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迪的沙福林
摄政王的血肉之躯随时都在消耗着储存着的力量,而征服者的能量无穷无尽。
钩斧在剑刃的风暴中被抬起,洛廷正在为终极技能锁定目标。
特雷西斯最后的理智让他开始用尽最后的力量后退,他退的很快,就像他朝罗德岛发起突袭时那样迅速,但依然为时已晚,猩红的能量从地面中升腾而起。
看来,【征服者】同默认皮肤一样,其终极技能的能量传递需要密度稍大些的介质。
摄政王在后退中奋力跃起,空中降下的风暴与征服者的血浪碰撞在产生了碰撞。
那是碎片大厦的充能,特蕾西亚在飞空艇上引导了碎片大厦的一部分天灾充能,以对抗从大地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的污血。
特蕾西亚成功了,洛廷常态下的终极技能消耗了碎片大厦的一部分充能,但特雷西斯也因此没有被洛廷直接命中。
赦罪师派出了直属卫兵,在巫术的掩护下接走了他们的摄政王。
洛廷看到了这疯狂的一幕,她难道就不怕没能精确控制雷暴的能量,一道闪电劈死她亲哥?
这本来是他为对付城外维多利亚军队准备的杀手锏,现在却被洛廷消耗了不少充能。
“无妨。”
常态下的洛廷确实没办法让自己的极限出力强过“闪电风暴”,但只要在进行一些杀戮,完成了巨大化的积累,摄政王就没有这一次的幸运了。
“只是......”
“懦弱之举,我绝不姑息!”
只是,摄政王仓皇逃窜的样子,很是让洛廷感到不齿。
第一百二十三章:现场教学
洛廷依然沉浸在与摄政王搏杀的余韵中,生理上不适感的缓解自然也会体现在精神上。
对于很多琐事,洛廷的态度都是开摆,他很少对战斗本身表现出渴望,只有一种不安全感在催促他不断增强自己的力量。
搏斗厮杀,本来只是被洛廷视为提升力量的手段、惩戒背叛者的工具,可生理上的满足也不可避免地让洛廷有了一丝意犹未尽的感觉。
不过也并没有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本身这个在这个皮肤下,洛廷就相当不容易掩盖杀意。
摄政王特雷西斯又积累了数百年的战斗经验,他察觉到洛廷想要使用足以一锤定音的杀招也不奇怪。
“被狂暴光环影响还能逃脱地如此迅速。”
这才是让洛廷感到惊讶的。
血魔大君对狂暴光环的影响选择了顺从,而斯卡蒂则只是表达了疑惑,但摄政王则是全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即便他的身体都在背叛他,他也保留着相当的战斗智慧,在最危险的时候果断选择了撤退。
或许在摄政王眼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
飞空艇穿过污黑的云层,刚刚碎片大厦的降下的雷暴驱散了仪式产生的红雨。
泰拉大陆上最古老的原生种族却制造出了陆地上目前能投入使用的、最先进的战争机器。
“风暴之力,如此可怕。”
想要以常态对抗气象武器,即使使用终极技能,也还是太过勉强了。
“医生,还活着吗?”
在【征服者】皮肤下的洛廷对一个生物的生命力状态相当敏感。
“我,不会,真正的死去,咳咳。”
凯尔希的嘴角依然在渗出血液。
死亡?她不是第一次死亡,就连这具身体,也不算她最初的身体。
“别死了,现在的情况没有给你重生的时间,医生。”
现在的情况,要是凯尔希死了,罗德岛就全乱了,对于对抗特雷西斯没有任何好处。
洛廷拿出一瓶生命药水,虽然它不足以让凯尔希立刻恢复到最佳状态,但至少能恢复她基本的指挥和作战能力。
“感谢,咳咳。”
凯尔希在喝下药水后,大出血首先被迅速的组织再生所止住了,她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缓。
“诺提勒斯先生,为什么,萨卡兹们的声音会变得如此怪异而重复?”
阿米娅方才从刚刚脑海中回荡的喊杀声中回过神来。
“年幼的魔王。”
“这也是萨卡兹人的心声,我的这份力量,是萨卡兹人对于战争的执念。”
“萨卡兹人血脉深处为杀而杀的冲动。”
“这当然不是萨卡兹人的全部,但这也是萨卡兹人的一部分。”
“若你想戴上黑王冠,萨卡兹的这一面也是你需要承载的重量。”
这段可不是洛廷为了哄人而结合自己所知道的剧情情报而乱编的,那些萨卡兹人灵魂的咆哮和战吼就是在他耳边如此祈求。
阿米娅注意到,洛廷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从“小兔子”变成了“年幼的魔王”。
阿米娅发现她现在也能感受到洛廷的情感,这让她意识到盔甲下的躯体在生理上变成了萨卡兹。
“我以为您会更加的……”
阿米娅还以为现在的洛廷会更加嗜血,更加愤怒,可她却只看到一潭死水,只有微微的波澜。
不,这潭水让阿米娅感到深不可测,看不到底的水面下,到底隐藏着何种的癫狂,阿米娅不愿意去多想。
“血魔差不多也快到了。”
“比起面对我,你更需要面对他。”
“一位王庭之主愿意来觐见你,年幼的魔王。”
洛廷转身看向出现在破碎街道另一端的杜卡雷,他踏过满是源石结晶柱的废墟,踱步走向异族的魔王。
“你,说服了一位王庭之主为你效力?”
凯尔希低声向洛廷询问道。
血魔大君,倒是一个从印象上来看就容易沉醉于征服者伟力的人物。
“凯尔希勋爵,你言过其实了。”
“凯尔希勋爵”,这几个字从洛廷口中说出来只会让她感到一阵恶寒。
洛廷也压低了声音,从洛廷的反应,凯尔希也明白洛廷靠的是连哄带骗、威逼利诱。
“我想,逼迫特雷西斯和特蕾西娅提前释放风暴的应该是您吧。”
这特雷西斯又是干扰仪式又是派人来监视自己的,最后会和【征服者】起冲突也算是在他杜卡雷的预料之中。
“那个卡斯特人,无论我再怎么窥探她的潜力,也不可能让特雷西斯狼狈到如此程度。”
“只凭借戴着那顶王冠,就足以承担魔王的重任?”
杜卡雷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他的价值观和立场永远固执而坚决。
血魔的杀意浓稠到像是快要凝固的血浆,阿米娅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诺提勒斯”要同自己说那些话。
他在暗示和指引自己,让她提前准备如何面对血魔的诘问。
博士依然没有松开阿米娅,狂暴光环对她的影响很小,她知直到现在也在冷静地分析着局势。
“你为了阻止特雷西斯而来,那么,你是为了继承特蕾西娅那些软弱的遗志?”
“特蕾西娅”,博士又听到了这个名字,破碎的记忆让她大脑胀痛朦胧的过去似乎能浮现出些什么,结果却依然一无所获。
“萨卡兹人的愤恨,从来就不是国与国之间的争斗。”
“我认为你不配作为魔王,是因为你没有理解萨卡兹的本质。”
“萨卡兹与神民和先民本就不是同类,如果你的强硬只止步与对不公待遇的抗争,那么——”
“现在,萨卡兹人的本质就站在你面前。”
杜卡雷看向了满身血污的铠甲巨人。
萨卡兹人确实尚武好斗,在历史上也不乏侵略性,但他们归根到底是一个族群,一个社会,要生活,要生产,不是见到什么都要杀干净的恐虐战帮。
“对于战争的渴求是萨卡兹真实的一面。”
阿米娅也算是被点通了,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某种意义上来都是被萨卡兹人的意愿裹挟着前进。
渴望有家可归老实过日子的是萨卡兹,渴望战争和征服,或是将仇恨究竟清算的,也是萨卡兹。
特蕾西娅是阿米娅曾经一度崇拜的偶像,但是,她的做法,难道就全都是正确的吗?
“血债血偿是萨卡兹人合理的渴求与愿望,加害者不应不受到惩罚。”
“可是,尚武和好斗,从来都不等同于将其它人残杀殆尽或尽数奴役。”
大多数萨卡兹人确实都不像杜卡雷这般极端,即使是在血魔之中,他也是最极端的那一个。
“我只是,不想看到萨卡兹走向一条自我毁灭的道路。”
阿米娅并没有对萨卡兹好斗好战的一面含糊其辞。
“血魔,你都听到了。”
“她说的没错,你的念想和特雷西斯的计划,都会导致萨卡兹的自取灭亡。”
“如果你还想要血食,我尽可以赏赐给你,作为你进献贡品的回报。”
“但你如果还要用你那幼稚顽固的想法干涉萨卡兹的未来。”
“我就只能请你闭嘴旁观了,血魔。”
洛廷站到了杜卡雷的面前,他的意思很明确,你要其它的东西,念在你准备法阵帮了忙,举手之劳帮了就帮了。
你一个对泰拉真实情况一知半解的老东西还要来掺和这种决定世界命运重要的大事,那就别怪我再揍你一顿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深谋远虑
“您为何会将我的愿望与特雷西斯的计划相提并论?”
“曾几何时,异族的血液皆是我等的血食酒饮。女妖潜伏在道路的阴影中,将尖爪刺入路客的后脑。”
“这些,不过是萨卡兹本来的样貌,原本的习性,”
洛廷有些厌烦地挥了挥手,他向杜卡雷反问道:
“卡兹戴尔第一次被毁灭时,是因为萨卡兹人不够凶狠,不够野蛮?为战争而生的萨卡兹人,却在战争中屡战屡败。”
是,反抗和斗争精神是必须的,但杜卡雷强行把萨卡兹国力的强弱和是否继续滥杀活祭之间无端关联起来,让洛廷不是很能理解。
“曾经的猎物已然成长为庞然巨物,你认为让萨卡兹回到那个时代,就能指引萨卡兹从无尽的流浪中脱身?”
“杜卡雷。你渴望为萨卡兹带来改变,不惜违抗黑王冠对魔王的选拔,可你所想改变的内容,却是毫无意义的倒行逆施。”
洛廷发出一声惋惜的叹息。
“您是萨卡兹人对于战争的崇拜,您怎么会这样认为?”
“是异族的魔王为你献上了更多的贡品?可那个软弱的卡斯特,怎么可能搜集比我还多的血税?”
杜卡雷心中浮现出无数中可能,在他看来,就算特雷西斯决绝他,那也只能证明这位持剑侍卫软弱,可【征服者】明明作为萨卡兹对于战争的寄托与象征,怎会对他的理念嗤之以鼻?
“要是萨卡兹人自绝前路,从今往后,我的血税由谁来供奉?”
洛廷很清楚一顿饱喝顿顿饱的区别,要是萨卡兹人最终走上了一条自我毁灭之路,那洛廷恐怕会永久性的失去又一处重要的税源地。
洛廷在穿越前曾经在一个科幻作品里见到过这样一个种族,这种绿色的孢子生物将战争视为生活必需品,因此,他们会故意将一些强大的敌人放回去,以求另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萨卡兹人也需要修养生息的,只有这样,无尽的战争才能延绵不断地进行下去。
洛廷对于萨卡兹人的态度,与他对卡西米尔的态度并无区别,让一个信得过的人引领它的发展,对于洛廷来说是最有利的。
洛廷不打算刻意去干涉,他也不需要刻意去干涉,战争从不改变,它总是会如期而至。每一次和平都是下一次战争的休战期。
“啊,啊,既然您也试图挡在萨卡兹的前路之上。”
“就算是【征服者】,我也会将其狩猎。”
杜卡雷顺从着狂暴光环对于心智的影响,他的幻想已然被击碎,【征服者】拒绝满足他的愿望,拒绝让萨卡兹人变回他们真正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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