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第261章

作者:花雪飘飘飞

  “你们不干,有的是人干!”

  “天底下,不缺当官的人!”

  几句话一落,十余人齐齐抬头,暗道不妙。

  下一刻,江昭转身,持手一礼:“庸碌之辈,以臣之见,就黜了吧。”

  “不可,陛下!”

  “陛下恕罪!”

  “江子川是奸臣,切不可轻信!”

  十余人,齐齐面色一变,就是说着威逼一下而已,你真要贬?

  这可是十多人,文臣的二十分之一啊!

  于是乎,心生懊悔,连忙制止。

  丹陛之上,赵策英摆手道:“都罢黜!”

  说着,大袖一挥,自有禁军上前扶人。

  一时之间,呜呼哀哉。

  文武百官,暗自相视,眼中有着难言的惊骇。

  十余人,就这么贬了啊?

第236章 非与百姓共天下,而是与士大夫共天下!

  日落西山,风送晚钟。

  齐国公府。

  “吁!”

  一声马嘶,齐衡持着几道公文,徐徐下车,不时观阅两眼,作沉思状。

  不知不觉,甫入庭中。

  “官人。”

  一声轻唤,平宁郡主与申氏持着一张报纸,走了过去。

  “官人升了职?”申氏欣然问道。

  “啊?”

  齐衡一诧,点头道:“江阁老举荐我,假都察院副使之职。”

  “不过,夫人怎知朝廷之事?”

  齐衡有些意外。

  百官散衙不久,妻子竟然就知道了常朝庶政,内宅妇人的消息何时竟变得如此灵通?

  “报纸。”申氏传过手中报纸,温婉道:“国子监的新兴之物,说是五日刊印一次。”

  拾过报纸,齐衡粗略一望。

  《震惊,外举不避仇,江阁老圣贤之风!》

  《庸碌之辈,连贬十七人!》

  “国子监的报纸,竟是旦夕可就?”齐衡暗自惊奇。

  自常朝至今,不足半日,国子监竟然就刊印了相关消息。

  “江阁老,着实是有大度量之人。”

  平宁郡主插话,关切的叮嘱道:“衡儿,你可莫要太过迂腐。”

  难得受到江阁老重视,这自是一等一的好事。

  可齐衡的性子太过正直,万一还是迂腐而不知变通,未免有可能再一次得罪了江阁老,好事变坏事。

  齐衡默然,没有说话。

  约莫几息,徐徐道:“孩儿秉公办事即可。”

  说着,握紧文书,大步向内走去。

  以七品小官之官阶假任正四品实权之职,不单让人为之一喜,也让人平添些许压力。

  江阁老自有泼天度量,不计前嫌的点了他的名。

  既是如此,那就更该办好都察院的庶政。

  否则,岂不是说明江阁老没有眼光?

  宁远侯府。

  “切!”

  顾廷烨瞥了一眼报纸,轻拍木几:“也就是子川有宰相之度量,可容文武百官。要是我,干脆就贬了齐衡,一天贬一次。”

  “说什么气话呢?”

  盛明兰挺着大肚子,安抚道:“小公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执拗、守正、温厚、孤介。涉及变法,执拗之人,自然也有其独特的用武之地。”

  “大姐夫为官做宰,自有容人之量。启用齐小公爷,自是让人惊诧,可也并非不能理解。”

  考成法,其核心并不难理解,无非就是三本账簿。

  一本为地方上制成,作为政令执行的依据,一本为内外百司部制成,作为核查的依据。

  都察院直属于内阁,单独列一本,主要职责是监督地方上和内外百司,并向内阁汇报。

  其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都察院,起链接地方和朝廷的作用。

  这一步,万万不能有徇私枉法之辈,否则就会造成诓骗内阁的大问题。

  以小公爷的性子,作为都察院副主官无疑相当合适。

  “呵!”

  顾廷烨拾起报纸,没有作声。

  东华门外。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卖报,卖报!”

  “卖报嘞!”

  几名小吏兜着报纸,不时喊道:

  “江阁老外举不避仇,有圣贤之风!”

  “官家连贬十余人,打压不正之风!”

  “人妖虐恋,终成正果!”

  “辽国无耻之举,实为探查边疆之虚实!”

  长街之上,茶铺、酒肆、食摊、勾栏、书坊、瓦舍、尽皆有之。

  不时有书生几步跑过去,买得几份报纸,三两友人聚在一起,议论不止。

  亦或是茶铺、食摊上的散客,几人买上一份,凑在一起观阅,不时指指点点,议论时政。

  两道新闻,传扬不断。

  不一会儿,便唯余两种声音。

  一种是称颂内阁大学士江昭肚有容人之量,唯才是举。

  一种是议论变法的声音,以支持变法、认为变法是良策为主。

  究其缘由,自是因考成法与百姓无关。

  从旁观的角度讲,百姓肯定是偏向于让官员吃一点苦头。

  毕竟,谁还没吃过老爷们的“官威”呢?

  难得有人能治一治官员老爷们,那自然是乐见其成。

  除了百姓热议以外,官宦门第一样是暗中热议。

  官家一句话,连贬十余人,着实是慑住了文武百官。

  江阁老的那句“你不干有的是人干”,更是残暴不已。

  偏偏,这还真就是实话!

  自先帝执政以来,取士名额一下子就增添不少,单是进士功名的读书人就有足足三四千人。

  要知道,举子考进士的概率可是百中取三。

  举子功名究竟几何,从中自可窥见一二。

  几万,乃至于十万举子!

  举子都近乎海量,秀才呢?

  秀才,更是数之不尽。

  当然,以秀才的功名,肯定是没资格入仕为官。

  但,任一无名小吏总没问题吧?

  真要论起来,天底下还真就不缺向往“体制内”的人。

  不单不缺官,也不缺小吏,不缺读书人!

  也因此,反对变法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不少。

  究其缘由,无非是连贬十余人震住了不少反对的人。

  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连贬十余人,重要的是官家态度之坚!

  十余位五品朝臣,说贬就贬,没有半分迟疑。

  太残暴了!

  若是先帝执政,估摸着反对变法的人早就跳出来喧嚣不已。

  但,偏生官家名叫赵策英。

  官家一怒,连两浙路都一拆为二,贬几个人根本不在话下。

  要是真的敢跳出来,是真的会被贬!

  天底下,真正的天生的“保守派”终究还是少数。

  为了护住官帽子,自是没人敢跳出来。

  一时之间,上上下下,或震撼,或沸腾,议论不止。

  熙丰二年,五月十七。

  芳菲浸染,雨润千花。

  中书省,政事堂。

  六位内阁大学士,相继入座。

  昭文殿大学士韩章垂手闭眼,作酣睡状。

  左首,江昭执笔,不时书写政令。

  公堂上下,寂寂无声。

  “哒!”

  笔锋一滞,搭在砚台上,江昭向下望去。

  “老夫头昏,这两道有关新政的文书,就让子川说吧。”两道文书传给弟子,韩章睁开眼睛又闭上。

  江昭恭谨点头,取过文书。

  “江某简单说几句。”

  “第一道奏疏,为国子监祭酒薛向上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