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185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东南临大夏,北临辽国,西临回鹘,已经是被夹在了“中央”。

  要是不趁机思变,怕是得亡国!

  (如图:没了河湟之地,西夏直接被夹击了)

  这是一方面的考量。

  另一方面,作为二十一岁的皇帝,方才打败了舅舅没几年,即便经历了几次大清洗,也不可避免国内还有一些没清理干净的没藏讹庞的势力。

  毕竟,那位可是执政十余年。

  这些人隐藏着,注定是难以彻底清洗。

  要想解决没藏讹庞的人,唯有南下立威,震慑万方。

  “老臣领旨。”

  嵬名漫遇连忙一礼,下去安排。

  清风悠悠,李谅祚走到门边,负手眺望。

  江子川吗?

  我,李谅祚的刀,未尝不利!

  江府,凉亭。

  石几、清茶、瓜果,棋盘、

  江昭手捏棋子,落于天元。

  就在他对面,一位稍显稚嫩的书生,亦是落下一子。

  除此以外,还有一人,居于侧面,观望着两人下棋。

  蔡京,盛长枫!

  两者,一人是江昭的连襟,一人的江昭的内弟,都是考官亲眷。

  此次,自是得参考“别头试”。

  “别头试,三成的概率过关,可有信心?”江昭徐徐问道。

  相比起百中取三的大考,别头试是十中取三,概率几乎大了十倍。

  但凡不蠢,认真学一学,就能过关,博得进士功名。

  “姐夫放心。”蔡京自信的点点头。

  学识一事,他还真就从不含糊。

  否则,也不可能十六岁就考上秀才,十九岁举人之身。

  所谓“三代之内,必出兴旺之人”,大姐夫是江氏的兴旺之人,他也是蔡氏的兴旺之人。

  “长枫呢?”江昭问道。

  “颇有自信。”盛长枫认真道。

  论起学识,他比起二哥哥盛长柏差了一线。

  可别投试十中取三,难度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要想通过别头试,不难!

  江昭点头,落下一子,起身道:“今日,便是春闱‘锁院’的日子。”

  “我且去了。”

  两人连忙起身:“恭送大姐夫。”

  江昭点点头,负手而去,淡淡话音传来:“多读一读《尚书》,没坏处。”

  两人一惊,越发恭谨。

第183章 恩科主考官!

  贡院,内院。

  此地,一向是考官命题、阅卷的常用之地。

  举目望去,不乏禁军镇守,五步一人,甚是肃穆。

  论起防守,甚至都不比皇宫大内差多少。

  论其缘由,自是因科考事关国运,考题的私密性至关重要。

  要是有人不小心传出命题,并引起传播,定是惹得读书人愤懑不甘。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动摇江山社稷。

  如此,自是严密死守。

  此刻,主考官江昭、副主考官王珪,以及从科道、翰林院、六部抽调的十七人,拢共十九人齐聚一堂。

  嘉佑五年,江昭任职礼部郎中,曾代表礼部,担任过考官。

  彼时,王尧臣和海承晏是主副考官。

  江昭扫了一眼,不乏追忆之色。

  时间,还真就是一晃而逝。

  谁承想,彼时默默无闻的五品小官,已然成长为一方砥柱,登堂入室的礼部尚书呢!

  余下十八人,齐齐举目观望,皆是面露好奇之色。

  命题阅卷,着实是一件非常讲究资历的大事。

  一般人,实在是难有机会参与一次。

  除了江昭以外,余下之人,连带着副主考官王珪,其实都没有担任考官的经验。

  江昭平视一眼,说道:“春闱三场,一考帖经墨义,二考策问时务,三考论、判、诏、诰、表。命题以《诗》、《书》、《礼》、《义》、《春秋》、《孟子》、《论语》为纲。”

  “除了主副考官以外,余下十七人分别出三题,对应三场。”

  江昭徐徐道:“届时,选出较好的命题,合拢其中精髓所在,重新命为一题即可。”

  言罢,江昭摆摆手:“且取来纸笔,着手命题吧。”

  十余人连忙应下,起身行礼。

  科考命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则,要有一定的难度,具备选拔性。

  二则,要符合选题纲领,不能超纲。

  三则,不能有歧义、争议。

  满足此三则条件,任意出题就行。

  作为主副考官,江昭与王珪更多的是起统筹作用。

  约莫三日,十七人命出的五十一题,便落到了两人手中。

  这一来,主副考官要做的就是掌控考题难度,并分析考题的深度。

  拆分有深度的考题,想方设法合拢为一,改成新的命题。

  又是一日,

  三道科考题已然作出。

  一考,帖经墨义。

  题引《尚书·大禹谟》:“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试以“养民”、“善政”之论,论赋税、水利,教化。

  二考,策问时务。

  河北禁军空额三成,陕西戍卒老弱过半;岁赐辽夏银绢百万,而边储仅支半岁。当效汉文帝“与民休息”缓图强兵,或循商君“驱农战”立见成效?

  三考论、判、诏、诰、表。

  “今岁关辅,京东诸路稍旱,麦禾欠收,州县官吏或有科率扰民者,迁延政务者,宜下一诏书,宣示朕之恤民,诫吏之意。”

  三道科考题,中规中矩。

  硬是要说有什么稀奇的,那就是最后一场考了“诏”,以往多是考“论”。

  命题出好,呈递新帝与六位内阁大学士观望。

  一经呈递,连着近十日,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但实际上,不回应就是行。

  不出意外,七月下旬下了谕旨,几乎是卡着时间钦定的命题。

  八月初一。

  贡院。

  苦读举子,连绵不断。

  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不是假话。

  这些功名利禄,的确是存在于科考一途。

  一旦考上进士功名,日后起码是一地县太爷,执掌十余万人的生计。

  如此,也就怪不得科举盛事受到追捧。

  这是真有“颜如玉”和“黄金屋”!

  近万举子,摩肩接踵,举目眺望。

  半响,禁军持枪而至,“吱”的一声,贡院大开。

  其内,有一道丈许长的香案,摆着香炉。

  以香案为界,左右班列,皆有九位官员,齐齐着红袍。

  余下一人,紫袍披身,金鱼符袋晃悠,手执尚未点燃的长香,面色肃然。

  近万举子,齐齐举目望去。

  “这是干什么呀?”有举子不解。

  考了几次,他算是老资格考生,但也没见过这阵仗。

  “这是科考的“对拜仪式”,考官与举子一齐,起到祝福的作用。”有暮年举子解释道:“不过,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施行。”

  “那位就是江尚书啊?果真是气度非凡啊!”

  “日后,说不得就是政坛常青树呢!要是能拜小阁老为座师,实在是三生有幸!”

  “我不挑!我考上进士就行。”

  “二十九岁的正二品大员,即便是当初的富大相公,也未必就能与之媲美啊!”

  “诸生静听。”

  考官与考生,足足隔了近百步。

  饶是如此,江昭一声中气十足的声响,还是传了过去。

  一言落定,近万人齐齐寂静。

  江昭一挥袖,点燃长香,面视考生,平和道:“今春闱开考,乃朝廷求贤之路,朝廷寄望甚殷。尔等皆怀经世之志,负致用之才,方聚于此。”

  “考场之内,当严守规程,毋得舞弊,毋违条令,以真才实学对答。若有佳策善论,朝廷必择其优者而用之。

  “今礼毕开考,各归号舍,勤勉作答,勿负初心,勿负圣恩。”

  言罢,长香插进香炉,余下十八位考官齐齐一揖。

  “谨谢主考教诲,我等必不负圣恩!”有考过几次的老年举子,非常熟悉流程,出声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