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第十三章：学习和早恋总是一体两面（二合一）
学生的本职工作是学习。
虽然听起来像是一句会在十几年后的互联网伴随着你从广东来的迷之背景音乐刷在弹幕或评论区的废话，但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所以别看陈君谦这段时间多线出击，又是每天骑着自行车带许幼薇兜风遛弯，又是帮着顾林果处理家庭问题，还把祝问筠那边的突发情况给处理完毕，每一天的生活都看起来过的跌宕起伏异彩纷呈，可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其实也就是个待在学校教室里上课的普通初中生而已。
不过这也是许幼薇和祝问筠会格外在意他们并没有再被分到一个班的关键原因，毕竟在除了周末外的大部分的时间里，学生们的社交圈子和所见所闻就只局限在各自的学校以及班级内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
陈君谦在开学后的这一个月在新学校里的日常是什么样子的呢？
答案是近距离观察陪伴他那唯一一个被系统盖章认定的笨蛋系青梅竹马。
沐沐同学的英语一直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对方从小学三年级开始锲而不舍地在外面上辅导班，但只从结果来看的话收效甚微，提分效果感觉还不如陈君谦以前教给她的衡水体卷面格式，这玩意儿还是很帮她在作文上捞分的。
其实初一上学期的英语算不上难，倒不如说就是把小学部分的知识和内容全部再复习一遍而已，但偏偏他们班的英语老师是个相当严格的中年女人，属于是课前最爱听写，上课最爱和学生互动让学生起来回答问题，课后最爱拖堂还总是喜欢布置课文背诵的作业，宁可牺牲掉自己的课后时间也要让全班同学人人去她面前过关的类型。
别说沐沐了，就连钟彧都被她折腾的够呛，短短的十几天里就已经是各种花招齐上阵，每次课前的听写都要在桌兜里，课桌上，教材书夹缝中的便利贴和手上做好充分的小抄准备，结果有一次还是被抓了个当场，直接麻溜地滚去教室后面站着上了一节课。
其实如果林沐要是有钟彧那种无所谓的混子摆烂心态倒也还好，不过沐沐确实就是那种有苦硬吃的类型，所以每次一到英语课上，陈君谦就几乎能听到这样子的对话。
讲台上面的是操着还算标准的口音的英语老师不断催促的‘loudly、loudly，I can not hear you（大声点，我听不见你说什么）’，下面则是举手举得比谁都快，真起来却又有点磕磕巴巴的沐沐。
而每到下课之后，林沐同样会可怜兮兮地跑到陈君谦这边来一面在他这边提前练习一下背课文，一面开始吐槽起自己的青梅竹马背叛了他们几年前的友谊。
“谦谦说好的口语不行呢？结果到最后真的不行的就只有我一个人。”
陈君谦对此也很无奈，毕竟他之前确实没说假话，但奈何系统的【多才多艺】能力中确实包含了英语口语能力。
至于为什么会有。
那只能说恋爱喜剧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从国外转学过来，今天在来的路上还要和你发生杀必死事件的金发大小姐？
当然了，现实里的陈君谦自然是遇不到什么转学生的，他面前就只有一个到现在连音标都念不准记不全的小笨蛋。
除了在学校里的折磨之外，在作业方面，英语老师也是给沐沐小朋友开了个大眼，一份份的展开来比她的脸还要大的，满是练习题的报纸发下来，货真价实地让她体会到了小学确实已经是过去式的这个事实了。
“所以我才根本就不想长大呀，这还只是初一呢，初三肯定更累，然后高中又要比初中累，只有到大学才能痛痛快快地玩，好漫长……”
嗯，这是三分钟热度过后，正处于倦怠期或者贤者模式的沐沐，毕竟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比如说数学题和英语题，不过至少后者还可以瞎蒙一个答案。
虽然说在其他人的眼里，无论是从林沐的家庭条件，还是家庭氛围来看，对方都没有必要去这么执着于死磕学习这一条路，但沐沐自己却从来都没有这么认为，她自己就只是单纯地觉得学习好的小孩子能够让父母脸上有面子一点点。
“毕竟大家说起谦谦，最先提到的肯定也不是你在外面的什么公司，而是一直考第一这件事呀，学生的本职就是学习，而且如果我高中考不上宁中高中部的话，就又要和谦谦分开了，更别说以后还有大学呢。”
大概是受了沈念秋的影响，林沐现在也会开始在意起此前根本就没有想过的大学的事情了，毕竟她又不是认为时间真的会因为她一个人的意念而停滞不前，甚至还会像《名侦探柯南》一样永无止境地重复的小孩子了。
“你看你看，我们初中又在一个班，如果高中也能在的话，然后再考到同一个大学里去，这就是超究极无敌完美的青梅竹马鸭。”
“……我觉得沐沐眼下最重要的任务是先把手上的这篇英语课文给背了。”
“哇啊啊，谦谦你嫌弃我，你刚才在听到我说考到同一个大学的时候笑的好过分。”
被自己的青梅竹马恨恨地在胸口上来了两记小拳拳，陈君谦也只是摆出一副‘放弃幻想认清现实’的模样，不过还是友情地建议道：
“沐沐的这种情况可以去看看《花火》，那上面有好多男生为了能和女生报考同一所学校故意考差或者填很低的志愿的情节，当然，也可以看点正能量的奋发图强终于和青梅竹马考上同一所大学的故事，不过故事都是故事，沐沐真想要实现的话，肯定还是得慢慢来的。”
“而且就算是本市的宁中高中部，也是有分提前特招的特招班和中考后进行区分的重点班以及普通班的。”
和初中的情况不一样，国宁中学的高中部分班就不是纯靠运气的了，所以真要说的话，陈君谦反而觉得祝问筠到时候和他同班的几率最大，因为只要对方能在初中阶段保持住这个成绩的话，那他俩到时候应该能直接在特招班相见。
“所以沐沐加油吧，我也会帮你的，指学习方面。”
说着，就又到了每天一次的大课间跑操时间，已经开始懈怠的班里学生有不少已经开始偷奸耍滑地想要翘掉了，不过沐沐倒是没有这个意思，毕竟每次跑完操之后她又能和谦谦一起吃糖聊天。
毕竟是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长高传言就能狂吃绿叶菜每天固定一杯高乐高的孩子，这么一点点的奖励就已经足够林沐去坚持下去了，而且随着身体慢慢地适应了强度，虽然每次结束后依然会觉得累，但至少不会像前两次一样跑完只能扶着膝盖在那里喘了。
陈君谦今天跑操结束后给她买的糖果是装在易拉罐形状的小瓶子里的汽水糖，毕竟他的这位青梅竹马就只是不喜欢喝碳酸饮料而已，对这种酸酸甜甜的糖果还是不讨厌的，在嘴巴里嚼碎会有一种自然而然的清爽感。
他们两个人就走在这条回班的道路上分享着每天都不一样的糖果，说着老师、学校和作业的事情。
并不是野马但家里确实有着一片草原，所以在各方面都更接近人畜无害的小动物的沐沐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只有很平常的回忆被温温吞吞地积攒着。
这就是他们两个人最普通不过的一天日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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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升入了初三，开始直面中考的压力之后，沈念秋就越来越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了某种宛如黑云压城的氛围。
学习和排名上的困境确实是可以从内到外地去改变一个学生的整体氛围和性格的，特别是对于她所就读的这种全住宿制的学校而言，除了寒暑假之外的绝大部分时光都是在校内度过的学生们天然地就会更受这种气氛影响。
就连前两年总是热烈地在晚自习结束后，在宿舍里展开的夜话环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所有人回到宿舍之后都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各自坐在书桌前一声不响，看起来就像是一团团长成了人形的空气。
如果要是谁不小心起身拖动了一下椅子，或是开关门的声响大了一些，那立刻就需要忙不迭地道歉，不过就算道歉之后也没人会回答上一句就是了。
不过好在沈念秋的手机还在，所以她就只是每天晚上沉默地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翻身上床，然后在被窝里将手机开机，其余人也是一样，如果从上帝视角往下看的话，那个时候的宿舍里就全部是一个个被身子撑起来，像是露营帐篷一样的被窝，里面闪烁着的微光便是手机的屏幕。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着和沈念秋一样的自制力，很快就有同宿舍的学生开始彻底摆烂，所有人都能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和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
“宝宝，我不想读书不想中考了，虽然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毕业了，但是我想去找你。”
宝宝，这是对方对她那个明明比她还要大两岁的男朋友的专有称呼，说完之后，她还要语气加重地刻意去和他强调一下‘不到一年’这个关键的前提条件。
不到一年。
就像她们班主任总是说的那样，熬一熬就转瞬即逝了，傻子都知道。
但就是要这样强调短促和触手可及，好像才能衬托出她这次宛如为了爱情去私奔的决定的英勇和真情一样，有了这样的前提条件，她在气质上就更接近那些青春伤痛文学中为爱奋不顾身的女主角们。
沈念秋总觉得她这句话既是对她那个男朋友，也是对她们这些仍然待在宿舍里，这时候要么在刷练习题，要么在做错题本的其他同学说的，因为整个宿舍还是一样的安静，所有人都能听到她窸窸窣窣的清晰说话声。
不过很可惜，对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附和，结果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生真的就直接离开了，按照对方在她们宿舍群聊里所说，她和自己家里大闹了一通，然后现在离家出走投奔自己住在出租房里的男朋友去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她们的宿舍群以及QQ空间里，几乎每天都能刷到好几条对方的近况照片，全部都是外出旅游的风景照，简直就好像一个可怜的小孩子好不容易抢到了一块糖，连忙要把这块糖向所有的人都炫耀一遍的样子。
她一定要让她们这些舍友和同学看，一定要推到她们眼皮子底下给她们看，让那些还在学校里读书考试学习的人看看她现在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考试，没有学习，没有上课，没有老师，自由自在。
沈念秋每次都会随手评论一句‘真漂亮’。
然后就会在几秒钟内得到对方字数要长的多的回复，看起来是觉得她这位班里前三的好学生的评论太短了，字太少了，远远不能满足她的虚荣心和预期。
这么重复了几遍之后，沈念秋索性就不再回复了，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行为，对方的室友、同学或是其他的什么人都慢慢地开始不再评论和回复，动态下面的评论区一下子就从门庭若市变成了门可罗雀。
如果说这个女孩子唯一还有什么正面贡献的话，那大概就是让死水一潭了有一段时间的她们宿舍终于有了一个可以聊天的共同话题，就像现在这样。
“念秋没有想过去退学找自己的男朋友吗？”
她也有一个网恋的男朋友在宿舍里从来不是什么隐秘情报，毕竟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在每一天的十一点钟过后能和家人或者父母打字聊天聊很久。
“没有啊，学生的本职肯定是学习才对，等到了大学之后就好了。”
“说起大学也很奇怪啊，明明大学之前家长都说千万不要谈恋爱会影响学习，结果一进大学就又鼓励起来了，自己不会觉得精神分裂吗？”
沈念秋对此不置可否，早恋这种事本来就是中学的校园里屡禁不止的现象之一，毕竟在繁重的学习压力之外，很多无法从老师以及家长那边得到精神慰藉的学生自然会理所当然地将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爱情’身上。
因为她事实上也是其中的一员。
只是与那个女孩子不同的是，她所有的理性暂时都还绷紧在了那一线之上，沈念秋很清楚自己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
但即便如此，她也依然会情不自禁地去设想。
去设想在国宁的那些如今也已经上了初中的女孩子之间，到底有没有一个会做出这般事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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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女孩子们的幻想（二合一）
因为已经升上了初中，所以和差不多两年前的情况并不一样，这一次的陈君谦和祝问筠被理所当然地分到了中学组那边进行本届作文大赛的选拔。
如果说六年级的学生在小学生组里先天地就具备优势的话，那像他们这种初一的学生毫无疑问在中学组里便是完全的劣势了，毕竟写作确实是一个需要阅读量乃至人生阅历积累的过程，两三年的年龄差已经足以在飞速成长的青少年间划开一个比较大的鸿沟了。
不过对于陈君谦和祝问筠两个人其实也算不上事，在轻轻松松地通过了校级和市级的选拔之后，他们两人便顺利地拿到了决赛的入场券，并在十一国庆节期间正式地前往了安徽的省会城市合肥去进行最后的角逐。
与之前那一次全程摸鱼主打一个重在参与的心态不同，这一次的陈君谦对于本届作文大赛无疑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表现，主要也是这次最终决赛的作文题目是他本人相当有感触的‘二十年后回故乡’，货真价实地算是从接近二十年后重返童年与故乡的陈君谦自然而然地展现出了‘到乡翻似烂柯人’的某种特有的文风，直到落笔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仍然有些恍惚。
“无论怎样，当我们徒然回到我们曾经最喜爱最熟悉的地方时，也绝不可能重睹它们，因为它们并不是位于空间之中，而是处在时间里，因为重游旧地的人也不再是那个曾以自己的热情装点那个地方的儿童或少年。”
“当触景生情的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再一次快乐地微笑着出现在一个人的面前时，其实就是在披着记忆的外衣同他告别，曾经的一切都再也不会回来，只留下一根意味着它曾经来过的刺，犹如玫瑰一般。”
“我当然清楚回忆总是会抹去坏的、夸大好的，其中就包括关于故乡和过往的那部分，但我也同样认为正是这种美化的玄妙，才得以让我在二十年后去承担来自过去、现在以及未来的一切重负。”
提示时间结束的铃声打断了陈君谦翻涌着的思绪，他再一次地觉察到了写作确实是一件耗费心神的事情，前世未竟的理想果然还是交给坐在自己前面的祝问筠就好。
将心态调整到平常，陈君谦又是在座位上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才跟着和他汇合的祝问筠一起走出了阶梯教室，在回程的路上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这次比赛的作文题目。
坦白地说，这确实是一道常见的题，就算是在学校里陈君谦也至少从语文老师那里或者试卷上做过好几次了，但就算做过很多遍，大部分的学生们也并不具备着将它给写出新意的能力，毕竟‘二十年后’这个时间概念对于他们这些人生也不过才活了十几年的学生们来说实在有点漫长到难以想象。
也正是因为这样，绝大部分的学生都会自然而然地把拓展的方向放到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幻想之中，就像那本陈君谦和祝问筠都看过的儿童文学作品《小灵通漫游未来》的形式一样，会着重地去描写二十年后与眼下在科技民生上的变化。
“不过我自己是更偏向人文方面的思考上多一些，结合了一下最近很提倡的低碳生活和环保的理念，君谦呢？”
“也不知道算不算偏题，我自己是往那种物是人非事事休或者说终不似少年游的感觉去写的。”
“这个方向感觉很有难度啊，不过君谦应该没问题。”
如同一个全肯定的bot一样，祝问筠理所当然地这么开口道，陈君谦这边倒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俊不禁地和对方提起了一件小学时的趣事。
“其实我们今年上半年的时候还写过一篇这种题目很像的作文的，钟彧那时候交了一篇上去，结果还被语文老师给在班里诵读了一遍。”
“嗯？是因为他写的很好吗？”
“不不不，是因为写的太烂了，不过也不能说是单纯的写的烂，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有趣才对，完全就是他自己的最终幻想，一整篇作文都在写他自己二十年后功成名就腰缠万贯衣锦还乡的故事，里面甚至还有我们老班夸他‘嘿，我当时教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你以后肯定能成大事’的段落，所以才被刻意挑出来读了。”
听完了陈君谦的讲述之后，祝问筠嘴角同样是露出一点向上的弧度，不过很快就又转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了。
因为从某些方面上来说，她和钟彧其实也差不太多，毕竟哪怕是在这种作文大赛的现场，祝问筠也依然在自己的作文中不动声色地加入了那么一丁点的私货。
二十年后回故乡。
二十年后啊……本来就是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和幻想。
那个时候的她应该已经是谈完了恋爱，结过了婚，甚至就连孩子都已经有了吧。
就和眼前的这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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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来到了十一月。
虽然说陈君谦自己完全没有要顾勇上门感谢的意思，但毕竟是救命之恩，所以在对方伤好出院之后，还是选择拎着礼品敲响了他家的门，顾林果当然也是跟了过来。
让两个大人在客厅里互相寒暄客套，顾林果自己走进陈君谦的房间后直接就将门给关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朝着他笑着问道：
“所以，哥哥的社团计划进展的还顺利吗？”
“嗯，应该没什么问题，昨天我作文获奖的奖状才发下来，打算下个星期去学校的时候去打探一下校方的态度。”
陈君谦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顾林果对于社团的热衷态度，毕竟这玩意儿本来最早就是她撺掇自己去搞的，所以随意地伸手指了指放在书架上的，印着‘一等奖’鎏金字样的奖状之后又是继续回答道：
“主要是想要一个正儿八经的社团活动教室，不然每次放学后挤在我家的房间里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人数都有点超标了，而且明年的话你和曦曦也要加入进来，对吧？”
只能说一开始搬进新家的时候，陈君谦对于自己房间的整体大小还是很满意的，但奈何本质还是个单人卧室的房间里确实能用的地方就那么大，如果不是沐沐这边很有青梅竹马感觉地每次过来都直接往床上着陆的话，他房间里的地方都不够三个女孩子坐的，更别说之后的两个了。
“确实，那哥哥加油吧。”
大概是因为最近两个月里的家庭氛围稍微缓和了一点，现在的顾林果同样看起来心情不错：
“差不多明年过完年，我们一家就正式搬进来和哥哥当邻居啦。”
“这么快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是明年暑假的时候再搬进来。”
“主要是暑假就只有我们小孩子放假而已，过年的话我爸妈都比较有空，所以就这么决定了，而且我爸爸也是这个意见，他现在可是很喜欢哥哥的，甚至还问过我好多关于你的事情，所以这么算下来的话，其实我们一家都很喜欢哥哥你了，虽然每个人看到的点，喜欢的点都不一样。”
在说着这话的时候，陈君谦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女孩子的笑容带着一点很复杂的感情了，但很快就又一闪而过，因为对方已经是弯下身子，轻车熟路地将他藏在床底下的装着那些二次元珍藏的纸箱给拉出来了。
“哥哥。”
嗯，有点像是曦曦了，这种突然很认真地这么称呼一下一般后面都会跟上什么请求，不过与他那个撒娇都撒的很自然的妹妹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女孩子语气认真地有点像是陈述句。
“这个社团最早是我们两个人创建的，对吧？”
“对。”
“那我能不能为我们的这个新社团建立一个短期的阶段性目标？”
“你说。”
将手上两本分别报道C81盛况（Comic Market）的杂志一左一右地拿在手上，顾林果对着陈君谦点了点头：
“我们之后也在国宁办上一场漫展，好不好？”
因为很清楚面前这个男生的能力，所以顾林果索性直接跳过了参加漫展，将目标直指向了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