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雪飘飘飞
东南临大夏,北临辽国,西临回鹘,已经是被夹在了“中央”。
要是不趁机思变,怕是得亡国!
(如图:没了河湟之地,西夏直接被夹击了)
这是一方面的考量。
另一方面,作为二十一岁的皇帝,方才打败了舅舅没几年,即便经历了几次大清洗,也不可避免国内还有一些没清理干净的没藏讹庞的势力。
毕竟,那位可是执政十余年。
这些人隐藏着,注定是难以彻底清洗。
要想解决没藏讹庞的人,唯有南下立威,震慑万方。
“老臣领旨。”
嵬名漫遇连忙一礼,下去安排。
清风悠悠,李谅祚走到门边,负手眺望。
江子川吗?
我,李谅祚的刀,未尝不利!
江府,凉亭。
石几、清茶、瓜果,棋盘、
江昭手捏棋子,落于天元。
就在他对面,一位稍显稚嫩的书生,亦是落下一子。
除此以外,还有一人,居于侧面,观望着两人下棋。
蔡京,盛长枫!
两者,一人是江昭的连襟,一人的江昭的内弟,都是考官亲眷。
此次,自是得参考“别头试”。
“别头试,三成的概率过关,可有信心?”江昭徐徐问道。
相比起百中取三的大考,别头试是十中取三,概率几乎大了十倍。
但凡不蠢,认真学一学,就能过关,博得进士功名。
“姐夫放心。”蔡京自信的点点头。
学识一事,他还真就从不含糊。
否则,也不可能十六岁就考上秀才,十九岁举人之身。
所谓“三代之内,必出兴旺之人”,大姐夫是江氏的兴旺之人,他也是蔡氏的兴旺之人。
“长枫呢?”江昭问道。
“颇有自信。”盛长枫认真道。
论起学识,他比起二哥哥盛长柏差了一线。
可别投试十中取三,难度低了不止一个档次。
要想通过别头试,不难!
江昭点头,落下一子,起身道:“今日,便是春闱‘锁院’的日子。”
“我且去了。”
两人连忙起身:“恭送大姐夫。”
江昭点点头,负手而去,淡淡话音传来:“多读一读《尚书》,没坏处。”
两人一惊,越发恭谨。
第183章 恩科主考官!
贡院,内院。
此地,一向是考官命题、阅卷的常用之地。
举目望去,不乏禁军镇守,五步一人,甚是肃穆。
论起防守,甚至都不比皇宫大内差多少。
论其缘由,自是因科考事关国运,考题的私密性至关重要。
要是有人不小心传出命题,并引起传播,定是惹得读书人愤懑不甘。
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动摇江山社稷。
如此,自是严密死守。
此刻,主考官江昭、副主考官王珪,以及从科道、翰林院、六部抽调的十七人,拢共十九人齐聚一堂。
嘉佑五年,江昭任职礼部郎中,曾代表礼部,担任过考官。
彼时,王尧臣和海承晏是主副考官。
江昭扫了一眼,不乏追忆之色。
时间,还真就是一晃而逝。
谁承想,彼时默默无闻的五品小官,已然成长为一方砥柱,登堂入室的礼部尚书呢!
余下十八人,齐齐举目观望,皆是面露好奇之色。
命题阅卷,着实是一件非常讲究资历的大事。
一般人,实在是难有机会参与一次。
除了江昭以外,余下之人,连带着副主考官王珪,其实都没有担任考官的经验。
江昭平视一眼,说道:“春闱三场,一考帖经墨义,二考策问时务,三考论、判、诏、诰、表。命题以《诗》、《书》、《礼》、《义》、《春秋》、《孟子》、《论语》为纲。”
“除了主副考官以外,余下十七人分别出三题,对应三场。”
江昭徐徐道:“届时,选出较好的命题,合拢其中精髓所在,重新命为一题即可。”
言罢,江昭摆摆手:“且取来纸笔,着手命题吧。”
十余人连忙应下,起身行礼。
科考命题,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一则,要有一定的难度,具备选拔性。
二则,要符合选题纲领,不能超纲。
三则,不能有歧义、争议。
满足此三则条件,任意出题就行。
作为主副考官,江昭与王珪更多的是起统筹作用。
约莫三日,十七人命出的五十一题,便落到了两人手中。
这一来,主副考官要做的就是掌控考题难度,并分析考题的深度。
拆分有深度的考题,想方设法合拢为一,改成新的命题。
又是一日,
三道科考题已然作出。
一考,帖经墨义。
题引《尚书·大禹谟》:“德惟善政,政在养民。”
试以“养民”、“善政”之论,论赋税、水利,教化。
二考,策问时务。
河北禁军空额三成,陕西戍卒老弱过半;岁赐辽夏银绢百万,而边储仅支半岁。当效汉文帝“与民休息”缓图强兵,或循商君“驱农战”立见成效?
三考论、判、诏、诰、表。
“今岁关辅,京东诸路稍旱,麦禾欠收,州县官吏或有科率扰民者,迁延政务者,宜下一诏书,宣示朕之恤民,诫吏之意。”
三道科考题,中规中矩。
硬是要说有什么稀奇的,那就是最后一场考了“诏”,以往多是考“论”。
命题出好,呈递新帝与六位内阁大学士观望。
一经呈递,连着近十日,都没有任何回应。
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但实际上,不回应就是行。
不出意外,七月下旬下了谕旨,几乎是卡着时间钦定的命题。
八月初一。
贡院。
苦读举子,连绵不断。
熙熙攘攘,水泄不通。
正所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不是假话。
这些功名利禄,的确是存在于科考一途。
一旦考上进士功名,日后起码是一地县太爷,执掌十余万人的生计。
如此,也就怪不得科举盛事受到追捧。
这是真有“颜如玉”和“黄金屋”!
近万举子,摩肩接踵,举目眺望。
半响,禁军持枪而至,“吱”的一声,贡院大开。
其内,有一道丈许长的香案,摆着香炉。
以香案为界,左右班列,皆有九位官员,齐齐着红袍。
余下一人,紫袍披身,金鱼符袋晃悠,手执尚未点燃的长香,面色肃然。
近万举子,齐齐举目望去。
“这是干什么呀?”有举子不解。
考了几次,他算是老资格考生,但也没见过这阵仗。
“这是科考的“对拜仪式”,考官与举子一齐,起到祝福的作用。”有暮年举子解释道:“不过,已经有许多年未曾施行。”
“那位就是江尚书啊?果真是气度非凡啊!”
“日后,说不得就是政坛常青树呢!要是能拜小阁老为座师,实在是三生有幸!”
“我不挑!我考上进士就行。”
“二十九岁的正二品大员,即便是当初的富大相公,也未必就能与之媲美啊!”
“诸生静听。”
考官与考生,足足隔了近百步。
饶是如此,江昭一声中气十足的声响,还是传了过去。
一言落定,近万人齐齐寂静。
江昭一挥袖,点燃长香,面视考生,平和道:“今春闱开考,乃朝廷求贤之路,朝廷寄望甚殷。尔等皆怀经世之志,负致用之才,方聚于此。”
“考场之内,当严守规程,毋得舞弊,毋违条令,以真才实学对答。若有佳策善论,朝廷必择其优者而用之。
“今礼毕开考,各归号舍,勤勉作答,勿负初心,勿负圣恩。”
言罢,长香插进香炉,余下十八位考官齐齐一揖。
“谨谢主考教诲,我等必不负圣恩!”有考过几次的老年举子,非常熟悉流程,出声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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