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迪的沙福林
“哈?这有什么奇怪的,以前在打劫萨科塔商队的时候抢来的战利品。”
W比起之前已经学习了很多常识和知识,可惜,她依然对泰拉的文化历史不太感兴趣,不太了解审判庭对于萨科塔人的敏感态度。
她有很多守护铳战利品,所以她根本就不把艾丽妮的提问当回事。
“说起来,你们伊比利亚人为什么也这么喜欢用铳炮啊?还有那些教堂,简直和照片里的那些拉特兰教堂如出一辙,看着就不爽......”
显然,W的乖巧和礼仪仅限于对洛廷和特蕾西亚,对于其他人,她依然习惯于甩着一张臭脸。
“小豆芽,话说那些虚伪的萨科塔人有来帮过你们吗?”
“该不会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来过吧?”
喜欢用植物来代指某个人是W的习惯,大部分时候都带有轻蔑的意味,当话题涉及萨科塔人时,W的用词会变得更加的尖酸刻薄。
她本来还想继续说“那你们这些伊比利亚的黎博利人和拉特兰那里的黎博利跟班有什么区别”,但她又望了望看起来没空管她的洛廷,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嚣张的话,又会惹他不高兴吧。
说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过了——自从她对作为魔王的征服者诺提勒斯表示认可和效忠之后。
“不对,我干嘛要引起他的注意?”
“比起被人给予,我还是更乐意自己抢过来啊。”
W猛地摇了摇头,难道是因为自己想要尝到更多甜头吗?特蕾西亚教给她的东西自不用说,而年的教诲确实让她现在能够调配出威力更加巨大的源石炸药,这些都是洛廷为她提供的资源。
该死,被他折磨了这么久,思绪也变得奇怪了吗......
“小,小豆芽?”
“诺提勒斯阁下,您的侍从是不是太无礼了。”
以战士自居的艾丽妮很厌恶别人以身材娇小来评判她,但,她确实算得上是身形娇小玲珑,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无情,
“小鸟,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没有责骂她的理由。”
“我曾经在潮石镇踢碎了两尊萨科塔圣人雕塑,你也要因此用律法来审判我吗,小鸟?”
洛廷还是挺乐意听W没事骂一骂那些萨科塔人,尽管不能将每一个萨科塔个体都一概而论,但在大静谧中,他们确实将自己许诺的得救变成了一个可耻的谎言与背叛。
这只青涩而倔强的小鸟一时间被呛到无话可说,只能在动摇与怀疑中把笑脸憋地通红。
突然,洛廷闻到了一阵酒的清香,青色发丝在他面前飘散,某个逍遥惯了的人从山海绘卷里跑了出来。
“原来这里就是让你魂牵梦萦的地方,船......”
“海洋......”
“我从亲眼没见过这样的景色,尽管老东西的记忆里有关于这片浩瀚水域的印象。”
从山海绘卷中跑出来的令对愚人号相当好奇,不,准确来说是对洛廷的那段经历相当好奇。
“令小姐,凭您和阁下的关系,打听这些问题似乎不是很礼貌吧?”
劳伦缇娜目露凶光,死死地盯住了反常出现的令。
斯卡蒂的手指关节已经咯咯作响。
而博士则盘算着要不要动用阿喃那的一部分末端权限让这个很没有边界感的酒鬼懂得什么是社交距离。
“再怎么说,我和阁下也是能对酒畅谈的忘年之交,倒也不必这么绝情吧。”
“只是喝酒聊天的时候觉得他老人家有什么在心里憋着不舒服罢了。”
令的表情还是那样让人捉摸不都,洛廷暂时也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去刺激这三位。
“前面就是船员住宿区域了,海嗣的活动变得活跃了起来。”
“如果不想卷入不必要的战斗,就老老实实站在我身边,我会烧死这些**。”
洛廷没有理会这位来了兴致的诗人,带领着众人继续穿过船员住宿区。
军官休息室中,堆积了不少残损的艺术品:被割裂的巨幅油画、破碎的纯白石像、凹陷的铸铜浮雕。
盥洗室中,一切整洁如新,出水口依然有水流。
船员宿舍中传来了奇怪的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正在反复撞击着硬物,机械而单调。
“这件宿舍是......”
洛廷当年的宿舍在这间的对面,而这件宿舍,洛廷之所以会记得,那是因为这间宿舍是那个线缆操作员的宿舍。
洛廷下意识地将宿舍门整个拆开,里面已经杂乱不堪,夹杂着发霉的气味是死亡的尸体气息。
一具白骨,穿着和洛廷同款的水手服,它早已破损不堪,但上面的号牌还勉强可以辨认。
“原来是你,懦夫!”
这那个线缆操作员的尸骸,一只瘦小的恐鱼正在反复撞击着他在地上滚动的颅骨,这是撞击声的来源。
黄铜巨人抬脚将恐鱼和颅骨一起踩碎,然后向这个害死自己的懦夫竖了个中指。
紧接着,W第一次在说脏话的领域感到甘拜下风。
第二百二十三章:石榴树下的阿方索
“这就是你的结局,背信弃义的懦夫。”
困死在宿舍之后脑袋被恐鱼当球踢,对于这个懦夫而言倒是相当死得其所的结局。
“佣兵,烧掉这里。”
见证仇人的覆灭总是让人感到心情无比舒畅,只是这个置自己于死地的懦夫没能由自己亲手解决,稍微让洛廷感到有些遗憾。
“您的旨意,殿下。”
W都不敢相信自己对于洛廷会变得如此有礼貌,她准备好了合适当量的源石炸药,依照洛廷的旨意将这个停留在60年前的船员宿舍抹去。
“下层大厅,这里的空间变得宽阔,留给那些**躲藏的地方不多了。”
洛廷环顾四周,一双幽蓝的眼睛引起了他的注意,一只海嗣,却披散着白色破布,手腕上带着黄铜手环,腰间别着一只精雕细琢的黄铜怀表。
洛廷知道这枚怀表属于谁。
“加西亚大副,如此也变成了这般丑陋的模样。”
“你认得出来那只海嗣原本是什么东西?”
洛廷的发言让歌蕾蒂娅警惕了起来,深海猎人将一只**与人联系起来的时候,往往意味着毒血的侵蚀已经足够深,哪怕那只**原本确实是人。
“它的怀表,执政官。你的神经似乎过于紧张了,被恐惧和心魔裹挟,怎么能进行狩猎呢?”
“还是说,你已经在漫长的狩猎岁月里被孽物的阴影所压垮?”
“你之前总是揶揄我的修女和猎人变得比之前软弱,但她们如今比你更加无所畏惧,执政官。”
洛廷明显感觉到歌蕾蒂娅因为从他身上得到了过于猛烈的常识冲击而变得有些神经质,简直快要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
“谁在玷污我的伊比利亚?无礼之徒!”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钟声,雄壮浑厚的男性嗓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黄金大厅。
大厅的灯光一一闪烁,这只海嗣落在了王座的方位。
这艘伊比利亚的大船上,竟然有一座王座。傲慢的结晶,权力的果实,愚昧文明的帮凶。
加西亚头戴王冠,披着的破布与帘幕是同样的颜色。
它静静半跪在王座一旁,看得出,它是王座最亲昵的对象。像是旧日的王后与近臣,侍奉着伊比利亚黄金的太阳。
片刻之后,从王座后走出一个人。
“为什么,要踏上,我的船?”
“回答我,回答,伟大的,阿方索,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为什么,要打破寂静,来找这艘几十年,无人问津的,‘我的伊比利亚’?”
“就从你开始回答,旧伊比利亚人——”
那个人的动作停顿了,他的目光再也没有从洛廷的身上移开。
“你是,你是!”
激动让黏液渗透进了这个人的肺部,引起一串窸窸窣窣的咳嗽。
“阿方索船长,您不记得我了?船员名册,应该还没有朽烂掉吧?”
打捞员毫不退让地缓步向前,不紧不慢,却带着几分怒意地说着,
“您不欢迎我吗,不欢迎愚人号的船员回到她的回报。”
艾丽妮不可置信。
她见过海嗣的那张脸。在这样的年纪成为审判官,她少不了勤勉学习。熟读经卷,铭记历史,让信条成为力量。
这个海嗣自称阿方索?
它自称是伊比利亚最伟大的船长?艾丽妮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按时间来算,阿方索船长如今已经到了迟暮之年,但“这只海嗣”看起来比出航前的阿方索还要年轻。
艾丽妮知道自己在动摇。但她不能这么软弱。
可诺提勒斯也承认了,这位愚人号上的打捞员也承认了,他,就是英雄阿方索。
“不可能,不可能!”
艾丽妮几乎要尖叫出来,但洛廷现在显然没有管教一个孩子的耐心。
“闭上你的嘴,叽叽喳喳的小鸟。”
“达里奥,管好你的学生。”
洛廷的字里行间,透露着仿佛要把艾丽妮的舌头扯出来一般的凶狠语气。
当然,他不会真的这么做。
“可怜的打捞员,我记得你叫洛,洛.......廷。”
“对于伊比利亚人来说相当奇怪的名字。”
船长对这位干练但口音奇怪的打捞员颇有印象。
说实话,洛廷如今的本名暴不暴露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不同的地方对他有不同的称呼已经是常态,例如炎国人就只称呼他为“共工”。
“被卷入惊涛骇浪的人不止你一个,但只有你成功生还。”
“啊,60年,我的新伊比利亚已经在这60年里落成,而你,你是靠什么活下来的,不幸的打捞员?”
“你背弃了愚人号,选择做可耻的逃兵?”
“又或着说,你向那些深渊里的秽物做了交易,让他们把你从无底深渊中送了回来?”
阿方索打量着这个黄铜巨人,奇怪,船上的潜水服有这么高大马吗?
4米?不,这个黄铜巨人足足有10米。
“那两个阿戈尔人呢?我的伊比利亚不欢迎阿戈尔人,你是被塞壬的美貌与歌声迷了心窍吗,可怜的水手?”
“不,她们不是阿戈尔人,绝不可能。”
“她们是,那些**在叫她的名字。”
阿方索听到了大群在呼唤伊莎玛拉,但斯卡蒂自己现在却装作听不见。
“依靠着那些孽物的血肉坚持了60年的,不正是你吗,船长?”
“不要对我的修女和猎人如此无礼,船长,我对你的尊重是有前提的。”
洛廷不再对这个旧日的幻影施以尊称,即便阿方索船长同他之间没有最直接的加害关系,不过也难免扯上一点用人不慎。
更何况,他对自己的修女和猎人表露出了不尊重。
事实是,尽管他依然在苦苦坚持,但他已经被海嗣不可逆地同化,没有制造深海猎人的技术,他无力回天,他的精神已经在漫长的对抗中逐渐趋近极限。
“你的船员中有一个可耻的懦夫,线缆,是被他人为切断的。”
“愚人号没有给我一个共患难的机会。”
巨锚在黄铜大厅的地板上摩擦出火花,黄铜巨人依然对这艘抛弃了他的船留有些许愤怒。
“啊,我记得,那个酗酒的软脚虾。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最后活活饿死了。”
阿方索认可了洛廷的说法,他也对那个胆小的懦夫嗤之以鼻。
“那么,水手,告诉我,旧伊比利亚如今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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