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好学生从来不意味着就是好孩子，她当然会想要用自己的小小特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要提前去支付这份额度了。
祝问筠在自己的小说里写了一个男主角和一个女主角的故事，前者的原型是陈君谦，后者的原型是她自己，但作为作者而言，其实两个人都是她内心的投射，就像她喜欢待在他旁边不光是因为他为她做的那些事，也因为她为了他能够去做成的那些过去未曾想过的事情。
所以，个子高挑的女孩子想着另一个男孩子的样子，很简单干脆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然后。
她一拳砸在了那个欺凌者的脸上。
ps：感谢各位的阅读和订阅。
ps2：最近几天一直在忙搬家的事情，只能保持基本更新不好意思，能加更会尽量加的。
第十章：县城婆罗门（二合一）
这应该算是陈君谦两辈子以来加起来第一次来河津中学这边，他前世初中高中都是在宁中那边上的，中考高考也是在国宁中学的考场，结果没想到头一回来这边就是在冒充什么学生家属。
在过来这边的路上，陈君谦倒是和身旁的老人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来捋清楚了一遍。
祝问筠在学校那边和同班同学发生了暴力冲突，所以校方联系了她的监护人，也就是祝问筠的奶奶，而祝奶奶在接到电话之后直接是转给了他，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好像爷孙俩的两人一起来津中这边的景象。
虽然学校的老师在电话那头模模糊糊的说的语焉不详，但无论是祝奶奶还是陈君谦自己，其实都是愿意相信祝问筠本人是做不出来那种无缘无故就伸手打人的事情的，会出现这种事情一定是事出有因，不过看着老人还是一副有点担心的样子，陈君谦又是主动地开口宽慰了她几句。
“一会儿进去的时候你就说你是我干孙子。”
大大咧咧地给陈君谦又按上了一个崭新的身份之后，祝奶奶又是甩开步子带着他走进了学校，最后在教务处的办公室那里见到了此时此刻正一个人站在那里的祝问筠。
对于陈君谦的到来，对方似乎并没有多少意外，又或者说祝问筠本身就不是那种表情很丰富，情绪很外露的性格，不过陈君谦和祝奶奶倒是一左一右地靠了过去，开始紧张地去确认起女孩子的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明显的伤痕。
毕竟只从电话里的三言两语来看，这场所谓的暴力冲突实质上的斗殴还是个一打多，祝问筠是人数劣势的那一方。
“我没事，好得很。”
作为国宁三人组中隐藏的那个体格最好的存在，非典型性的文学少女祝问筠确实在身体素质这方面不弱于人，所以新穿了没几天的校服看上去灰尘仆仆有点狼狈，头发也有点散乱之外，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反倒是站在她对面正和他们对峙的三个女生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地捂着脸或者肚子之类的部位呜呜咽咽的，让她们那边的家长有点火大。
不管怎么说，祝问筠这边过来的就只是一个老太太和一个看起来同样年岁不大的初中生而已，放在两百年前都能算得上是吃绝户的水准了，所以很自然而然的，那边的人就会想要去先气势嚣张一点地把理先掌握到自己的手上来。
“好，现在她那边家长也到了，老师你现在可以评评理了吧？把我们几家的孩子打成这样。”
先站出来的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像是杀猪的中年男人，陈君谦不知道他的名字，索性就先在心里给他起了个镇关西的绰号，对方现在就这么抱着胳膊对着站在两派人马中间的学校人员这么施压道。
“不不不，还是得先要把事件的经过给全部了解一遍才行，做什么事情都是要讲证据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大家心平气和一点嘛，好不好？”
被夹在中间的教务处人员对此只是摆着手做出一副和稀泥的架势，然后又是坐在那里操作了两下电脑：
“我们教室里都是有安装监控的，既然现在人都已经来齐了，那就先对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两边的家长都不要说话，我来问，让两边当事人回答就行。”
“好，首先是这里，可以看到，在今天下午的五点半放学之后，被打的三个女生正围在这边，把班里另一个女生给堵在那里不让她拿书包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呢？”
“没什么回事，就是约她一起放学后回家。”
“对。”
“有人在那里多管闲事。”
在收集完了这边的回答之后，教务处的人员又是将目光看向了祝问筠，示意她给出答案。
“我看到她们在欺、霸凌同学，而且不是第一次了，这种事情问问班里的其他人就知道了。”
大概是觉得欺负这个修饰不够严重和耸人听闻，祝问筠直接将这件事定义为了霸凌，然后又是指了指监控画面。
“这里拍的不清楚而且被背影挡住了，其实这时候她们有偷偷地给了对方两个耳光，这才是我上去的原因。”
监控画面的暂停键被重新按下，如祝问筠所言，下一秒钟她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一拳就先砸到了最外面的那个女生的脸上，紧接着就是一片混乱。
也幸亏这个时候已经是放学的几分钟后了，班里并没有多少人，但还是能看见不少桌椅被殃及池鱼地带倒，直到附近办公室的老师匆匆赶来的时候，祝问筠就已经作为了最后的胜利者站在了一片狼藉的班级之上，看的在画面外的陈君谦都有点侧目了。
只能说女生打女生这种事，确实还真给祝问筠卡上bug了，换成个男生在画面里DuangDuang地这么来上两拳的话，感觉现在办公室里的画风就不长这样了已经。
“嗯，这个情况我们也和画面中的另一位当事人了解过了，确实要更偏向于祝同学这边所说的情况多一点。”
“但她也是动手打了人的吧？”
“不是你们先动的手吗？”
“我们家孩子动手不也是她的一面之词？她动手把我们孩子打成这样监控里不是拍的明明白白的？而且现在脸上都还有伤。”
“放你妈的屁，小崽子做坏事还没胆子去认了。”
然后，陈君谦面前的祝奶奶就开始给他卡第二个名为老人的bug，只能说在对喷这方面，农村出身的老太太确实是没什么顾忌的，夹杂着方言俚语的话劈头盖脸地砸过去，两只手往腰间一叉，看起来已经是完全启动了战斗形态。
不过哪怕是说到这个份上，两边也都默契地没有提及要报警这种事，毕竟一来打架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而且双方的伤势确实没那么严重，别看人脸捂得那叫一个惨，实际上都是属于再不捂着都不痛了的轻伤都算不上的皮外伤，二来的话校方也是不干这种损害学校名誉的事情的，不然也不会把双方家长叫到学校里来进行协商了。
当然了，被老太太这么夹枪带棒地给喷了这么多句，镇关西看上去同样是有点上头了，而且似乎是认出来了祝奶奶的身份，同样是直接张口威胁了一句：
“踏马的，你自己不也是菜市场里一个卖菜的，我哥就是那边的监管，你看老子之后搞不搞你就完事了？”
在陈君谦重生之前，互联网上曾经诞生过一个名为‘县城婆罗门’的词汇，而看镇关西的这幅架势，婆罗门虽然还谈不太上，但至少也能算是个刹帝利了。
只能说学校里的那些事儿最后果然还是没办法只考虑在校内这个圈子里，就像明明规定了所有人都只能穿统一的看不出任何家庭条件和背景的校服校裤，却还有人要从鞋子、文具等一切其他的地方去展现优越并进行攀比的情况一样。
其实这么一想，那么多的兵王、龙王归来的都市小说会让人上瘾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相比于二次元的恋爱喜剧世界，现实反而在某些层面上更接近于都市小白文的世界。
这才是陈君谦在重生后除了专心致志地学习怎么去当恋爱喜剧男主人公之外，同样没有放弃在事业领域上的追求的重要原因，毕竟有些东西确实可以不用，却真的不能没有，因为有的时候真的是要用到的。
差不多就在上个月，三只凶许月销售额突破2200万，位列全网第一，并在当月荣获全国坚果炒货营销十强企业的称号，而国宁恰恰是一个山核桃产业极为发达的小县城。
在旧的生产经营模式山河日下的如今，错过了这趟列车这个风口的大把的人眼下都疯了似地想要去抱上这条大腿。
所以说啊，他现在才是那个货真价实的县城婆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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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之前的那段校园欺凌的情节果然还是写的太早了，写的太不成熟了，居然想着让你……让故事里的男主角帮忙去打上一架就好了。”
即便是已经回到家里在熟悉的书桌前坐了好一会儿，祝问筠似乎仍然没有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
“因为问筠以前毕竟没接触过校园霸凌嘛，正常。”
作为曾经的儿童文学工作者，陈君谦自己其实接触过很多小孩子，其实就和被欺凌者一样，大多数欺凌者的家庭环境或多或少都存在着问题，有父母离异的、也有丧父或者丧母的单亲家庭。
许多时候正是因为家庭教育的缺陷，加之父母陪伴的时间太少，他们的性格才会扭曲，这些欺软怕硬的欺凌者们平日里也都是又自我又任性的存在，许多人甚至是对自己的父母都有所不满乃至积怨。
但是他们又只敢在学校里欺负同学，明明吹牛的时候总会张口闭口看不起自己的父母，可是却从来不敢去真正地反抗他们，因为他们的本质就是这样，一边愤恨着自己的家庭环境一边不得不依靠着父母来生存，继而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宣泄到比他们还要弱小的同学身上。
“其实除了那些天生坏种就是要给家里惹事的小孩子，大部分人的心态还是会觉得家里有人给自己撑腰，就和今天的那个镇关西一样，他在那里装的时候，背后的女孩子也会一样地挺起胸膛，所以他萎了的时候，自己的小孩也就会跟着萎掉，就是这样子的道理。”
“感觉听起来有点像是那种霸道总裁的文学类型了，不过君谦今天倒是没有那样子的感觉。”
“什么叫那样子的感觉啊，毕竟我又不是真的什么霸道总裁，而且有些东西点到即止就行了，现在又不是十年二十年前，不过就算真的要叫人打架的话我也能叫到的。”
对于陈君谦的吐槽，祝问筠只是别扭地挪开视线：
“说两句很帅的台词其实也挺好的。”
“……你不会真想让我那个时候在那么多人面前歪嘴一笑，然后说什么‘龙有逆鳞，触之即死’的迷之台词吧。”
试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文学从对方的脑子里给晃出来的陈君谦优势伸出手去轻轻地敲了敲祝问筠的脑门，不过很快又是对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刚才在那里的时候不方便说，不过问筠今天能做出这种事情来我很开心喔，不是每个人都有在那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情的勇气和决心的。”
自从之前被祝问筠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地抱在那里说出“夸我”这两个字之后，陈君谦就已经习惯了在第一时间就给予这位‘虚荣心’很强的女孩子夸奖，不过今天确实是格外的真心，让他再一次地认识到了祝问筠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底色和人格魅力。
“我可不是为了被你夸才做这种事情的。”
总感觉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的傲娇的感觉，但是祝问筠自己确实是一副很认真的语气：
“不过现在想想确实是有点冲动了，因为如果今天君谦你不在这里的话，感觉到最后会有点难以收场，虽然校方那边确实会偏向我这边，但是如果真的有场外的话……就会变得很麻烦。”
她小的时候可是有跟着奶奶一起被城管追着到处跑的经历的，一个市场的监管人员想要去找摊主的茬确实再轻松不过了。
和林沐以及祝问筠都不一样，祝问筠很清楚自己的家庭背景和条件没有任何优势，但如果将时间往前推几年的话，其实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孩子也和她一样。
有些先天的事情是可以在后天得到改变的。
在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过去所有的迷惘和烦恼仿佛全部消失了，就连这两个月一直在卡文，怎么写起来都不顺利的小说也有了崭新的想法。
应该前进的目标已经确定，哪怕到达彼方前的路途是一片无尽荒野，但这样就够了。
只要有了方向，祝问筠就是最愿意去做出行动的那个女孩子。
“我明年一定会成为花火的签约作家。”
“嗯，我相信问筠。”
“到那个时候，你就亲我一下。”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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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不难的（二合一）
亲一下。
这还是陈君谦第一次从女生口中听到这样的要求，并没有‘我赢了就让我亲你一下，你赢了就让你亲我一下’的耍宝赌约，他面前的祝问筠就是这么简单直接地提出了要求，只是不自觉地颤动着的眼睫以及有些迟疑的，跟在后面的那句‘好不好’还是显露出了对方的心境也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平静。
喜欢这种感情往往在男生身上表现为胆怯，女生身上则是相反的大胆，就像那句‘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的俗话一样，面对着这种有点直球的攻击，陈君谦倒是没有选择再防出去，而是直截了当地反问了回去：
“问筠说的亲一下，具体是亲哪里？”
祝问筠对此并没有开口，就只是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然后伸出手去拉过了陈君谦的一根食指，将它抵在了自己的唇瓣上面，然后再从紧闭着的唇齿里挤出了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回答：
“嗯，嗯嗯（这里）。”
不过就算是这样，祝问筠的意思也已经能够表达的很明确了，那就是她想要的就是亲吻，是到时候不能用亲脸、亲手、亲额头、亲鼻尖等等其他行为来敷衍过去的唇对唇。
“如果问筠能够做到的话，我答应你。”
在确认和体会到了少女的决心之后，陈君谦同样选择了答应下来，毕竟在沈念秋本人不在国宁的情况下，他早就有想过自己身边的这一圈女孩子里，第一个想要去谈恋爱的大概率会是最早熟的祝问筠。
毕竟人本来就是在青春校园恋爱杂志上连载的写手，在沐沐还在想着明天早上跑完操让他买什么糖吃的时候，都已经惦记上嘴了。
而且真要说的话，今天的突发事件也算是起到了一个助攻的作用，虽然两人之间的羁绊已经到了不需要什么吊桥效应和英雄救美环节的地步，但只从祝问筠的具体神态和行为来看，显然还是受到了一定的冲击的，想要顺势做出各方面的改变都是正常的心理活动。
“那就先说到这，我先回去了，我妈在家里等我吃饭估计都等急了。”
因为祝问筠家自己到现在都还没开火做饭，所以祝问筠也不好再把刚放学就直接跑过来的陈君谦再留下，更何况她自己的心同样乱的厉害，因此站在那里‘嗯’了一声之后便目视着对方离开，然后立刻坐回到了书桌前的位置上。
在这一瞬间，她确实有切身地理解了为什么林沐每天都要写日记的理由，因为很多实时的感受如果不能立刻记下来的话，那种电流划过全身一般的刺激很快就会消弭无形。
但就算是每天都写的日记，实际上也并不是全部都准确的东西，因为人类就是上一秒钟和下一秒钟的想法都完全有可能截然不同的生物，白天发生的事情到了晚上写日记的时候就已经有几率会变成另一种模样。
更何况祝问筠本来就是想象力过分丰富的孩子。
滤镜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自古就有。
无论是‘爱屋及乌’还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说法都印证了这一点，所以祝问筠从来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毕竟如果将对于某人的喜欢给放在眼眸里的话，那么透过它再去看这个世界，就会觉得外面的一切似乎都好看了起来。
好消息，因为确实是今天亲眼见到的场景，所以还不至于产生‘皇帝用金锄头锄地’，陷入到写霸道总裁文结果衣食住行全靠自己想象的窘境，毕竟这里不是什么京城四大家族的片场，就只是发生在一个十八线小县城的真实事件。
但坏消息是，就如同某个透过恋爱喜剧的滤镜表示现实其实也是一个恋爱喜剧大世界的神秘系统一样，文学成分同样复杂，上到世界名著下到地摊文学，从童话故事到霸道总裁全部都看过的祝问筠眼下再试图在笔尖之下稿纸之上将两个小时前的情景给复刻出来的时候，就总感觉画风都有点奇怪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祝问筠写的很慢很慢。
毕竟归根到底，这并不是什么想象，而是真切地发生在了她的眼前，剧烈地冲击到了她迄今为止的三观的事情。
坦白地说，在那个过程之中，除了切身力行地以第一人称的女主角视角，体验到了一遍此前只在小说里看到过的内容之外，更多的情感也同步地在祝问筠的心里就此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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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马的，你自己不也是菜市场里一个卖菜的，我哥就是那边的监管，你看老子之后搞不搞你就完事了？”
其实在这句话被真正地被说出口之前，陈君谦其实是一直没有主动往上凑的，他就只是站在少女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表示着鼓励而已，这倒不是什么扮猪吃老虎的意思，就只是因为场上的局面在这句话出现之前还是单纯的口水仗而已。
而随着镇关西的这句话，就连原本只是在中间和着稀泥打着哈哈的学校人员都下意识地一愣，刚准备皱着眉头表示一句‘小孩子的事情在学校内解决不要上纲上线’，从进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的陈君谦就已经松开了手，自己一个人走到两边对峙的最前线来了。
在祝问筠之前曾经看过的《皮皮鲁与419宗罪》中，她曾经阅读过一篇名为‘寻衅滋事罪’的章节，但眼下在她面前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的男孩子光看气势，似乎还要比对面的那个出口成脏的男人还要更符合寻衅滋事的标准。
只能说感觉眼前的场景要是让他们之前的语文老师看到估计能就地晕厥过去，毕竟最钟爱的两个高徒一个刚刚和人打完架，另一个则是正同样嚣张地拽起一张就算这副表情也依然好看的脸，对着镇关西的挑衅以更张扬的姿态回击道：
“那你可以试试看，到底是我奶奶先滚蛋还是你那个哥哥先滚蛋。”
毫无疑问，陈君谦的回答无疑是将整个局势进一步地火上浇油，如果不是现场还有第三方人员以及监控的存在，只看镇关西的那样子，估计都有上来直接揪他领子的意思了。
“你他麻痹的，找死啊。”
但就算是这样，陈君谦的回答也瞬间激怒了对方。
为了让对方能够意识到他这句话到底给自己奶奶惹了多大的麻烦，在开口骂了这么一句之后，镇关西又是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直接就打给了自己的亲戚。
坦白地说，其实越是小县城乃至更下面的乡镇一级，反而越容易形成县城婆罗门这种群体，毕竟大部分县域的经济结构都相当单一，再加上城市化滞后，熟人社会和人情往来的现象往往更加常见，就如同他眼下所做的这种行为。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祝问筠自己是会有些慌乱的，毕竟她童年时期确实有过和奶奶一起被甚至连体制内都算不上的城管编外人员给赶着到处跑过，后天地对于这段经历同样有着恐惧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