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现实制作成恋爱喜剧 第136章

作者:这里是婴宁

  被奉为“学霸男神”的他,不仅仅是能把“恽(yùn)代英”、“尥(liào)蹶子”、“神龛”、“核苷酸”、“荦荦大端”之类难写或生僻的词都写得精准无误,更重要的是,相比于场内其他正选队员的来回纠结反复修改,陈同学写字答题几乎全是一气呵成。这个长着一张如同韩国练习生一般的帅气脸庞,神色自若表情轻松的男孩,在比赛中风头尽出,导演给他的特写镜头也比别人多得多,每一次答完题后嘴角的轻笑都惹来周围女生花枝乱颤。

  特别是在难倒了全场的【影戤】一词上,陈君谦更是展现出了强大的知识储备和汉字书写能力,在正确书写之后赢得了全场包括评委在内的现场观众的集体起立和掌声,更是让他所在的国宁中学初中部也同步地出了风头。

  据本报记者了解,对方在国宁的家乡,这座皖南的小县城内同样是不折不扣的名人,不仅仅是蝉联年级第一的学霸、考神,同时还在小学时就凭借着智慧和勇气制止过一起即将发生的严重踩踏事件,并因此荣获表彰,实在是品学兼优的新时代三好学生,让不少了解了他事迹的观众更是大呼男神,一夜之间便成立了相关的贴吧和后援团。

  接下来,陈君谦也继续将以百人团选手的身份征战中国汉字的听写大会赛场,如果最终的成绩能达到前三,也将闯入最后的决赛,和其他的一众强手以个人名义决出年度汉字听写冠军。再次祝福他们越战越勇,同时也希望电视机前的小伙伴们,能够备上纸笔,和他们一起“听写”吧!】

  沈念秋同样是有在享受着这个陈君谦被所有人夸奖的过程的,毕竟姐姐也总是会希望弟弟能够被人认可被人夸赞的,但祝问筠对此的情绪却还要更复杂一些,就如同她和奶奶的那通电话中面对着对方的担忧,所自信地给出的回答一样:

  “没事的,下周的话,奶奶就能看到我和他的名字被那些记者给写在同一行了,而如果有我们那儿的记者去采访您的话……就照我给您说的这样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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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猜猜是哪位青梅竹马没有出镜(二合一)

  对于祝问筠会继自己之后成为第二个节目组热捧的对象这件事,陈君谦其实并不觉得意外,甚至会有种如果不是他在第一期的复赛中表现的过于亮眼,对方才会是那个节目组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宠儿的想法。

  毫无疑问,二零一三年是一个内娱综艺正式扬帆起航的大年。

  湖南卫视将在《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第一季正式完播的十月带来从韩国电视台引进的《爸爸去哪儿》并大获成功,让一直和它互为竞争关系的浙江卫视也在第二年的二零一四年迅速跟进,引进同属韩国热门综艺《Running Man》并本地化译名为《奔跑吧兄弟》,就此拉开了内娱属于综艺的黄金时代,甚至由此诞生了一大批观众完全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代表作品,就只是凭借着在各大综艺中的表现而收获粉丝和人气的‘综艺咖’。

  其实本质上来说,《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的制作流程以及剪辑思路和上述这些综艺节目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因为是由央视主导,打的旗号也是文化类节目,所以在吃相上会稍微严肃一点而已,但在最核心的节目打造逻辑上并无二样,也知道什么剧情会更吸引观众,会更容易引起讨论。

  不过相比于那些无下限的去通过恶意剪辑来刻意制造戏剧矛盾和冲突的综艺节目,《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的主旋律色彩无疑要更深刻一些,又或者说这档节目的主旋律就是主旋律,陈君谦自己就也被节目组在赛前就教过一系列的说辞,比如说什么‘希望大家能通过这次节目重新认识汉字,书写汉字’或者‘无论最后谁输谁赢,但最终获胜的都是汉字’这类的发言。

  也正是因为如此,和他这个再往下扒一扒就快能扒出三只凶许,继而资本家竟是我自己的情况不同,祝问筠的身世和经历很显然就更适合去进行相关的宣传工作。

  就在同样于今年暑假就将播出的,在互联网上影响力深远的网剧《万万没想到》中,事实上也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万万没想到》的第一季第十集名字叫做《最强选秀王》,但事实上上台来的选手全部都是《最强比惨王》,从瞎子到原始部落的最后一个居民再到高位截瘫患者,人人都有故事编,人人都有自己的惨卖,最后更是直接抬上来了一具尸体展现了什么叫做死者为大,一举拿下了《最强选秀王》的冠军宝座并大获成功,让主角王大锤再次感慨了一句万万没想到。

  而在‘比惨’这方面,那祝问筠自然是要比陈君谦适合太多了。

  还是那句话,留守儿童、和奶奶相依为命、热爱生活热爱文学、品学兼优、自己写稿赚稿费补贴家用,可以说这几个小词儿一组合在一起,那小味儿刺挠一下地就上去了,哪怕这并不是祝问筠的本愿,但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多少事情会顺遂当事人的本愿去发展,先射箭后画靶的技巧确实可以活学活用于每一行。

  不过就算抛开这些主旋律和卖惨的方面不谈,祝问筠的身上也同样拥有着让节目组的各个编导们更感兴趣的点。

  把话题重新回到最开始的综艺上去,其实观众对这些所谓的综艺节目的兴趣或者说看点,本质上还是去围绕着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性去展开,无论是竞争还是合作,哪怕是同样将于明年由江苏卫视所打造的王牌综艺《最强大脑》,收视率最高的也是那几期中外的PK赛。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祝问筠就是那个最符合节目组所期待的。

  是又可以围绕着主旋律去展开,也可以去深挖关系性的那个人。

  至于到底是和谁之间的关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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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君谦是我干孙子的呀,他和我孙姑娘两个人从小就是在一起长大的,一道上学一道看书一道玩,连做饭都是一道的,他两个人关系那肯定是没话说的,这次去北京参加比赛也是一道的。”

  一般来说,选手的VCR部分都不会主动地去对准家人,因为在《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的舞台上,选手的身份更多的是‘学生’,更多的想要去展现的也是对方在校园生活中的面貌,所以去采访老师以及同学才是最普遍的做法,陈君谦同样也是如此。

  但这样的例子却并不太适用于祝问筠,因为留守儿童的这个身份摆在那里,属于是不多做点文章都对不起这个现成的人设,而且就算去祝问筠本人所在的津河中学去进行采访,也只会惊愕地发现对方实际上在学校里并没有什么朋友的这个事实,所以最后还是选择把镜头对准了家人,也就是祝问筠的奶奶,然后便有了上面的这一段话。

  其实这已经是摄像师和剪辑师精简下来的结果了,因为事实上老人家口音严重的絮絮叨叨还要长上许多,不过相比于这些口头的内容,更受他们青睐的反倒是拍摄的对方家里的那些画面。

  被塞的满满当当的书架,斑驳昏黄的老墙皮上贴着的一面墙的奖状,寥寥的几个画面就能让人很轻松地就能在脑海里去构筑出一个在逼仄狭小的房间里,仍然去放飞自己广袤的文学理想的少女形象,这才是最好的素材。

  不过唯一会让节目组有点遗憾的是,那就是同样身为百人团的选手,陈君谦和祝问筠实际上还是以个人身份在参加比赛的,所以没办法像拍摄同一代表队学生之间的互动那样去延伸拓展地去记录他们两人之间的互动,毕竟双方中间无时无刻都在隔着一层板子,就连顺利答完一题后互相击掌以示鼓励和庆祝的动作都没办法实现,至少在决赛之前都是如此。

  带着这样的剪辑思路,很快,《中国汉字听写大会》的第二期复赛内容也被顺利剪辑出来并正式播出。

  第二期的四支队伍分别是内蒙古、陕西、云南和湖南,比较有特色的点大概就是其中内蒙古和云南的两只代表队的队员都是身着民族服饰来参加的录制这一点,确实会让人觉得眼前一亮。

  “说起来,感觉这届听写大会,各个代表队的队员中男女比例都挺悬殊的呀,基本上都是女多男少。”

  依然是熟悉的七人连麦环节,在陈君谦家里嚼着薯片的林沐首先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有点好奇地将它点了出来。

  不过她说的确实也没问题,就比如第二期的四支代表队,内蒙古、陕西和云南都是四女一男的配置,湖南则是三女两男的配置,算下来场上足足二十个选手里,男生居然一共才只有五个人。

  “因为这次比赛比较偏文科一点吧,文科的女生确实会比男生多,如果去看什么理科类的机器人比赛或者奥数竞赛建模大赛,应该就是反过来的男生多女生少了,不过这个比例确实挺夸张的,而且也不是一个两个队,基本上所有代表队都是只有一个或者两个男生。”

  沈念秋一面接过了话茬,给林沐解释了一句,一面又是转过头去向陈君谦故作不经意地询问了一句:

  “弟弟以后想学文还是学理?”

  “应该是文科吧。”

  作为重生者的陈君谦倒是没有什么前世学了文今生就一定要学理的这种执念,其实学文学理对现在的他来说确实没什么区别,但考虑到他周围的这一圈女孩子里估计大半都是文科生,所以想了想之后还是说出了文科这个答案,果不其然就收获到了来自就坐在他身边的祝问筠的微笑,看起来应该是又光速地在脑海里因着他的这个回答完成了什么幻想。

  “文科啊,那班里的女生可就多咯,说不定比台上这个一比三的比例还要夸张,我们高中的文科班,经常是六十个人只有十个男生,是不是感觉不愁找女朋友了?”

  对于来自沈念秋的这句调侃,货真价实地上过两年文科班的陈君谦只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说女生多男生少的文科班好不好找女朋友这件事先不说,但至少男生们的活是一点没少干,从学期初的搬书到学期末的大扫除一个都不能落,而且因为就那么点儿人,所以每年的田径运动会都得是全员上阵,一个都不能少,不然连项目都报不全。

  “姐姐说这个话可是在怂恿未成年人早恋。”

  “早恋这个词本来就是家长和老师生造出来了啦,十八岁之前谈恋爱都叫早恋,结果一上大学又赶鸭子上架一样地让你赶紧谈恋爱,不行的话就直接相亲安排上,我觉得只要不影响学习的话,高中谈恋爱也是很正常的吧,又不是没有那种为了恋人努力发奋然后一举突破自己,和对方考入同一所重点大学的案例。”

  总感觉是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在说完这段话的时候,沈念秋自己又是在聊天频道里询问了一圈其他人的看法:

  “你们觉得呢?”

  坐在那里依然在嚼着薯片的林沐本来还想思维惯性地说上两句如果被发现就要被请家长之类的话,但是没想到坐在她身边的许幼薇却已经先她一步地表示了肯定的支持态度:

  “我觉得没问题。”

  好吧,薇薇确实是不用太在意请家长这回事诶。

  不过与许幼薇争锋相对持反对意见的也不是没有,就比如总感觉这段时间一直和薇薇有点不太对付的陈曦,她对此就只是干脆利落地表示道:

  “别人我不管,但是我哥只要高中谈恋爱的话,我肯定要告诉叔叔和阿姨的。”

  嗯,妹妹特有的打小报告环节也是不得不品的一环。

  对于这两人的意见分歧,顾林果则是扮演着中间人和理中客的姿态:

  “其实这件事更多还是看个人的想法吧,如果只是为了去谈恋爱而去谈恋爱,那么事实上小学初中就有一大堆老公老婆了呀,不然空间里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转载什么失恋文案了。”

  只能说也就是现在人多,不然二次元资深大师顾林果同学简直就要在现场来上一句‘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暗恋的对象和别人在一起这种很普通的事就称为牛头人呀,这和擅自期待擅自破防根本没什么区别’了。

  “啊、看到问筠了。”

  已经彻底忘了自己一开始要说啥的林沐索性专心看起了电视,在祝问筠出现在镜头里的瞬间就开口提醒了这么一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地拉回到了电视的屏幕之上。

  作为参加过第二次复赛录制的当事人,陈君谦其实对这次录制还挺有印象的,因为与第一次相比,第二次一下子就短了好一截,主要是因为内蒙古和云南这两队的实力实在太差了,在节目组有意放水,提供的词汇也基本上都是日常用词的情况下仍然在两轮后就近乎全军覆没,两队全部淘汰的时候湖南队甚至还是五人满员,完全没有第一期复赛时三队都只剩一人纠缠了足足七八轮的焦灼。

  也正是因为如此,节目组才有充足的时间预算去给到祝问筠。

  第一个难度颇高的词是【皴(cun一声)裂】,台上的选手写成了【皲(jun一声)裂】,而祝问筠便是在这一题得到了节目组给予而来的第一个镜头,不过并不是单人出镜,而是和身旁的陈君谦一起共处在了同一个画面之中,并同步地在两人的身下给出了【安徽省国宁市】的标签,只是后缀的学校并不相同,看着没那么整齐。

  第二个词是【嵇康】,在台上的正选队员写成【稽康】的同时,台下的祝问筠再次书写正确。

  接着是【壅塞】,和【拥塞】不同,这个词的本义是用土或肥料培在植物的根部,所以是带土字的【壅】,而不是提手旁的【拥】。

  在将台上的陕西队倒数第二名选手淘汰的同时,这一题的百人团正确率也急转直下地降到了百分之二,也就是一百个人中,就只有两个人正确写对了字形。

  而就在镜头得偿所愿一般地终于给到了祝问筠的同时,在属于她本人的VCR播放而出,陈君谦的这三个字被念出来的瞬间,国宁青梅竹马三人组中唯一一个感觉在这个暑假里没有任何出场画面的许幼薇也同步地做出了决定。

  她要去北京找陈君谦。

  当然了,只放在眼下这个时间点,其实还有两个女孩子……

  更希望她能今天晚上就离开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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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其实最好也不要给手机立flag(二合一)

  虽然并没有像是陈君谦在第一期复赛中全场唯一答对的惊艳表现,但得益于节目组那仿佛借鉴了同行在拍摄《感动中国》一般的手法和滤镜加持,甚至让电视机前的当事人自己都有点错愕和微微疑惑了。

  祝问筠当然知道自己的家庭情况比不上林沐和许幼薇,不然也不能连国宁中学旁边的学区房都买不起,被迫在初中阶段就和陈君谦分开,但怎么着也不至于到节目组所表现的这样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就要把当年宣传希望工程的那张求学若渴的女生照片给换掉让她来,她事实上对于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已经是相当满意了。

  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的她同样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属于是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况下也能自然而然地接上记者一句‘您幸福吗’的问题,毕竟相比于几年之前的自己,祝问筠现在甚至都已经来北京看过一次了,她的视野不再被困囿于书本和那座小城之间,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过了更广阔的天地,并发自内心地认为这里总有一天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不过节目组当然也是知道用力过猛反而会得不偿失的道理的,说到底这里又不是什么真的《最强比惨王》的现场,所以稍微渲染两下之后还是转向了积极向上的那一面,最后所呈现出的荧幕上的祝问筠形象也算是让她本人还算满意,毕竟她是真的有点担心自己会被当成什么苦难宣传的典型,眼下这种程度就挺好的,既不是打肿脸充胖子,也不是刻意作秀。

  而且,节目组真的把自己和陈君谦相关的大量镜头给剪辑了进去,从奶奶的絮絮叨叨开始,看着他们两人同框的镜头在央视的大屏幕上哐哐哐地一个又一个如同走马灯似的出现,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让祝问筠托着腮在那里入神地看上好久了。

  毕竟她这次顶着的可不是什么一眼路人相的‘陈君谦的同学’标签。

  书友、至交、老师、青梅竹马……林沐所想要在荧幕上呈现而出的那些标签,最后却在这里全部由她先取而代之,并由此展现在全国观众的面前。

  这种宛如从灵魂深处涌上的满足和舒适感让少女的心里此刻安静得如同一座废弃了多年的庄园,没有人声和人迹,郁郁葱葱的植物自生自灭着,一寸又一寸的光阴就顺着叶脉缓缓地流着。

  巨大的自由感和安心感就此将祝问筠包裹在了里面,在这个巨大空旷且安适的幻象中,什么都可以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但是她一躺在这里,看着电视上有关自己和陈君谦的画面,内心深处所堆叠着的记忆也就像油纸包一样一层一层地被打开了,看过之后,又一层一层地将它们收好放回,像是农民在筛选着他刚刚收获的稻谷,让人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了期许。

  当然了,如果这个时候没有另一个女孩子在这里就更好了。

  将沈念秋去比作那些总是能在天上飞舞着的,需要用模样怪异的稻草人才能将其恐吓走的鸟雀恐怕还不太合适,因为对方的身形和体量远不止是用鸟雀就可以形容的,真要说的话,她大概更像是那些在童年时期只存在于爷爷和奶奶话语中的,会在饿了的时节从山上跑下来毁坏庄稼的野猪,至少在破坏力和威慑力上确实如此。

  再一次地将某人趁自己看的正入神的时候,想将庄稼抱到自己的怀里糟蹋的行为给制止之后,祝问筠倒是也能管中窥豹地去从中取窥见些许对方和陈君谦之间的相处模式,心情的话只能说是喜忧参半。

  好消息是,就像陈君谦对自己所说的那样,沈念秋的生态位和她在本质上还是存在着重大差别的,并不会像她之前迅速滑坡时所想的那样在文学上会有什么表现,就只是单纯的成绩好所以才被学校拉过来参加这次中国汉字听写大会而已,在他们相处的这些天里,对方也确实从来没有表露过这方面的特性,聊起过这方面相关的话题。

  但坏消息是,沈念秋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在追求着更加亲密的肢体接触。

  祝问筠一开始还会觉得这是不是对方故意在自己眼前所展露出的,想要让她情绪波动的做法,可很快就发现了这和她在不在实际上并没有任何的关系,沈念秋就是一个会格外追求紧密联系和亲密接触的行动模式,用她曾经看过的最新最潮的弗洛伊德心理学理论来说的话,这大概率是因为和母亲的关系不好以及童年时的糟糕经历所形成的生理惯性以及缺乏安全感的体现。

  只能说弗洛伊德那套什么心理都能往自己亲妈身上拐的理论确实有时候还是能够歪打正着的,虽然说这也并不是构成沈念秋本人复杂性格的全部原因,但至少在某些方面没有问题,而对于祝问筠而言,她也算是真正朝着去了解沈念秋的方向去迈进了第一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与某个虽然仍然被她重视,但现阶段明显并无威胁的青梅竹马相比,果然还是沈念秋在眼下这个时间点会给祝问筠的压力更大,毕竟生态位这种名次从来都不是单指心理层面上的,外形外貌层面上同样如此,而恰恰在这一方面,她们两人也是有着趋同的迹象的。

  其实国宁的青梅竹马三人组中,三位女孩子的外形外貌就算都被系统认定为A,但还是有着相当明显的区别和差异的,特别是在年岁渐长之后更是如此,在这个七年级的生物都已经在课本上把人体生殖的相关知识给讲完的现阶段,谁都不是几年前那个对这方面的话题完全懵懂的小孩子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祝问筠很清楚像是沈念秋这样的女孩子会对这个阶段的男生有着怎样的吸引力,毕竟在第二性征的发育情况这方面,在国宁的三人组中所向披靡,一个人能顶两三个沐沐的祝问筠都会因为确实存在的年龄差而惜败于眼前的沈念秋,所以那些让林沐做起来估计再平常不过的举动,由沈念秋做出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简单地说,大概就是有人往床上一躺就真是一躺,有人往床上一躺,那系统的【杀必死】相关成就就要开始狂喜地在陈君谦的脑海里去闪闪放光芒了。

  所以祝问筠才会一直防着沈念秋和陈君谦单独会面这种情况的发生。

  什么,你说去年暑假的时候他俩就已经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好几天?

  那只能说只要我没看见,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了。

  陈君谦当然不知道在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第二期节目的时候,自己身边的祝问筠已经在脑内完成了如此热烈的一番头脑风暴,在最后节目结束的时候也是顺嘴地夸了祝问筠一句:

  “当时在现场录制的时候还没感觉到,现在在电视机前作为观众再看这一场的话,问筠确实表现的很亮眼啊,而且感觉也不一样。”

  “确实,我看网上的好多评论也有在提你的,基本上都是夸夸。”

  沈念秋这时候已经在第一时间打开了手机微博开始互联网冲浪环节,反正直到半决赛之前都不会有她上场,所以心态相当轻松。

  怎么说呢,她又不是在国宁这片长大的国宁生态圈的女孩子,对于什么青梅竹马啊什么童年回忆啊这种事情基本上不会特别在意,她的童年部分本来就没什么值得回忆的,在看祝问筠相关的部分时自然不会有许幼薇那么应激到都想直接飞来北京的反应。

  还是那句话,这都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在家庭这方面,沈念秋也并不觉得祝问筠有什么,她甚至巴不得自己的父母也是如同她一样长年累月在外务工的类型,留守儿童的家庭总比失独家庭要好上一些,至少对方还有一个关心她的奶奶。

  沈念秋这边带了个头,陈君谦便也一起拿了手机出来,然后便被对方扫了一眼,随口询问了一句:

  “弟弟这手机有点老诶,用着不卡吗?”

  “还好吧,不过确实有两年了,快三年?”

  说着,陈君谦自己同样是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外壳,这还是祝问筠当年用她的第一笔稿费给他买的,是二零一零年年末送的,算算时间的话,确实也已经快用三年了。

  “那要我给你买新的吗?”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沈念秋一脸揶揄地这么调侃了一句,不过陈君谦对此就只是干脆地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姐姐你哪来的钱,你现在手上这个都是在学校里买的其他人的二手的,我给你买一个新的还差不多。”

  与货真价实地拥有着稳定收入的陈君谦以及祝问筠不同,沈念秋归根到底就还只是个学生,每个月能拿到手的钱就只有住校的那点生活费而已,所以陈君谦也很清楚这就只是个玩笑而已。

  不过哪怕是对于沈念秋的这个玩笑,手里攥着和陈君谦同款手机的祝问筠还是下意识地抿了抿唇,如果不是陈君谦这边反应的快,她估计已经是甩出去一句夹枪带棒的什么话出去了。

  毕竟在这个不能穿手套、毛衣,不能系围巾的夏天时节,陈君谦周身唯一和她有关系的也就是这个手机了,其中不知道记录着多少通她和陈君谦两人之间的春夏秋冬。

  当然了,眼下的沈念秋和祝问筠并不知道的是,其实陈君谦也一直是很满意她俩犹如事先商量好一般的一人打电话聊天,一人QQ小窗扣字聊天的模式的,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实现完美地双线程操作,在每晚和祝问筠同步地煲电话粥的过程中还能陪着沈念秋聊天,属于是将一手画方一手画圈都娴熟无比的一心两用技巧给练至大成了。

  而且这还并不是陈君谦的极限,他在巅峰状态,譬如大年三十晚上这种特殊情况下,甚至能够短暂地维持一个线下和妹妹聊天,手机里通着和姐姐的电话,还能同时给其他四个女孩子一起回新年祝福的情况,只是不能长久保持就是了。

  “如果君谦想换手机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嗯,这位才是陈君谦周遭女孩子中唯一一个能毫无心理压力地说出这句话的那个,思想独立的前提是经济独立这句话确实一点没说错,陈君谦始终认为祝问筠现在的转变和她能够自己开始有稳定收入这件事是分不开的。

  “算啦,还能用呢,不过再过一两个月苹果就要出6了,我们之后有一个段子的拍摄要用到这个,所以可以考虑买一个,但也是作为社团的公用财产,我自己的话继续用你送我的这个就行,又不是完全不能用了。”

  很显然,对于陈君谦的这番发言和表态,祝问筠还是相当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又是接到了来自奶奶的一个电话,稍微走远了两步开始接听起来。

  与此同时,陈君谦这边同样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不过却并不是家里人,而是许幼薇。

  “谁啊?”