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吴迪的沙福林
血液因主人的愤怒而咆哮着,从地面,从墙上,铺天盖地的血潮滚滚而来。
“杜卡雷,我很欣赏你的能力,血魔的贡品总是能让我满意。。”
“你那幼稚顽固的倔强会将你葬送于此,多么令人惋惜。”
巨人额头的宝石迸射出耀眼的血光,铺天盖地的血潮在【征服者】面前被阻挡,血液在一瞬间都被吸纳进入红色的宝石中,反过来滋养了洛廷的身体。
“血魔大君和征服者,如此多无主之血,可惜它们只能有一个主人。”
血液在鲜血宝石之内转化为征服者诺提勒斯的猩红破坏能量,和【光明骑士】皮肤类似,这种能量也可以不以技能的形式得到释放。
铠甲下的猩红双眼在一瞬间放射出凶光,狂躁的破坏性能量从巨人额头的猩红宝石迸射而出,在解锁了【征服者】皮肤之后,洛廷的能量运行似乎在机制上完爆了大君的血巫术。
周围的祭坛在血魔的操纵下迸发出黑红二色的闪电,鲜血组成的屏障环绕着祭坛提供的二次加护,血液凝聚又蒸发,飞溅又聚集,嘶嘶作响,洛廷将杜卡雷的攻击回敬给了他,杜卡雷现在不得不驱动额外的血液进行防守。
“就连祭坛都反抗着你,杜卡雷。”
洛廷将自身的法术能量通过插入地面的钩斧传导到周围的祭坛中,随着洛廷法力值的迅速消耗,祭坛的主导权被逐渐洛廷所夺取。
杜卡雷的源石技艺水平相当精湛,而洛廷则是依仗早已相当充裕的法力值以量取胜。
“高傲的血魔大君,你为何要龟缩在血墙之后,不敢面对我?”
加固血墙的祭坛反而加速了血墙的崩解,血魔以难以置信的速度闪身,在血墙崩毁的瞬间躲开了洛廷回敬而来的攻击。
既然巫术失去了作用,那是使用尖牙和利爪。
杜卡雷这样向着,如同狰狞血蝠一般扑向征服者,他不仅是炉火纯青的萨卡兹巫师,更是一位健壮的猎手,并不算魁梧的身体依然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洛廷在被击退半步的同时,也趁机抓住了杜卡雷的手臂,巨人的巨力捏碎了血魔坚硬的骨骼,超强的再生能力立刻开始让杜卡雷的血肉重组。
可重组的骨头又在下一秒被捏碎。
血魔的鲜血沾到了巨人的手甲上,它们依然在杜卡雷的操纵下蠕动着爬向看起来像是盔甲连接处的地方。
可它们最终都无力地被吸引进了肩甲和额头上的鲜血宝石中。
“放弃吧,杜卡雷,这样我还能因为你之前所献上的贡品而既往不咎。”
“你仍然可以继续参加狩猎,从中分得一杯羹。”
用默认皮肤同杜卡雷交手时,洛廷在常态下大概和杜卡雷是六比四开,但【征服者】关于血液的特殊机制相当于废掉了杜卡雷最引以为傲的巫术,这让杜卡雷的反击变得相当滑稽。
“只要有我存在,萨卡兹人就不可能被挫平尖角,磨去利齿与爪牙。”
“那您为何要——”
洛廷的怒视打断了杜卡雷狼狈的发问。
杜卡雷的眼睛因为震惊而放大,如此失态的神色,已经同血魔大君正常的形象相去甚远。
“无尽的战争,源源不断的战争,取之不竭的战争。”
这是他从洛廷的眼中看到的愿景。
万物众生无限制地增长,然后在同样无节制的战争中消亡,循环往复,永不停歇。
这是未来,也是历史。
没有错,对方确实是战争与谋杀的化身,那一刻,杜卡雷明白了洛廷不是为了异族的魔王来阻止自己,而是对自己这种只图一时之快的鼠目寸光感到嗤之以鼻。
可怕,可怕至极,即便是杜卡雷也为此感到不寒而栗。
杜卡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固执是如何的幼稚可笑。
“我明白了,魔王之事,我不会再插手。”
杜卡雷意识到,洛廷的愿景也意味着,他不会让萨卡兹人走向毁灭,他需要萨卡兹人繁衍生息,并且不是在那些异族的淫威下苟活着苟且求生。
因为萨卡兹至少要强大到能为他带来更多的战争。
至少杜卡雷是这样解读的,其中当然也夹杂着他个人价值观的影响,按照他能够说服自己的形式进行了添油加醋。
不过,洛廷的真实目的也大差不差。
“那就请你先退下吧,血魔之主。”
“在我开始下一轮狩猎时,我会呼唤你。”
洛廷松开了手,杜卡雷迅速重整了狼狈的姿态,在留给了阿米娅轻蔑的一瞥之后,血魔大君离开了这处已经完全化作废墟和瓦砾的街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诸王长眠之所
“你受了很重的伤。”
“血魔之主还是召唤了那个怪物,那个孩子,也会体现寻求他的庇护吗?”
特蕾西娅在飞空艇的舰桥上等候着特雷西斯,摄政王已经换上了新的盔甲。
“我本来也想给那个孩子看一些东西,但是征服者的杀气阻碍了我。”
被众魂裹挟着的特蕾西娅本想趁此机会将众魂的呢喃穿搭给阿米娅,不过,众魂暂且只剩下了一种单调而乏味的声音。
这在历史上召唤【征服者】的记录中,也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你私自动用了碎片大厦的能量储备,成为外的敌人不会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
“就算维多利亚的公爵再怎么腐朽,他们也依然掌握着这片大地上最危险的军事力量之一。”
“这些大公爵并非懦弱无能之辈。”
特雷西斯回想起了赦罪师第一次将特蕾西娅的尸体唤醒的时候,直到现在,他也因此对赦罪师感到作呕。
他无法厌恶眼前的这个人,他的血亲,他的妹妹特蕾西娅。
尽管在4年前的卡兹戴尔,他们之间曾产生过严重的分歧。
“我知道。但是,那是从征服者的绝杀中唯一解救你的办法。”
“它是即死的诅咒,一旦锁定到你,无论你撤退得多么迅速都无济于事,必须有同等力量的能量与之对冲。”
“我死了,由你来将计划进行下去便是。”
特雷西斯不假思索的回答之后,兄妹之间是无言的沉默。
在萨卡兹沉重的历史面前,这对出身平平无奇的萨卡兹兄妹各自的想法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会尽力威慑城外的维多利亚军队,一定要让碎片大厦重新完成充能。”
与杜卡雷那种完全的无知而不同,特雷西斯很清楚自己或许是在饮鸩止渴,源石的力量远非萨卡兹所能掌握。
可那又如何?
现在的情形,先让萨卡兹活下来重建起来再说,即便是末日之前的狂欢,也必须是属于萨卡兹的狂欢。
与此同时,在伦蒂尼姆的地面,一处街道的瓦砾费废墟之上,罗德岛正在准备撤退。
但是干员“推进之王”则提出了另一个的计划,传说中,维多利亚的国剑“诸王之息”拥有劈开天灾的力量。
“可那只是个传说,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确定那个破铁片是不是真的能劈开天灾。”
只是她自己不太认为这是一个科学合理的作战计划。
“是真的,真能劈开。”
用大输出功率的能量来对抗天灾对于巨大化的洛廷来说,似乎是可能的。
但是,那样会耗费洛廷相当多的法力值,如果推进之王能顺利找回“诸王之息”,洛廷就能将法力值用在其它不得不用蛮力解决的地方。
“你为什么如此笃定?”
推进之王对于萨卡兹的魔王还算有概念,可当他们谈及什么众魂、征服者之类的话时,她就完全无法理解了。
所以她至今也没能弄明白黄铜幽灵和眼前是个钢铁巨人的关系,更别说搞清楚这个钢铁巨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姑且还算是罗德岛的盟友。
“因为我自己亲眼目睹过。”
洛廷目睹的那一次,实际上是穿越前在剧情中看到的那一次。
不过干员“推进之王”似乎理解为了洛廷和血魔一样的老东西,所以真的在历史上目睹过“诸王之息”劈开天灾。
“带路吧,回到那个令你不堪回首的地方。”
“亚历山德莉娜·维娜·维多利亚。”
洛廷等待着这位阿斯兰王族的末裔取回她的剑。
在诸王场面之所中,一场可耻的背叛被定格在此。
洛廷对此早有心理准备。
有一瞬间,干员推进之王,也就是维娜,还在犹豫着将洛廷这样的存在带入诸王长眠之所是否是一种对先王的不敬和亵渎。
可笑的是,她连洛廷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对方却看起来非常了解她。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片刻就从她脑海中消散了。维娜也被洛廷的狂暴光环所影响着,不过因为她不是萨卡兹人,因此受影响程度不算太大。
一种鲁莽的勇气似乎在催促着维娜要去担负起什么,可当她仔细思考,却又发现这种所谓的责任感空洞无物。
维娜显然还没有承担维多利亚王冠的觉悟,而阿米娅在高塔之上,就已经做好了承载黑王冠重量的准备。
“你愿不愿意接受你身上的责任与我无关。”
“我只希望你想明白,你为何要跟随罗德岛的行动组抵达这里。”
洛廷没有对维娜进行长篇大论说教的理由,这维多利亚的皇室连税都没给自己上过,他也没有理由去替维多利亚的未来担忧。
最差的情况,无非是成为第二个高卢。
“博士,阿米娅,凯尔希医生,这个计划可以被允许吗?”
维娜本来觉得这个计划甚至都称不上是计划。
“如果有必要的话。”
博士也察觉到了“诸王之息”最直接的价值。
她在和凯尔希一起评估了按原计划破坏碎片大厦的难度之后,认为找到“诸王之息”的成功率会更高。
一开始,罗德岛的行动是建立在未被摄政王察觉的前提下进行的,因此凯尔希只是将“诸王之息”作为了备选方案。
因为“诸王之息”是否真的能劈开天灾,即便是凯尔希也未曾有机会验证。
但是现在,直接摧毁碎片大厦会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就连诺提勒斯都将其列为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签。
不对,诺提勒斯认为直接摧毁碎片大厦也算可行方案之一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公爵府几乎已经被夷为平地,一处可疑的砖墙被瓦砾和遮断的石柱所遮掩,斯卡蒂挥舞巨剑,将其轻而易举地完全削开,于是宽敞的通道暴露了出来。
“这里就是公爵府通向皇宫的应急通道,传过这里,就能抵达维多利亚诸王的长眠之所。”
即便是对于维多利亚皇室来说,也是相当神圣肃穆的地方,可惜它已经被玷污,被一场可耻的背叛所玷污。
维多利亚背叛了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骑士。
洛廷早年间受到的刺激让他对这种可耻的背叛相当敏感。
巨大的门扉横亘在地下空间之中,除了众人的呼吸,没有一点声音。
当然,死亡总是寂静的,再辉煌的王权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巨人将粗大的手掌放到了门扉之上,她的猎人也开始施展与身躯完全不符的蛮力。
门扉刮蹭着干涸的血迹,缓缓打开。
第一百二十六章:犯罪现场
洛廷还记得,原本罗德岛和维纳是兵分两路进行行动,以此达到互相掩护的效果,从凯尔希已经作出的决策来看,实际上互相进行掩护的洛廷布置仪式的行动和罗德岛迫近碎片大厦的行动。
有些幻影......他们在这里徘徊,在这里游荡。
他们并非故去之人的意志,他们是......历史与记忆的阴霾。
这里是维多利亚的诸王沉眠之所,这些人在生前领导着维多利亚这座古老的庞然大物,死后得到被安葬在此的殊荣。
“阿斯兰王和德拉克王都被安葬在这里。”
“德拉克王的子嗣已经让我失望透顶。”
将炮口对准城市居民的小丘镇驻军,只将塔拉平民视作柴薪的深池,这些事情也就发生在数个月之前。
在那里,“诺提勒斯”的名讳第一次被作为传说而传述。
上一篇:人在崩铁,每月一个概念级能力
下一篇:我在斗罗大陆捡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