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打到一半的时候,陈君谦想了想还是把‘就在我们乡下的秘密基地’这句话给删掉了,毕竟许幼薇这一年多来一直强调的都是那是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去的地方,就连沐沐到现在都仍然被蒙在鼓里,所以还是让对方自己挑个地方最好。
但让陈君谦有点没想到的是,许幼薇反而自己把这个地方给主动地挑了出来。
【去我们的那个秘密基地见面吧,明天早上八点,我在那儿等你们】
说完这句话,许幼薇那边的头像便飞快地熄灭,看样子是就地下线了。
嗯……怎么他的身边全部都是这种过分迷信主场优势的女孩子呢,虽然说青梅竹马躲进这种坚固的壁垒确实也很有道理,但还是等于一上来就直接放弃了进攻转向了防守,将先机和主导权全部都拱手让人了。
隐隐约约的,陈君谦在心里突然产生了这样一种沈念秋的这次来访会将他过去几年间,在国宁构建的这些人际关系全部大洗牌一遍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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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对于【男友衬衫】的这个成就描述中,有着‘毕竟衣服大了显得松垮是极好的,衣服小了显得紧绷那也同样是极好的,总之都是极好极美味的口牙’这样一句话,如果说沐沐是前者的话,那么放在陈君谦的这位姐姐身上的话,毫无疑问就是后者了,毕竟他现在的身量肯定是比不过较他相长两岁的沈念秋的,衣服的大小也是如此。
而且就算在对方的同龄人区间内,沈念秋的身材同样是最突出的那一档。
浴室的门被推开之后,一团氤氲的水汽先溜了出来,然后才是正低着头摆弄着紧绷的纽扣的女孩子,从上往下数的第四颗死活都扣不太上,被撑大了一些的白色衬衫紧紧地裹在身上,肩线卡在臂弯处,下摆则是勉强盖住臀线。
“感觉是不是太小了……”
“有一点点。”
虽然竭力地要在陈君谦的面前展现出一副毫不在意,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的成熟形象,但毕竟自己也就是个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初三学生,所以在说着这话的时候,沈念秋的耳尖同样已经发红了,只是刚洗过澡看的不是特别真切。
袖口在她的小臂那里勒出浅浅的凹痕,下意识地先抬起手擦擦湿漉漉的头发,结果上半身的衣料‘刺啦’一声地发出了绷紧的声响,胸前的扣子也危险地鼓了起来。
有点害羞的沈念秋转移注意力般地开始询问起陈君谦家里的吹风机放在了哪里,明明这玩意儿就在她一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但是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位姐姐同样是个高攻低防属性的陈君谦还是走过去帮她拿了过来,示意对方坐在沙发上,自己来帮她将头发吹干。
残留在身体上的水珠从脖颈上一路滑进小巧的锁骨窝,在起伏的胸口那里又积成亮晶晶的小水洼,虽然沈念秋还不敢玩什么直接真空上阵的把戏,但是本就纯白的衬衫被水汽氤氲着和透明确实也没什么区别了,里面的贴身内衣和景色全都在模糊中显露出了清楚的一面,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似乎都在发烫。
明明刚刚才洗过澡,却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一会儿的功夫就要再出一身汗,得再去洗一个的微妙感受来。
和沐沐的头发差不多,沈念秋的头发同样是那种偏长但又不是过长的类型,主要也是陈君谦目前为止也就给她们这两个女孩子吹过头发,所以就下意识地拿来一起比较了。
不过与每次被他吹头发的时候都会乖乖的坐在那里的林沐不同的是,他的这位姐姐就和她现在身上所穿着的衣服一样并不怎么安分,总是会一个劲儿地向后仰起脸来,只穿着一条短短的热裤的修长双腿也一直交缠着动来动去,让陈君谦的眼睛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去瞥了。
怎么说他好歹也是步入了青春期的男生,就像现实里不会出现莫名的圣光来遮挡杀必死镜头一样,他同样不会和各种恋爱喜剧的男主人公一样对各种情况都无动于衷,还是会自然而然地出现表示尊敬的微微石更的反应的。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哪怕现在的沈念秋和今年寒假时的许幼薇情况不同,但是初三的女孩子同样不会在陈君谦的道德允许范围内,毕竟就连绝大部分的日式恋爱喜剧的舞台都是发生在高中的,他自己都还没满十四周岁呢。
作为成年前的最后一个阶段,陈君谦一直觉得大家在青春期所要做的应该是建立起自己的自尊、自信、爱好、特长、社会技能和适应性,并准备突破到下一阶段。
通过对内、对外的探索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尝试不同的社交行为,逐渐确认自己的社会身份,明确自己想要成为怎样的人,希望拥有怎样的社会关系,哪怕是在重生之后也依然如此。
又或者说,其实就是因为他前世的这时候光顾着学习和考试去了,所以才被迫把这些任务推后到了成年之后乃至重生后的现在。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陈君谦重新心平气和地给姐姐完成了艰巨的吹头发工作,然后自己也拿着换洗衣服去浴室里洗了个澡。
男生的洗澡速度毫无疑问要比女生快上许多,三两下地就把自己拾掇完毕的陈君谦再走出浴室的时候,沈念秋已经跑到了他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去待着了。
她肯定是没有去玩什么进浴室里去擦背这种操作的勇气的,毕竟这个年龄的青少年哪怕是对于喜欢的人,也仍然会对完全没有遮掩的身体产生一种混杂着羞涩乃至恐惧的心理,不管是对自己还是他人,青春期在生理和心理层面上的别扭总是方方面面的,沈念秋同样如此。
倒不如说她现在能够去换上这么一身再一个人躺在这里就已经是羞耻心的极限了,再进阶一步就得自己阈值过载地先原地爆炸了,而且比起上一次两人在酒店里的时候已经进步不少了,按照这个进度,再过上两年也差不多了。
洗完澡的他们两个人在被窝里又在手机上帮着另一只少一滴水都不愿意洗澡的鳄鱼少爷给洗了澡,帮着某个和小时候看过的故事里饿死的孩子一样不到嘴边的东西绝不吃的青蛙吃到了糖果,又玩了一会儿找你妹之后才不约而同地打起了哈欠。
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曾经写过这样的句子:
失眠是知道别人独睡时自己不该独醒,是渴望进入梦境而又不能成眠,是对活着还将继续活下去的恐惧,是懵懵懂懂熬到天明。
以前躺在自己家中的沈念秋确实是这样,但她现在不愿意闭上眼去入睡的唯一理由就只是近在咫尺的这个人。
她想多看他一会儿,带着混杂着生怕醒来后对方就消失不见的恐惧和知道自己醒来后对方依然会在这里的安心。
“晚安。”
“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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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杀死那个国宁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陈君谦和沈念秋两个人在手机上订好的闹钟铃声的作用下,同时从床上悠悠地醒转了过来。
没办法,因为昨天晚上和许幼薇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他们从城里到乡下还要在路上多花费一段时间,所以哪怕是在暑假,也不得不稍微起早一些。
“哈欠——”
坐直在床上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沈念秋便先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在床边找到了自己的拖鞋,睡了一晚上的衬衫比起昨夜刚穿上时还要明显地松散几分,松松垮垮地套在上半身,大清早地就给陈君谦又刷了一次杀必死的成就。
“洗漱、换衣服、然后吃个早饭……”
在嘴里嘀咕着自己要做的事情之后,沈念秋又是先一步地走到了洗漱台前转过头来向陈君谦询问道:
“弟弟用的是哪个刷牙缸啊?”
“蓝色的那个。”
“那我先征用一下了,你先去上个卫生间之类的?”
继许幼薇拿过他毛巾擦脸之后,现在陈君谦的牙缸和牙刷也就此沦陷,看着自己的牙刷被对方点上牙膏放进嘴里刷出沫子,陈君谦同样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微妙感,索性把自己老爸在家里用的那套给从柜子里翻了出来,站在沈念秋的身边一起对着镜子刷起牙来。
也不知道两人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沈念秋一直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默默配合,明明没有任何亲缘关系,以姐弟相称的两个人在镜子前的动作居然达成了惊人的一致,就连漱口的时机都完全一样,让陈君谦都有点忍俊不禁了。
“早上吃啥?”
“没时间在家里做了,出去买早点吧。”
“也行,那我先去换衣服咯。”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事实上沈念秋也完全没有要避开陈君谦的意思,毕竟她里面还是有好好地穿着内衣的,将那件已经被折腾的有点破破烂烂的白衬衫给脱下来之后,姐姐便动作飞快地将昨天挑好的那件纯白无袖连衣裙给换上了,还不忘戴上陈君谦昨天去车站接她时给她戴上的那顶宽檐的遮阳帽,一派夏日的活力气息。
“不对不对,忘了化妆了,弟弟再等我一下下。”
临出门的时候,沈念秋又是有点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这一茬,毕竟从小就有练习歌唱和舞蹈,也有相关登台表演的丰富经验,所以对于化妆这种行为的接触和上手同样很早,至少比现在为止都还只会涂雅霜或者蛤蜊油的国宁三人组要强上许多,陈君谦前年暑假的时候就有从姐姐那里因此拿到了防晒霜相关的一个成就。
对于姐姐的这个请求,陈君谦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于是乎,沈念秋又是多在洗漱台那边磨蹭了一会儿,化了个简单的淡妆又提前做好了防晒工作,然后才有点不好意思地跟了出来,一起走出了这栋居民楼。
现在是早上的七点钟左右,路边的各种早点摊都已经支了起来,倒是让陈君谦想起了一个久远的似乎是在故事会上看到的笑话,关于某个刚学中文来国内的外国人表示你们这边实在太勤奋也太会鼓舞大家了,走在路上到处都能看到催你们‘早点’‘早点’的标题横幅,隔两步还能看见实际上是银行的‘中国人民很行’‘中国农业很行’‘中国工商很行’的牌子。
“原来国宁现在也有酱香饼和手抓饼了啊。”
“差不多就是去年突然火起来的。”
看到那些在街头巷尾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的熟悉的早点摊样式,陈君谦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他一开始还想过要不要去加盟做这一行呢,但是做早点这个行业是那种很标准的收入不低的同时又特别辛苦的类型,再加上后来有了三只凶许以及父亲升职这些事,最后是让陈君谦打消了这个想法。
如果要让陈君谦自己去选一个这两样早点会流行起来的原因,大概就是新奇的同时味道都不差,而且拿在手上在上班上学的路上吃都比较方便,价格也都不贵。
酱香饼的话两块钱就能切出满满的一大包装袋,手抓饼的价格要贵一点儿,但加个鸡蛋加个火腿差不多也就五块钱左右,这时候的小孩子还是挺爱吃这种油香味很重的早点小吃的,所以加盟店在国宁乃至整个国内一时间都是开了一家又一家,差不多要到几年后热度才会慢慢衰退下去。
国宁今年正式了文明城市的创办活动,原本杂乱无章的早点摊位都被强制地换成了统一的早点车。
“吃这个吗?”
“可以啊,挺方便的。”
和沈念秋飞快地达成了共识之后,陈君谦便先去酱香饼的摊位那里切了三块钱的饼,然后一起去手抓饼的摊位那里买了俩同款的全家福什么都放,最后才啃着手里被各种加料塞的鼓鼓囊囊的饼往着目的地走去。
在前往他和许幼薇的那个乡下基地的路上,陈君谦又是顺便将这个基地的来由和沈念秋简单地说了一遍,姐姐对此只是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然后说出了陈君谦自己其实也一直都挺想吐槽的一句话来。
“她和沐沐真的是同龄人,真的是好朋友吗?”
“大概是因为家庭问题吧,个性会别扭一点。”
不过这方面涉及到的就是许幼薇自己的隐私了,所以陈君谦就只是语焉不详地带过了一句,然后又是咬了一口手里拿着的手抓饼,站在十几年后的立场再看,这玩意儿确实有点儿太油腻了,怪不得他长大之后就没怎么吃过了。
“家庭问题啊……”
意味深长地这么重复了一遍陈君谦的说辞,同样很清楚自己家庭环境到底怎样的沈念秋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自己六年级的那个暑假干出来的事情也不过是和陈君谦在上海世博会奔现,然后便越发地觉得这个叫做许幼薇的女孩子有点不简单了,至少要比她已经见过的沐沐高上不止一个段位。
卡在了约定的时间前几分钟,陈君谦和沈念秋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这一片依然没什么人烟,看起来破破的老房子如果不走进去的话,根本不会想到里面已经被两个小孩子花了足足一年多的功夫,给打扫整理成了住人也没有问题的地步,绝对算得上是暗藏乾坤了。
而就在这样的一间屋子里,一个同样外表和内里完全不相符的女孩子就坐在里面的床边上。
许幼薇没有假钞,却也买到了一把假枪,来作为这个双人秘密基地的最后防御措施。
但是她现在却一点儿将它给从抽屉里拿出来的念头都没有,因为她眼下想要保卫的。
是真心而非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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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直到大厦崩塌(二合一)
有一说一,哪怕面对着如同天外来敌的沈念秋,许幼薇还是有在短短的一晚上时间里做出相应的准备了的,她昨天晚上在收到陈君谦的消息之后便直接跑到了林沐家里,开始试图从沐沐那里多获知一些关于沈念秋的情报。
其实许幼薇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当她下意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时,就已经默认了同为青梅竹马的林沐会比她自己要更了解陈君谦的方方面面,包括这个对方突然跳出来的网上认识的姐姐。
而事实也证明了,沐沐确实早就知道这件事,甚至已经不止一次地和对方见过面了。
不过在沈念秋明早就要过来和她见面的情况下,许幼薇已经顾不上再在这种事情上自我怀疑和内耗了,而是面对面详谈地从沐沐那里打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将这个女生的形象一点一点地从神秘的面纱之下剥离勾勒了出来,让其在脑海里一点一点地清晰起来。
临安人,比她们都要大两岁,和陈君谦认识的时间至少在二零一零年之前,因为两人在那年的暑假就已经实现了第一次的线下奔现,关系很好,以姐弟相称,是个在外表上和祝问筠很像但是比她还要厉害的女孩子。
至于是哪方面厉害,那沐沐就只能眼神惆怅地朝着自己房间房门上贴着的身高记录尺努了下嘴,然后又坐在床上把自己的膝盖伸到上衣的里面撑起来,去尽力地演示一下那种压迫和威慑感了。
“而且现在就住在谦谦的家里面。”
哪怕在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头脑已经接收了很多此前从未接触过也未曾想象过的信息,但是在听到林沐嘀嘀咕咕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许幼薇还是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脑子嗡地响了这么一声,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起来。
许幼薇最后是跑到他们在乡下的这个秘密基地里睡的,她对父亲说自己要去外婆那里睡觉,又对外婆说自己要回父亲那儿去睡觉,就这样把两边都骗了过去。
就像林沐会在自己亲手布置的陈君谦的房间里感到某种安全感一样,这儿就是许幼薇最安心的地方,毕竟她在陈君谦的那个旧房间里反而完全静不下来,心脏每时每刻都在以一种高速的姿态鼓动着,待久了之后甚至会觉得浑身上下有种脱力和虚脱感。
但即使是在这儿的房间,许幼薇睡的同样不是很好。
大概是少了平日里能够一直抱在怀里的小熊玩偶,又或许是在昨晚的那个时间点想要抱在怀里的另有其人,抑或是满脑子都是自己所想的那个人正被另一个女孩子抱在怀里的画面。
总而言之,辗转反侧的许幼薇睡的很晚,但是醒的却很早,索性跑回外婆家洗漱了一遍,然后又回来从食物储藏柜里翻了两袋面包当做早餐吃了,她和陈君谦的这个末日生存基地里确实是不缺吃的,然后就差不多到约定的时间了。
虽然已经在沐沐那里获得了提前量的信息,但是真当许幼薇亲眼看到某位比起她们明显有点大只的女孩子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抿了抿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量,然后才装成没事人一样地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钦钦,嗯,还有这位沈念秋姐姐。”
就算许幼薇现在展现的模式是把陈君谦家的小狗都哄得会摇尾巴的乖巧形态,但只从对方张嘴而出的这个称呼,陈君谦就能判断得出这孩子正在强烈地宣示着某种情绪。
“早上好啊薇薇同学?饭吃过了吗?这儿还有我俩刚才没怎么吃的酱香饼,还是热的……呼,手抓饼吃完就不想吃了,好油。”
许幼薇在打量着沈念秋,沈念秋自然也在打量着这个叫做许幼薇的女孩子。
不长不短刚刚披肩的黑发,看起来有点乱,发尾发梢还有不少是分叉的,看样子是早上起来后没怎么用心打理,长相倒是很可爱,所以她的这位弟弟认识的女孩子怎么都是这样比较好看的呢,之前的沐沐也是。
这么想着,对于许幼薇的招呼,沈念秋又是顺手将自己手上拿着的酱香饼递给对方,然后自然而然地开始打量起这间屋子里面的布局,明明是第一次和许幼薇见面,却完全没有什么生疏感,反倒是在许幼薇的眼中有点点傲慢的意味在里面了。
“不用,我吃过了,我在这儿和钦钦存了很多吃的,都是我们两个花了好长时间精挑细选出来的。”
坦白地说,许幼薇和沈念秋刚见面时的火药味就已经有点浓了,陈君谦甚至都不用去注意在他脑海里某个一直都很有存在感却一次都没有触发过的成就,光靠肉眼就能够很明显地感受到这一点。
不过与故事中那些完全没有自觉性的,这时候只会挠着脸颊表示一句‘怎么感觉气氛这么紧张呢’的男主人公不一样,陈君谦还是会想要去控一下场的,毕竟他从来不是为了追求触发成就而去触发成就的,修罗场自然也是如此。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会不可逆转地遭到改变,更何况现实本来就不像故事一样需要逻辑,情绪上来了之后更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
到了那个时候,哪怕系统真的通过了【修罗场进行中】这个成就的判定,也距离陈君谦一开始想要达成的恋爱喜剧的目标渐行渐远了。
当然了,主要也是许幼薇和沈念秋这两个人碰到一起,是陈君谦认为目前为止最有可能来上这么一通的组合,某种程度上也能算得上是病房暴乱了,属于是放任下去一定会出事的那种组合搭档。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之后,陈君谦便直接开口打断了两人更进一步的交流,心平气和地为她们两人做了一个虽然没有必要,但是确实可以让局面重新缓和下来的自我介绍。
“许幼薇,我在国宁最好的朋友之一,我放学和周末基本上都是在和她一起玩的,这间屋子就是我们俩整理出来作为秘密基地的,看起来是不是还挺像模像样的?”
“然后,沈念秋,我姐姐,差不多几年前我们就在网上一起玩游戏聊天了,我以后如果被网友骗肯定要怪姐姐,毕竟就是从你开始让我相信网上认识的网友也能这么好的。”
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在陈君谦有点俏皮的介绍之下,两人的表情同时地有所缓和,作为主人的许幼薇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从他俩的食品储蓄柜里拿了三瓶饮料出来。
“啊……这个呀,好久没喝过了。”
看着放在自己眼前的那瓶葫芦形状的饮料,沈念秋也是露出了有点怀念的神色,有点好奇地往那个柜子里望去,似乎是想看看里面还藏了什么宝贝。
“里面都是我和钦钦的末日救急粮,多了的话没有。”
对此,许幼薇只是啪地一下将柜门给关了起来,不给沈念秋再看的机会。
“应对二零一二世界末日的避难所对吧?来的路上,弟弟和我说过了,不过现在告诉我没问题吗?明明连沐沐都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沈姐姐不是临安人吗?”
面对着许幼薇这一句回答,沈念秋咬着吸管第一次地陷入到了沉默当中,好一会儿后才展颜一笑道:
“是喔,那确实不用担心,就算世界末日真来了,我也不太可能一下子从临安飞到这边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