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迪的沙福林
“你想让我成为你制造那些臭不可闻的影像的帮凶?”
虽然这确实是可以成立的一次交易,但洛廷的内心相当抗拒去对年大导演的电影事业“助纣为虐”。
“哎呀,看来你老人家也挺新潮的嘛,连我的大作都欣赏过不少,就是,你的观影品鉴水平有待提升......”
“停。”
洛廷被这个操着尚蜀口音的家伙吵得脑瓜子疼。
大概只有当他真的显得无聊的时候,才会来陪她胡闹吧,虽然也确实能从中收一些什一税就是了。
“玩得差不多了也该稍微收收心,你们那个二哥可是想在尚蜀好好摆上一局。”
“我还有事,告辞。”
洛廷留下一句忠告,便继续赶往尚蜀府衙。
不过年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就仿佛她直到这个神通广大的青铜巨神迟早会无聊到来帮自己拍戏。
于是,又一个“旷世大作”正在这位自称大导演的岁兽代理人的心中酝酿。
第一百九十二章:主战派怎么先降了?
礼部左侍郎宁辞秋宁小姐是一脸懵逼的,在被排到尚蜀三年之后,她又被召回了京城。
当她知晓太傅带着司岁台故意绕过礼部去同“共工”商谈时,她甚至都在为可能的战争作打算了。
虽然太傅本人的态度不似司岁台那般极端,但是也同礼部不太相同。
可太傅这位颇受重用的老臣在回来之后,却在把司岁台按得死死的同时向皇上禀报:
“共工阁下并无岁兽那般越界之意,只希望延续盟约,以求互利。”
太傅很小心地没有以“兽”来称呼洛廷。
司岁台那些激进的主战派都在“共工”的问题上乖乖闭起了嘴,那礼部还需要同谁争斗呢?
“可惜,并不是何人为官都是心系我大炎万民。”
朝堂上依然争论不断。
同任何一个派别一样某些人加入其中,并不是因为他认同某种理念,而是单纯地进行政治投机。
宁辞秋必须承认,很多时候,朝中关于岁兽问题的“战与和”,根本就是不是立足于哪一种更有利于大炎万民而进行的。
而是为了借题发挥,从而弹劾谁,打压谁,搬倒谁。
皇帝没有立刻作出决定。
若是接受,有可能会留下有损真龙威名的口实,这是一派朝臣的说法。
这些朝臣也表示,如不接受,放之任之,倒也无妨,但先皇巡猎诸神的丰功伟绩,恐怕也会在他手里蒙羞。
这两种情况导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是前者至少还有利可图,第二种则是里子面子全丢。
至于再猎一场,又会让炎承受没有任何容错的巨大风险,毕竟对方好像根本不在意“炎”所谓的底牌。
思来想去,效仿先贤,为民谋利,这才是面子里子都要的做法,既然是遵守祖训,又何来有损真龙威严?
皇帝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盟约乃是先皇所定,那是大炎真龙天子的气度,况且从实际利益上来看,也是再续盟约更胜一筹。
“择个良辰吉日来缔结盟约吧,定好了就请他来百灶。”
于是,皇帝下达了敕令,他更要借此机会,破除那些说他善妒的流言蜚语。
但是,在共工的问题上主战派先降了,并不意味着他们在岁兽的问题上投降了。
代理人“令”的有关的酒盏正在被从龙门送回尚蜀。
被关在京城的“望”已经出逃有些时日,司岁台最后一次确认情况,只看到了:
“国手相孺,心力衰竭,呕血而死。棋盘空无一物,唯独天元有一枚黑子。”
而司岁台现在认为这个酒盏是揭穿望阴谋的关键。在共工的问题上被压得抬不起头司岁台,打算再次绕过礼部直接行事。
但是礼部却料到了司岁台可能会偷摸坐着些激进的事,因此打算派人随行给司岁台兜底,如果直接处理这个酒盏,恐怕会对尚蜀带来不可逆的损失。
而宁辞秋,刚好又是礼部派往尚蜀的人选,回到她已经工作了三年的尚蜀。
炎国官方还没能搞清楚,这个黑酒盏其实是“望”将自己分裂为的181个碎片之一,181枚棋子之一。
这其中的一片,原本占据着【山海绘卷】三分之一的控制权,也是去学习“夕”的权能的那一片,不过这一片也已经在洛廷的驱逐下消散了。
这也是为什么司岁台的人能在尚蜀看到这尊青铜巨俑。
高大的青铜兵佣,威严的神像。
虽然不及百千米时那般有视芸芸众生为蝼蚁的磅礴气势,却也依然压迫感十足。
“站住,这里不是游客能来的地方。”
“非法源石构造体?为何地方巡捕没有发现查办?”
肃政院副监察御史太合,一位魁梧的丰蹄族人,正在向府衙门口的差役发起质问。
“等等,太合叔,他是——”
一个稍微矮小些的身影出现在了洛廷眼前,这位正是之前与他随行的司岁台秉烛人左乐。
“左公子,还真是有缘。”
在这个皮肤下,洛廷的音色倒是有了些青铜编钟的意味。
“共工阁下,后辈可不敢在阁下面前耍架子。只是想问,阁下不在庙里静候缔结盟约的佳讯,反而不辞遥远跑到尚蜀来了?”
“您可是许诺过不干涉炎国内务的。”
左乐可不敢在洛廷面前接下这个左公子的称呼,但还是稍微尝试了一下“据理力争”,颇有几分锋芒。
“左公子年纪轻轻能熟记群书,却记不住山海绘卷里的一桩小事。”
“若非那位想要拉我入局,我又为何专程在尚蜀停上一脚?”
“那您可入了他的局?”
左乐哪能不知道呢?他的报告里就写了洛廷对于望的警告,司岁台早就判断望和他之间有过节,只是,司岁台不愿意借助洛廷的力量罢了。
毕竟也才在他手里狠狠地吃了一瘪。
“我是来拆了他的局。”
“你们想干的事情,无非也就是这个吧?”
洛廷也没想到,这礼部的人没见着,倒是先见着司岁台了。
而太合猛然意识到了对方就是皇帝敕封令中的“共工”,便立刻为自己的无礼道歉,对方将气息隐藏地很好,他居然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
敕令中所说的“共工”,应该是更高大的存在才对,但如此大能,可以略微改变身形,也不足为奇。
“那阁下到访府衙也是为了此事?”
左乐见洛廷没有追究此事,便接着询问洛廷的来意。
“正是。那酒盏就是那人的棋子。”
左乐听闻此言,更是冷汗直冒——知道些现代炎国的朝中大事也罢了,怎么连梁知府送酒盏这种表面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所以,我找那人是为了私仇私怨。”
“既然追求的结果相同,还请司岁台的左公子莫要执意插手。”
“若要执意要插手,也请听从我的建议。”
如果让司岁台真和那臭棋篓子斗起来了,那不就如了他的愿,成对弈了吗?
这不是纯纯给他爽到了?
洛廷有很多方法让“望”的谋划破产,但他会选择最能杀人诛心的那一种。
让你和人机索然无味的下半天,然后快赢了想着要结束折磨的时候再把棋盘掀了,让你整盘棋完全白下。
“那既然如此,我们到府衙里详谈。”
左乐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将对方撇开了,也就只能将就了洛廷的意思听他的意见。
总之,能把岁相化身的危害解决了,也算是不虚此行。
至少,左乐在顾大局识大体这方面还是拎得轻重的。
其实先和司岁台搭上线不算是洛廷的本意,毕竟他们对待岁片们的态度多少让洛廷感到有些不快。
但是看左乐这么愿意配合,洛廷也就顺水推舟地继续下去了。
“先讲吧,左公子,你们了解到哪一步了?”
洛廷表示,这是他来报私人恩怨,所以也不需要司岁台为此事专门上缴什一税。
“以那尊黑酒盏引出岁相,再以天雷击之。”
“若是阁下出手,则是以地裂摧之,以地火焚之。”
左乐居然面不改色地说出了司岁台的计划,倒不是说这个计划有多绝密,而是说这个计划又多莽撞。
依靠司岁台主动搞事整个大活,然后迫使那位使用天雷的白天师出山灭岁。
让他来干本质上也是同理,不过,洛廷可以将对方拖进【山海绘卷】里,以一手领域展开来防止破坏城市。
作为不算是最终手段的解决方案,司岁台的行为确实有些太冲动了,也难怪原剧情中知府梁大人会百般拖延和阻拦。
其实现在也在拖,只是这两位还没看出来而已。
这既有些卸磨杀驴之嫌,又有些不计代价之意,实在算不上是高招。
“若是将其引入山海绘卷中,再作解决,如何?”
洛廷想到,既然都要恢复盟约了,那顺带把形象稍微搞好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一百九十三章:完美方案
左乐只需要想如何整个大活把岁相引出来弄死就可以了,而尚蜀知府梁大人要考虑的就多了。
放眼炎国各行省的知府,尚蜀的知府梁洵也是最鞠躬尽瘁的那一档。
上面的人想得倒是好,说要除岁相就除岁相,却可曾想过,此等大战会对尚蜀地界造成多大的损害?
“若是真与岁相化身死斗,何止削去一峰,唉。”
“只是苦了尚蜀百姓。”
这位身着红黑官服的库兰塔人在中青年纪,便能官至一方知府,其才俊可见一斑。
他是尚蜀人公认的父母官,做官廉洁奉公,事事为尚蜀百姓着想。
为真龙效力,自该以大局为重,但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又岂能是一句上头的命令就能视作可接受的牺牲和可消耗的数字?
梁洵实在没办法,他便只能采取拖延的手段。
再者,这寓居尚蜀的“令”,在他儿时便为龙门抵挡过一次天灾,出卖恩人实在不是他梁洵能做出来的事情。
“老鲤啊,全仰仗你咯。”
这是,梁洵注意到了府衙的后院里,左乐正在和一尊高大的青铜雕像交流着什么。
“看来左公子姑且还算相信我的。”
在梁洵的眼中,虽然自己承受的压力很大,但也算是姑且拖住了,借着让他的一位叫“老鲤”的龙门朋友上山找寻“令”的理由,让太合和左乐姑且认为他是在配合工作的。
实际上,黑酒盏就在他身上。
梁洵正想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司岁台的打算,因此轻步走上前去。
和太合一样,虽然他也接到了皇帝的敕令,但并不知晓“共工”还有这般稍微“小巧”些的模样。
左乐现在还没有对他起疑心,认为梁知府还是支持司岁台工作的,所以才将洛廷邀入府衙详谈。
而洛廷则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酒盏在龙门鲤氏侦探事务所的“老鲤”身上,所以没必要防范这位知府。
毕竟看过剧情的洛廷,对梁洵那些拖延的手段都一清二楚,再者,洛廷的想法是让高烈度的战斗在【山海绘卷】中进行,也解了梁知府心头大患。
“左公子,这位是?”
梁洵颇为谦逊地作揖致意,此时,他也和太合一样,隐约感受到这个巨人的不简单。
“共工阁下,专程前来助阵铲除岁相。”
上一篇:人在崩铁,每月一个概念级能力
下一篇:我在斗罗大陆捡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