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这里是婴宁
“谦谦今天上午去过薇薇家了吗？”
“嗯，也算是每年的惯例了，如果呩耐磨厂不倒的话。”
“耐磨厂不倒？”
林沐闻言也是不解地歪歪头，毕竟凤凰耐磨材料有限公司也算是国宁里一个很大的厂子了，实在看不出来和倒闭有什么关联。
“因为这种事情总是说不好的嘛，毕竟三年前谁也想不到国宁的山核桃会变成现在这样。”
其实陈君谦刚才这番话也就是随口说的，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虽然父母曾经就职的耐磨厂在这两年确实一度过的相当艰难，但也还没有到来上一曲《杀死那个国宁人》的程度，毕竟国宁的经济结构和重心倒也不是完全在这方面。
“这倒是。”
林沐不懂耐磨厂，但是自家的山核桃还是有了解的，这三年的变化比之过去的十几二十年来的都还要夸张，有时候确实会让人感到一种无可适从的恍惚感。
仔细想想，就连她自己都已经好久没看过动画片了。
抱持着什么都还会和以前一样，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想法的老东西们已经被时代的后浪拍死在了沙滩上面，所以林沐才会觉得让时间就此停滞不前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反正她的身高看起来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了。
聊着聊着，两个人又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学习上面。
经过了一个学期来自英语老师的魔鬼式训练之后，其实林沐的英语成绩还是得到了显著进步的，她现在的弱势学科反倒变成了升入中学后新加的那四门，而在生物、地理、历史、道德与法治这四门课中，生物和地理又是学的最艰难的，这次期末考试的成绩也说不上有多理想。
“我这个寒假还专门找亲戚家的姐姐借了下个学期的书，准备提前预习的，但是怎么说呢……”
对于说到这里就目光游离，说话也有点吞吞吐吐的林沐，陈君谦只是稍微地回忆了一下初一下学期的生物课课本知识，就很快地理解了原因。
有一说一，其实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自己当然也不可能把初中学到的课本知识一直记着，但初一下学期的生物确实是记忆尤深的那种，因为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老师在什么说出任何一个名词，下面的学生都会憋笑乃至哄笑的课堂气氛。
因为这本教材书的开篇便是《第四单元：生物圈中的人》，第二章和第三章的内容则是《人的生殖》和《青春期》。
那些明明是专业的生物学名词，但陈君谦日后在作品中都没办法通过审核发表的词汇对于这个年龄的小孩子而言无疑是一个又一个重磅炸弹，他自己倒是没有什么气抖冷定体问的想法，只是单纯地觉得这事儿回过头来想想确实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是在几年后推行的性观念教育的小册子被家长给举报成功最后收回的新闻出现之后。
毕竟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被家长们严防死守，和羞耻感紧密挂钩的内容，但就像那句看到白臂膊便会想到什么什么的名言一样，白臂膊尚且如此，当这些名词被明晃晃地摆出来的时候，那自然就是天崩地裂了。
毫无疑问，他眼前的沐沐便是其中的一员。
个子不个子，身高不身高的当然只是调侃，陈君谦的这位过完年已经十四岁的青梅竹马当然是有好好地进入青春期的，正常的生理现象和虽然不明显但是确实也在发育的第二性征都有出现，但那也都是自己能够认知到的东西，对异性那边仍然是一片空白。
“是会觉得害羞吗？对那方面的内容。”
如果陈君谦没有记错的话，在当时那两节糟糕到没办法正常授课的课堂氛围之中，他们的生物老师同样是草草地将知识点过了一遍之后就将这篇内容就此翻过，结束了这场‘狂欢’，不过他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想法，毕竟现在这里就只有他和沐沐两个人而已。
而且这方面的相关话题，事实上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已经和祝问筠聊过很多很多次了。
“当然会啊，难道谦谦不会吗？”
其实林沐很满意陈君谦的一点就是对方并没有同龄的那些男孩子一样，动辄将生殖的器官挂到嘴边来的口癖，所以就算和他聊起这方面的话题，也不会觉得特别难以启齿。
“也还好吧。”
因为面对的对象不一样，所以陈君谦本人的态度和说法同样会发生变化，只能说幸亏祝问筠那边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不然稍微录制一下两人过往的几次电话通话，都能制作出类似于‘嗯？原来谦谦在你那边是这样说话的吗 ？在我这里可是完全不同哦，如果有勇气的话，就打开来听听吧’的奇怪文件了。
“我还以为阿姨会跟沐沐说的很明白。”
“就算说，也只会说女生相关的那部分呀。”
说着，林沐又是向前伸出手去，示意陈君谦将头向后仰着，用指尖去触碰了一下青梅竹马已经向外突出的喉结，但也就是一触即分，又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但也就是到此为止了，完全没有像祝问筠那样随口就能问出你有没有遗过精之类问题的勇气，明明也是白纸黑字地作为进入青春期的标志写在课本上的内容，大抵生理和心理上的发育确实是互相影响的两个因素，在前者上表现并不明显的林沐在后者上同样会迟钝很多，就像是还笼罩在朦朦胧胧的雾气之中。
洗完了脚之后，因为盆里的水几乎都满了，重量重了很多，所以出门倒水的便换成了力气更大的陈君谦。
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的林沐坐在那里回想着自己在生物书上看到的某张年龄表格的内容，十四岁对应的是……不自觉地用手将衣领向外拉开了一点，低着头地往里面瞅了两眼。
科学，不存在了。
……明明就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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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我们从不开口那个言语（二合一）
出去倒洗脚水的陈君谦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青梅竹马正在房间里推翻了初一的生物学这件事，在房间里待久了的他久违地趁着出来倒水的时间去院子里透了个气，呼吸了一下山间夜晚的清新空气。
外面院落里的赌博现场依然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氛围，从传来的声音来看，那边似乎是在用麻将玩二八杠，这玩意又叫推筒子和筒子功，只凭手上抓到的牌定输赢，纯运气游戏的同时开盘还贼快，一分钟就能开一次，所以常年占据他们这边过年赌博场上的热门游戏位置，旁边还挤着一大堆手握钞票跟着下注的大人。
唯一让陈君谦有点欣慰的，大概就是林沐的父母都没有参与进其中，赌博上头之后那可是百分比的伤害，家境多少都不够造的，稍微听了一会儿，他们这边场子的金额一点都不少，一人七八百的都在随便下，每一方闲家的面前都能堆上几千上万，一局就是四五万的流水，只能说山核桃确实还是太赚钱了，特别是对于这些本行业的相关从业者而言。
瞥了两眼觉得没意思之后，陈君谦便拿过空盆准备去后面将它给还回去了，结果就看见了林友峰正坐在那边的小板凳上，面对着眼前的一个小锅似乎在做些什么的样子。
走近一看，对方的旁边还放着一盘被垒了一层的刚刚包完的鸡蛋饺子，而这位大老板本人则是正一手筷子一手勺子地正在快马加包，就是动作看上去不是十分娴熟。
“这个脚洗的还挺久的嘛。”
看见陈君谦端着空盆过来，林友峰同样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友善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嗯，和沐沐多泡了一会儿。”
按照对方的意思将空盆放到一边，陈君谦又是好奇地询问道：
“怎么现在才包鸡蛋饺子？”
“嗨，年前我妈腰有点不舒服耽误了，昨天加今天已经把之前包的用完了，所以就临时包两盘子应付一下。”
作为三鲜锅的主菜之一，陈君谦老家这边一向都是在年前，或者就大年三十那天把鸡蛋饺子包好的，虽然这玩意儿本质上就是个鸡蛋皮包肉馅，用到的工具和食材都相当简单，但想要包的又快又好看其实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他眼前的林友峰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我来试试？”
“这个你也会啊。”
“嗯，在家的时候包过。”
走过去接过对方手上的工具坐在生起的小碳炉子前，陈君谦很快便用行动向林友峰展示了他刚才说的话没有撒谎，先夹过放在旁边用于炼油的肥肉在已经烧的发烫的铁勺勺底抹上两圈，然后再用小勺子舀过一勺蛋液，手腕轻巧地一转，铁勺的勺底便绽开了一朵金灿灿的太阳花，鸡蛋的香气瞬间便传了上来。
把握住成型的时间往里用筷子点进份量合适的肉馅，最后再用筷子尖挑着蛋皮的一侧往另一边一合，利用着温度和残油完成封合的工作，一个边缘部分还翘着好看的金黄蕾丝的鸡蛋饺子便成功冒着热气地出炉了，被陈君谦轻巧地夹起放在了旁边的托盘上。
只能说和旁边那一溜林友峰刚才包的鸡蛋饺子相比，确实在外观和卖相上要好上几倍，看的某位中年大叔都有点汗流浃背了，不过一想自己女儿最早就是被这小子用一手做饭的手艺忽悠过去的，所以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又这么做了几个之后，半天没等到陈君谦回来房间的林沐也是自己找了出来，然后才发现了在后厨那里已经完全沉浸在包蛋饺艺术中的青梅竹马本尊。
“谦谦在干嘛？”
完全无视了同样也在这里的老爸，少女三步做两步地走过来找了另外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陈君谦的身边，有点好奇地把头拱过去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还挺香。”
“包鸡蛋饺子。”
和林沐说话也没有耽误陈君谦手上的功夫，又是轻轻松松的一转一晃，蛋液便在勺底变成了好看的一张蛋皮，各个地方都均匀的像是被测量过一般，对于沐沐来说简直都可以算得上是魔法了，毕竟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陈君谦做这种东西。
说来惭愧，虽然陈君谦做的第一顿饭是给她一个人的，并且在后续也给她做过很多次，但由于林沐本人是个完完全全的厨房新手的关厯系，所以参与感甚至还不如第一次时在那里试图用锅盖当盾牌的样子，基本上就是在外面坐等开饭。
不过沐沐自己也有话说的，这个年龄段的学生会自己做饭才是很稀奇的事情吧，她认识的人里面，也就只有陈君谦和祝问筠两个人会而已。
“好想吃……”
对于陈君谦的手艺，林沐当然是认可的，如果说两人的第一顿饭还是存在着记忆的美化作用的话，那么从哪一个时刻开始，她的这位青梅竹马做的饭就真的变成了好吃的水准了，简直就像是为她而学习了一样。
当然了，如果沐沐同学愿意翻开去年一整年的《花火》，或是买来即将在今年正式出版的《青梅太熟会苦，暗恋太久会酸》看一眼的话，那么还能在里面发现另一种陈君谦厨艺提升的说法。
顺带一提，国宁青梅竹马同盟的另一位呦呦同学同样可以宣称这是她过去两年世界末日避难所计划的锻炼成果，也算是一种一鱼三吃了属于是。
“里面的馅儿可是生的，香是因为外面的鸡蛋，别想了。”
站在旁边的林友峰有点好笑地这么说了女儿一句，不过陈君谦倒是习以为常地笑了笑，因为他前世很小的时候也对着那时候在包鸡蛋饺子的老妈这么说了一句，虽然也被老妈说了类似的一句，但对方最后还是找了个解决办法满足了他的愿望。
“可以啊，我给沐沐包一个鸡蛋馅儿的。”
说着，陈君谦便先将手头上的这个已经熟了的蛋皮给夹出来放在旁边，然后又是摊开了另一张蛋皮，将前面的那一张叠好放进里面当馅儿，将本质上就是两张煎鸡蛋皮的鸡蛋馅儿的鸡蛋饺子给做了出来。
“你就会想着办法惯着她。”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友峰面上已经是笑了出来，自己迈开步子往前厅走去，将地方完全留给了他们两个小孩子。
“不过现在还有点烫，吹吹？”
看着听到自己话之后就微微嘟起嘴对着他夹着的那个鸡蛋饺子呼呼呼地吹气的女孩子，陈君谦又是心念一动，突然想起了脑海里曾经看过的某个不知道能不能被蒙混过关的成就：
【美味魔法的咒语】
【恋爱喜剧不能没有蛋包饭，而蛋包饭自然少不了神奇的‘变好吃吧——啾’的奇妙咒语，当故事的女主角站在那里对着你要吃的蛋包饭以或清纯或颓丧，或元气或傲娇的各种姿态施展魔法时，哪怕是连锁家庭餐厅里售卖的预制品，也会在一瞬间突然变得好吃起来。
我们对食物的记忆不仅取决于它们本人的味道，在咬下那一口时陪在身边的人同样重要。
达成条件：亲眼见证任意具备恋爱喜剧适应性的女主角对面前的蛋包饭施展变得好吃的神秘魔法】
众所周知，蛋包饭本质上也就是蛋皮包着里面的饭，所以四舍五入下来，他手上现在拿着的这玩意儿怎么就不能算是蛋包饭呢？
这么想着，陈君谦便开始了自己的忽悠：
“沐沐觉得它好吃吗？”
“肯定好吃呀。”
毕竟想把就算白煮也不错的鸡蛋这种食材给做难吃也是需要天分的，更何况林沐对于陈君谦的手艺本来就毫不怀疑，所以听到这个问题后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沐沐可以让它变得更好吃吗？”
“什么意思呀？”
“就是对着它说一句‘变得好吃吧！’，反正现在也要等它稍微变凉一些。”
“变得好吃吧！”
完全没有任何怀疑的意思，面对着下意识地就将这句台词给说出口的林沐，陈君谦一时间都开始思考起他的台词、行动、场景等相关成就复刻计划有没有必要真要找顾林果了，眼前的沐沐好像也很好忽悠啊。
不过考虑到那些个浓度更高的，几乎不可能在现实**现的各种台词，果然还是算了。
“好了。”
随着陈君谦将变凉一点的鸡蛋饺子送到林沐的口中，这一次的系统居然真的被他给忽悠了过去，成功地达成了这项成就。
结合上一次用糖葫芦碰瓷苹果糖失败的案例，陈君谦倒是更怀疑是因为这个成就的触发审查大头在后面的那句台词，而并非是食物本身，毕竟人成就的名字就叫做【美味魔法的咒语】。
“好吃耶。”
三两下地就将嘴里的鸡蛋给吃了下去，林沐也是心满意足地长舒了一口气，不过她也就是尝个新鲜和好玩，毕竟晚上才吃饭没多久，而且真饿了的话房间也有一大堆的瓜子花生小零食，确实用不着在这里抢自己家的鸡蛋皮吃。
于是，在满足了沐沐的小小要求之后，陈君谦又是恢复到了熟稔的工作节奏之中，效率飞快地便将面前的一盆蛋液和肉馅给用了个精光，肉馅用完后还剩下了点儿的蛋液又顺带着煎了给青梅竹马又加了个餐，然后才起身大功告成地收工。
这时候的时间也不早了，但是得益于昨天的年三十晚上没有了能放一晚到亮的烟花爆竹，林沐昨天晚上显然睡的很好，所以这时候完全看不出来困的样子，就算陈君谦已经跑到了床上准备躺着睡觉，也依然跟了过去，同样把鞋子一脱跟着坐了上来。
“你在这儿睡着了怎么办？”
“那就和之前在高铁上一样，谦谦去我的房间睡？”
林沐先是这么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不过马上又摇摇头：
“不行不行，隔壁可是货真价实的我的房间，我每次回来过年时都睡那里的，这样吧，谦谦现在到我的床上来，这样就算我先睡着了，你直接再回来这边就好。”
因为青梅竹马的一句话，陈君谦又只能是被迫暂时迁徙到另一个房间的床上，虽然林沐说了这是她的房间，但毕竟也只是每年就回来住个几天的情况，所以个人的色彩并不是很浓烈，感觉和隔壁他的临时房间也差不了太多。
大概是晚上两个人才刚刚聊完生物相关问题的影响，又或许是大人们都还在外面赌博，将自己最外面的裤子脱掉后上床盖上被子把下半身捂住的林沐坐在那里好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把上面的羽绒服给脱了下来。
能听到外面的有个大人在喊着‘八饼！八饼！’‘黑鱼嗦螺丝（八筒加一筒的组合，即九点）！全杀全杀！庄家全杀！钱拿过来拿过来’的声音，其实陈君谦眼前还穿着毛衣衬衣的沐沐同学的上半身也是很标准的筒子身材，总感觉再脱一件说不定才能看到些微的起伏，所以完全没必要这么挡着吧喂。
不过也就是一会儿的事，因为没过两分钟，林沐就已经忘记了这回事，又开始趴在那里和陈君谦兴致勃勃地讲起学校的事情了。
躲在被窝里聊天确实是一件相当惬意的事情，在这方面确实称得上是经验丰富的陈君谦很轻松地就把沐沐给熬到了睡眼朦胧的地步。
“睡之前先把毛衣脱了哦，不然会热的。”
“困……”
看着似乎确实是困的不行，脱个毛衣一不小心把里面的衬衣给一起带起来半截，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腹部位的笨蛋青梅，同样在穿衣脱衣这方面被妹妹练习到经验丰富的陈君谦赶紧是伸手去帮了个忙，然后才把睡觉姿态的林沐给扶着完全躺进了被窝里，自己从床上下来顺带着将灯给一起关上了。
“晚安，沐沐。”
她大概是一开始想要对他说不要走的，但是太困了，而且这句话又实在太让人安心了，所以小小的女孩子躺在被他掖好了全部被角的被子里，指尖虚握着他残留下来的气息，还是很快地睡着了。
下次吧。
ps：感谢各位的阅读和订阅。
ps2：标题为范玮琪《是非题》的歌词，也是准备给沐沐的另一首歌。
第二十九章：就算是恋爱喜剧也不要乱立flag（二合一）
如果说【修罗场进行中】是陈君谦那一大堆成就列表里最难触发的可重复触发成就，那被系统划给青梅竹马专属的【该起床啦】毫无疑问就是第二难触发的那个。
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个成就迄今为止也就只被触发了十几二十次而已，而且一多半还是在陈君谦和林沐的旅行期间，毕竟亲自跑过来叫起床对于二次元恋爱喜剧里的青梅竹马确实是家常便饭，按照系统的描述，再顺势在家里做个早餐都是经典剧情，但现实中那可真是老大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