脑袋怎么尖尖的。
李昂的每一个举动都恰好符合沃坎的期待,或者在沃坎的接受范围内。
这让沃坎不得不考虑对方是否在投其所好,但他的一切行为都很自然,没有任何突兀之处。
说到底,他已经从帝国境内消失了一千余年。
过去的经历现在都变成了传说,就算想要研究,想要投其所好,李昂又是从哪了解的自己?
沃坎无法找到答案。
他只能暂时按下这个疑惑,指出这个令他满意的计划中唯一的缺漏之处。
“那么,战斗月亮要怎么处理?只要它还在存在于考德拉的上空,这颗星球便不会 〓漆一尔久?4安宁。”
通过破坏后勤来阻止战斗月亮建设并非长久之计,它无法动摇战斗月亮的根本,而潜兵们也会离开。
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他们都不能放任这颗战斗月亮继续存在。
李昂只是神秘一笑:“这个我自有计划,总之,您不需要担心。”
沃坎最终选择相信李昂的判断。
一次以沃坎为核心的突袭斩首行动很快就被敲定下来。索恩领命前去整合部队,作战室内只剩下沃坎和李昂两人。
从谈公事的需求中脱离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更近似于事后闲聊。
“沃坎大人,有没有人说过,您其实很会演讲?”
沃坎摇头:“我不是在演讲,只是诚实地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您确实有激发人性共鸣的力量,这很难得。”
李昂的感叹让沃坎更觉不对。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被别人这样评价。更让他感到微妙的是,李昂虽然用着敬语,但态度中却透着一股……近乎平等的随意。
奇怪,沃坎心想,他对我似乎并没有太多敬畏。
他喜欢被平等相待,可李昂这种评价的态度倒近似于审视了。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平等,就像……
像是马卡多,甚至是帝皇?
这个念头让沃坎心头一震。
他仔细打量着李昂,试图从对方身上找出更多线索。但李昂已经直起身子,告退道:“如果您在恢复状态上需要帮助,随时可以联系我。”
他还需要去梳理一下自己已经摸到眉目的思路,不能在这里的久留。
沃坎没有阻拦,他只是看着李昂的背影,陷入沉思。
突然到来的帝国军队,奇怪的贤者,还有那个他至今也不清楚的管理式民主……
他离开的这一千年里,帝国到底发生了什么?
——
这十几天来,兽人军阀尤尔克过的很不好。
对面的潜兵就像开了一样把他们打的找不到北。无论他如何调动手下的小子们,他都跟不上对面那些绝地潜兵的进攻节奏。
绿皮们当然在尝试反击,但他们取得的战果寥寥,接近一个月下来,他们的收获只有一百具不到的潜兵尸体。
就算是尤尔克再愚笨,他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们中//出了个内鬼!”
这个让他怒不可遏的不可能促使他化身尤大林,在绿皮内部掀起了一场大清洗。
直到任何让他起疑的对象都被他杀了个遍,而潜兵们依旧在绿皮从中七进七出之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是立国功勋斯大林,而是某位风雨欲来之时的末代沙皇。
“岩本,现在只剩你和我了。”
他颓然道:“我怀疑我是卧底。”
邪日差点笑出声来。
这蠢货要能是卧底,那他明天就能当绿皮地黄!
这些天尤尔克是怎么杀的他都看在眼里,他甚至开始担心李昂再不收网,他就要当上老大了。
好在李昂总算传回了收网的信号。
“军阀莫虑,且看此图!”
邪日搬出这些天来潜兵的活动范围,指出道:“虾米的活动范围在缩小,俺寻思他们是要决战了!”
“决战?!”
这个词一下子让尤尔克兴奋起来。
这一个月来他被绝地潜兵骚扰得憋屈至极。那些神出鬼没的人类特种兵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高喊着"为了超级地球!"之类的疯话,把他的军火库和工坊炸得七零八落。
最可气的是那些运输机,那些运输机看着普通,却总是能硬顶着他们的炮火把潜兵们安然接走。
据小子们说,那些运输机上的驾驶员甚至还不是虾米,而是一种可以直立行走的猫。
这怎么可能?
尤尔克觉得再这么下去,不止是他手下的小子,就连他也要被那些潜兵打出癔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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